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2024-06-14 19:35:17
作者: 雪上青霜
清河大長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隨即她又吩咐,「你繼續去盯著,要是有什麼事,及時來告訴本宮,別讓人發現了,要是不小心被發現,你就說迷路。」
「是,奴婢這就去。」
然而,丫鬟剛離開,在她們院子盯著的人,已經前往徐婉卿的院子。
看到他來,徐婉卿似笑非笑,難道這母女倆搞什麼么蛾子?
「夫人,清河大長公主派身邊的丫鬟來盯著您,您今日做的事情,客院的人知曉。」
徐婉卿心裡有數,這母女倆在霍臨淵身上得不到回應,現在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好像這也不是不可能。
她問道:「那個丫鬟現在哪兒?」
「屬下過來的時候她剛出院子不久,估計這會兒還沒走到。」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守著。」
徐婉卿話落,暗衛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她心裡有了計劃,既然她們不安分,那就別怪她。
這清河大長公主還真是沒腦子,在別人的府邸,還想派人監視她,也不知道是如何作想。
「遠門開著,你們都下去。」
「一炷香後,墨蘭你去母親的院子請母親過來。」
丫鬟們剛散去,徐婉卿也回了屋子。
她把一支臨安大長公主送她的簪子拿給無影,「把這隻簪子,悄無聲息的放在她的身上。」
不用說,無影也知道這個她是誰。
他接過簪子,小心的拿好。
一閃身,人就不見了蹤影,他來到院外,清河大長公主的丫鬟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院外。
看著院裡沒人,院內的石桌上又是剛才她看到墨蘭拿回來的東西,她鬼使神差的就往裡走去。
丫鬟走進去,剛好能讓徐婉卿的計劃順理成章,她勾唇輕笑。
算算時間,臨安大長公主就要來了。
丫鬟進來之後覺得不對勁,往日這個院子的守衛是最森嚴的,為何今日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很奇怪,但是也容不得她多想。
無影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把簪子放在了丫鬟的身上,她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拿著石桌上的東西就想離開,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了臨安大長公主的身影。
她就站在院門口,直視著她。
臨安大長公主皺眉,看著院內的丫鬟,疑惑開口,「你為何在此,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清河身邊的人。」
丫鬟嚇得一哆嗦,直直跪在地上。
然而,就在她跪下去的時候,身上的簪子掉落出來,臨安大長公主一眼就認出那是她送給徐婉卿的。
她快步上前,撿起地上的簪子。
啪的一聲,臨安大長公主一巴掌拍在丫鬟的臉上。
丫鬟吃驚,趕緊求饒。
「大長公主饒命,這不是奴婢拿的,奴婢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不是你拿的為什麼從你身上掉出來,這是本宮送給兒媳的,莫不是你想成為本宮的兒媳?」
這話讓丫鬟更害怕,她哪裡敢肖想。
「奴婢不敢,這真不是奴婢偷的。」
徐婉卿裝作被吵鬧聲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打開門。
跪在地上的丫鬟看見她出來,急忙跪行著上前,「郡王妃,真不是奴婢偷的,請您明鑑啊!」
徐婉卿裝作不明白的往後退了兩步,丫鬟揪著她裙擺的手被迫鬆開,整個人摔倒在地。
她嘴裡一直喊著不是她拿的,但是在場沒有人相信她。
臨安大長公主命人把清河大長公主叫來。
清河大長公主來到院門口,看著院內的丫鬟,她心裡湧上不安的情緒。
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一國公主,遇到自己的丫鬟被抓包依舊能做到臨危不懼。
丫鬟看到自家主子過來,不敢抬頭看她,而且看向她身邊的另一個丫鬟。
那個丫鬟搖搖頭,讓她不要把事情說出來。
清河大長公主覺得,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還什麼都沒做呢。
跪在地上的丫鬟得到暗示,她被威脅了,清河大長公主無聲的說了一句你的家人。
丫鬟咯噔一下跌在地上,是啊,她的家人都在府上當差,要是她不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她的家人一定會被她連累。
她只能承認是她偷的。
在京都,偷盜之罪起碼要在牢獄裡待一年。
若是主人家沒有送官,可以由主人家自己決定,然而臨安大長公主不會輕易放過她。
墨蘭來請她的時候沒有說明緣由,她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事。
卻沒想到,清河的人會在她的府上肆意妄為,要說不是主子允許的,她可不相信。
「來人,將這個偷盜之人拉出去杖斃!」
杖斃?
清河大長公主看了吩咐的人,竟然一點也不看在她的面子上嗎?
就算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在宮中的時候關係也算不錯,如今竟是如此狠辣。
丫鬟面如死灰,知道自己逃不過。
徐婉卿也沒有為她開脫一句,這本就是她設的局。
待其他人都離開,臨安大長公主和徐婉卿進了屋,她才問道:「這事兒的真相如何?」
徐婉卿笑笑,「終究是瞞不過母親。」
她把事情和臨安大長公主說了一遍,後者也氣憤不已。
一個丫鬟的賤命,她不放在眼裡。
但是如果有人要傷害她的兒媳,她不會放過。
「哎,若不是臨淵傷的她,母親都想將人趕出去。」
臨安大長公主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點猶豫,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人。
「母親,相信今天過後她們不會再整什麼么蛾子。」
徐婉卿還是太單純,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在皇宮生存過的人。
不過,有她在,會仔細派人盯著的。
回到院子的清河大長公主氣得不輕,她來京都帶的丫鬟不多,被處死的還是她用慣了的。
她的氣無處可撒,只能悶在心裡。
這裡也不是她的府邸,就算想摔東西,那也是要賠的,賠誰也不能賠給她們,是以她就將氣悶在心裡。
調整情緒後她去看了江挽柔,今天江挽柔的氣色還不錯,比昨日好了一點,不過,也只是好了一點。
「母親,怎麼了?看您不是特別高興。」
「我沒事,就是你爹自從來京城述職,就被皇上留在了宮裡,我不太放心罷了。」
「母親,父親能被皇上留在宮裡,說明是器重他,我們應該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