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季君墨的身世
2024-06-14 22:39:36
作者: 碧瑤箋
程響立即就看手機,然後就看到媒體鋪天蓋地都是季炳磊被蓋著白布抬出了季家祖宅的畫面。
視覺上相當的衝擊。
「大少。」
他將手機遞給季君墨,季君墨冷著臉沒有接,他所有的隱忍,都表現在人們看不見被握緊的手腕。
「我也是聽到顧小舟出事,連夜開飛機趕來。一下飛機就看到你父親出事,還以為你不在這裡,沒想到你在這裡,看來你父親的命還沒有顧小舟重要。」
獨孤凌然句句嘲諷,讓季君墨握著手腕更緊了一些,冷沉著嗓音道:「程響,把顧小舟帶走。」
自己則快了兩步離開了太平間。
還不忘加一句:「誰不肯放,就讓他給顧小舟陪葬也不錯!」
走到地下室車邊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的口黑血從口中噴出,鮮紅的血液自車窗玻璃上緩緩的流下。
滴答滴答的掉在了車庫的油漆地面上。
「大少!」
保鏢擔憂的上前扶住了他。
他一揮手,自己撐著在車門上,低頭用另一隻手將唇角還有的血擦乾淨。
再抬頭看著玻璃窗上的自己、
隱約看見了顧小舟的臉。
伸手摸著那攤血:「顧小舟,你還真是狠心啊。」
話落,直接收手握成拳頭跨上了他庫里南的車子。
「開車去醫院!」
連他也死了?
帶血的手捂著額頭,在車門關閉的瞬間他笑了,笑的很大聲,很魔性。
司機和保鏢都不敢喘大氣。
剛走上醫院的時候,便將張姨在傭人的攙扶下,雙腳虛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季君墨的皮鞋正好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慌亂的抱住季君墨的腿。
「大少爺,是我沒有照顧好老爺,是我該死!」
季君墨抬腳,直接就踢開了她。
他跟季炳磊從小就分開了,要不是因為季家長子的身份,族內的人強行要求他繼承季家的位置。
那時候還年幼,為了離異的媽媽過的更好,他選擇回了季家。
只是每天面對的是季炳磊愛著地上這個女人,對母親沈昔年卻不聞不問。
季君墨那時候就發誓,永遠不會有愛情、
直到遇到顧小舟,那個如太陽般的小女生,追在他身後,一點點的暖化他。
卻在今天被告知她死了。
他那皮鞋的聲音,一步比一步更加沉重的走向了蓋著白布的季炳磊。
掀開看著雙目緊閉的父親。
季君墨閉上眼:「顧小舟,我沒有了父親和母親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轉身來到癱坐在地上的張姨,聲音低啞中帶著冰霜說道:「你既然覺得對不起他,不如一起下去陪他?」
張姨嚇得額間不停的冒汗。
「大少爺,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可以為季家做牛做馬,求你放過我,老爺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她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可是季君墨怎麼會放過她:「放過你,你怎麼沒放過我媽?」
他狠狠的踹了一腳在張姨的肚子上,若不是她,季炳磊怎麼會拋棄了自己的母親!
處理好『顧小舟』屍體的程響趕來看到這一幕,在季君墨發瘋之前拉住了他。
程響是知道季君墨性格,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母親去世以後性子就變得時而暴戾。
如今張姨又在他的極限里蹦躂。
「把她關起來,將家裡的全部監控調出來。」
他就算對父親沒有感情,也不會相信他是暴斃的。
張姨卻不害怕,反而是在傭人的攙扶下一點點的站起來:「我沒錯,我之人對你爸無微不至,哪怕被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兒子送去精神病院,我也是陪著他一路路走來!你憑什麼懷疑我!」
她豁出去了,她覺得慕容瑾一定會救她的。
家裡的監控肯定會幫她黑掉。
可是她的算盤還是打錯了,到現在慕容瑾都沒有出現過。
「就憑你給濃硫酸念洲交給秦州州的時候。」
!?
季君墨竟然知道?!之前怎麼不說?
張姨表面故作鎮定,但是內心有些慌亂,眼神更是漂浮著,嘴裡支支吾吾:「我....我....」
還沒等她我完,一個技術部門的就傳來了監控。
「大少爺,是張姨給了燕窩老爺吃,燕窩我們拿去化驗了,含有慢性劇毒,應該是長期服用這個毒藥,這次藥量比較大才直接死亡了,具體可能需要化驗屍體。」
季君墨是擴音給張姨聽的。
張姨再次癱坐在地上,慕容瑾竟然一點都沒有幫她善後的意思。
「誰指使你這麼做?」
季君墨的聲音很冷,本來醫院太平間附近的氣溫就低,現在更低了。
張姨兩眼空洞,不停的搖晃著腦袋:「沒人指使我,是我恨他。恨他偏心,我也有兒子,可是他為了你不准我兒子回季家,不准我跟兒子相認,憑什麼季君墨你就是繼承人,我兒子什麼也不是。」
季君墨眉間微皺,不喜歡這種沒有掌控的感覺。
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張姨竟然有孩子。
父親還會為了他穩穩坐在季家的位置不讓張姨的兒子出現。
死了倒讓他開心了一次。
「你竟然有兒子,藏得真好。」
他突然的發問,讓張姨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沒有,我沒有兒子,我沒有,季君墨你這個瘋子,我怎麼會有兒子!」
她開始裝瘋賣傻了起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
說什麼也要把兒子藏起來,等著他登上季家家主的位置就來救自己脫離苦海。
「送她去精神病院。我不想再看見他。」
他轉身看向太平間緊閉的門方向,對程響道:「季炳磊的屍體在化驗出結果之前都放在醫院吧。」
累了。
他無力的仰著頭,極致的隱忍著所有悲痛的情緒。
顧小舟拋下他,跟父親一樣同一天拋下他。
他要去問問顧小舟怎麼這麼狠心。
程響交代好了便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沒有說話。
「程響,是我逼死了他們?」
「不是。」
程響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但是季君墨這樣的破碎感,程響是第二次見到。
第一次是在季君墨母親去世,還要他去收拾208快被肢解的屍體的時候,他那時候的破碎噶,就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