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成仙無望，命運難破

  小字刻印在虛空，發出浩蕩的金光，頓時席捲了整個地穴，都混沌域外的冥路上都披上了一層金色。

  地域發出神異的變化，天空中竟然化出一股股神聖的氣息，以往的魔氣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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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完全分屬兩個區域，一股是仙，一股是魔。

  「難不成是那位古聖殺進了此處，在此留下了後手？」姜羽推測道。

  大黃狗一邊恢復氣息，一邊審視著這幾個古字，他服用天神芝後，神力悠長，方才不過是損耗了些元氣，倒是真的如他所說，沒有什麼大礙。

  這幾個古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味，就只是講明了一種道意，闡述了一種先人對天地的認知。

  但就是這幾個古字，卻是從那位大魔的古經傳承中釋放出來的，這令兩者犯疑。

  「前後並不相衝嗎？不對啊。」大黃狗若有所思的搖著頭，姜羽卻是並不清他在說什麼，他似乎沉浸入了個人的世界中，以自己的觀念在去觀察這兩個古字。

  「宇宙中，哪能少得了悲歡離合，倘若如這大魔所言，天地都是有缺的，人又怎麼能沒有一絲遺憾呢。」姜羽說道。

  「不對！若是天地有缺，怎麼可能會升華出極度完美的帝皇強者，這不合邏輯。」大黃狗立刻反駁道。

  「帝皇強者便一定是完美的嗎！這世界上，根本就有沒有一件事物是無缺的。」姜羽搖頭道，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想起了某些人。

  「姜羽，你還位晉入那等境界，不明白那一個境界代表了什麼，帝皇級高手，代表的就是天道圓滿，無缺無憾。」大黃狗立刻肅然道。

  「無知者不明嗎。」姜羽說道。

  「那種境界，怎麼說，幾個時代都不見的出一尊的存在，究竟有多強，很難用語言表述的清。」大黃狗道。

  「那句神前輩若是超越了這個境界，豈不是更是無比強大，既然如此，神州的神禁還能封住他的修為，那麼布下神州神禁的人，該有多麼強大。」姜羽牙縫間在迸著涼氣。

  「我也只是猜測，也或許句神連帝皇境都未到達，不過看他與那偽人皇對戰，實在，哎。」大黃狗似乎看出了什麼，又不想說清只能才長嘆一聲。

  姜羽也不多問，他知道若是一些事情，能盡數告知於他，大黃狗是不會隱瞞的。

  金色慢慢浮動著，盡皆所能散發著異彩，每一字都代表了一種道，似乎真的是聖賢所留。

  「但是聖賢留下這幾個字是何意思？」姜羽問道。

  「不知道，我一時間也很難猜測的出，但是絕不像字面上表示的那麼簡單。」大黃狗道。

  姜羽點點頭，也是十分同意這個說法。

  這一刻，姜羽敏銳的發現，最後一個金字上有一些神妙的符號，不知是何，但是卻很勾動人心，似乎比這一行小子更為的牽引人心。

  他定睛向前望去，神識一片熾熱，像是要燃燒起來，雙眸中漸漸滲出鮮血，十分慘烈。

  「啊！」姜羽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一頭墨發倒豎而起，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

  大黃狗心中一驚，立刻劃出一道神光把姜羽拉回身旁，而後大爪子在其面容上一划，青光遮面，綻放出神妙的毫光，令姜羽的情況好轉了大半。

  然而此刻，姜羽依舊緊抿著嘴唇，面色蒼白，且眼中沒有半分光彩溢出。

  「姜羽。」大黃狗急切的大叫。

  半響沒有回音，姜羽形體如木，久立望天，一副呆滯的神態，極似一個活死人。

  姜羽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戰，一個血淋淋的仙字橫在他的心頭，猶如一座磅礴的神岳，鎮壓他的喘息不過來，他的額頭上現出一縷縷晶瑩的汗珠，渾身繃緊充滿了壓迫感。

