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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演下去

2024-06-15 00:30:27 作者: 時音

  「有毒嗎?」進來以後第一句話,司修離冷冷問清灰。

  清灰拿起荷包死死的盯著,然後用手把荷包里里外外摸了個遍,連一絲的針腳都沒有放過。

  

  這是荷包,裡面翻過來直接都是空的,沒有任何東西能藏,而布料就是薄薄一層,放在鼻子底下聞,也沒有一點異常味道。

  「……沒有。」清灰巴不得能抓到謝茵茵一絲把柄。可是一絲都沒有。

  司修離眸子仍是幽深無底:「明天,讓張三宗看一看。」

  他和清灰畢竟都不精於此道,對毒藥也了解一般,也許這荷包上面有更高端的下毒手法,他們看不出的。

  張先生也從頭到尾,摸了一下這隻荷包,「應該無毒,王爺,就是普通荷包而已。」

  這麼鄭重其事讓他看一隻荷包,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

  抬起頭,看見司修離和清灰都含著異樣的臉色。

  「你看仔細了嗎?」清灰問的又硬又冷。

  廢話,他能不仔細嗎,張先生小心翼翼問道:「這荷包王爺從何處來的,為何這般慎重?」

  司修離一言不語搖著扇子,連張三宗都看不出來的。應該是……真的沒問題。

  張三宗是人人喪膽的「鬼醫」,換言之,他或許比無恨更善於用毒,所以天下間不可能有毒藥能瞞過他的眼。

  清灰冷冷道:「有人『送』給王爺。」

  張先生愣了一下:「女人?」

  這荷包明顯是女人的手筆,肯定是了。看那蹩腳的針線活,恐怕還不是正經的大家閨秀……能繡的。

  張先生乾咳一聲乾笑道:「王爺丰神俊朗,有女人看上王爺,這也不是什麼奇事啊。」

  從前在軍中的時候,托關係給司修離送荷包香囊鮮花的不是都一大把嗎?

  想不到,這話說出來,清灰臉色陡然難看無比,兇狠盯著張先生。司修離的神情,更是驀的意味深長。

  張先生心驚肉跳,臉都白了……一個姑娘送的荷包這麼緊張,這是什麼姑娘,難不成閻王爺他閨女嗎?

  清灰依然寒著臉,轉向司修離:「王爺,以防萬一,還是直接丟了算了。」

  張先生心裡也覺得,對呀,丟了不就行了。

  還需要這麼麻煩。

  司修離神色幽幽,「暫時收在你那裡就行了。」

  張先生驚愕看著司修離的反應,把想說的話生生吞在肚子裡。

  想多活一天就別管這些八卦。好奇司修離的八卦想死嗎。

  司修離瞥了一眼張先生,「縣衙那邊暫時不需要你,你就老實待在李家,本王需要的時候自會叫你。」

  張先生道:「是!王爺說什麼是什麼。」

  不管他心裡如何想折磨無恨,縣衙那麼大好機會卻白白被那個縣令攪局浪費了。但所有的不爽張先生都好好收在自己肚子裡。

  司修離就帶著清灰離開了。

  清灰懷裡揣著那荷包,就像揣著坨屎……一樣真是噁心極了。

  司修離背著身走在前面,清灰無法看見他的表情,但只是還留著謝茵茵荷包這一點,就已經讓清灰極度不高興了。

  王爺屢次給這丫頭空子,究竟是為什麼。兩人剛走入一條巷子,謝茵茵就跳了出來,眨著眼無比驚訝的看著司修離:「沈公子?難道咱們真的這樣有緣嗎?」

  有緣,又是有緣。

  平生第一次連司修離都陡然生出了一絲意外閃過面色,等反應過來他眼內幽不見底,盯著謝茵茵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語氣都不再刻意維持溫和:「茵茵姑娘怎麼出現在這裡?」

  難道專門埋伏在這裡、的?

  清灰和司修離想的一樣,一瞬間死死逼視著謝茵茵,這丫頭難道是跟蹤嗎,不,不對,她若敢跟蹤,他一定早就發現她了。

  「我嗎?」謝茵茵臉上也同樣驚訝,她揚了揚手裡的藥包,「我在這條街上給我爹抓藥呢,沈公子怎麼在這裡?」

  剛才她看見了,司修離來的方向,似乎就是李家。

  這裡,就是途徑李家的「必經之地」。

  她當然一清二楚,自己沒那個本事跟蹤司修離,所以「埋伏」在這個必經的街道上,看看司修離……到底會不會經過。

  而他,真的從這裡經過了。

  謝茵茵仰著臉一直微笑:「沈公子,你最近經常出門呀。」

  司修離怎麼都從那張臉上看不出問題,而且謝茵茵肯定沒有跟蹤,再看她手裡大包小包提的藥材。

  謝茵茵經常性出門抓藥,為了她那個臥病在床的爹爹,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司修離臉上的笑恍然間又是那麼溫和,而且聲音微含關心:「這麼多的藥,茵茵姑娘一個人提著不累嗎?」

  謝家還是多少有幾個丫鬟的。

  「不累啊。」謝茵茵笑的開朗,她目光下意識在司修離的身上,尤其是腰上掃了掃,「我送公子的荷包,公子原來……沒帶著嗎?」

  荷包就應該掛在腰間的,不然還叫什麼荷包?謝茵茵面上露出明顯的失望來。

  司修離眸子閃了閃,說道:「自然是帶著的。」

  謝茵茵又抬眼望著他,帶著?在哪呢?

  「清灰,」司修離一個眼神掃過去,「拿出來。」

  清灰憋下了一肚子的血,生硬的伸手入懷裡,掏出了那隻「皺巴巴」的荷包。

  謝茵茵盯著那個皺成一團,像垃圾的荷包。昨天剛剛送出去的時候,雖然繡工是一般,但外表可是乾淨、又平整。

  司修離看著伸到臉前「荷包」,臉上微微抽了抽。

  他頓時陰下臉看著清灰:「我是讓你『好生』收著,你就是這樣收的?」

  清灰不言語。

  謝茵茵目光暗下,顯然心知肚明道:「算了,沈公子若是嫌棄、和茵茵直說就好了,茵茵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這個荷包我還是收回便是……」

  她揚起手,要拿走那個荷包。

  只見司修離快一步,伸手從清灰手裡拽回荷包,三下五除二,就系在了腰間。

  「茵茵姑娘,看這樣如何?」

  謝茵茵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挑了一下眉,嘴角抽了抽,看著司修離的腰間。

  這麼丑的荷包,掛在身上真是搞笑又滑稽,但看司修離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倒不像開玩笑。

  謝茵茵把手縮回來:「我覺得,挺好的,這荷包的料子和公子的衣裳正配!」

  清灰臉皮都要抽搐破了。

  司修離再次溫和輕語:「謝謝茵茵姑娘。」

  謝茵茵還不滿足,眼睛眨巴幾下,又道:「這麼說,公子以後,都會帶著這個荷包?」要是不帶,豈不是還是嫌棄。

  司修離頓了頓,慢慢開口柔和道:「那是當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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