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他應該上鉤了
2024-06-14 18:41:04
作者: 福多多
這位老爺,都怪奴家,這可怎麼辦?」那少婦說話帶著些許的北方口音,但是聲音很軟糯,又有點江南女子的腔調在裡面,聲音很好聽。
「這。。。」顧懷中看了看自己的狼狽樣子,「不若小娘子借一條巾布吧。」
「好好好。」少婦忙連連的點頭,「若是老爺不嫌棄,不若進來稍坐一下,待奴家將老爺的衣服弄乾。「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顧懷中笑著問道。
少婦一驚,一雙眼睛略微發紅的看著顧懷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懷中哈哈的一笑,「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
少婦這才好像放下心來,如釋重負的一笑,「老爺進來吧。」說完她將顧懷中讓了進去。
顧懷中走入院子裡四處看了看,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小門小戶的,院子灑掃的十分乾淨,牆角跟還有一小塊地,種了點蘿蔔,還沒收,上面蓋了點清雪。院子裡還晾著衣服,濕嗒嗒的滴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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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就一件主屋邊上有兩個耳房。
「老爺稍坐片刻,待奴家去尋一件外子的衣衫來。」少婦讓了一條木頭椅子出來,給顧懷中倒了一杯茶,這才轉身走進了內堂。
不一會就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紅。「老爺,這是外子留下的衣衫,若是不嫌棄還請先換上。您的衣衫奴家拿去洗了再烙干,您再換回去。」
「好。」顧懷中點了點頭,少婦走出去,他看著少婦纖細的腰身和圓潤的臀部,心底不由有了一絲的惋惜,如此佳人卻埋沒在這等地方。
換上了那少婦外子的衣衫,顧懷中坐在堂上飲茶,這家的茶水十分的特別,泡的不是茶葉而是炒過的圓麥,帶著一股子特殊的香氣。
少婦在院子裡忙碌著,已經快到掌燈時分,少婦夠著將屋檐下的風燈點亮,那舒展的身段映入眼中,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傍晚時分的寂靜,少婦一驚,看了一眼顧懷中,還是去將院子的門打開。
一開門,就有一個大嗓門的婆娘闖了進來,「秀娘,你已經欠了這裡不少房錢了,該給了吧。」
原來她叫秀娘,顧懷中坐在堂里,略一挑眉,靜靜的看著外面發生的事端。
「等外子回來,一定如數奉上。」秀娘有點羞赧的回頭看了坐在堂中的顧懷中一眼,「家裡有客人,秦大媽回頭再說可好。」
「哈。客人?我看是你的什麼姘頭吧。果然是人家養在外面的外室,一副騷狐狸的模樣,幾天沒男人就想著要勾搭了。你勾搭誰老娘不管,但是老娘的房錢你要給了。」那大媽不依不饒的說道。
「不要亂說,那位老爺是好人!」秀娘看起來有點生氣。
「好人?」秦大媽不屑的呸了一口。「我管他是好是壞!今日你若是不將銀子拿來,就給我連夜搬出去!」
「我真的。。。。。」秀娘被逼的沒辦法,在髮髻上摸了摸,將發間的一枚檀木簪子拔了出來,簪子一拔,秀髮頓時如同瀑布一樣的傾瀉下來。「要不先拿這簪子抵一下,我明日再想辦法。」
「這根破簪子有個屁用!」秦大媽將那沒簪子扔到了地上,還踩了一腳,秀娘驚呼,忙將簪子小心的撿了起來,將上面的灰塵仔細的拂去,「這算是我娘給我的遺物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秀娘怒目。
「她到底欠你多少銀子?」顧懷中終於緩緩的開口。
「不多,這小院子一個月的租金,三兩銀子。」秦大媽這才看向顧懷中,古怪的一笑,「怎麼了?你要幫她給啊!」
「便是幫了又如何呢?」顧懷中冷冷的一笑,從荷包里摸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扔了過去,「拿著就滾吧!」
秦大媽一看有銀子收,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忙不迭的將滾落在地上的銀子收了,樂呵呵的走了。
秀娘十分尷尬的走進來,「多謝老爺替奴家解圍,欠老爺的銀子,奴家一定會還給老爺的。」
「不必了。」顧懷中一搖手,「她剛才說你是人家的外室?」
這話一出口,秀娘的臉色就驟然的發白,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老爺就不要再問了。」說完她就捂臉跑了出去。
秀娘越是不讓顧懷中問,顧懷中還就越是上心,等從秀娘那邊出來,他回了侯府就打發了府里的小廝出來打聽這個秀娘的來路。
