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真正的身份

  法醫確認了范超的話，五天以上，那就肯定不是那三個殺手其中一個。

  毛曉嵐對范超充滿了好奇心，這案子各執一詞，現在如果找不到那三個小時的殺手，那就沒辦法繼續下去，因為她按照范超的說法查了一次，周家良確實有三十萬的資金不知所蹤。

  這樣一來，范超所說是周家良買兇的事情就有可能是真的，范超屬於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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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曉嵐心裡有點堵，案子好像查不下去了，她就很不服，這可是她成為副隊以來主持的第一個案子，對她來說有重大意義，雖然端掉毒販窩點也算她的功勞，但不是一回事。

  走到旁邊，毛曉嵐就悄悄掏出電話撥打：「小宋，你幫我查一個人……」

  她打給的是警局裡的資料員，想臨時查一下范超的檔案。

  「毛隊，你上次讓我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沒有權限。」

  「找局長，就說我的案子有重大進展了……隨便你編，他總有權限查一個人了吧？」

  那頭的小宋很無奈：「你沒聽我說清楚，是局長也沒有權限查這個人！」

  「你說什麼！」

  毛曉嵐呆住了，范超是哪裡來的神仙，警察都沒有資格看他的資料嗎？

  這其實是高層給設的權限，不讓下面警察看到范超以前的資料，擔心會引起誤會，范超如果跟警方起了什麼衝突就不好弄了，那場面很難收拾，他們也不想有人輕易查到范超的身份。

  范超在那邊看見毛曉嵐偷偷摸摸磨磨蹭蹭，就走過來問：「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可不是警察，在這裡耗著浪費時間，我有正經工作的，你不能總占我便宜。」

  毛曉嵐看了看其他警察，把范超拉到一邊問：「你真的不能告訴我身份？」

  「身份？我現在就是公司老闆啊，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對吧，我查你的身份就很神秘，很多東西查不出。」

  范超聳聳肩：「你查不出是你的事，這不能怪我。」

  毛曉嵐壓低了聲音問：「告訴我，你是不是……」

  她說著還伸出手指往上一指，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但又沒有明白地說出來。

  「什麼鬼，我完全聽不懂你的話，你可別說胡話！」

  范超說是這麼說，但他的表情卻是一副有鬼的樣子，還左右看看有沒有人注意。

  毛曉嵐恍然大悟，一副了解的樣子說：「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身為警察這點自覺總要有。」

  亂說什麼？反正范超什麼也沒說，自己否認了，別人怎麼想的他管不著。

  「那就好，你沒什麼別的事我就走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呢。」范超想找藉口脫身。

  「你那麼神奇，幫我們看看屍體吧，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毛曉嵐拖著他說。

  范超趕緊把手扒開：「你這象什麼話，鬆手……屍體上往往不會有什麼明顯的線索，兇手只要不是智障，都會注意這一點，哪怕有什麼細微的線索，水泡幾天以後都沒辦法發現了，這時候你們該注意的不是屍體，而是周圍城鎮有沒有什麼失蹤案，這裡多個屍體，肯定有哪裡少個人……」

  「可這人要是從外地來的呢？」

  「那你就碰碰運氣吧，查一查海邊漁民，所有家裡有船的。」

  這些都是常識嘛，范超敷衍了幾句話，就抽身走了，總覺得這個女警在無理取鬧。

  那有當警察的問一個公司老闆怎麼查案，這不是有問題嗎？

  范超開車離開海邊的時候，正巧遇到一夥漁民曬網，看了一眼范超就停住了車，然後下車看那些人篩網，其中一個人就忍不住了：「你誰啊，在這裡瞎看什麼？」

  范超指著網問他們：「你們是本地漁民嗎，平時都在哪裡捕魚？」

  「你管那麼多幹嘛，想跟我們買魚？」那些人都很不耐煩。

  范超也沒再說什麼，開車回頭，又找到了毛曉嵐。

  毛曉嵐見他回來就很奇怪：「怎麼回事，剛才鬧著要走，現在不走了？」

  「你跟我過來。」范超把毛曉嵐拉到一邊問：「你們現在打算怎麼查，誰發現的屍體，是本地的漁民嗎？」

  「是漁民發現的屍體，然後發現屍體的人也不知道死者是誰，他們這裡也沒有人失蹤。」

  毛曉嵐都準備收隊回去了，這是無名屍體根本沒法查。

  范超表情神秘地說：「你查一下，這個漁村裡有沒有能出遠海的大船。」

  「大船？找這個幹什麼……那好，你跟我來。」

  毛曉嵐本來不在意，但忽然意識到范超有可能發現了什麼情況，就帶著范超進入漁村里，先找個漁民問了情況。

  根據漁民的線索，他們這裡確實有一夥外來的人，專門從事遠海打撈，有大船。

  范超馬上就帶著毛曉嵐來到碼頭，正好就有一條大的漁船停在碼頭上，毛曉嵐想要上去，守在船邊的一個人竟然有想要動手的跡象，但他身邊一個人攔住了他。

  那人還擋住了毛曉嵐的去路說：「警官，就算你要搜查，也需要有搜查證才行。」

  於是毛曉嵐就尷尬了，一般人也都不會拒絕警察上船臨時搜一下，可如果人家真的拒絕了，你也不能硬來，不符合程序。

  剛才兩人的動作范超都看在眼裡，笑了笑說：「沒事，你回去找人來，我就守在這裡，放心，到時候搜查證會有的。」

  聽見范超這麼說，兩個人開始有點慌神，對望了一眼。

  「哦，其實也沒什麼，你們想看就看吧，只是我們不太習慣外人上船。」

  兩人就不敢攔了，現在還沒查到什麼事，一旦被懷疑引來更多警察他們麻煩更大。

  范超不動聲色地上了船，那兩人居然還主動打開船艙讓他們檢查：「警官，裡面任何地方你們都可以去，既然都上船來了，那我們再藏著掖著就顯得心裡有鬼對不對？」

  「不，不需要下船艙，你們的網呢？」范超直接就問。

  毛曉嵐現在還不知道範超要做什麼，上船來難道不直接檢查嗎？

  「網……在水裡，你們不知道，剛回來確實要泡水的，不然網會壞。」

  真的有這個做法嗎，好像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