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對不起

2024-06-14 18:41:02 作者: 福多多

  見顧雨綺還在搖頭,林秀兒說道,「小姐,秀兒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對於秀兒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況且秀兒即便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也聽說過梁大將軍的忠義。若是能為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做點事情,也不枉秀兒在認識走一遭。秀兒知道小姐的手段,所以秀兒也有事情想求小姐幫忙。」

  

  說完秀兒就拜了下去。

  顧雨綺忙抬手過來攙扶,這一攙扶她才想起來,自己的手上已經完全用不了力氣,不光是沒力氣,因為她一著急,碰觸了手腕的傷處,還有一股刺痛襲來,讓她瞬間就冒了點冷汗。

  林秀兒這才發現了顧雨綺雙手的詭異。

  她一把抓住了顧雨綺的手臂,拉開了顧雨綺的衣袖,手腕處那兩道如同蜈蚣一樣的疤痕赫然入目,駭的林秀兒臉色一陣的蒼白,「這是怎麼了?」她忙拉開了顧雨綺另外一條手臂,在差不多的位置也有這樣一條傷疤。

  「沒事。」顧雨綺慘然的一笑,「只是出了點意外。」

  「這叫意外?」林秀兒失聲說道,「是誰能將你害到這個地步?」

  「真的只是意外。」顧雨綺對那夜的事情也不想過於提及,將手臂從林秀兒的手中抽回。「你剛才說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是想請小姐幫我討要回我的祖產!」林秀兒恨聲說道。

  「好。」顧雨綺靜靜的看著林秀兒,點了點頭,「但是不需要你犧牲如此。」

  「小姐,你若是這麼說秀兒便不要小姐幫忙了。」林秀兒搖頭,堅決的說道。「小姐想想,還有人比秀兒更加適合嗎?」

  這。。。。。說的也是,顧雨綺看著林秀兒一臉的堅決,也只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白馥被人領著去了一間茶樓的雅間,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張宛儀端坐在雅間的座椅上。

  她認得張宛儀,心裡不由微微的一怔,原來是她來找自己,這是所為何事?

  「白馥是嗎?」張宛儀見白馥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微微的一笑,素手一楊,「坐吧。」

  白馥這才反應過來,「白馥見過靜王妃娘娘。」

  「好了好了。」張宛儀笑道,「坐下就是了。」

  白馥心有疑慮,雖然依言坐下,但是只坐了一個邊,她疑惑的看著張宛儀,「不知道娘娘找奴婢出來是為何事?」

  「那日在安親王府見過白姑娘。覺得白姑娘很合我的眼緣。所以就想著親近親近。」張宛儀親自動手替白馥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了白馥的面前,讓白馥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

  「坐下。」張宛儀掩唇笑道,「不必這麼拘束的。」

  「是。」白馥這才坐了下去。

  張宛儀能來見白馥,又怎麼不將白馥的身世打探清楚,雖然她沒打探出白馥為何會被一同長大的黛眉她們給排擠,但是就是猜也能猜到幾分,她又找了那個被雲恪掌過嘴的李嬤嬤過去一問,便知道自己猜的是不錯了。

  小丫頭對雲恪是起了心思的了。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被其他姐妹所排斥呢。

  顧雨綺也是個呆貨,居然還將這種丫鬟放在身邊,若是在她這裡,這種禍害早就被處置了。

  想到這裡,張宛儀不免就對顧雨綺生出了幾分輕視之意。

  「白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張宛儀緩緩的說道。

  白馥又是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和你說了。」張宛儀笑著說道,「若是我說能助白姑娘得償所願,白姑娘可信呢?」

  得償所願?白馥愣住,隨後馬上站了起來,慌亂之間差點碰翻了桌上的茶盅。

  「娘娘誤會了。白馥沒有什麼心愿。」白馥慌亂的說道。

  「呵呵,白姑娘不必驚慌。」張宛儀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單純的幫你。」

  「不用不用。」白馥胡亂的搖了搖手,飛快的朝張宛儀福了一福,「靜王妃娘娘恕罪,奴婢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辭了。」

  「滿著。」張宛儀也不生氣,她笑著從絲帕間拿出了一個玉佩,丟在了白馥面前的桌子上,「拿著它,若是有一天你能回心轉意,便拿著這玉佩來靜王府找我便是了。」

  白馥本事不想拿的,她搖了搖頭,轉身想要出門,張宛儀卻是站了起來,略帶寒聲的說道,」怎麼?連本王妃的這點恩惠你都不肯受?這是不將本王妃放在眼裡嗎?」她的聲音有點發冷,帶著幾分不容人思量和推卻的威儀。