  那道血淋淋的仙字似乎有著特異的魔性，催化著姜羽的道心，那顆若磐石一般的心，牢不可摧，但此刻竟然動搖起來！

  「不過是空談！天地不允成仙，我便逆這蒼天！地不允我飛升，我便踏破這大地！我要這諸天萬界，無任何事物能阻擋我心！我欲成仙！」姜羽發出宏大的誓言。

  一股無所能摧的道心再次凝聚，他的是一顆魔心，是一顆從平凡中蛻變出來的不朽之心，問天成道，無物能擋。

  「成仙無望，誰能破命。」

  古老的意志傳來，盪入了姜羽的內心中，再次衝擊他的道心。

  嘭！

  姜羽身上頓時爆發出萬丈光彩，連一旁的大黃狗都被神威掃開，橫飛了出來。

  他的睫毛猶如鳳羽一般，露出纖長的光羽，背後似乎凝出了一片不朽的道意，渾身被一股強大的氣勢牽引，發出一聲聲難以撼動的意志。

  「天道非劍他人言，予我一劍殺九天！」

  一句詩句殺氣森森的迸發出來，竟然是比地穴中的溫度還要高上數籌，那是極強的殺念所化，一股一往無前，若是有人阻他求道，必然會被其殺個乾淨，連一絲血肉都不剩。

  大黃狗不知道姜羽發生了何事，但是既然有這般強的殺意迸發出來，必然發生了大變故。

  「不管你是何人！都不能阻我成仙！」姜羽大吼！眼眸猛地睜開，金光四射，洞穿了虛空，撕裂了大地，神威蓋世。

  噗哧！

  這片混沌氣海為之劇震，那幾個金色的古字竟然光芒黯淡了下去，遠不如姜羽眼中的光芒炙熱。

  「從未見到過成仙之心如此強的人，年輕人，你既然有能力激發我殘餘的最後一道意念，想必是人族吧。」

  突然那幾個古字竟然發出一道古老的聲音，迴響在整片地域中，裊裊不散。

  「便是你亂我心智，礙我成仙！」姜羽眸綻冷電，對上這一股浩大的氣息，絲毫不避讓。

  「算不得我，我不過在此寥寥寫了幾個字，若是如你這般心智堅定，萬物不破，誰人可以動搖。」那古字聲音中有些溫暖的笑。

  姜羽冷聲一聲，天地溫度驟降，他髮絲狂舞，眼中殺意未減，依舊冰冷的盯著這幾個古字。

  「你是哪位古聖留下的意念！」大黃狗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古字發音道。

  「知道鎮封在此處人的來歷嗎！」大黃狗又問道。

  「亦是不知。」古字語氣堅定的道。

  「也罷，看來那古聖既然存你於此，想必就未曾留下多少記憶。」大黃狗嘆息道。

  姜羽盯著長空上那道古老的氣息，依舊是一副不羈的模樣，絲毫不以對方是古聖而放低姿態。

  「年輕人，這天地有缺，並且成仙路被人禁錮，你如何成仙？」古字問道。

  「路是人走出來的，前行的人多了，便會走出一條路。」姜羽平靜的道，不知為何，談到仙字時氣勢反倒安然而落。

  「難道外界已經到了一個黃金大世嗎？這一世的人，有衝擊仙路的資格嗎！」古字不禁說道。

  「黃金盛世嗎？或許吧，這一世真的出了不少風華絕代的人物，若是放在古代，每一個人都可為一個時代的主角。」姜羽念道。

  「不知外界多少個混沌了。」古字發音說道。

  姜羽與大黃狗一概不知，顯然混沌這個字，對它們來說，還很遙遠，不明為何意義。

  「花開花落，那個時代最為驚艷的幾人，還都有誰。」古字一聲長嘆，道盡了悲歡離合，世間萬物皆有缺，誰人能圓又能缺。

  或許唯有古代的帝皇吧。

  這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每個人都有一條命運的長河，他們或是逆流，或是一帆風順，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自定的軌跡，不管你如何拼搏，最後都還難是回歸原地。

  這很現實也很實在，沒有人能逃脫，命運的巨手壓在眾人的頭頂，連大聖都不能逃脫，普通的修士連長生都是問題，何談其他了。

  這一聲嘆息不知道傳去多遠，震動了大半個命運古森，幾位主宰當時被驚動，動身來到了此處，徘徊在天關遺蹟前，但一個個無一不是面露驚恐，而後飛身遁去。

  先後來了十數位，但無一人敢再次停留半刻，一觀即走，不敢滯留。

  顯然命運古森中的主宰，對這裡的一些人或事物，十分的忌憚，不敢如此，或許在遙遠的歲月中，這裡發生了太多不同尋常的事，令他們一個個諱莫如深。

  他們卻不知，無盡地穴下，正站在一名凡人，獨自面對他們最恐懼的事物，怡然而對，不見驚容。

  過程幾句話語，算不上多麼驚心動魄，但卻深深的撼人心神，像是風雨流落，既然動人心神去，卻又波瀾不驚。

  並非大浪大濤，何苦這般牽引人心。

  「我想問一句，這世上可還有仙！」姜羽開口道。

  「不知，或許天上的神仙，死了個差不多，應該全滅了吧，天庭都碎了，裡面住的人自然也就散。」古字語調幽幽，卻有一股通古今的意蘊。

  姜羽悚然，從古字的話語中，竟然聽到一則驚訝的消息，古天庭，竟然碎了！

  統治三界六道的唯一主宰，古天庭竟然煙消雲散，不存於世間了。

  大黃狗第一個站出來，立刻反駁道：「你那個時代的天庭或許碎了，但是這個時代的天庭依舊存在，你莫要妖言惑眾。」

  「哦？是如此嗎？或許我沉寂太久的歲月，連時間的流逝都分不清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古字道。

  「他的意念不多了，很快便要消散了，姜羽我們離開此處吧。」大黃狗開口說道。

  姜羽還有些事情想要問清楚，但是那古字已經在消散，化作漫天的光雨，一個個的在凋零，在消失。

  他此刻響想起得到了那一式魔道神通，君臨天下，不知道會有何等的威力，當空對著前放東南處，劃出一掌。

  神光擎天而上，一股沸騰的神力，貫穿了九霄六道，宇宙八荒，一路飛入雲霄，驚懾住了無數人！

  嘭！

  光芒在混沌中炸開，光焰四射，煞是凌厲，這一式君臨天下，威力確實不同凡響。

  很有可能是一記古聖戰技。

  「姜羽！你看！那裡的混沌氣！這裡似乎真的有混沌泉眼！」大黃狗立刻大叫道。

  姜羽的目光一落在混沌氣爆發的最猛烈處，立刻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