第兩百二十七章 瘋子
2024-06-15 10:03:55
作者: 天機緣
「呸,你個老妖婆,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秋半衣也沒去擦拭嘴角的血跡,大聲罵道。
「我沒資格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卻有資格讓你去死!」
月魁好像真的怒了,怒喝道。一直沒有獻身的她,終於是現身了。只見她身穿逆組織的長袍,滿頭的銀髮在月光之中更顯的銀白,滿臉的皺紋更顯示出她已經很老很老。年齡甚至還在冥神、星羅兩人之上。
月魁的現身也預示著,她定不饒秋半衣,秋半衣此次只怕難逃一死。畢竟六階戰聖與巔峰戰聖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遠。
只是秋半衣的眼神依舊沒有半點的屈服,狠狠的瞪著月魁老妖婆,好像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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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沒有資格讓我去死。」
秋半衣幾乎是咬著牙齒,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哈哈,我月魁要殺人,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沒有資格的。你個瘋丫頭既然急著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月魁尖叫一聲,乾枯的手掌吸收月光的精華,然後一掌朝秋半衣胸口拍去。手掌所過之處,虛空裂縫蔓延。
而嘴硬的秋半衣,其實已經身受重傷。月魁的一掌蘊含著空間之力已經將空間給打亂了,她就像想要藉助空間之力遁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眼看著月魁的手掌就要結結實實的拍在秋半衣的心口上,突然間,空間一陣扭曲,然後一道黑影出現,在眾人還沒來得及認清他真面目的時候,已經閃到秋半衣的身前,然後竟然空手輕而易舉的抓住月魁的手掌。
「月魁,你太衝動了。」
來人停下身影之後,厲聲說道。眾人此刻才看清來人的真面目,他不是別人,正是冥神!
「義父!」
十二魔剎除了秋半衣之外,全都紛紛半跪在地,低頭對著冥神恭敬的叫道。
「起來吧。」
冥神並沒有看他們,只是說道。
「她女扮男裝,假扮你的義子,居心叵測。你為何攔著我?」
對於被阻攔一事,月魁表現的很不滿。
「她是女的,我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對我隱瞞過她的身份。否則,也不會用她的真名。」
冥神冷冷說道。
「什麼?」
月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感覺自己被一個小女孩給耍了。
「老妖婆,我早跟你說過,你沒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也沒有資格殺我!」
秋半衣得理不饒人,道。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容忍一個對組織不利的人繼續留在組織之中。」
月魁抽回手掌,看樣子,她還是不想要放過秋半衣。
「放肆!」
冥神厲聲道,就算是跟了他三十年的月魁,他照樣不給面子。
被冥神一喝,月魁雖然氣焰囂張,但是還是不得不收斂。她狠狠的瞪著秋半衣,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冥神會如此重視她,居然為了她連她的面子都不給。
「半衣,你也不對,為何不將自己的身份和大家解釋清楚。還有,兄弟之間互相殘殺,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見到月魁收斂,冥神並沒有繼續針對這位跟了他三十年立下不少功勞的重臣,反而轉身對秋半衣,道。
「我沒錯,早在你要我當你義子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出自己身份的。」
就算面對冥神,秋半衣依舊沒有半點的屈服,口氣還是那麼的硬。
就算是月魁這個老妖婆,面對冥神都要收斂。但是沒想到秋半衣一個小女子,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冥神說話。
「你敢對義父無禮?」
身為大哥魏成太,忍不住開口訓斥道。
「你們都給我退下,去辦我交代你們的事情。」
冥神一揮袖子,道。
魏成太等人聞言,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
月魁見到冥神對秋半衣那麼好,臉上有些不滿。只是當著冥神的面,她也不好發作。
「月魁,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冥神雖然背對著月魁,但是依然能夠知道月魁心中的不滿,因此說道。
月魁沒想到冥神竟然會讓她先走,心中的疑惑不禁變得更重了。她難免懷疑,冥神和秋半衣的關係。
只是冥神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繼續呆下去。所以,她再次瞪了一眼秋半衣之後,撕開虛空轉身離去。
只是她瞪秋半衣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也狠狠回瞪了她一眼。那傲慢的眼神令她響起了一個女人,頓時覺得背夾一涼。