  「白馥不敢。」白馥這才想到自己面對的是靜王府的王妃,那是什麼伸出一指手指就能將她碾碎的人物。

  她這才戰戰兢兢的伸出手去將桌子上的玉佩抓起,飛快的塞到了腰間,馬上轉身出去。

  在一邊伺候著的鴛鴦看著白馥離去的背影,不由眉頭一皺,輕聲對張宛儀說道,「這丫頭也太不識抬舉了。」

  張宛儀卻是輕鬆的坐了下來,用手指輕輕的捻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不要著急嘛。那小丫頭只是年紀輕,讓她回去想想也好。」

  「可是娘娘,她能想通嗎?」鴛鴦有點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她會想明白的。」張宛儀胸有成竹的笑道。

  「為何娘娘能如此的確定?」鴛鴦又問道。

  「因為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欲望。」張宛儀輕鬆的笑了起來,「一旦有了這種東西,就會不斷的推動她朝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鴛鴦恍然大悟,不由佩服的說道,「還是娘娘有遠見。」

  張宛儀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顧懷中這幾日過的也挺逍遙的,夏家的夏霜城被雲恪給颳了,身為雲恪目前唯一的岳父,他感覺到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透著一絲懼怕和討好。

  就連平時見到他鼻孔都長在腦門子上的幾個世家的侯爺,現在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不還請他吃酒。

  顧懷中喝了一點小酒,有點醺醺然的,今日他興致高,就遣散了隨身的奴僕,準備自己走回侯府去。

  他哼著小曲,有點得意的走在大街上,已經是臨近黃昏時分,中午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走著走著,定遠侯就被一個乞丐模樣的人給撞了。

  好在他今日心情好,不和那乞丐計較,那乞丐卻是連道歉的話都沒一句,就朝前跑,跑出去幾步見顧懷中沒有追來,還回頭朝顧懷中咧嘴一笑。

  嗨!這一笑到是將定遠侯給激怒了。

  他堂堂定遠侯已經不準備和一個臭乞丐計較了,他卻還來挑釁的一笑,顧懷中好像忽然想起了點什麼,抬手一摸自己的腰間,心底怒氣油然而生,自己腰間懸著的玉佩不見了!

  一定是那臭乞丐給偷的!

  顧懷中這個氣啊,想他也是武將出身,這不是被一個臭乞丐給鄙視了嗎?

  於是定遠侯大人拔腿就追,若是連一個臭乞丐都追不上,也白白的墜了他的威名了。

  那乞丐油滑的很,專挑小巷子鑽,開始顧懷中還能追的上,漸漸的就被京城的巷子給繞暈了。

  偏生那乞丐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每每等顧懷中快要追丟的時候,他就自己撞了回來。

  顧懷中再追,他就再跑,就這樣跑跑追追的,顧懷中也不知道追出去多遠,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裡面將那乞丐給追丟了。

  可惡!顧懷中有點氣喘,畢竟是養尊處優多時了,猛然這麼一跑,還真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他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口,準備歇歇腳的,哪裡知道那戶人家的門驟然一開,一盆水嘩的一下就潑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顧懷中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透濕。

  「你他媽的不長眼啊!」忍無可忍的定遠侯終於破口大罵了起來,轉頭朝門口站著的始作俑者看去。

  這一看,後面罵人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只見那黑漆漆的門洞下面,站著一名俏生生的少婦模樣打扮的女子,年紀很輕,面如桃花,一雙瀲灩著秋水的瞼瞳之中布滿了驚駭和歉意,她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將那柔軟的唇瓣咬的有點變形,她的衣衫是那種很質樸的布衫,一條碎花青布裙子,但是卻剪裁的十分的合體,將她苗條飽滿的身體包裹的曲線玲瓏,真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她的袖子是挽著的,像是剛剛乾完活,露出來的一截手臂白嫩的如同藕段一樣,她一手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胸口,一手還拎著一隻木盆,木盆裡面的殘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在她的腳邊潤濕了一塊。

  「對不起對不起!」被罵了的少婦忙不迭的道歉,眼底已經微微的發紅,像是被驚到了。

  她走下了台階,快步來到了顧懷中的面前,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是要替他撣去衣衫上的水,還是應該先替他將全濕的頭髮給擰乾,總是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無端的惹笑了定遠侯顧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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