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至尊法師和巫王

  鍊金術法則。

  這是那位統治魔法國度的巫王經常掛在嘴邊的。

  在魔法國度，巫王同時也是象徵著公平。

  古一聽到要求，她陷入沉思。

  交易？

  

  她能夠感覺到，這名巫王有著非凡的力量。

  並非說巫王比至尊法師強大，而是那種與卡瑪泰姬不同的魔法體系所帶來的特殊。

  比如開啟一個保險柜。

  兩種方法。

  一種暴力打開。

  另一種是用正確的密碼。

  而對於巫師，他們有第三種。

  讓保險箱自己打開。

  一個咒語，哪怕他們不知道密碼，那個保險箱也會自己將密碼輸入。

  除了特定的一些反咒，那個開鎖咒可以打開世界上一切的鎖。

  只要是鎖。

  整個像是一種規則。

  有人制定規則，就要有人遵守。

  在魔法世界的規則就是，我念出那個咒語，你就要把鎖打開。

  同為使用魔法的法師，他們更偏向於借取力量以及拉來別的規則作為暫時使用。

  巫師的規則在有著魔法的世界必然可行。

  在那段自己無法確定的時間裡，會誕生許多變故。

  既定的軌跡被偏移，需要維持。

  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的，只能是這位巫王。

  因為他身上的不可觀測，意味著不會被那股混沌干預。

  古一心思定下，她看向約翰，乾脆問道：「你想要什麼？」

  約翰沒有說話，他只是在古一面前張開自己的右手。

  黑暗的像是煙一樣又充滿詭異的物質在他的手指之間穿行。

  看到這個東西，古一眯起眼睛。

  「這不是你該接觸的東西，巫王。」

  她認出那是什麼，對其發出警告。

  那是黑暗能量。

  而在魔法世界。

  它被稱為默默然。

  「哦？」約翰往後一坐，在客廳的椅子四條腿『噠噠』跑起來，來到他的後面停下。

  在古一的注視下，約翰抬起的手忽地變得蒼白，上面有著黑色的紋路像是血管一樣浮現。

  黑暗能量變得活躍。

  可呼吸之間，他的手恢復正常顏色。

  「這不可能。」古一盯著約翰，她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作為一名觀測與守護這個世界幾百年的法師，她清楚知道，接觸黑暗能量的下場。

  就連自己使用這股力量，都需要小心謹慎，不被黑暗能量侵蝕。

  約翰將一枚黑色逆鱗掛墜從衣服下扯出來。

  「雙角獸逆鱗，」博學多聞的古一認出那個東西，凝聲道，「你一直在接觸黑暗。」

  雙角獸是純潔的獨角獸對立面，它們喜愛不潔之人，同樣崇尚黑暗。

  這是約翰的鍊金作品，在他學生時代，因為某些事情，讓他成為默默然，並且控制住這股力量。

  隨著他的強大，霍格沃茨的魔法開始無法讓他變得更厲害。

  他需要新的追求。

  「並不是只有我。」

  約翰對著黑暗能量輕輕吹了口氣，那像是小蛇一樣的黑暗能量向著古一飛去。

  在到達古一身前，她的額頭上出現一個標誌。

  「在你進門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

  約翰意味深長道：「你與我一樣。」

  不一樣。

  古一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守護這個世界。

  而約翰……卻是主動接觸。

  「怎麼樣，與我做一場交易，」約翰神秘一笑。

  他自己摸索出來的接觸方法，遠沒有卡瑪泰姬多年來所積累的方法好。

  被戳穿的古一沒有惱羞成怒，她抓住那股力量，快速將其湮滅。

  在踏入這個房子開始，眼前這名年輕的巫王就給她創造許多謎團。

  至尊法師，與她實力匹配的，是那智慧的大腦。

  付出那接觸黑暗能量的方法，換來一名強大的盟友。

  不僅僅是五年時間，在之後的日子裡，也會有著巨大的作用。

  後續的至尊法師也會明白這一點。

  「好，」腦中思緒翻轉，古一露出淡笑，「我願意與你交易，巫王。」

  「你不會後悔的，我可以保證，這是你最划算的一筆交易。」約翰無視重力地在椅子上飄起來。

  他伸出有著銀戒指以及翠綠寶石戒指的右手，微笑道：「我們的交易達成。」

  古一的手與那隻手握住，她似笑非笑道：「我也覺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笑容，約翰感覺自己以後會有很大的麻煩。

  古一抬起左手，一本像是日記本一樣的黑本出現。

  這裡面記載著古一的魔法知識，裡面有著能夠從黑暗維度汲取能量的方法。

  約翰接過小本，他眼皮一跳。

  這個黑色日記本，莫名地讓他想到某個沒鼻子的傢伙。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有點冒昧，就當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小疑惑。」

