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打暈她

2024-06-14 18:44:26 作者: 福多多

  「你們剛才在說的是什麼!」顧思雨已經到了要發狂的邊緣,她一雙杏眸如今眼白上布滿了血絲,就連眼眶也帶著一些赤色。

  她的雙唇在發白,指尖在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恐懼或者是憤怒,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不順暢的。

  顧思雨見柳月與岱善兩個人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肯再度開口,於是對著岱善質問道,「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有本事當著我的面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啊!」她伸出手,不顧一切的握住了自己的母親的雙臂,纖長的指甲幾乎要刺破母親的衣衫,深深的摳入柳月的皮肉之中。「他不說,你說!你和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是什麼關係!」

  野男人三個字一出口,柳月的臉色就有點蒼白,岱善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思雨,不要胡說。」柳月沙啞著嗓子低聲說道,「他不是什麼野男人!」如今柳月也看開了,顧懷中心狠手辣,她為顧懷中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差點被掐死的下場,相比較而言,倒是等了她這麼多年的岱善才是真心的對她,現在柳月的心思已經與往日不一樣了。若是往昔顧思雨撞破這件事情,沒準她還會掩飾一二,剛才鬼門關跑了一圈回來的柳月已經對顧懷中徹底的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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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會跟著岱善離開這裡,但是離開之前,她也必須要告訴顧思雨岱善是誰。

  「不是野男人?」顧思雨冷冷的一笑,「不是野男人還能是誰?難道你忘記你的身份嗎?」

  「我在與顧懷中認識之前就已經認識岱善了。」柳月壓著聲音說道。

  「那又怎麼樣?你是父親的妻子啊!」顧思雨提醒道。

  不說妻子兩個字也就罷了,說了妻子兩個字柳月的心頭怒火就蹭的一下冒起來。

  「妻子?他何時曾將我當成過妻子一樣的對待?」柳月也冷笑了起來,「以前有梁懷玉,我沒辦法,後來梁懷玉死了!我滿以為他能將我扶正,誰知道在他的眼底我連一個他才認識了幾個月的狐狸精都不如!他居然為了那個狐狸精要殺我!」柳月指著自己的脖子對顧思雨說道。

  「那你也不能隨便找個野男人來!」顧思雨是故意刺激岱善,一口一個野男人的叫。

  岱善的心底十分的刺痛,野男人三個字從自己親生女兒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叫他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明明是那麼的真愛著柳月!

  「夠了!」柳月厲聲喝止了顧思雨,「以後不准你再叫他野男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柳月的話讓岱善心底的痛稍稍緩和了下來,他目光驚喜的看著一直以來都不曾正眼怎麼看過他的柳月。

  是的,在柳月的面前,他的愛幾乎是一文不值的,但是現在他終於嘗到了被柳月珍視的感覺,那感覺簡直讓他通體舒泰。

  「你終於肯在他們面前承認我了嗎?」岱善一激動,握住了柳月的手,雙眸已經隱隱的含著水色。

  「我還能怎麼樣?」柳月朝著岱善慘然的一笑,「如今我落到這個地步,還肯要我的也只有你了。」

  「放手!」顧思雨尖叫了起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向了岱善,將他撞到了一邊,岱善沒有什麼防備,等他要戒備起來的時候看到是自己的女兒,生怕會讓顧思雨受傷,所以他寧願自己吃點虧。他被顧思雨撞到了床邊,砰的一下撞在了床柱上。

  「思雨。」柳月見狀忙喝止了顧思雨,「你在幹什麼?他真的是你的父親!」

  「你瞎說!」顧思雨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她和柳月之間的距離,「他明明就是一個野男人!我只有一個父親,就是定遠侯顧懷中!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告訴父親去!」

  顧思雨的思維已經被打擊的有點不太正常了,柳月一聽,忙對岱善說,「攔住她!」

  岱善這次沒辦法,只能攔在了轉身就要開門的顧思雨面前。

  「閃開!」顧思雨去踢岱善,被岱善閃身躲過。

  「打暈她!」見顧思雨與岱善糾纏了起來,柳月生怕會驚動到府里的其他人,不得不對岱善說道。

  岱善有點為難的看了看柳月,這一看,不小心被發了瘋一樣撕打他的顧思雨給踹中了一腳。

  嘶,岱善不得不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是真的在拼命啊。若是這樣被她跑出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岱善不得已只能一掌擊在在了顧思雨的腦後,顧思雨怨恨的看了一眼岱善,人就被打的暈了過去。

