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喬沃諾維奇的教育

  紐約。

  如果說以前的地下勢力還會有點想法，那麼現在，他們的想法更多了。

  

  高桌的十二張座位，不約而同地盯上了另一種東西。

  能力膠囊，也叫做絕境膠囊。

  這是一種經由瑪雅·漢森博士發明出來的膠囊，一種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獲得不死治癒能力和超人體質的東西。

  超級英雄時代，犯罪成本的增高，不代表著地下勢力的沒落。

  相反，對於地下勢力而言，這是一筆壟斷的生意。

  能夠產生變異者終究是少數，而地下勢力的起始資金雄厚，讓他們可以進行更全面的武裝。

  那些出現的瘋子科學家，也都被地下勢力通過招攬或者綁架的方式，將人『請』到了身邊。

  有了那些科學家的幫助，讓他們更新疊代像是坐了飛機一樣快速。

  地下勢力蠢蠢欲動的人很多，甚至你可以看到在地下勢力里，有著尖耳朵的精靈。

  那是狂獵遺留在這個世界的精靈之一。

  幾乎都是在傲羅通緝單上的人，地下勢力答應給精靈提供庇護，相應的精靈也要成為他們的手下。

  這是筆划算的買賣，多數地下勢力都會有正規的生意，甚至有的可以給議員拉票。

  魔法國度的出現給了很多人措手不及，卻也增強了麻瓜政府對權益的擁護。

  傲羅要毫無理由地進入那些場所，必然會遭遇到重重阻礙。

  這對於無法回到自己世界的精靈是一種誘惑。

  有了這些超凡力量的幫助，那些犯罪的源頭更加難以尋找，地下秩序也受到了挑戰。

  白色的宮殿一個房間裡。

  擁有全世界最豪華強大英雄團隊的國家首府裡面，手握大權的男人與地下總統見面。

  「我不希望這個國家因為犯罪而陷入危險，華生。」

  已經在謀劃選舉事情的羅斯看著對面的華生。

  在美利堅有這麼一句話。

  總統掌握白天的世界，而黑夜，歸於威克。

  他是無冕之王，是龐大的地下帝國主宰者。

  也是高桌這個微妙平衡天秤的持有者。

  羅斯已經戒掉了雪茄，這讓年紀更大的他看上去更加精神和帶有上位者氣息。

  「人性不是可以掌握的。」華生翹著二郎腿，他平靜地說，「你清楚，那些超級罪犯與地下勢力的關係是相互利用。」

  「超級罪犯，這個名字出現在自由意志體現的美利堅，就是一個笑話。」羅斯肅聲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與某些人保持聯繫，華生·威克。」

  「你在說什麼，羅斯國務卿？」華生淡然地說，「我只是一個生意人。」

  「你的生意太大了。」羅斯深深看了眼華生，「你的產業不管是明里還是暗裡，都是個龐然巨物，那是一個不定的炸彈，隨時可能帶走美利堅一半的官員。」

  華生聞言不置可否地說：「貪婪無罪。」

  「是嗎？」羅斯國務卿看他油鹽不進，他抬眼掃了過去，門口的朗姆羅背對著他們，「那如果是藏匿前九頭蛇成員呢？」

  「法律沒有給他定罪，那麼他就是一個自由無辜的傭兵。」華生不吃這套的冷笑，「我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才與你合作。」

  「你知道我有更多的選擇對象，而你只有一個路子。」

  華生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平靜說道：「我可以離開美利堅，但代價得你們自己承受。」

  地下總統的離開會換來什麼？

  十二個擁有軍隊的地下勢力開戰，那些牽扯的產業與軍火交易停止。

  數千億美元蒸發，超級罪犯肆無忌憚地發展。

  這裡是華盛頓，不是哥譚市。

  如果是那樣，這裡不會淪陷，也會被那些地下勢力的開戰搞得焦頭爛額。

  正義的人總要待在光明里宣揚自己的合法性，黑暗的人卻只需要靜靜待在看不到的地方，等到正義鬆懈，就會咬上一口。

  羅斯現在真想點上一根雪茄，來緩解自己的頭疼。

  兒子是那樣，父親也是那樣。

  羅斯眉頭緊鎖，朗姆羅聽著裡面的對話。

  聽到華生願意為了自己這個前九頭蛇硬鋼國務卿，他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有一個人願意為你面對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的當權者，士為知己者死。

