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滷蛋和墨鏡

  「真的沒有人投訴你私闖民宅嗎？」

  約翰一臉無語，這個滷蛋就不能正常出現嗎？

  尼克·弗瑞轉身，視線落在約翰身上，又落在馬特身上。

  弗瑞說：「這就是你在外面逛了一天交來的朋友？」

  「準確地說，是我請來的律師。」約翰面不改色，「專門用來對付那些私闖民宅的毛賊。」

  馬特已經脫掉自己的夜行衣，他西裝革履，手裡拿著導盲棍，看上去人畜無害。

  「律師？」弗瑞不明意義地一笑，對約翰說道，「地獄廚房今天很熱鬧。」

  「是嗎？」約翰走向廚房，打開自家的冰箱掃了眼，不在意說道，「也許他們正在開宴會。」

  「有人告訴我，你去地獄廚房了？」

  弗瑞踱步走來，「你也許可以告訴我一些煩惱，就當我是熱心的傑克叔叔。」

  

  「第一，我沒有叔叔。」約翰拿出一瓶牛奶，嗤笑道，「第二，正常人都不會將煩惱告訴一個穿著皮衣的黑色滷蛋。」

  「滷蛋？」弗瑞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轉頭看向馬特，「所以你要將煩惱告訴他？」

  「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約翰打開牛奶聞了聞，隨意道，「請對我的律師放尊重點兒，局長先生。」

  「好吧。」弗瑞對馬特說道，「很高興見到你……」

  「馬特，馬特·默多克。」馬特有身為一名律師一切該有的素養，他沒有伸手，而是對約翰說道，「那瓶牛奶變質了。」

  「你的鼻子還真靈。」約翰將牛奶倒進杯子裡，遞給弗瑞。

  弗瑞：「……」你當我是傻子嗎？

  約翰關心道：「給你美白。」

  你讓一個黑人美白？

  弗瑞受到挑釁，不過作為特工之王，他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隨手接過牛奶，他放在桌上，認真地看著約翰，「我希望你不要到處亂走，如果你出事了，你的父親會拉著整個紐約陪葬。」

  「那你更該保護好我的父親。」約翰咧嘴笑著，森白牙齒露出，「他要是出事了，我會拉著這個國家陪葬。」

  弗瑞深深看了他一眼，「十戒幫比你想的危險。」

  「而我，」約翰將牛奶扔進垃圾桶，「比你想的更加危險。」

  他轉身走向二樓。

  「有什麼話，可以和我的律師說，我想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應該還歸法律管。」

  弗瑞目送約翰走上二樓，他將目光落在馬特身上，詫異道：「他竟然記住了？」

  說實在的，這名字拗口到讓神盾局的人自己都不喜歡。

  馬特微微一笑，他戴著紅色墨鏡，「我有什麼事情能夠幫你嗎？」

  弗瑞的身上，有一些他不喜歡的味道。

  最主要的是，這個人說話，心跳基本上保持均速。

  完全不會因為哪句話而改變，這說明這個人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常年說謊堆積出來的。

  弗瑞在兩頭都沒有討到好，加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裡，他從口袋拿出一張卡片放在桌上，對二樓喊道，「有事打電話給我。」

  沒有回應，他自覺轉身離開。

  等到關門聲響起，馬特在客廳走一圈。

  約翰下來了。

  「你做什麼了？」馬特剛才聽到上面有點動靜。

  約翰手裡拿著一個包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馬特沉默了，問道：「剛才我聽到開保險箱的聲音。」

  「哦，我開了我父親的保險箱。」約翰主打一個誠實。

  雖然沒有密碼，可誰讓約翰有開鎖咒。

  「這裡的錢，合法合規。」約翰將錢推給馬特，「成為威克家的律師怎麼樣？」

  老爹在家裡的現金不少，這裡有一百萬。

  馬特抬起導盲棍，推了回去。

  他平靜說道：「我不願意。」

  約翰挑眉問道：「理由？」

  馬特只說了兩個字，「威克。」

  「你是華生·威克的兒子，」馬特摸著沙發扶手坐下，「你的父親，他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地下勢力主宰者，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作為地獄廚房的英雄，馬特對華生·威克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企業家、投資商、酒店大亨。

