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又去警局和車沒了

  夜晚，約翰乘坐飛機飛回紐約。

  落地後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坐上警車。

  「這位是戴克斯探員，威克先生。」名為雷·納迪姆的FBI探員向約翰介紹。

  約翰坐在椅子上，他嘆了口氣，「我本以為我可以等到我的司機來接我。」

  他掃了眼那名戴克斯探員，這傢伙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倒是雷，表現出一種正義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讓人討厭，或者說，約翰對這種人並不討厭。

  

  雷說道：「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一件關於地獄廚房內發生的幫派案件。」

  雷·納迪姆是有正義感的探員。

  他的家庭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生活支出和工作不順。

  這些沒有壓垮他，卻讓他迫切需要一件功勞來讓自己獲得更多。

  「地獄天堂，我想你對此並不陌生。」雷正色說道，「有情報說，你前往地獄廚房，而帶你過去的，正是你的司機，曾經布魯克林的混混費迪南德。」

  「我需要我的律師。」約翰隨意把玩著銀色戒指，「在我律師到來前，我並不想和你說話。」

  這樣的態度，讓雷感到頭疼。

  偏偏他無可奈何，因為這一切都是在法律允許範圍內。

  哪怕是在牢里窮凶極惡的犯人，同樣有著傳喚律師的權力。

  「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威克先生。」雷沉聲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並不只是一個幫派的消失，當天夜晚，其實還有一起巨大的違禁品交易案發生。」

  「地獄天堂利用人體運毒，那正好是一次交易。」

  雷認真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弄清楚當天夜裡發生什麼事情，有哪些人出現？」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說服約翰。

  約翰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在短暫的等待後，電話被接起。

  「你在忙？」

  約翰聽到那邊發出的悶哼聲，他面色古怪。

  電話那頭的馬特正化身夜魔俠，旋身凌空一腳，將一名浪跡街頭的持刀打手撂倒。

  「什麼事？」

  「我被FBI找上了，」約翰聳聳肩，「不過我看你沒空，看來只好找福吉了。」

  那邊的馬特正要回應，被一棍子抽中腰子，抓住棍子完成繳械，將人踹飛。

  電話被掛斷，馬特喘著氣四處感知著還有沒有其他人。

  他伸手觸摸手臂，濕潤的血液在手指摩挲。

  「裝備嗎？」

  他開始思考約翰的提議，作為在夜晚打擊犯罪的夜魔俠，負傷是不能避免的。

  現在的戰服，不過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加上簡易的頭罩面具。

  基本上沒有任何防護作用。

  如果能夠有一套合適的戰服，能夠讓馬特更好地打擊罪犯。

  只是他認識的人裡面，幾乎沒有能夠做出這種衣服的人。

  ...

  約翰重新撥打電話，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尼爾森·默多克律師所。」

  「我想我的律師願意為他的僱主解決一些死纏爛打的FBI。」約翰聽到福吉的聲音，輕笑道，「當然，我們是按單付費的。」

  福吉一聽到約翰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

  上一次在警局的事情，約翰可是事後給律師所打了一筆可觀的佣金。

  這麼一個富二代，福吉當仁不讓地要牢牢抓住。

  留下一句馬上過來，福吉掛斷電話。

  雷全程看到約翰的態度，他是又氣又無奈。

  這種不配合的人，他感到頭疼萬分。

  戴克斯面色不善，盯著約翰的臉龐，眼底閃過一絲嗜血。

  約翰將一切收入眼底，屈指一彈，銀色戒指在兩名FBI的注視下升空。

  戴克斯出手了。

  他的左手劃出一道殘影。

  在即將觸碰到戒指時，另一隻手更快，從他將要合攏的手指內，取走戒指。

  戴克斯保持握拳姿勢，拳頭立在半空中，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銀戒指在那人指背來回翻滾。

  「你似乎很不老實，戴克斯探員。」

  約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戒指猶如挑釁一樣再次彈起。

  這一次，飛向戴克斯的面門。

  那枚銀戒指在眼前放大，戴克斯快速反應，手往後縮回。

  近了。

  戴克斯臉上甚至要露出笑容。

  下一秒。

  一隻手搶在他的前面，手指穿過戒指圓圈。

  就這樣明晃晃的，再次將戴克斯引以為傲的眼力挫敗。

  戴克斯不敢置信。

  這兩次交鋒，他都輸了。

  約翰摩挲戒指，意味深長道：「你以為你很快，但有人更快，戴克斯。」

  雷看不懂他們的交鋒，他只是看到兩個人在搶戒指遊戲上分出勝負。

  門被敲響。

  福吉特地梳了頭髮過來，萬幸的是他來不及打上髮膠。

  「接下來的一切，都將由本人為約翰·威克先生代理。」

  福吉穿著藍色西裝，戴著黃紅條紋領帶，一本正經道：「我的委託人有權在未涉及犯罪的前提下，拒絕一切無理請求。」

  「哦，老天爺，你終於來了，我親愛的律師先生。」約翰起身按著福吉的肩膀，讓他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

