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1995年的大火

  消失了。

  整個孤兒院找不出任何默默然與哈利的蹤跡。

  羅恩被抽空力氣一樣，他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不會的。」

  「他可是傳奇傲羅。」

  羅恩如同催眠自己一樣，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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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默默然中刺破黑暗的光明。

  傲羅們認為，那是哈利使用的魔法。

  羅恩看著那殘破不堪的飛天掃帚，面色幾次變化。

  奧利維亞被救起送往聖芒戈醫院進行治療。

  羅恩接管現場，不死心地幾乎將孤兒院都給拆了。

  這次引起的巨大震動，讓奇蹟之子也過來了。

  戴爾菲帶來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麥考夫聞言內心暗暗慶幸事情被壓制在可控範圍。

  默默然所摧毀的城市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有人員傷亡就是勝利。

  勞倫斯帶隊使用麻瓜驅逐咒讓麻瓜全部主動離開，這讓他們除巫師之外的任何傷亡。

  至於什麼遺落巫師的死亡和傳奇傲羅的失蹤，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人都是自私的，麥考夫只考慮自己國家的事情。

  ...

  約翰幫助治療永魔症。

  他利用心靈魔法，將記憶隱藏。

  是的，是隱藏，而不是摧毀，也不是喚醒。

  隱藏起來的記憶會讓蒂娜規避永魔症，在做夢的時候逐漸喚醒，並且以夢的視角梳理明白天神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熱情的要讓約翰品嘗親自釀造的酒，約翰表示大可不必。

  蒂娜漂浮在空中，一根根銀色的絲線進入她的身體。

  絲線的那頭連接在約翰的魔杖上。

  約翰輕輕轉動魔杖，蒂娜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上一瞬間爆發出金色能量，在雙手形成武器。

  吉爾伽美什心頭一緊。

  約翰毫無誠意地說：「抱歉，看來不是這裡。」

  吉爾伽美什懷疑說道：「這樣真的可以治療？」

  「你要相信魔法，更要相信我。」約翰白了他一眼說道，「治病最忌諱的就是不相信醫生。」

  吉爾伽美什訕訕一笑，自己確實有點過分擔心了。

  約翰也不跟他計較，畢竟自己真的不是在治病。

  只是單純地研究一下永恆族的構造。

  看上去和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內部構造卻不同。

  約翰不動聲色，用靈魂手術刀繼續探索。

  吉爾伽美什看不懂，魔法可不是活得久就知道該怎麼樣運作。

  隨著約翰的靈魂手術刀研究過蒂娜全身每一寸地方，約翰將蒂娜與上一世混淆的記憶分離開來隱藏。

  蒂娜會覺得那些東西在自己腦子裡攪動一番，然後就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她表情變得享受。

  讓吉爾伽美什覺得這可能不是什么正經的魔法。

  「搞定了。」約翰拍了拍手，說道，「事情解決了。」

  「永魔症這就好了？」吉爾伽美什不太相信。

  約翰說道：「你知道你與巫師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吉爾伽美什好奇問道：「是什麼？」

  約翰淡淡地說道：「我們不相信科學。」

  我都用魔法了，你還給我唯物主義。

  吉爾伽美什噎住了，好吧，這也確實很對。

  作為在某些階段引導人類文明發展的永恆族，某種程度來說，人類的基本科學都是因為永恆族而建立。

  所以可以說，永恆族帶動了科學。

  作為交換的條件，吉爾伽美什也講了一些關於永恆族的事情還有天神組的。

  異變族在幾百年前就被殺完了，現在的永恆族基本上都是在享受生活。

  除非有什麼滅絕人類的大事，否則永恆族基本上也不會參與進去。

  當初到來的永恆族成員共有十位。

  他們的敵人是異變族，目前來看，永恆族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將異變族都給殺完了。