  這些標籤放在華生·威克身上沒有一點問題，可他不僅僅是這些。

  他還是大陸酒店的主宰者，站在十二張高桌上的人。

  所以他不會接受這個招募。

  在他看來，約翰不過是看在自己的本事上選擇的拉攏而已。

  約翰聽到回答，他並沒有生氣，反問道：「那要是作為約翰·威克的律師呢？」

  「服務於你？」馬特冷笑道。

  「這不是施捨更不是可憐，」約翰認真說道，「我需要的一個人替我做一些事情。」

  「我們還不是朋友，馬特。」

  「所以我更崇尚等價交換，來獲取幫助。」

  「你誠實的仿佛不是華生·威克的孩子。」馬特審視約翰。

  這個人從出現就充滿謎團，得知他是華生·威克的孩子後，這個謎團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用我的身份來威脅嗎？」馬特問出自己的問題。

  約翰搖頭說道：「不會，不過你也將會無法得到我的幫助。」

  「這是等價交換，互相的幫助。」

  馬特思索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把錢拿回去吧。」

  約翰靜靜地看著他，馬特繼續說道：「這筆錢太多了，不符合我們收費的標準。」

  嘴角露出笑容，約翰伸出右手，笑道：「可別讓福吉聽見，他會殺了你的。」

  馬特握住那隻手，提起自己的好朋友，他露出會心一笑，「他確實會殺了我。」

  兩個人達成合作。

  馬特成為約翰的律師，而必要時候，也可能是約翰的助手。

  從袋子裡拿出一沓錢，馬特塞進口袋往外面走去。

  「我會讓費迪南德送你回去，」約翰開玩笑道，「如果我進局子了，會給你打電話。」

  馬特聳聳肩，「這個可能性並不低。」

  那些FBI可是會時刻盯著威克家的每一個人。

  他走出威克家的門，走向那輛車。

  費迪南德已經徹底換了一副嘴臉，那塊金子被他塞進屁股後的口袋裡。

  儘管這樣開車有些屁股疼，不過不礙事，安全才是最重要。

  約翰敲了敲車窗，費迪南德將車窗搖下，討好地問道：「有什麼可以幫您？」

  「明天晚上，來這裡接我。」

  約翰掃了眼皮卡，又提了一句，「不要開車。」

  費迪南德不明白約翰的用意，但看在金子的份上，他願意為眼前捅穿自己右手的男人做任何事。

  汽車發動離開視線，約翰抬頭望向攝像頭，他打了個響指。

  攝像頭報廢。

  在斯塔克工業當助理的娜塔莎看著黑掉的畫面，她眼底閃過異色。

  ...

  斯塔克在自己工作的實驗室里。

  托尼盯著那些從父親模型中得到的新元素數據。

  一個個藍色光球圍繞在斯塔克身邊，他在轉椅上表情有著感慨和複雜。

  「你死了20年還要替我上課？」

  霍華德·斯塔克用自己的智慧告訴兒子，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

  一直困擾他生命的事情，竟然讓一個死了二十年的人解決。

  托尼嘴角露出笑容，替換鈀元素的新元素出現了。

  他雙手用力一拍，周圍的光球收縮到手心。

  漂亮的眼睛裡映射著那新元素的藍色光芒，他有些沉醉。

  「你發現的新元素應該能取代你在用的鈀元素。」電腦管家賈維斯出聲恭賀。

  「謝了，老爸。」

  托尼抬頭看向正在機器上分析的紫色水晶晶片，他喃喃自語道：「魔法。」

  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鈀元素，一下子有了兩種替代物。

  一個是科學的結晶，另一個是神秘的魔法。

  托尼拎起大錘，開始拆家。

  他要給實驗室來一個大改造。

  等到新實驗室將要完工時，一個頭髮有些禿的神盾局特工走進來。

  科爾森特工。

  他是來告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