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越說越氣

  「彆氣了，以後再也不買莫氏的衣服了就是！」

  「誰愛買誰買，真是可惜了，以前莫氏的質量那可沒的說。」

  「要不是說呢，我看著莫氏怕是也不行了，莫家就兩個大小姐，一個為意氣用事，把自己的品牌設計賣給對家，一個抄襲自家公司的總監，要不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批夏裝是莫梓純設計的，怎麼會去買啊！」

  「算了算了，不提了，越說越氣。」

  「……」

  莫羨魚低斂眉眼，平靜的眼神中看不出情緒。

  驀地，面上溫熱的感覺一觸及分，莫羨魚一抬頭，原來奶茶已經做好了，沈臨淵拿著剛做好的奶茶輕輕貼了一下她的臉頰。

  「走吧。」莫羨魚綻出一個笑容，接過奶茶。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向回走，午後，漸漸有幾搓人群在向步行街的方向走來，這條街要開始熱鬧起來了。

  

  「我們回去吧。」莫羨魚道：「人變多了。」

  「好。」沈臨淵沒有多言，直接去將車了過來，莫羨魚在原地等他。

  漫不經心地，她撇了眼旁邊的那家店。

  莫氏主打服裝設計，在北城，莫氏的旗下的無論那家連鎖店，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員爆滿，此時這家店卻冷冷清清，除了剛剛去退貨的那兩個女生，便沒了其他人了。

  沈臨淵很快回來，莫羨魚收回視線，上車。

  今天的沈臨淵意外的好說話，莫羨魚想了想，突然說道：「沈臨淵，我不想住院了，我想回碧虛灣。」

  沈臨淵專心看著前面的道路，沒有看她，只是淡淡問道：「你是想回碧虛灣，還是回莫氏？」

  就知道瞞不過他。

  莫羨魚嘿嘿一笑，不答反問：「我可以去莫氏嗎？」

  「可以。」

  這下，反而是莫羨魚愣住了，也不用這麼好說話吧？

  「從醫院離開之前，我要你做檢查，並不止是為了來步行街。」沈臨淵神色淡淡，莫羨魚有些弄不清他在想什麼了。

  「你早就知道我會提出回莫氏？」她問道。

  沈臨淵用一種似乎是無奈的口味說道：「莫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會甘心一直呆在醫院裡面嗎？」

  「不會！」

  「所以，與其等你偷偷溜出去，不如讓你在我的監督下行事。」沈臨淵分析道。

  監督下……

  莫羨魚忽然就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監督的意思是……」

  「我們約法三章。你可以去莫氏，也可以去其他地方，但是必須由我親自接送，我實在走不開，會讓凌霄代我去。」

  這點她可以接受。

  「那第二呢？」她又問。

  「第二，手機記得隨時充電，不要讓我聯繫不到你。」

  「嗯。」這點也還行。

  這次不等她問，沈臨淵繼續說道：「第三，不要過於殫精竭慮，你還是個傷員，做不到的事情，也可以學著不做，你還有我。」

  三點說完，莫羨魚不講話了。

  她本來以為沈臨淵會給她提很多要求，又以為沈臨淵會規定她必須幾點到家之類，卻沒料到，說好的監督，也只不過是一個形容。

  他只是希望她能照顧好自己。

  「嗯！」莫羨魚用力點點頭，她將視線轉到窗外，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回醫院的路吧？」她問道。

  「不是。」

  「我們是現在就直接回碧虛灣嗎？」但路線好像也不對啊？

  這時，車速忽然降了下來，拐進了一處胡同里，仿佛若有所感，莫羨魚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安靜了下來。

  沈臨淵帶著她，走進胡同內的一間茶館。

  未進茶館，縷縷茶香便已飄了過來，沁人心脾。

  茶館裝修的很是雅致，一樓是大堂，一水兒的方桌搭上長板凳，就連服務生都是古時裝扮，走進時讓人不由生出時光倒流之感。

  二樓是雅間，牆面和門都是用竹子裝飾，但相比一樓，二樓要多些現代感。一個小二裝扮的人，領著他們打開了其中一間雅間的門。

  王懷民正坐在那裡。

  莫羨魚驀地側頭看向一旁的沈臨淵，他好像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兩人一起走過去坐下，莫羨魚向人頷首致意：「王部長。」

  王懷民微笑看著兩人坐下，而後給他們一人盞了杯茶：「嘗嘗，他們家的茶，味道都很不錯。」

  莫羨魚接過啜了口，就連她這種不懂茶的人，也能品出裡面的甘甜。

  「羨魚，算起來，你是我的小輩，我叫你聲羨魚，不過分吧？」王懷民問道。見她點點頭，繼續說道：「羨魚，我就直說了。你喊我來，是為了莫氏吧？」

  「對！」

  莫羨魚也不含糊：「我希望您能繼續回到生產部，趙立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王懷民沉思片刻，莫羨魚也不催促。

  沈臨淵在一旁啜飲著茶水，不參與他們的討論。

  裊裊茶香中，王懷民才緩緩開口：「說句實話，莫氏的新聞，我也看在眼裡。羨魚，我可以回去，但是，你能改變莫氏目前的狀況嗎？」

  王懷民的問題一針見血，他是可以回去，但是，如果莫氏繼續被莫致遠和莫梓純消耗下去，他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莫羨魚不想給這個老人畫大餅，如實說道：「我只能說，在我還在莫氏的時候，我會盡力改變。」

  她本以為王懷民會遲疑，會拒絕，但他只是笑了笑，堅定地說：「好，我相信你！」

  回到車上，她猶豫地看了沈臨淵許久：「沈臨淵，我還想去莫氏看看。」

  誰知道，沈臨淵非但沒有拒絕，卻是說：「我知道。」

  這還是白天那個甚至不想讓她踏出病房門一步的沈總嗎？

  許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沈臨淵看她一眼，冷酷道：「我同意你去，是有代價的。代價是接下來的幾天，只能呆在碧虛灣，哪裡也不能去！」

  她就知道！

  莫氏集團。

  莫羨魚趕到的時候，莫致遠正和各部門*導在開會。

  當然，與其說是開會，不如說，是商議，如果完美的讓趙立承擔下這口大鍋，而不牽連莫氏。

  莫羨魚的出現，讓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這莫大小姐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