  吉爾伽美什將這些人的存在說出來，也不擔心約翰對他們做什麼。

  對自己的同伴強大的肯定，以及對巫師現今局面的分析，他們不會對永恆族做出什麼。

  一群力量強大且安穩生活的人，除非是作死，否則沒有人會去惹。

  畢竟又不是平頭哥，誰都要幹上一架。

  約翰默默記住那些人，其中幾個還和巫師情報里的人對上了。

  約翰享受了招待的一餐。

  臨分別時，約翰深深看了眼蒂娜，說道：「下次見面，希望你能夠更清醒。」

  蒂娜還以為說的是自己永魔症，她點頭微笑，「我會歡迎你的到來。」

  約翰對吉爾伽美什問出一個問題，「你洗澡的時候，怎麼洗後背？」

  吉爾伽美什陷入沉思。

  他看了看自己的臂膀，試圖觸碰自己的後背。

  蒂娜看著他幼稚的一面，也發出了笑聲。

  約翰擺了擺手告別。

  他走在曠野，抬頭看向天空。

  風帶來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臉頰。

  沿著皮膚滑落似乎是淚水那樣，掙脫，落在地面。

  水滴破碎。

  那是火焰的狂歡，是濃煙的喧囂，是死亡的安靜。

  「哈利·波特。」

  哈利是被一句話喚醒。

  他睜開眼睛，手中的魔杖脫離手掌。

  熟悉的聲音讓他內心無法平靜。

  他朝著那尖厲陰森的聲源望去。

  他看到了墓碑，他看到了象徵死亡的天使。

  昏暗的環境裡，那猶如鬼怪的人。

  猩紅的眼睛依舊那麼的讓人記憶深刻。

  哪怕是過去了二十多年，他依舊記得，那雙眼睛的主人。

  披著袍子的巫師，手中的魔杖。

  綠色的光芒奪去生命。

  這是一個讓他無法忘懷的夜晚。

  強大如傳奇傲羅，在這一天也弱小得如同螻蟻。

  追隨巫王的群星，在伏地魔面前也可隨手拿捏。

  「這裡是……小漢格頓墓地。」

  是的，他記得這裡。

  記得這裡的一切，記得每一句對話。

  而伏地魔也不是在向自己對話。

  準確地說，不是現在的自己。

  哈利的視線望去，他看到了。

  曾經的自己。

  「你看到了麼，山坡上的房子，我父親在那兒住過。」

  伏地魔不清楚不速之客的闖入，他那猩紅的眸子，正注視著四年級的哈利。

  像是每個合格的反派那樣，伏地魔在經歷了無數劫難後，終究是在自己忠心耿耿的助手幫助下復活。

  綠色的光芒如貓戲老鼠一樣，遊刃有餘的步伐來針對著自己的宿敵。

  哈利沒想到，自己會回到這裡。

  他在三年級時進行過時間旅行，不過也只局限於幾個小時。

  這種跨越二十多年的情況，從未有過。

  「她要回到這裡做什麼？」

  哈利第一時間躲了起來。

  如果被年幼的自己看到了，那麼將會引起一連串不好的事情。

  所以哈利必須躲起來。

  他尋找著梅里的蹤跡。

  可梅里如同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

  哈利只能夠一邊等待，一邊尋找。

  就在他看著這熟悉的場面時，火光將天際染成了紅色。

  赤色烈馬與大蛇糾纏著。

  火焰之下，是一道身影。

  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那裡。

  那是一個英俊的人，蒼白的膚色讓他看上去就如同吸血鬼一般。

  手裡的魔杖，操控著厲火，對著眼前的孩子無情施壓。

  另一個名字湧上心頭。

  阿爾道夫·埃德加。

  古老的埃德加仿佛是一個詛咒。

  他們每一代都是王的副手。

  每一代追尋著那道光。

  就算是以現在哈利的眼光來看，位於阿爾道夫身前的那個黑髮少年，依舊是那樣的讓人驚艷。

  海因里希。

  那段不愉快的記憶湧入腦海。

  哈利從來不知道，在自己與伏地魔糾纏的時候，海因里希那邊的戰鬥更加危機重重。

  病怏怏沒有血色的臉，在上學期間，韋斯萊的雙胞胎總喜歡捉弄這名吸血鬼一樣的同學。

  可就是如此，那位學生的身上帶著一種讓人覺得刺眼的光。

  火焰駿馬變得難以控制，但大蛇同樣落入下風。

  年輕的海因里希有著成年巫師沒有的覺悟。

  阿爾道夫看著年輕的侄子，神經質地笑了，「瘋了，這樣你也會死。」

  瘋子有資格嘲笑清醒者的理智，阿爾道夫篤定海因里希不會那樣做。

  徹底釋放厲火，將會失去控制。

  可他不明白，信念足以讓人放下一切。

  「是啊。」海因里希帶著不符合未成年人的平靜，淡淡地說，「我會死，和你一起。」

  伴隨著話語落下。

  厲火徹底失控。

  哈利的掌心被指甲劃破流出血液，他死死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未來的迪戈里先生，赫奇帕奇的風雲人物塞德里克發瘋一樣試圖沖入裡面救出海因里希。

  哈利很想出手，可時間旅行的法則約束著他。

  另一邊的勝負也即將分出。

  哈利腦海似是被閃電觸摸一樣。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悅耳的仙樂出現，緊接著是擋下飛向幼年哈利的致命一擊。

  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出來，意味著還有…….」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一個方向。

  從天而降的人影，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以及瘋狂的殺意。

  那張稚嫩的面容，曾經那麼讓同時代的人絕望。

  「伏地魔——！」

  銀色的面具，和瘋狂宣洩的魔力。

  約翰·威克。

  稚嫩、年輕的約翰·威克。

  他還不是巫王，但已經名滿天下。

  而這一天的日子，也是哈利銘記於心的一次。

  那是約翰第一次與鄧布利多撕破臉。

  也是約翰變成默然者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