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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余右航簡韻書1

2024-06-14 18:28:34 作者: 烏的烏

  顧夏暖本來是在想些事情,所以才沒留意,被這麼一抓,整個人都回魂了,有些嫌棄地看著他,「鬆手。」

  「不松。」

  「我說鬆手。」

  「我說不松。」

  顧夏暖不滿地瞪著他,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兩人就跟冤家似的你來我往,都不肯退讓,也都沒人非要槓到最後一步。

  一朵厚重的烏雲順著風的方向,籠罩而來,陽光被隱蔽在後面,這座城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有行人著急地看了眼天空,嘴裡念叨著要下雨了之類的話語,也有小販急急忙忙地支起了帳篷,吆喝著讓客人過來吃個東西,歇一歇,但沒人理他們,因為大多數的行人都是急急切切的模樣,或是害怕這風雨欲來的天氣。

  

  一對男女卻截然相反,悠然自得地牽著手,走在街道上。

  顧夏暖其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極其討厭下雨之前那種悶熱到火辣的感覺,但卻喜歡將要下雨時那種清清涼涼的感受,因一種是壓抑到極致,另一種卻是一種舒坦的解放,如同黑夜與白天,她現在更喜歡充滿著朝氣和希望的白日。

  左衛行看著前面的路,手裡牽著的是軟乎乎的手,他以前煩透了在這種天氣下慢吞吞地走路,因為總感覺下一刻就會被一場瓢潑大雨澆透了全身,這樣太傻了,但現在他卻覺得,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也不錯,只要能牽著她的手,只要身邊的人是她,就一切都還好。

  「我覺得好幼稚。」走著走著,顧夏暖突然說。

  「嗯?」左衛行應了聲。

  顧夏暖垂了垂眼瞼,沉默了片刻後說:「沒什麼。」

  左衛行瞥了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些。

  顧夏暖察覺到了,也沒抗拒,只是心裡一直有一道聲音響起,「他不是良人」,「在他身邊你會很危險,喬喬橙橙也會很危險」,「你不是說過將要離開了嗎,現在這又算什麼」。一句句厲聲的質問,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捅向她的心窩。

  只這麼短短的一段路,她的心臟就淌滿了鮮血。

  她靜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了語氣,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來找余右航解決問題麼?」

  「這不是找了麼?」左衛行說。

  「這哪門子找解決方法,這明顯是在找茬,那簡韻書是怎麼回事。」問這個小姑娘的事,她有疑惑也有八卦的意思。

  「你從沒見過余右航和他青梅竹馬的照片?」他偏頭,看向她。

  顧夏暖一愣,撓了撓下巴。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腦子裡空空白白的,但左衛行提到「余右航的青梅竹馬」她又有了那麼一點印象。

  好像是真的在哪兒看過類似的照片,但時間太久遠了,而且那時候兩人的年紀小,余右航尚且有個現成版的在身邊,略略一對比就能知曉,至於另一個女生,她確實已經忘記對方的相貌了。

  本來她也不是八卦到窺探人家隱私的性格。

  左衛行:「想不起就算了,簡韻書就是余右航的青梅竹馬,報紙上少了的那張照片就該是她的。」

  聽到他這樣的解釋,顧夏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驚訝,簡韻書剛見到余右航的時候那神情不是演出來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兩個有過故事,只是什麼故事就不得而知了,但她確實也沒想過,簡韻書竟然會是余右航的青梅竹馬。

  但她印象里,簡韻書不就是個普通平凡的小女生,頂多運氣好一些麼?

  左衛行見她困惑地模樣,低低笑了聲,沉磁的嗓音從他的喉間溢出,有種別樣的性感,「你覺得簡韻書的工作能力怎麼樣?」

  顧夏暖想了想,猶豫地說:「還行。」想起簡韻書種種烏龍事跡,她是捂著良心也沒法兒說出簡韻書真的很好的話語。

  「她本來是簡家的大小姐,後來家道沒落了,簡家只剩下她母親和她兩人,所以她才從大學裡輟學,早早就出來工作。」

  顧夏暖有些驚訝,「簡家?是那個幾乎代代都有和余家聯姻的家族?」

  左衛行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是聽說過的,簡家和余家那點事情,這也不是她故意打探的緣故,是因為當初的職業實在無法避免接觸那個圈子,而圈子裡傳的大部分都是內部的八卦,嘮嗑嘮嗑下層一些的暴發戶又做出了些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聊聊哪家閨女兒又結婚了,嫁的是哪家的公子,但最讓他們聊得隱秘卻起勁的是上位者的生活,而簡家和余家的婚約也算是其中一樁。

  不過那時她聽說的是,簡家出了點事,余家悔婚了,她剛開始聽聞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隨即看余右航那對初戀女友戀戀不忘的模樣,也就沒再糾結了。

  沒想到這初戀女友兜兜轉轉竟然還是那落魄的簡家小姐麼?

  既然是這樣,她有個疑問,「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

  不知是不是錯覺,左衛行冷笑了聲:「余家比你想像中的要複雜上萬倍,他那個位子不好坐。」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顧夏暖卻懂了。

  她心裡驀地有些酸酸漲漲的,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地問了出口:「那你呢?」

  左衛行看向她,眼神黑沉濃郁,仿佛沒有光的黑夜。

  有人敲了敲房間門,柔聲問道:「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簡韻書身子一僵,後退了半步,蒼白著臉,什麼都不敢說,眼睛也一直盯著地板,不敢往別處看。

  余右航看了她兩眼,淡聲說道:「沒什麼事。」

  外面的人應了一聲好之後退下了,房間又趨向於寂靜無聲。

  簡韻書面上就是白著臉,沒有其他的表情,但心裡是捉急地很,她甚至想直接衝出這裡,離開余右航的視野範圍內,但卻被他冷冽的目光給死死地釘在原地了。

  她咬著自己的舌頭,懊惱地皺眉。

  「剛剛那茶杯,是我的。」他開口說道。

  簡韻書抬起頭,疑惑地眨巴著眼睛。

  余右航輕輕抬了抬下頜,「別咬舌頭。」

  簡韻書倏地鬆開了牙齒,她怔然站著,接二連三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良久,她才「昂」了聲,恍然大悟。

  他是在說,剛剛她一時腦熱情急之下拿起的茶杯是他的,而他也早已看穿了她一著急一窘迫就會咬自己舌頭的壞毛病。

  原來他沒忘啊。

  愉悅卻又難耐的心緒爬上了心頭,簡韻書攥緊了雙拳,想用全身的力量去對抗這一種過分難以忍耐的情緒。

  但無論怎麼做,這些愉悅都像是感染了病毒一般,飛快地在體內肆虐,占據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神經和她的大腦。

  簡韻書猛地閉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痛楚讓她那些情緒消散了不少,體內的血液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余右航。

  他的神色不知什麼時候又恢復了一開始見面的黑沉,只是這回還要來得更加嚴重一些。

  簡韻書知道,他已經是瀕臨憤怒的邊緣了。

  但她做了什麼,讓他這麼憤怒呢?

  是因為出現在了他的跟前嗎?那是不是只要現在消失,就可以讓他快樂起來?

  心裡是這麼想的,簡韻書的身體也這麼直來直去地做了,她艱難地邁開步子,轉了個身,愈來愈快地朝門口走去。

  「你敢。」余右航驀地開口,聲音淡到了極致,卻隱藏著滔天的怒氣。

  簡韻書的腳步再次停頓在原地,她背對著他,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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