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計劃很順利

  傅靳愣在原地，只覺得自己好像全身被巫女施了咒一般，動彈不得，僵滯在原地。

  明明想要努力伸手去拽住莫思郁離開的身影，讓她不要被帶走，可越使勁，卻越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只能目送著莫思郁的背影去遠方，耳朵里現在還迴旋著那個清脆而好聽的聲音。

  小心夏珠，小心夏珠。

  「警安同志，我可以將全部的配方都告訴你們，」莫思郁定了定神，半眯了眼睛，對面是強有力的燈光在一直刺激著她的眼睛，讓她忍不住想要閉眼。

  警安一臉嚴肅地盯著莫思郁，似乎在努力從她的微表情中辨別她究竟是不是在撒謊。

  「第一批的產品效果明顯很好，我有什麼理由要往第二批產品裡面添加有毒物質呢？」莫思郁並不算害怕，一直在心裡要自己努力鎮定下來，自己什麼也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警安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神情，一臉嚴肅地盯著她，大概是企圖從這個方式，找出心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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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一會兒，莫思郁還是那副鎮定的樣子，平靜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有些睏倦了一般，纖細的睫毛隨著眼皮忽上忽下，在眼皮下投射出一片漆黑的陰影。

  「好了，莫小姐，在事情沒有得到詳細的調查的情況下，還得在警局多留幾天，抱歉了。」兩個警安做好了筆記，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他們心目中想要的投降畫押，最後只好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讓莫思郁在警局「好好休息休息」。

  莫思郁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唇形，點點頭，跟著警安去了拘留所。

  大概是有人打點，倒也不算特別差，莫思郁一個人一間，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第二日一早，莫思郁就已經起床了，在這拘留所裡面，她實在是睡不著，床沒有自己家的舒服也就罷了，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最後莫思郁只好作罷，睜著眼睛到天明，也好想想事情。

  大概過了有兩三個小時，警安便來通知自己出去，說是方曜來看自己來了。

  隔著一面玻璃，兩遍的人都在瘋笑，拿著過時的電話，莫思郁的語氣里充滿了愉快，似乎是在安慰方曜一般。

  「沒來沒想過我們還會有這樣的一天。」莫思郁笑了笑，可眼角卻布滿了傷感，方曜只覺得心裡揪著疼。

  他沒有回答莫思郁的這個問題，反而是一臉認真地看著莫思郁，眸子直勾勾地強迫莫思郁與他對視，一字一頓，道：「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方曜說的話被電話機傳過來，帶了些有年代感電流的沙沙聲，也不知究竟是傳播的問題還是如何，他今日說話居然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那種堅定的語氣，莫思郁是很少能從方曜嘴裡聽到的。

  她愣了愣，沒說話，只是微笑。

  方曜也看著莫思郁微笑，嘴裡的話卻沒停過，像是急切地想要安慰一隻被折斷翅膀的小鳥一般，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她的傷口，輕柔地替她包紮。

  「……宋千璽已經把萊蘭控制住了，」他說話的停頓一向很給人心裡添堵，「不過你放心，凌辰他正在按計劃進行，你在這裡是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別想著在裡面休息躲清閒啊，事情太多了，我不批准。」

  莫思郁看著方曜一臉無所謂地說出這麼認真的話，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一股暖流涌過，相處了這麼多年，她是明白方曜刀子嘴豆腐心地性格的。

  「方曜，」不知為何，莫思郁沒經過大腦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後知後覺自己也根本沒想好要說什麼。

  只是方曜並不著急，只是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莫思郁，可卻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舉動。

  「你去幫我看看受害的顧客們，」躊躇了半天，莫思郁發現她此刻心裡讓她最飽受折磨的，就是這些受害的顧客了。

  任憑她千算萬算，也從來沒想到過宋千璽會對消費者們動手，這次是她失算了，才讓這些無辜的人也被波及。

  方曜愣了愣，本以為莫思郁是會有想要對傅靳說的話要他代轉的，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情。

  莫思郁出局後被問起，才笑著說：「事發突然，我也相信他能搞得定，不需要我說什麼。」

  傅靳被莫思郁提醒了之後，也開始對夏珠越來越疏遠了，不知為何，夏珠卻似乎是他退一步，自己便退一萬步，傅靳不去找她，她也沒再像以前那樣死皮賴臉地去找傅靳了。

  他心裡隱隱約約回味過來了什麼，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立刻派代衍安排些人跟蹤夏珠，想要掌控夏珠的動向。

  可夏珠從那次起早就知道傅靳懷疑自己的事情了，並不擔心太多，她能夠輕鬆應對。

  每次代衍派出去的人，好好地跟著也總會被夏珠給甩掉。

  又是一天，夏珠出門，鬼鬼祟祟地繞了好大的圈子，才把代衍派來跟蹤的人都給甩掉了，急匆匆地來到萊蘭。

  現在她不是夏氏集團代表的身份，這裡已經不再需要她提供身份，宋千璽已經徹底控制了萊蘭。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里，夏珠才送了一口氣，將口罩取下來，喘著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宋千璽挑挑眉，戲謔道：「怎麼？這麼大熱天也跑步？」

  夏珠一臉責備地看著宋千璽，笑得嬌滴滴地：「討厭，我是被別人跟蹤了，才繞了好大一圈來的。」

  聽到夏珠被人跟蹤了，宋千璽斂了笑意，露出他最真實的一面，一臉冷笑著，道：「跟蹤？放心吧，很快就不會了。」

  隨即，又走到了夏珠前面，意味深長道：「計劃很順利，你看，整個萊蘭現在在我的掌控之中。」

  夏珠也低著頭，笑得十分猙獰可怖：「很好，我也已經和傅靳簽好了合同，很快，傅氏集團也會在我們兩個人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