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萬科和舅舅的信

  斯塔克博覽會上鬧出的大動靜，很快占據各大頭版頭條。

  不管是漢默工業市場價值大跌，還是鋼鐵俠出現在現場並且與鋼鐵士兵大戰，都是牢牢抓住眼球的大新聞。

  二者大戰造成的建築損失也是巨大，並且還將一個標誌性建築大地球摧毀。

  不過這也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鋼鐵俠所製作的戰甲很強大。

  而托尼也默認做出讓步，讓羅德繼續持有那套戰甲，這算是對軍方的妥協。

  不然那些人不會坐視托尼持有強大的戰甲，哪怕他是托尼·斯塔克也不行。

  清晨到來。

  昨天真是刺激的一天。

  約翰坐在沙發上，喝著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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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長的手指點擊在遙控器上，切換著那滿屏幕關於昨天的新聞報導。

  冒著熱氣的熱水被他兩三口喝完。

  這個過程中，一個人一直盯著約翰。

  看到約翰已經將同一壺燒開的熱水喝完，纏著繃帶的伊凡看向自己那杯滾熱的咖啡。

  伸手摸了摸，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福分趁熱。

  「所以……你也是十戒幫送來的？」約翰將頻道停留在報導賈斯汀·漢默的新聞上，他詫異道，「你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找斯塔克報仇？」

  伊凡確實和父母有點關係。

  不過他沒有參與到刺殺父母的任務中，甚至他都不知道威克家被十戒幫追殺。

  他只想要前往對付託尼·斯塔克，作為老對頭的十戒幫很樂意幫助他。

  所以他出現在摩納哥，並且對托尼發動襲擊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十戒幫的人。

  伊凡沉默一會兒，他的手撫過手指上的刺青。

  「斯塔克偷走我父親的一切，」他眼中帶著恨意，「是霍華德·斯塔克那個小人，才讓我的父親飲恨而終。」

  約翰大致了解一下二者的恩怨。

  說白了，就是老萬科想要賺錢，而干軍火起家的老斯塔克不肯。

  「哇哦，」約翰面無表情地說，「就這？」

  「嗯？」伊凡眼神犀利，盯著約翰。

  約翰嘆了口氣，「你是物理學博士？」

  「是的。」伊凡不知道約翰這樣問的用意。

  但看在約翰昨天救了自己，他選擇回答。

  約翰繼續問道：「你會製作反應堆？」

  「是的。」

  「你還能夠製作戰甲？」

  「是的。」

  「你就沒想過別的方法報復？」約翰揉了揉眉心，頭疼道，「你是天才，還是一個科學家，伊凡。」

  「你的能力不管是哪個國家都願意拉攏的存在，你偏偏選擇和托尼·斯塔克玩自爆。」

  約翰一臉無奈。

  這是什麼耿直的俄國科學家。

  所有人都知道托尼的能源和戰甲多賺錢，偏偏他們沒有托尼的技術。

  作為有技術的人，伊凡一旦放話出去，不管是俄國還是美利堅軍方，都會直接免去萬科一切罪名將人拉攏過來。

  伊凡聽到約翰的話，仔細一想，有些宕機的腦子重新運轉起來。

  「你要阻止我報仇？」伊凡看向這位救了自己的人。

  「我不會去說你為父親報復斯塔克有什麼不對。」約翰搖頭說道，「不過現在的你對上斯塔克沒有任何優勢。」

  「霍華德·斯塔克並不是個好人，我並不會同情他。」

  約翰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

  別忘記斯塔克工業曾是美利堅最大的軍火公司。

  霍華德·斯塔克絕對不是個好人。

  不僅僅因為他驅逐老萬科，更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絕對的美利堅人。

  他的立場，也是美利堅的立場。

  單說最大的軍火公司，就可以看出其為軍隊提供多少武器。

  所以約翰不會同情霍華德·斯塔克，讓伊凡放下仇恨。

  「不過你可以換個方法，你又不是托尼·斯塔克，為什麼要選擇自己動手？」

  約翰對伊凡，語重心長說道：「你大可帶著你的技術，前往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別在托尼·斯塔克身上吊死了。」