小廝很快就將秀娘的來歷給打探出來,誠然如那大媽所說,秀娘真的是一個商人的外室,但是那商人將她帶來京城之後就出現了一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秀娘應該是被那商人給騙了。
被人給騙了?顧懷中的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了秀娘那戰戰兢兢的小眼神,小兔子一樣神態。
越是想,心底就越是痒痒。
越是痒痒就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回小姐的話,他應該是上鉤了。適才已經有人來打探過了。」林秀兒對深夜到來的顧雨綺說道。
「你確定真的要走這條路?現在後悔還來的及。」顧雨綺緩聲說道。
「不後悔。」林秀兒笑了,「像我這樣的人本應早死了。小姐就不用在勸什麼了。第一步已經走出,若是現在退出,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小姐放心吧。秀兒會保護好自己的。」
「多謝你了。」顧雨綺上前了一步,「日後可能我不能來看你了,一切都要小心,記得咱們傳信的暗號。」
「恩。」秀兒握住了顧雨綺的手,輕盈的一笑。
顧雨綺又和林秀兒說了幾句話,這才讓林秀兒幫她戴上了風帽,轉身走出了小院子。
雲恪就在門外等著顧雨綺,見顧雨綺出來,忙過來將顧雨綺扶住。
顧雨綺並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和他隱瞞,因為即便她想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雲恪這樣的人真想知道她在做什麼的話,又怎麼會調查不出來呢。
既然隱瞞對於雲恪來說沒有意義還不如就和他坦白了呢。
「你覺得秀兒一定能行嗎?」雲恪看了看身後的院子,對顧雨綺說道。
「應該可以吧。」顧雨綺其實也沒什麼底,「不過秀兒的一切打扮都是按照顧懷中的喜好來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日後進入了定遠侯府,她如此自處了。柳月不是省油的燈,上一世她能在我母親的身上下毒,臣妾看她是不會放任任何一個能威脅到她地位的女子出現的。」
「恩。若是她有危險的話,我會想辦法將她弄出定遠侯府的。」雲恪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王爺了。」顧雨綺抬眸朝著身邊的男子微微的一笑。
十分難得得到顧雨綺主動笑容的雲恪不由看得有點痴了。
披風的風帽雖然半遮住了她艷麗的臉龐,但是露在面前的唇的形狀是那麼的美好,她唇角的笑容亦是那麼的甜美,還帶著平時不曾有過的真摯。
若是時間能停留在她對著他笑的那一刻就好了。
可惜美好的瞬間總是轉瞬即逝,察覺到了雲恪眼底的炙熱,顧雨綺不由收斂回了自己的笑容,有點心慌的低下了頭。
「對了,咱們今日不回王府用膳可好?」雲恪挪開了自己的目光,顧雨綺的笑容驟然消失,讓雲恪的心底不免有點失落。他想了想說道。
「那去哪裡?」顧雨綺問道。
「隨便吧,京城這麼大,總有可以吃飯的地方吧。」雲恪笑著說道。「咱們就走走,走到哪裡停住就好了。」
「一切都聽王爺的。」顧雨綺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這麼客氣呢?」雲恪默默的嘆息了一聲,緩聲說道。「你可以叫我雲恪,或者七郎啊。」上一世的顧雨綺在他耳邊喚的就是七郎了。
現在想起來,七郎這個稱呼是多麼的親昵和美好。
顧雨綺悶頭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陪著雲恪走著。
「算了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雲恪抬手拂開了散落在顧雨綺腮邊凌亂的髮絲,嘆聲說道,「一切都隨你的心愿就好。」
「對了,王爺有沒有查出柳月表哥的身份?」顧雨綺問道。
雲恪皺眉說道,「在柔然,巫醫一族的身份都十分的神秘,追查起來十分的困難,因為在柔然的時候他們並不以真面目示人,出現的時候均是滿臉畫了油彩或者是帶著面具。目前還沒有誰能和柳月的表哥對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柳月的身世是假的。她是一個混血。她的父親是柔然人,母親是大齊人。一直以來她都說自己是孤女,是被一個大戶人家收做了丫鬟。其實她的母親就是那戶人家的丫鬟,曾經被柔然人擄去,回來之後就懷有身孕,她並非孤女,她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就跟著別人跑了。」
柳月是混血?顧雨綺微微的一驚,這倒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初她也派人查過柳月的身世,但是經過了那麼多年,原來邊境上的人家死的死,逃的逃,幾乎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