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韓震,你在搞什麼花樣?
2024-06-14 19:57:14
作者: 橙子不甜
我和韓震之間,勸過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認識我們的朋友,包括我們的家人都勸過,我們像是泥足深陷,執迷不悟。
以前的我覺得自己要鍥而不捨的努力著,現在的我只看到了「可笑」這兩個字。
因為韓震跟江嶼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站在我的門外,江嶼說什麼我不知道,但他的話我卻聽的很清楚。
就算我不愛他,他也要把我永遠地給留在身邊。
如果我反抗的話,就會把我給囚禁起來。韓震也就是這樣來實行的,只顧自己的快樂,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
我以前喜歡他的霸道,現在的我就真的只剩下了噁心。
以前啊,真的是瞎了眼睛。
「我父親是不是連累我這不是需要你來管,但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和我父親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生活著,這都是你的連累,這是你永遠都逃避不了的責任!」
我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就朝著門外呵了一句。
我還是用力喊的那種,由此可見我此刻生氣的程度。
韓震顯然是聽到我的話了,因為門外沒有再傳來他說話的聲音。不過頃刻之間,他就已經打開了門,和我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很黑,以前我最喜歡的……
但我很快就打斷了我的思緒,並且在內心裡糾正著自己:顏覓,你不要再想著以前了,不管是誰,那都是朝前看的。
你想以前是沒有用的。
「怎麼,你在背後說別人壞話,難道還不許我給你回應?韓震,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沒有絲毫的畏懼感,當即就嗤嘲出聲。
「沒有什麼邏輯,我也沒有說不允許你給我回應,我更知道你的心裏面積攢著很多的怒氣。」
「知道有什麼用?你打算怎麼給我泄恨呢?」
我好以整暇地看著他。
我知道,韓震給我的光有嘴皮子上的功夫。因為他又不會以死明志,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明確的悔恨動作來。
可是我想錯了,韓震卻跪在了我的面前。
是,他下跪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慢動作在重複播放一樣,這是我沒想到的一件事。
男兒膝下有黃金,而且韓震還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卻當著我的面跪了下來。
當我和他之間,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跳躍過去的。
我直接轉頭到一邊,冷漠以待,「你以為給我跪下來,跟我說幾句,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嗎?」
「我知道你心裏面有氣,所以我現在跪在你的面前。」
他仰頭正視著我,並沒有半點不適。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可以對我出氣,以任何方式。
這種好機會我會放過嗎?
我衝到他的面前,直接就甩了他兩個巴掌。
他面無所動,依舊是跪在我的面前,薄唇慢慢的掀動,聲音還是那麼的平穩:「如果你覺得不夠解氣,你可以繼續。」
話音剛剛落下,我就又是「啪啪」的幾個耳光。
跪在我面前讓我打了,我為什麼不打?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我滿腔的怒火需要宣洩啊。
我用了全力,他的臉上不僅起了紅色的巴掌印,連帶著我的手也打疼了。
我是怒氣沖頭,「韓震,這樣的姿態你給我少來!我不會為你改變什麼的,你給我記好了,我要你死!」
哪怕是他死,我都不會平息我心頭的怒火,橫衝在我心頭的仇恨更不會伴隨著他的死亡而消減。
「那我死了,你呢?」
韓震居然朝我問出這樣可笑的問題。
我親手了結他的話,我自然是想到我的後路的,要麼自殺,要麼就是收監。
父親都死了,沈從安身邊也有一個未婚妻了,這個世界,我也沒什麼好值得留念的了。
我當然是選擇死的。
「世界還這麼的美好,為什麼要死?再說,如果我們都死了,放任著喬賀年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逍遙自在,那豈不是太划不來?」
韓震是間接,喬賀年卻是直接。
這個兇手是要遭到報應的,我有滿腔怒火,可是我被韓震限制在這裡,喬賀年那個人的防心極重,只怕我還沒有衝到他的面前,我就已經被他給干倒!
我也知道,韓震拿喬賀年說事是因為什麼。
看到韓震那副嘴臉,我冷冷地嗤嘲出聲:「說到底,你還不是怕死。」
「你不怕死嗎?在死之前,沒有做過的和沒做完的事情是不是會覺得遺憾?」韓震反問了我這麼一句話。
在這兩者之前,別說是我了,人人都怕死。
可是我和韓震怎麼能夠一樣呢?
我噁心他,直接呸了他一聲:「你別拿我跟你做對比,我和你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但我死了後你又死,你怎麼知道世人對你怎麼描述的?加之你之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他們肯定會覺得是你對我生死相隨。」
輿論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現實。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我死都已經死了,又哪裡有可能聽到這些話呢?
「我是不是要多謝你提醒我啊。韓震,你還真的是很好心呢。」
「你用不著拿這樣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那你要我怎麼樣跟你說?你是高高在上的韓大總裁,你喜歡眾人都圍繞著你轉。你還希望我像六年前那樣,像個傻子一樣,沒有尊嚴地在你身邊。可你怎麼也不想想你自己,你是怎麼樣對待別人的?」
「你以為遲意會對你乖巧聽話一輩子嗎?人人都是會變的……」
我用力地朝著韓震吼出這些話,可吼出聲後我就後悔了。
我這是在說什麼?我這是在教導韓震對遲意好一點嗎?
瞧我,話也說的越來越可笑。
「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暫時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現在沒有辦法對你構成傷害,更加不會因為罵你幾句話,或者是跟你冷戰,讓你下跪我就能輕易的原諒你。」
我對他是絕不原諒。
眼不見為淨,此刻,我只想要平靜!
「好。」
韓震卻出其意料的應了我的話。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經意間陷入了深思,這是要鬧哪般?天天往我的面前找存在感嗎?
可我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想要他的存在感。他要是真的想要彌補的話,帶我去見見遲意,我找找痛快也是好的。
只是可惜,他不讓。
他走後,我再見他是晚餐的時候,傭人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叫我出去吃,我也不想傭人再那麼的麻煩。
看到他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面前,我頓時就來氣。
我也沒有顧四周都有人看著,跑到餐桌面前,直接就掀掉了他面前的那幾個菜。
我很清楚我此刻幼稚的做法,但這又能怎麼樣呢?我心裏面的這口惡氣必須要發出來。
可是韓震也不氣惱,只是低聲吩咐著傭人:「把這裡給打掃一下,把備好的菜給我換上來。」
他這般淡然的模樣,仿佛是料定了我會把這些菜給掀了一樣。
而他對我……居然是這麼的寬容。
這真的一點都不像是我記憶中的那個韓震,如果不是韓震能夠準確地說出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有他的生活習慣的話,我真的要懷疑,眼前的韓震已經是被換了一個人。
可是他就以為只是把菜換上這麼容易嗎?
傭人把菜再上來,我就再掀。總之我就是要和韓震對著幹,我就是要找他的麻煩,讓他不快樂。
韓震還是沒有對我怎麼樣,甚至連說都沒有說我一句。
「韓震,你在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