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瘋狂又刺激

  姜麗麗一直在那裡叫囂，問我們為什麼抓她，有什麼抓人的證據，還嚷嚷著要告我們。我和老王坐下之後，旁邊錄像的也開始了，我知道有不少關心此案的人，還在外邊聽審，壓力也是不小的，先問她姓名和身份來熱熱身，然後才開始施行逐個擊破。

  經過短時間的大腦整理，我就開始問了，眼神十分凌厲：「姜麗麗是吧，你和死者秦芳芳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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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友關係，她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你們抓錯人了！」姜麗麗神情慌張，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姜麗麗，秦芳芳死的當晚，是你故意買大量飲料送於她喝，為半夜出去上廁所做鋪墊，在半夜送她上廁所的途中，是你從背後將她打暈，然後帶至五樓，交給早已預謀好的嫌疑人處理，你可承認？」我有條不紊的問道。

  聽到我這句問話之後，姜麗麗整個人都蒙圈了，嘴巴張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而且眼神之中明顯的透露出了絕望之色，心裡沒鬼是什麼？這種小姑娘，心理防線其實是最薄弱的，你說錯了還好，一旦說對了，她可能連反抗的心智都不會保存。

  「姜麗麗，你如果想要得到寬大處理，還請配合我們，因為你不是兇手。你來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直接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不是問她認不認，往往警方在審訊時，最容易疏漏這個細節，減去了被審訊者的一大半心理壓力。

  姜麗麗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這期間，老王看我的眼神都比以往敬佩了幾分，他是老刑警了，而且還是重案組的組長，自然知道我這短短几分鐘的審訊，精闢之處在於哪。

  我姜麗麗半天不說話，不耐煩了，於是就說：「你不說我替你說吧，是校長指使你的對不對？」雖然我心裡還有很多推測，但不敢全部問出來，只能一點點試探，否則一旦搞錯了，姜麗麗會立馬懷疑我的把握程度。

  聽我這麼說，姜麗麗突然情緒高漲，想站起來，嘴裡語無倫次的說：「是他逼我的，一切都是他逼的，是他先侵犯我，還給我錄像了，用錄像脅迫我幫他帶漂亮女生上五樓……」

  說到這兒的時候，協助審訊的警察都上去壓制姜麗麗去了，可見她情緒多激動。但我卻不以為然，說道：「不，你雖然是被侵犯了，但你是大學生，對法律不了解嗎？校長給你多少錢，你才願意這麼賣命？快說！」我在桌上拍了一下，連我自己心裡都跳了一下子。

  但姜麗麗卻不認罪：「我沒有，是他強塞給我的，我就是怕他把視頻發給我男朋友和家人……」

  我點點頭，心說這個還得考證，我不是神仙，當然不知道她心裡咋想了。幾分鐘的審訊，結果差不多出來了，我整理一下思緒說：「死者秦芳芳後腦勺位置，有明顯的血跡，證明姜麗麗用鈍器從她身後將她打暈，秦芳芳臨死之前所在的位置還有不少排泄物，包括大量的尿液，證明當時尿急卻沒時間上廁所，就遭毒手，姜麗麗，再奉勸你一句，校長已經被逮捕，你要是老實說出實情的話，我們會對你寬大處理。」

  寬大處理，多半都是忽悠人的，法律無情，犯了什麼罪就得按照什麼罪來處理，頂多就是在起訴時加一條認罪態度好，自首啥的，爭取緩刑罷了，實則沒什麼卵用，但對於一個剛被抓捕的犯人來說，那可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姜麗麗又陷入了沉默，但這次和剛才不一樣了，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是他先叫我去他宿舍，然後以不給我畢業機會的理由威脅我，後來還錄像，用錄像威脅我每天都在學校里交往漂亮的女生，一有機會就往五樓帶，還一個月給我五千塊，我真不知道他們在五樓做什麼，真不知道……」

  「不知者無罪，姜麗麗，只要你說一條有價值的線索，我們給你算一個功勞，你現在說說，你一共給校長帶了幾個女生？」我問道。

  「六，六個……」她絕望的看著我說。

  我問她分別是哪幾個，在姜麗麗說出這些人的名字之後，我問老王，是否和剛死這六個人吻合？老王點頭說沒錯。

  我點點頭，對姜麗麗說：「姜麗麗，你既然都知道帶她們上樓都會死，還屢次作案，作案動機惡劣，如果你還知道什麼，請儘快告知我們，好給你記個功勞，否則六條人命，你是知道後果的，下去休息吧。」

  姜麗麗被帶走之後，老王忍不住就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痛快，第一次見到這種審訊方式，把所有的證據提前說出來，給嫌疑人巨大的壓力，僅僅幾分鐘就擊破了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厲害！」

  我卻高興不起來，想了想就說：「王警官，你們先抓捕校長，他還只是個幫凶，接下來就靠你們審訊了，如此有經驗的作案手段，我懷疑這人就是十年前那十條人命的背負者，另外，真正的作案兇手，不是普通人，我今晚要親自去抓捕。」

  老王現在已經十分信任我了，爽快的說：「陳兄弟幸苦，抓人的事情，我給你一個手槍小組，應該穩了。」

  我搖搖頭說：「不，作案者不怕槍的，你們去了也是白費，老規矩，柳依依做我助手。」其實我也不想要助手，但是，警方抓人不是抓了就證明罪人有罪，萬一失手打死了，你還得有證據呢，柳依依做個見證，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行屍可不好抓啊，現在他估計已經不敢去學校了，晚上我得去墓地蹲點兒，想想就和坐過山車一樣，瘋狂又刺激！

  聽我這樣說，老王表現出了些許的不解之色，隨後又是一陣皺眉，但最終也沒追問我，兩個人一起走出審訊室，他找柳依依不知道說了什麼悄悄話，之後才帶著柳依依過來，讓我們兩個先協商一下今晚的逮捕計劃，至於校長，現在已經有人前往學校進行逮捕了，估計過不了多大會兒，就會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