  岱善接住了顧思雨軟軟倒下的身軀,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柳月的床上。

  「怎麼辦?」岱善有點慌張的看著柳月,他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又檢查了一下顧思雨,發覺她真的只是被打暈了,這才放下心去。

  「你先走!」柳月說道。

  「那思雨她......」岱善猶豫了一下問道。

  「沒事。」柳月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兒,對岱善說道,「你只管走就是了。回去等我的消息,至于思雨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給我點時間,我會說服她的。」

  「好。」岱善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他拎起了藥箱,朝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身形,轉過來從藥箱裡取出了兩包藥,放在了柳月的桌子上,「這藥你收好,一包是迷藥,一包是寒心草的草蜜。」

  「好。」柳月將那兩包藥收了起來,寒心草的草蜜她認得。

  岱善這才從柳月的房間匆忙的出去,出去之後他還不忘記將周圍檢查了一遍,再三的確定沒有人這才放心的離開。

  小草依然躲在原本的位置上,掩住了唇,等岱善走了,她飛快的跑了回去,和秀兒將剛才她聽到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又休書一封傳去了太子東宮。

  秀兒正在喝茶,聞言之後噗的一聲,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你說顧思雨和顧思陽不是侯爺親生的?」她瞪著一雙大眼睛,詫異的看著小草。

  「是啊。」小草也憋住了笑,點了點頭。

  秀兒愣是瞪著眼睛看了小草半晌才回過神來,一回神她就笑倒在了被窩裡。

  身在東宮的顧雨綺接到了小草的消息之後,反應不會比秀兒好多少。

  她匆忙的起身,朝前走了兩步,就連膝蓋撞到了前面的花架上也都渾然不覺。

  「你怎麼了?」見自己的妻子一臉古怪的表情,雲恪也放下了手裡的書,午後的好時光啊,就是陪著老婆看著書,慢慢在花架下打發掉的。

  「可是又哪裡不舒服?」雲恪關切的走過來,問道。

  「我......」顧雨綺一陣的無語,還是將信遞給了雲恪,「你自己看吧。」

  她都不知道該用點什麼語言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如果非要找一個詞彙,那就只能是「複雜」了。

  顧懷中這綠帽子戴的......顧雨綺只能說好結實啊!

  雲恪看完信之後第一反應是笑,他只笑了一聲,就偷眼看了看顧雨綺,自己就這麼當著顧雨綺的面笑她的生父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太子殿下忙又將笑容給憋了回去。

  見雲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生憋出了一臉便秘的樣子,顧雨綺只能嘆息了一聲「你要是想笑,就趕緊笑吧,比憋了,看起來蠻辛苦的。」

  好吧。得了媳婦兒的話,雲恪再也忍不住,呵呵的低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還是蠻含蓄的,還算是給顧雨綺留了點面子。

  其實顧雨綺也有點想笑,卻又覺得很悲哀。

  母親愛上的那個男人竟然......將一個壞了別人孩子的女人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到頭來又是怎麼樣?還不是被秀兒又分走了他對柳月所謂的愛?

  男人的愛啊,真的是不好說。

  顧雨綺有點神色詭異的看著雲恪,雲初也察覺到自己媳婦兒目光有點怪怪的,他忙止住笑,「阿囡,你在想什麼?」不行了,媳婦兒的眼神太古怪,他不的不問一下,「是不是覺得我笑的很不厚道?」

  「我只是覺得你們男人真的是很善變!」顧雨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當初的顧懷中一心護著柳月,不惜為了她與我母親吵架,現在呢?一轉眼又被秀兒給抓在了手裡,他一轉身就要去掐死柳月。」

  「這不能以偏概全吧。」雲恪就知道顧思雨會胡思聯想,忙撇清自己,「我就不會!」

  「你當初為了張宛儀,也沒少做蠢事。」顧雨綺詭異的看了雲恪一眼。「這一世呢?你甚至利用了張宛儀的死。」

  雲恪開始滴汗,幸虧媳婦兒不知道張宛儀是死在他的手裡的,不然的話,他的行徑倒是真的與顧懷中那老匹夫差不多了。

  「那不一樣。」雲恪馬上說道,「我上一世是受她的蒙蔽,這一世我醒悟了。」

  「顧懷中又何嘗不是被柳月蒙蔽了?」顧雨綺起身,緩步朝房間裡走去,「就連顧思陽與顧思雨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都不知道!」

  雲恪忙追了過去,卻被顧雨綺一把給推開,房門也在他的眼前關上。

  「媳婦兒啊!」太子殿下開始撓門,「我與他真的不一樣啊。你不要誤會啊,我的心底如今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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