  約翰打量著古一的臉，問道：「你幾歲了？」

  「還真是一個冒昧的問題，詢問一個女性的年紀，不像是英國人的風度。」

  古一微微一笑，「讓我想想，我應該超過五百歲。」

  「那還真是一段悠久的歲月，我的老師尼可·勒梅活了665歲，他本來可以活得更久。」

  約翰提起那位對自己啟蒙的老師，他的語氣有些低落。

  「長生不老藥能夠賦予他生命，卻無法阻止衰老。」

  不斷衰老的身體和不斷延續的生命，這是一種折磨。

  本來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尼可·勒梅最後選擇停止繼續使用長生不老藥。

  正如鄧布利多說過的，死亡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上床睡覺。

  「抱歉，讓你感受到我不好的情緒。」約翰回過神來，歉意道，「我只是對未來有一些惆悵。」

  「活得太久，有時候更像是詛咒。」古一深深看了眼約翰，她注意到對方的特殊。

  她開啟傳送門，那個方向通往卡瑪泰姬，對約翰說道，「卡瑪泰姬隨時歡迎你的到來，巫王。」

  「也許有一天，我會旅行至此，我會為你帶上一瓶蜂蜜酒，那是我一位故人所喜歡的。」約翰為至尊法師送去應有的尊重，「再見，至尊法師。」

  傳送門關閉。

  約翰自言自語道：「長生麼，活得太久，並非讓人快樂。」

  一個個朋友死亡，年幼的孩子變成老人，親昵的家人化作白骨。

  此後，更像是一個旅人。

  身邊經歷過一個又一個形形色色的人，最終都無法在身邊停留。

  「算了，那對我而言還太遠了。」

  丟開負面情緒。

  不說別的，就說以後外星人來這裡打架，約翰覺得自己能不能活到壽終都是個問題。

  還是珍惜當下吧。

  約翰轉頭在自己家打量起來。

  說是家，實際上他也是第二次來。

  魔法國度事務繁忙，他經常都是使用貓頭鷹通信。

  在這個陌生的家裡閒逛起來，他推開一扇門。

  裡面的金色小球快速就要飛出去，被約翰眼疾手快抓住。

  小球在他的手中掙扎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這是一個榮耀室。

  不要誤會，約翰沒有這麼自戀。

  這是他老爹的。

  儘管老爹是個麻瓜，可他卻瘋狂迷戀魔法世界的東西。

  小到各版《預言家日報》，大到魁地奇的比賽用球，都是他的收藏品。

  約翰將跑出來的金色飛賊放回那個展櫃裡，看著玻璃上的灰塵，他的眉頭皺起。

  以老爹那每天都要將房間打掃一遍的性格，不可能會有灰塵在這裡。

  「他們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什麼事情值得離開這麼久？

  不排除自己的父母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約翰關上房門，前往下一個房間。

  走上二樓，他來到那扇貼著小熊的門。

  敲了敲門，裡面沒人。

  他開門進去，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能夠讓人在上面翻滾。

  靠近窗台的地方，一隻胖胖的布偶大熊正靜靜靠在那兒。

  桌子上擺放著三個相框。

  約翰拿起其中一張會動的照片，這是魔法照相機拍出來的。

  上面是穿著公主一樣的白紗裙、頭戴茉莉花環，金髮藍眼睛天使一樣的女孩，手腕上，戴著一枚像是冠冕的手鐲。

  女孩15歲，一隻手拉著旁邊黑髮年輕人的手，另一隻手懷裡抱著棕色小熊。

  看到這張照片，他溫柔地笑了。

  這是自己的妹妹，阿利安娜·威克。

  桌上還有一張會動的全家福。

  最後一張照片，應該是妹妹的畢業照，那不是魔法照片，並不會動。

  約翰視線掃過後停留住，他伸手將照片拿起來，盯著長大後出落美麗動人的妹妹身邊。

  那是一個紅頭髮同樣穿著學士服與妹妹很親密的女生。

  那張臉，他認識。

  早上，這個女人還是被皮條客拐賣的可憐女白領呢。

  那個女特工，為什麼會和自己妹妹在一起？

  ...

  長島的寸土寸金土地中。

  中毒命不久矣的托尼·斯塔克，盯著屏幕中。

  賈維斯黑入神盾局資料庫。屏幕上不斷跳動尋找的相關資料。

  他不希望自己的問題會被留到死後，還會波及其他人。

  「找到你了。」

  屏幕定格在曼哈頓區，托尼起身，機械臂為他穿戴戰甲。

  從長島的豪宅里，鋼鐵俠出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