  朗姆羅已經做好帶著華生殺出這座白色宮殿的打算。

  強硬態度的華生其實也挺虛的，總不能說那混亂的地下勢力之所以不安分，是因為自家老婆的弟弟整天喝醉酒鬧事吧？

  出賣老婆？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那麼只能夠硬鋼到底了。

  華生態度強硬讓羅斯陰沉著臉。

  自己都要當總統的人了，你就不能夠給點面子？

  給我拿捏一下，好讓我有台階下。

  華生也知道這個道理，他話鋒一轉，「正如我所言，我有很多的選擇，但我不會選別人。」

  他緊張得面無表情，看著羅斯說道：「我的兒子喜歡和你合作。」

  「地下勢力那些人正在蠢蠢欲動，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成為新王。」

  華生說：「曾經也有，可他們都會失敗。」

  羅斯看著他，問：「為什麼？」

  「因為我是華生·威克，這是我所打造的平衡。」

  他居高臨下看著羅斯，「規矩在高桌勝過一切，包括瘋子。」

  華生轉身走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走，羅斯說不定要摔杯為號了。

  羅斯別華生的自信所懾，他喃喃自語道：「這就是地下總統嗎？」

  他眉頭沒有鬆開，反而像是要刻在臉上。

  側臥之榻豈容他人？

  成為總統，他最大的對手，將會是看不見的黑暗。

  而黑暗的主人，卻在走出這個接受自己掌控的方寸之間。

  他眼底帶著深深的忌憚，總統只有四年，而地下總統卻有著幾十年。

  直到華生死亡……

  羅斯的腦海里浮現另一個人。

  一個更強大，更加不受控制的人。

  華生還是活著比較好。

  另一個人，才是完全不受到控制的人。

  走出來的華生加快腳步，朗姆羅作為貼身保鏢緊跟其後。

  「我們要去哪？」朗姆羅詢問。

  華生一屁股坐在車裡的真皮座椅上，他重重吐出一口氣。

  重新抬頭，他眼神變得犀利。

  「朗姆羅，你上次說過，一些僱傭兵。」

  朗姆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恭敬說道：「我可以讓他們過來。」

  「老虎需要適當展示自己的強大，才會讓挑戰者閉上貪婪的眼睛。」華生雙手握住方向盤，「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遇到些什麼。」

  「我知道怎麼做。」朗姆羅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我的朋友們，會很願意讓一些人閉嘴。」

  華生點點頭，現在得干點要緊事。

  比如讓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小舅子快點別惹事了。

  喬沃諾維奇的教育一直都是個迷。

  既有阿歷克塞那種知書達理的瘋子，也有瓦列里那種不經大腦的瘋子。

  此時的瓦列里正在滿世界尋找著要對自己姐姐動手的狂獵。

  作為被老喬沃諾維奇派過來保護頭狼的打手，瓦列里的鼻子像是獵狗一樣可以嗅到精靈藏匿的味道。

  而他的這種做法，讓那些藏匿精靈的地下勢力恨不得殺之。

  一個幫派的老巢里。

  屍體橫七豎八的，有的被砸死，有的被勒斷骨頭。

  血液飛濺，濃稠得讓一腳踩上去會帶起粘連的血絲。

  越往裡面，就越是可怕。

  裡面傳來斧子劈砍的聲音，一扇門猛地被消防斧劈開。

  緊接著，一個拳頭伸進去。

  摸索著要開門。

  西裝革履的男人像是電影裡的教父，可他現在手裡死死抓著一把手槍。

  這是他最後的保障。

  他的身體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呼吸變得急促。

  手指像是變成石膏那樣。

  隨著大手的摸索到開關。

  他扭開門鎖。

  那扇堅固的實木門被推開。

  因為血水的緣故，讓這扇門開得格外緩慢。

  「去死，該死的怪物！」

  男人繃不住了，他舉起手槍，瘋狂的射擊將要打開門。

  子彈落在門上，飛起一塊又一塊木屑。

  「咔嚓、咔嚓。」

  子彈打空了，他還在扣動扳機，聽著那絕望的聲音。

  他將手槍扔掉，拔出拆信刀作為最後的保障。

  男人繃不住在手下面前那種沉穩，因為恐懼握緊的拳頭，漲紅的臉皮，汗水已經打濕衣服。

  門還是緩緩打開了。

  在那邊，赤裸上身露出強壯肌肉的人，一手拎著斧子，另一隻手抓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尖耳朵說明那個人的身份來自另一個世界，金色的頭髮被大手扯著拖進這個不大的房間。

  與到來者高大的身軀相比，作為幫派的掌權者，卻顯得那麼的渺小。

  「為什麼！」男人崩潰大喊，「我知道你，你是華生·威克的人，為什麼要清除我們？」

  這話把瓦列里問住了，他想了想，自己確實是華生·威克的人。

  於是他說道：「他說了，將傷害我家人的人全部弄死。」

  嗯，這個他指的是老喬沃諾維奇。

  瓦列里的話讓男人絕望了，自己秘密從黑市採購塔蘭工業失竊的絕境膠囊，這種事情都被知道了嗎？

  地下總統，還有什麼是那個手眼通天的人不知道的？

  如血神降世一樣的瓦列里徹底瓦解了男人的防禦，那把保護自己的拆信刀，成為男人終結自己的武器。

  瓦列里撓了撓頭，他不明白對方怎麼就自殺了？

  明明自己只是來抓狂獵的，結果這裡的人都跟瘋了一樣過來動手。

  瓦列里只好反擊將所有人都宰了。

  還想要順帶來解釋一下，結果對方還自殺了。

  瓦列里掃了眼半死不活的狂獵，那層盔甲早就被自己扒掉了。

  「算了，阿歷克塞說過抓一個活的給他。」

  瓦列里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好哥哥。

  他得研究一下怎麼把這個東西打包過去。

  不知道能不能走快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