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你現在別無選擇

2024-06-15 05:15:31 作者: 香酥梨

  根據盛裕諍的證據。

  沈諳甚至查到了自己的老師頭上。

  他聲望極高,以清廉著稱。

  葉知行聽完,沉默一瞬:「沈諳,你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盛裕諍那樣的人,爽快的交代了這些東西,還讓沈諳這麼順利的,拿到了實證。

  不出意外的話。

  涉事相關人,此時都已經收到了風聲。

  上位者,哪裡會允許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存在?

  哪怕沈諳選擇了明哲保身,將那些東西一一銷毀,但上位者們會相信麼?

  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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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位者們,向來寧可殺錯不能放過。

  沈諳已經被盛裕諍輕易的推到了火上。

  要麼他奮勇向上,拼死一搏。

  要麼他被火焰吞噬,死無葬身之地。

  「是。」沈諳沉聲應道。

  「你需要我做什麼?」葉知行問。

  雖然葉知行也給了沈諳一些助力,但比起沈諳三番兩次為朱妍排憂解難,那些助力就不算什麼了。

  葉知行的準則特簡單。

  誰幫朱妍,他就幫誰。

  沈諳在那邊輕笑一聲:「暫時還用不到葉先生,不過有你這句話,我也能安心幾分,想必等我真到了需要你的時候,不用開口,葉先生也能為我排憂解難。」

  「嗯。」葉知行冷淡應了一聲。

  沈諳對他這態度早就習以為常。

  「你替我同司徒小姐說一些,謝謝她的慷慨相助。」沈諳又說。

  葉知行又應了一聲。

  隨後掛斷了電話。

  沈諳不是君子,他也沒有樂於助人的愛好。

  至於同司徒珍珠道謝這話,葉知行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沈諳何止於他葉知行有人情?

  救出司徒珍珠,沈諳雖然也獲利很大,但司徒家也是欠了他的大恩情。

  沈諳要葉知行慷慨相助,也要建安集團慷慨相助。

  「怎麼了?」

  葉知行正想著。

  身後的玻璃門被推開。

  朱妍走了出來。

  葉知行臉上立馬有了溫和的笑意。

  「沈諳。」

  「剛剛看到了。」朱妍走到他身邊,和他面對面站著,雙手環著他的腰仰頭看他,「盛裕諍那邊招了?」

  「嗯。」

  「媽媽可真了解他。」朱妍吐槽一句,「所以,他給沈諳挖坑了?」

  這話也是司徒珍珠白天和朱妍說的。

  她堅信盛裕諍一定會讓沈諳如願以償,但沈諳也會因此被盛裕諍挖坑,輕則扒下來一層皮,重則……性命堪憂。

  母親說得十分篤定。

  這倒是勾起了朱妍幾分好奇心。

  沈諳那麼厲害,盛裕諍又在囚籠之中,朱妍就很想知道,如果盛裕諍真的要報復沈諳,會用什麼法子。

  「挖了。」葉知行言簡意賅的,將他推測出來的,盛裕諍的圈套說給了朱妍聽。

  朱妍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他就是吃准了,眼下的沈諳就差最後一塊向上跳,和剷除異己的跳板。」

  「沈諳這個人,就算提前知道盛裕諍用證據下套,他也會願者上鉤。」葉知行抬手,手指輕輕刮過朱妍的鼻尖。

  「沈諳能脫困麼?」朱妍有些擔心。

  說到底,沈諳就算真有心搞搞成那邊,但如果不是因為她急於想救出媽媽,沈諳會布局更加周全之後再出手。

  被盛裕諍這樣陰上。

  她是有責任的。

  「不能也得能。」葉知行握住朱妍的手,語氣輕飄飄的。

  好似這樣的生死大事,在葉知行這裡,不過就是今天天氣不錯這樣的話。

  回到客廳時。

  老爺子和胡伯以及今禾都不在。

  司徒珍珠和謝美雲還在看女商。

  「這惡毒女配太歹毒了!」謝美雲這都是第三遍了,看到殘害女主的惡毒女配,還是氣得直拍桌子。

  司徒珍珠看著屏幕上。

  朱妍血呼啦次的手,也是眉頭緊鎖。

  「是特效妝,再加上後期才有這樣的效果,不疼的。」朱妍連忙道。

  司徒珍珠點點頭。

  可依舊是滿臉的揪心。

  看完這集。

  就到了謝美雲休息的時間了。

  她是不願意在這邊留宿的,就帶著葉知行一起走了。

  朱妍和司徒珍珠,將祖孫送上車。

  目送車子開出莊園。

  母女二人,手挽手往回走。

  「盛裕諍招了,和您白天說的一樣,沈諳因此陷入困境了。」朱妍輕聲道。

  司徒珍珠絲毫都不意外。

  盛裕諍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他在沈諳身上吃了這麼大的虧,哪怕是死,他也會報復回去。

  「沈先生是因為救我,才被盛裕諍這種髒東西盯上了,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司徒珍珠說完這話,又嘆息一聲,「我太弱了。」

  不能袖手旁觀。

  最後出手的,也不是她。

  「是有些弱了,再讓您懶散一陣兒,等過完年復健、健身什麼的,都得安排起來!」朱妍挽著司徒珍珠的胳膊,裝得很是嚴苛的樣子。

  司徒珍珠立馬就笑了。

  回到屋裡。

  朱妍把司徒珍珠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司徒珍珠的房間,還是小時候的那間嬰兒房,比起司徒家裡的其他臥室。

  她現在的房間,顯得非常的小。

  不過司徒珍珠執意要住在這裡,一來是因為長期在狹窄逼仄的地方生活,她已經習慣了,太寬闊的空間反而會讓她難以入眠。

  二來……司徒珍珠聽說,自己的母親去世之前,在家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守在這間房裡。

  關上房門。

  司徒珍珠坐到床邊的一把老式復古藤椅上。

  回到這個家之後。

  看到這把藤椅,司徒珍珠腦海里,立馬覺醒了一些久遠的記憶。

  那是炎炎盛夏的時候。

  復古的鋼窗開著。

  孟珍妮穿著一件輕薄的淡綠色寬鬆旗袍,躺在藤椅上,肉呼呼的司徒珍珠,則是趴在媽媽懷裡,睡得仿佛是小豬一樣。

  那一瞬間。

  司徒珍珠時隔四十年。

  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磅礴的愛。

  她放好拐杖。

  愜意的躺到藤椅上。

  司徒正見她太瘦,怕藤椅膈著她,讓人撲了雪白的厚厚皮草墊子,十分暖和。

  司徒珍珠躺好之後。

  拿出了司徒正給她的懷表。

  打開錶盤。

  她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顏。

  這塊之前司徒明月,哪怕只是碰一下,司徒正都要發脾氣的懷表。

  在珍珠回家後的當天。

  司徒正就淚眼婆娑的交給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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