「是她?」
月魁想要再瞪秋半衣一眼,但是虛空裂縫已經癒合而上,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是她,一定是她!」
虛空之中,月魁忍不住顫抖的道。
另一邊,秋半衣和冥神相對而立,兩人都沒有發話。
最後,還是冥神先開口,道:「你還真是越來越像她了,不管是在脾氣上還是在神韻上。」
秋半衣冷冷望著冥神的臉,有些戲謔的說道:「你說的是我姑姑嗎?」
冥神點點頭,道:「沒錯,是你姑姑。」
秋半衣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道:「哈哈,沒想到堂堂逆組織的頭兒,竟然會懷念一個無情無義背叛族人的——婊、子!!!」
「婊、子」兩個字,秋半衣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破口大罵出來的。
冥神突然怒目一瞪,手掌已經掐住秋半衣的咽喉,厲聲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
秋半衣的眼神中露出瘋狂的神色,也不顧咽喉被掐住,已經逐漸無法呼吸,張口一字一字的說道:「秋紫夜……婊、子!」
冥神的氣息突然暴漲,整個虛空頓時破碎。秋半衣只覺得一股磅礴的戰氣洶湧而來,她那特殊的體質,在冥神的手掌之中,竟然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你……」
冥神咬牙切齒的道。他只需要催動戰氣,眼前的秋半衣立刻就會真的化為虛無。當然,不是她本身的體質,空的那種虛無。而是從此不復存在的那種虛無。
面對死亡的威脅,秋半衣的臉上依舊沒有露出半點的恐懼,反而是越來越瘋狂,在窒息中依舊放聲大笑,只是那聲音,已經不僅僅是難聽,而是有些讓人毛骨悚人。
「哈哈哈,你殺了我吧,從此秋家就再沒有後人了。哈哈哈……」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在秋半衣瘋狂的笑聲之中,冥神反而是收斂全身的能量,放開了手掌。
「是我對不起紫夜,秋家不能沒有傳人。」
摔倒在地的秋半衣,揉著脖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上還是瘋狂的笑意。
「易天行,你放我一馬,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冥神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那種鎮定,沉著冷靜的道:「我就等著你來讓我後悔,不過你不覺得你太累了嗎?該休息一下了。」
冥神說著,張開手掌,風雷水火土五種不同屬性的戰氣,分別凝聚在五根手指頭上,發出不同的顏色。
見到冥神的手掌,從未露出過任何恐懼表情的秋半衣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深深的恐懼。
「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冥神的嘴巴剛動,手掌卻已經拍在了秋半衣的小腹上。
「哇」,秋半衣吐出一口鮮血,背部往後凸去。兇狠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
「半衣,你還好吧?」
冥神柔聲道。
「義父,我……」
秋半衣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的溫柔,然後輕輕的靠在冥神的肩上,眼神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溫柔。
「你不應該叫我義父,應該叫我天行。」
冥神道。
「天行。」
秋半衣聽話的叫道。
「乖。」
冥神的手掌從秋半衣的臉上往下輕拂,從額頭到鼻尖,到嬌嫩紅艷的嘴唇,到下巴,到胸部,最後,停在雙腿之中。
「嚶嚀……」
秋半衣發出一聲細細的呻吟,整個腦袋深深的埋在冥神的胸口中……
…………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死亡區域裡,作為寂滅根據地的小旅店,如今已經被破壞成一片狼藉。匆匆忙忙從金鷹幫趕來的金鷹,對身負重傷的無心問道。
在他們前方,有兩人正在和林立糾纏。其中一個,著裝古怪身上還刻滿了古怪的咒文。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大塊頭,身穿獸皮,手上握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一棒子下去,就毀掉半個街道。
當然,大塊頭並不是林立所畏懼之人,他更畏懼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子。他好像可以控制意志力薄弱的人,而且,有一次林立明明已經刺中他的要害,但是他竟然毫髮無傷。只是從他身上掉出了一個殘破不堪的稻草人。
「難道,他竟然可以利用稻草人代替自己承受傷害?」
林立見到從他身上掉下來的稻草人,隱約猜到了一些端倪。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就實在是太難纏了。用稻草人代替自己承受的傷害,那他本身豈不是相當於無敵了嗎?
「他們究竟是誰?」
焦急的金鷹,忍不住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突然對我們發動了攻擊,幸好林立在旅店內,否則後果難以想像。」
無心強忍住傷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