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清查內奸

  最後，沈慧琳嚴命防風和白果，將國舅爺的嫡長子，也就是皇后最看重的親外甥，給本座打殘打廢了，我要把京城這趟水給攪混攪亂，讓皇帝看看，敢動我沈慧琳的親人，那咱們就嚴正以待，誰能斗得過誰？

  與此同時，紅花對府里的一切人等都進行了嚴密地審查，尤其是那些被硬塞進來的下人婢子，都格外地嚴厲審問。

  這些人中，有皇帝和太后娘娘賞賜的，有皇后娘娘賜進來的，也有各宮妃們打著各種藉口送來的，更有國舅爺府上和其他皇子們暗插進來的樁子。

  如果不是出了沈周氏和沈慧媛驚馬這事兒，沈慧琳對塞進她府里的這些人是沒打算處置的，因為這些人不值得她大動干戈。

  他們的主子願意送他們來給自己白幹活，她何樂而不為？反正又不用她出銀子養著他們。

  因為接手他們的時候，她就明確跟他們的主子說了，她府里沒閒錢養這些人，如果他們一定要將這些人送來，那所有的費用，也只好請他們代勞了。

  這些人的主子們雖然暗恨她哭窮，不知抬舉，但是也只能面帶笑意的答應。誰讓他們犯賤，上趕著給人家送苦力呢？

  這些被送進府里的下人和婢子們，一進門就被紅花給安排到了各個院子干粗活去了，連靠近主子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他們就是抱有不安好心的目的進府，也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徒勞無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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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上，沈慧琳進京城這些年，府里一直很太平，直到沈周氏和沈慧媛出事。

  「郡主娘娘，車夫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他剛才提供了一條新線索。」沈周氏和沈慧媛出事的第二天，紅花就將查到的詳情跟沈慧琳匯報。

  京城沈家宅子，也就是沈徳裕和沈周氏自己的府里，沈慧琳與沈徳裕，沈振業，沈振新坐在花廳里，各個面色凝重地聽紅花稟告。

  聽到有新線索，沈振業先開了口，問道，「什麼線索？」

  紅花恭敬地給沈振業行了一禮，道，「車夫言說，夫人和四小姐進了寺院之後，他就將馬車趕到寺院裡指定的地方安心等待。

  可是沒有一盞茶的功夫，他所待著地方忽然有人打架了，當時打得十分混亂，有幾個人混亂中還差點撞到他的馬車上。

  馬車夫也是個謹慎的，就趕緊將馬車趕往旁邊的空地去，正準備檢查馬車呢，夫人和四小姐就神色慌張地出來了，上了馬車就讓趕緊打馬回家。

  結果，馬車沒走多遠，就瘋狂了，他這怎么喝令那馬匹都制止不住了。而他自己也被飛奔起來的馬車給甩下車轅昏死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不是夫人和四小姐出了這麼多大的事兒，車夫說他也不會多想。可這事兒一出，他就覺著興隆寺那檔子打架的事情不對勁兒。

  因為他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記起來那兩伙打架的人，其中有幾個腰間露出了一個金色的腰牌。

  車夫這些年在咱們府中跟著出去趟次多了，也算是有見識的，他覺著那腰牌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能佩戴的，所以就多看了幾眼，這才能記得起來。

  「金色腰牌？」沈振業看看沈慧琳，沈慧琳看看沈振業，心裡同時起了怒意。

  能佩戴金色腰牌的，只有皇室族人。而皇室族人怎麼可能隨便在大街上打架？除非是有什麼非這麼做不可的必要性，不然他們不會讓培養了多年的暗衛，沒事兒出來打架玩。

  「紅花，夫人和四小姐出行，可查出是哪個透露出行蹤的？」沈慧琳凌厲的雙目微眯著，可迸射出來的光色卻帶著殺意。

  紅花點點頭，「回郡主娘娘，夫人和四小姐出行，原也不是什麼秘密之事。可奇怪就奇怪在，夫人和四小姐剛出府，周老夫人的外孫金書章來找三少爺，說是找他出去遊玩的，可還打聽了夫人和四小姐。

  當時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小蘭也沒多想，就告訴他三少爺不在，夫人和四小姐也出門上香去了，午間在興隆寺用齋，要到過午才回來。那金書章聽完，就神色急匆匆地走了。

  昨兒個婢子派人去暗查過了，金書章出了咱們府門之後，當即就在後面的巷子裡見了一個人，這人是國舅爺府上的下人，所以，從這幾條線索來看，夫人和四小姐遇險，與金書章和國舅爺是脫不開關係的。」

  「周老夫人？」沈慧琳看了一眼沈徳裕，「爹，這些年，周家人也算是沒少得了咱們的照顧和實惠。

  您和娘又感念她當年的撫養之恩，所以將他們一家子接進京城，妥善安置，他們這是被養大了心，不知天高地厚了。」

  沈徳裕也沒有想到暗害媳婦和閨女的人，有周家人跟著摻合進來，心中就一陣暗惱，「琳姐兒，這事兒……不要跟你娘說吧，她……到底是個念舊懷情的。如果叫她知道周家人這樣狠毒害她，她會難過的。」

  沈慧琳點點頭，轉頭吩咐紅花，「將金書章秘密關押，嚴加審問，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得到實情。」

  「是！」紅花應聲，「只是……郡主娘娘，那小蘭如何處置？」

  身為夫人身邊侍候的人，隨便跟人透漏主子的行蹤，便不是有意，也不是不忠，但是如此不謹慎，沒有警惕性，說明她散漫慣了，沒把主人放在心裡，這樣的下人還是處治了得好。

  沈慧琳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當下一擺手，「賣出去吧。給她找個好人家。」

  「是！」紅花嘴裡答應著，心裡還是微微動容，主子並沒有像別人家的主子那樣，下人一旦出現差池，不是打殺就是賣進那等見不得人的地方，而是給了她一個安穩之處，這讓同為下人的她，感到了暖意。

  沈周氏和沈慧媛出事的第三日，沈慧琳沒讓沈振業插手，而是一人就將清理沈府暗樁和下人的事兒承擔了過來。

  這些人打哪來的，還送哪去，一個不留。

  至於皇帝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皇子們送進來的人，沈慧琳是親自帶著他們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