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姚青山離不開杜翠花
2024-06-14 22:52:16
作者: 芊憶
謝氏不悅道:「菁娘子,妾身的屋子為何離主院如此遠,難道不該安排在山郎和夫人房間隔壁嗎?」
姚菁本不打算管謝氏的,都是看在姚郝還算聽話乖巧的份上,才勉強決定在村西頭給她搭間屋子,任其自生自滅。
這兩月,謝氏時不時對她爹暗送秋波,她每次看見都恨不得挖了狐狸精的眼睛。
姚菁給謝氏一記白眼。
「你本就是外室,住外邊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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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妾身已經隨山郎住這裡兩月了,卻菁娘子也說過,妾身如何算是通房,怎麼算也該住家裡啊?」
謝氏拿著張破抹布當手絹,抹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就算是姨娘,我娘都可讓她住外邊去,更何況你一個姨娘。」姚綰雙手叉腰道。
謝氏感到無比委屈,嗚咽道:「大娘子,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落得個善妒的名聲嗎?」
杜翠花都不屑搭理謝氏。
她氣定神閒瞥向姚青山,給他一個「老娘看你打算怎麼辦」的眼神。
姚青山秒懂。
他是真怕了這個謝氏給他找事,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於是一臉嚴肅苛責謝氏。
「謝氏,你怎敢編排你的主母?你若要怪,就怪我,是我讓你人將你安排在別處。
你不要不識好歹,你若是不願意,就自個兒找個地兒住下。
如今咱無籍書,都已算作『死人』,我給你……」
姚青山一頓,銀錢這種大事,他可做不了主。
他轉頭問杜翠花:「媳婦,咱給多少銀子給她?」
姚青山聲音不大不小,屋中的人都能聽見。
趙氏看向姚三叔,後者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她不由得撇撇嘴。
她都沒想到大哥會變成這樣,一點小事都要聽杜翠花的。
從前都只喊她「杜氏」,如今竟喊得如此親密。
她一臉羨慕地看向杜翠花,盼望著她男人有一天也能這麼對她。
杜翠花也不管錢,她問姚菁:「菁娘,咱給她多少銀子?」
在這裡,十兩銀子都夠普通老百姓吃好幾年了,村里下聘禮也只要三五兩銀子。
姚菁權衡了下,給她老爹比了個「1」。
姚青山點點頭,朝謝氏道。
「我給你一百兩,從此你同姚家再無任何干係,往後你也不用到主院這邊來。」
姚青山原身就不通俗物,加之到這個世界後,他都沒碰過銀錢,所以對這個世界的物價沒啥概念。
姚菁一個趔趄,爹,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可她爹話都說出去了,她也不能去拆台。
謝氏跪在地上,終是擠出了眼淚。
「山郎,你不要妾身了嗎?你怎麼能如此對妾身呢?
你可是說過會照顧妾身一輩子的啊,你難道要對妾身食言嗎?」
謝氏可看不上那區區一百兩銀子。
若真被趕出去,她一個弱女子,在這全是怪物的村子可怎麼活,且外邊那有主院的漂亮大房子住得舒服。
吳氏聽得魂都快沒了,那可是她姚家的銀子。
她驚叫一聲:「什麼?老大,這麼個不要臉的臭娘們,你竟拿一百兩銀子打發她,你銀子多了燒得慌?
老娘怎不見你拿一百兩齣來孝敬你老娘?」
杜翠花怒火攻心,她怒拍快要散架的四方桌。
坐她身邊的姚青山驚得肩都抖了抖,哪有空搭理老太婆。
緊接著他就被杜翠花擰著耳朵怒斥:「姓姚的,你給老娘說清楚,那小三說的可是真的,你真要養她一輩子?」
姚青山只覺「啞巴吃黃連」,原主犯錯,怎就要讓他來承擔啊。
他握著杜翠花的手,想讓她減輕點力道。
「媳婦,你冷靜點,我可沒說過,真沒說過。咱給她一百兩,將她打發就是了,你犯不著為了一個外人生氣。
乖,聽話,先放手,我疼!」
就算說過,那也是原主說的,他可不認。
杜翠花甩開手,氣呼呼道:「姓姚的,老娘今天就把話撂這兒。
你今日若不把這個小三給老娘弄走,老娘就帶著孩子們走,老娘給你們騰地兒。」
姚青山一聽慌了,忙將杜翠花摟在懷裡。
「那可不行,媳婦,我不能沒有你,若我的世界沒有你,你可叫我怎麼活啊~」
姚青山恢復身份後,對杜翠花可謂是死纏爛打,啥話都敢往外蹦。
姚菁已經免疫,其餘人過了兩月,還未適應,聽得耳根子發熱。
杜翠花被哄得氣消了大半,她拍開姚青山的手,沒好氣道。
「快放手,孩子們都在呢,沒個正經。」
「我在家摟自己媳婦,怎麼就沒正經了?菁娘,你說說,你爹我摟你娘,應當不應當?」
姚菁是躺著也中槍。
她撇開頭,做出「你隨意」的手勢。
「應當,應當,你們夫妻隨意,就當我不存在,我什麼都沒看見。」
姚綰轉過身:「我也沒看見。」
姚釗雙手蒙著眼:「嘿嘿,爹娘,我也看不見。」
就連姚紫都含笑閉著眼。
姚郝則一臉艷羨,他多希望爹也能這般對他的娘親。
謝氏深知姚青山對她本就無多少情分。
以往也只是看在郝哥兒的份上,偶爾去別院看看,送點過日子的月銀罷了。
見到杜氏那個黃臉婆後,她便有了信心。
在這流放地,她怎麼可能爭不過一個粗魯的老女人。
結果姚青山眼裡依舊沒有她。
她不甘心被趕走。
她跪爬至姚青山身邊,欲抱他大腿,被姚青山躲瘟疫般跳開。
謝氏撲了個空,趴在地上流淚控訴。
「山郎,你怎麼可以這般對妾身,難道你以往說的話都不作數了嗎?山郎~」
姚菁真是服了這個謝氏,她陰惻惻道。
「哎呀,某些人啊,別以為她在驛站中做的那些齷齪事無人知曉。
也不知哪來的臉,還能死皮賴臉賴在我家不走。」
謝氏聞言,脊背一僵。
驛站?
果然,那日驛站之事被杜氏母女瞧見了。
她不明說出來,恐怕是顧及她爹的臉面。
現在看來,姚青山恐怕也已清楚此事。
難怪會避她如蛇蠍。
她眼睛一眯,也不裝哭了。
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