  約翰微笑道：「法律會保護每一個人。」

  「這兩位探員先生希望知道關於那天我在地獄廚房的事情，我想我的律師很清楚。」

  雷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化作嘆息。

  戴克斯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失敗，他眼底的嗜血和瘋狂被約翰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在克制自己的本能。

  約翰揮揮手，在警局開門離去。

  福吉清了清嗓子，他能夠預感到這是一場大戰。

  約翰還是很有義氣的，沒有將福吉一個人扔在警局。

  他給費迪南德撥去電話。

  「老、老闆？」那邊的費迪南德有些慌張。

  約翰有些狐疑，「你不會正在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如果做了，正好讓福吉一起替你解決了。」

  「沒有，怎麼會呢。」費迪南德發出尬笑，他正站在自家門口，一雙眼睛布滿紅絲，手裡還拿著一根棒球棍。

  「老闆，有什麼事嗎？」

  「我在紐約警局，來接我。」約翰可不想要走回家。

  一聽要用車，費迪南德的心一顫，結結巴巴道：「老闆，你這麼快回紐約了？」

  「新墨西哥州沒有什麼好玩的。」約翰隨意道，「一些牛仔和印第安酋長，我沒有抽大麻的習慣。」

  費迪南德吞咽一口口水，他張了張嘴，「好吧，我很快就到。」

  電話掛斷。

  費迪南德看著空空的車位，他面帶絕望。

  自己這份工作終究是要保不住了嗎？

  ...

  紐約警局。

  福吉如鬥勝公雞一樣昂首挺胸離開。

  在他後面，雷忍不住嘆氣。

  戴克斯從失敗中反應過來。

  「看吧，這個傢伙就跟泥鰍一樣滑頭。」

  FBI喬探員端著咖啡幸災樂禍。

  雷從他手裡接過約翰·威克的案件。

  那可是地下總統的兒子，隨便在手中流出一些消息，都能夠讓他升職加薪，出任局長，走上人生巔峰。

  「雷，我給你一個忠告，」喬探員搖頭說道，「地下總統對家人的重視，我們經歷過。」

  「如果被他知道我們對他的兒子試探，你應該記得，他女兒的那件事情。」

  雷沉默了。

  阿利安娜·威克。

  地下總統曾經發怒，為了他的女兒。

  而那一次，不僅是FBI，多國情報組織都損失慘重。

  為什麼FBI對約翰·威克的無禮多次忍讓？

  為什麼他們對約翰·威克不敢強迫陷害？

  威克家的人，在美利堅就有著不能招惹的牌子。

  「約翰·威克。」戴克斯探員的眼底閃爍莫名清晰，念著這個名字。

  ...

  「你完美地完成任務，福吉。」約翰與福吉握手。

  福吉面帶笑容，「這是我應該的。」

  「我覺得律師所可以更新一些設備，我記得印表機有些老舊了。」

  約翰微笑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贊助一台新的印表機。」

  「謝謝，威克先生。」福吉沒有拒絕。

  他覺得這是可以讓自己加深與約翰聯繫的機會。

  這種事小錢多的富二代，誰不喜歡呢？

  二人等待著約翰的司機到來。

  福吉隱隱有些期待，男人都對豪車有著嚮往。

  就在福吉期待中，一輛皮卡車出現在面前。

  福吉：「……」

  約翰：「……」你在逗我嗎？

  費迪南德下車後根本不敢看約翰，他眼神閃躲，「老闆，我來接你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把我的車賣掉了？」約翰不在意一輛車，可如果是被私自賣掉，他或許該考慮要不要更換一個司機。

  費迪南德慌忙解釋道：「我的弟弟將車開走了，老闆。」

  「我保證，他會在明天將車還過來。」他害怕自己的工作會丟掉。

  約翰只是問道：「你給他的？」

  「不，絕對不是！」費迪南德說，「我發誓，他是在我房間拿走鑰匙離開的。」

  「那你該讓他付出代價，費迪南德。」約翰沒有計較，他走到后座，靜靜看著費迪南德。

  費迪南德反應過來，狗腿地上去開車門。

  福吉看了看約翰，又看了看費迪南德。

  最後還是接受沒有豪車的事實。

  坐在皮卡車裡，費迪南德諂媚笑道：「我送您回家，老闆。」

  「不，」約翰看著窗外，淡淡說道，「去你家。」

  去自己家？

  費迪南德心一沉。

  自己那個愚蠢的弟弟，該不會惹惱老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