  「你又不是喜歡他的屁股。」

  鋼鐵士兵可是可以批量生產和遠程操控，一旦造出生產線，可想而知多麼可怕。

  伊凡有些恍惚，他遲疑道：「可我的父親……」

  「等你足夠強大，才能夠讓你的父親驕傲。」約翰手指點在冒熱氣的咖啡茶杯上，上面快速凍結成冰塊，「你現在太弱了。」

  約翰靠在沙發上，見伊凡還在猶豫，他摸著下巴道：「殺了托尼，你成為全球通緝人物，白白浪費你這些年學習的知識。」

  「我可以給你一個去處，讓你積攢力量，等你和斯塔克站在同一高度，再決定是否復仇。」約翰笑道，「選擇權在你。」

  伊凡拿起那杯凍成冰塊的咖啡，用手指敲了敲，確認凍成實心了。

  他抬頭看著那張相似又年輕的臉，腦中閃過父親臨終的愧疚與悔恨。

  自己現在與斯塔克的差距太大了。

  甚至要不是漢默，自己或許已經在監獄裡無法出來。

  許久之後，他說道：「我會考慮的。」

  「明智的選擇。」約翰露出笑容。

  一隻雪鴞飛進來，落在約翰的身邊。

  「這是你養的？」作為愛鳥人士，伊凡對雪鴞很喜歡，就是似乎有些胖。

  「它叫羅勒，平時為我送信。」

  從羅勒嘴裡拿下信件，約翰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

  看了眼信件，將其遞給伊凡。

  「這是安德烈舅舅給你的信。」

  安德烈是約翰母系那支的排行第八的舅舅。

  俄國血統的母親一代喬沃諾維奇有著十二個人。

  外祖父一家對威克家的孩子非常疼愛。

  這次約翰要搞清楚伊凡·萬科和喬沃諾維奇的關係，特地寫信詢問。

  一晚上過去，也回信了。

  伊凡一聽到安德烈的名字，先前泰然自若的表情消失不見，他的眼睛盯著那封信，像是什麼大敵。

  連血色都消失了。

  嘴裡的牙籤掉下去。

  「你很怕他？」約翰能夠感覺到伊凡的恐懼，他有些疑惑。

  這可是準備拉著鋼鐵俠一起死的狠人。

  伊凡撿起牙籤，故作淡定地將其放回嘴裡。

  咬著牙籤，他深吸一口氣，「我能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約翰看著他點頭，「請便。」

  接過那封信，伊凡表情沉重得仿佛要去死。

  走出威克家，伊凡仰望天空。

  天很藍，昨天做的傻事，好像沒有給這座城市帶去太大的悲傷。

  ...

  伊凡重新走進來，他看著約翰，一副看開的表情。

  「謝謝你，讓我找到一份好工作。」

  「安德烈舅舅和你說什麼？」約翰詫異問道。

  剛才伊凡還一副忍辱負重，準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向斯塔克報仇的模樣。

  現在卻如遁入空門一樣看開。

  伊凡絕對不會說自己在信里看到『給我外甥添麻煩，老子把你的蛋蛋割下來塞你嘴裡』的事情。

  他只說自己想開。

  畢竟約翰的話不無道理，差距過大，談論報仇如同兒戲。

  「你聽過塔蘭嗎？」約翰也不糾結，微笑道，「一個很好的公司。」

  「正好適合你那顆充滿知識的大腦。」

  「塔蘭？」伊凡嘴裡念著這個名字，他聽過這個公司。

  似乎是一個武器生產公司。

  不同的是，他們生產的武器，並不是戰場活躍武器。

  「他們還有一個內部生產車間。」約翰伸出手，意味深長道，「合作愉快。」

  伊凡伸出手，與約翰的手握住。

  ...

  一處神盾局的簡易基地里。

  特工把守在門口。

  托尼看著那些投影出來的信息，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

  「超人聯盟初步報告。」

  他明白這裡面記錄著什麼，是尼克·弗瑞之前與自己說的那些東西。

  正要打開時，一隻黑手按住那份報告。

  是尼克·弗瑞。

  「我不想讓你看那份報告。」弗瑞坐在托尼對面，他的眼中帶著審視。

  他手裡還拿著一份報告，來自臥底在斯塔克的娜塔莎對托尼評估報告。

  不過裡面可不是什麼好話。

  衝動、自毀傾向、自戀狂……

  種種跡象表明，托尼不被推薦成為復仇者聯盟的成員，但是……

  作為顧問，還是可以的。

  托尼聞言，當即起身與弗瑞握手，放出狠話，「你請不起我。」

  他邁步要離開，弗瑞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在走出幾步後，托尼改口了。

  「不過我可以用我的顧問費用，請你們幫我一個小忙。」

  托尼希望上次在國會對自己爆粗口的議員為自己頒獎。

  娜塔莎的評估沒有一點兒問題。

  弗瑞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

  他也有個問題，需要托尼解答。

  「約翰·威克，」弗瑞盯著托尼，問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托尼頓了頓，想到那個一鍵脫甲的小巫師。

  他露出假笑，「也許是個喜歡幫別人脫衣服的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