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突如其來的變故
2024-06-14 18:22:19
作者: 烏的烏
其中一個男人麻木地解釋著,「沒有為什麼,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哪有什麼道義可言,只要是上頭吩咐下來的任務,他們就得去完成,否則沒有命的就會是他們自己。
顧夏暖還在抽噎:「她才四歲啊……你們怎麼可以?你們以後也會有孩子啊,不喪良心嗎?」
她現在滿腦子都充斥著喬喬白嫩肌膚上的紅痕,那些傷口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臟。
左衛行見顧夏暖這樣,心疼極了,趕緊上前把她摟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顧夏暖死死地抓著左衛行的衣角,眼淚肆意地打在左衛行精緻地西裝上,嘴裡只是在不停地重複:「喬喬她還那么小……左衛行,她還那么小……我真不配當一個母親。」
顧夏暖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左衛行心上,心如刀割。
左衛行邊繼續拍著顧夏暖的背,邊衝著朱崇吩咐道:「他們怎麼傷害的喬喬,就讓他們怎麼結束吧。」
朱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去把工具拿來。
此時被控制的黑曜黨的兩個成員,當然也懂左衛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他們知道自己肯定活得出不去了,但是即將面臨的懲罰未免過於殘酷,都開始不安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朱崇死死地盯著跪倒在地上的兩人:「都安生點!否則就不是這些懲罰這麼簡單了!」
就在此時,一直暈倒在地上的刀疤男,卻突然有了動靜,掏出口袋裡的手槍,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本來以為刀疤男命已休矣,就沒有派專人去制衡他,現下他突然醒來,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剛剛還不安地在原地扭動的人,被刀疤男這一個舉動大受鼓舞,趁看他們的人去找工具了,都開始反抗起來,反正都是死,那麼為何不在搏一把?
其中一個人眼見著就朝顧夏暖那邊走去,而且他的腿間竟然還藏有槍。
朱崇急忙朝那兩個人腳上一人蹬了一腳:「行動!務必保護boss和顧小姐的安全!」
一時間,郊區空闊的倉庫里亂作一團,槍聲不斷。
左衛行見形勢混亂,倒是依然十分沉著,護著顧夏暖急急地往安全氛圍撤退。
只見烈焰隊上來三四個人已經按住了那個藏槍的人,將他手裡的槍奪了下來。
正微鬆了一口氣時,忽聽得刀疤男一聲暴喝,整個人將那些控制著他的人甩開。
他本來就是黑曜黨有名的一員猛將,雖然胳膊受了傷,但是憑藉著一股毅力,這拼命一躍之下,那些烈焰隊那些人動作再過于敏捷,但是也控制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掙開束縛的刀疤男一揚起手來,原來竟然腰間也藏著槍。
只聽「砰砰砰」連著三聲槍響,烈焰隊的一名隊員反應過來,飛身撲過來,想以身擋住。
左衛行只覺得身子猛然間劇烈一震,顧夏暖卻是失聲尖叫了一聲,緊接著滾燙的血就已經滴在了手上。
烈焰隊的那些隊員們,已經將刀疤男還有那兩個男人重新按住,用牛筋繩將他們雙手都捆了起來。
刀疤男猶在地上亂罵:「左衛行,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老子手下兩個兄弟都是死在你們烈焰隊手上的!老子今天沒打死你,老子死不瞑目……」忽然嘴裡被塞下了一個布條,再也罵不出來了。
三個人已經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樣,朱崇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只飛奔過去,想看左衛行手上股股的血跡:「左總,您這是傷在了哪裡?」
左衛行卻像恍若未聞般,只是緊緊地抓住他衣襟,嘶吼道:「去找醫生,快去找醫生!」
朱崇這才注意到,此時倒在左衛行懷裡的顧夏暖,面色如紙,米黃色的上衣已經被鮮血染紅,還在汩汩往外涌著血,一看就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烈焰隊早有隊員飛奔著去打電話了,左衛行手上緊緊地抱著自己懷裡的顧夏暖,那樣子像極了陷阱里的困獸一般,眼中閃著駭人的光芒。
左衛行一把奪過朱崇手中的槍,朱崇只來得及叫了聲:「左總!」
槍口就已經對著那個刀疤男的頭,朱崇大驚,只聽「砰砰」兩聲巨響,刀疤男的腦袋就已經開了花。
左衛行緊接著就掉轉槍口,被束縛的黑曜黨的手下,五六個人都被繩子捆著,身子不安地扭動著,哪裡能掙得動半分。
左衛行已經扣動了扳機,一槍接一槍,槍槍斃命,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直將所有的子彈都打光,方才將槍往地上一摔。
如夢初醒般地將顧夏暖打橫抱起,見她奄奄一息,呼吸已經微弱不可聞,腳下不由得踉蹌了一步,發狂般跌跌撞撞地抱著她往門外的車上疾奔。
暖暖,你不能有事啊,我才剛剛將你找回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是不會允許你將我一個人丟下的。
朱崇簡單囑咐了烈焰隊一分隊副隊長林木盛幾句:「收拾好殘局,通知韓雲飛處理好他那邊的任務之後,來boss的私人別墅來找我,其餘等我安排。」
然後不等林木盛回復,就急急地跑步追上了左衛行,給他拉開了車門,幫助他護著懷裡的顧夏暖,安穩地坐了進去。
然後就趕緊上車像左衛行的私人別墅駛去。
受了槍傷肯定不能去公立醫院,左衛行以及常常受傷,都有了經驗,而且左衛行一直也怕這場面嚇到老太太,所以選擇的處理場所都是左衛行的私人別墅。
一路無言,只有顧夏暖時不時的痛哼,車子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開的極快。
等他們趕到私人別墅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一位來自瑞士的厄爾。雷蒙德醫生在那裡,他本是左家的家庭醫生,醫術也是頗有名氣的,現在正在與護士在低聲說些什麼。
韓雲飛剛安頓好喬喬和橙橙,把他們送回了四合院,交給了凌火火。
就接到了林木盛的電話,囑咐他趕緊去私人別墅,韓雲飛不敢耽擱,趕緊驅車朝別墅趕去。
剛進別墅停好車,韓雲飛就看見一部汽車疾馳而入,一直開到樓前才停了下來。
韓雲飛認得下車的是派屈克醫生,這位德國醫生本是外科界的聖手,在世界上都數一數二,最近正在a市進行醫學交流。
韓雲飛一見到派屈克醫生,不由心裡一驚,急忙快步跟上去,和那位派屈克醫生一起走進了別墅中。
朱崇正在樓下大廳里焦急地踱著步子,一見到派屈克,如同見著救星一樣,說:「派屈克醫生,左總在樓上等您。」
說完朱崇親自在前面引了路,領著米勒上樓去。
樓上走廊里,真正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烈焰隊的隊員。
順著走廊向左一轉,便是極大的套間,他們穿過茶水間一直走到裡面。
安頓好了顧夏暖之後,厄爾。雷蒙德醫生正低聲叮囑著護士一些注意事項,就見著派屈克醫生進來,兩位醫生匆忙握了手,便開始用德文交談顧夏暖的情況。
朱崇見著左衛行一動不動地坐在軟榻上,護士正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跡,連忙過去。
他見那傷口其實只是被子彈擦傷了一道,傷口雖長,但是傷得極淺,並沒有傷到筋骨,這才鬆了口氣。
他正欲說話,只聽左衛行十分簡單地說了兩個字:「讓開!」
朱崇忙側身往旁邊一讓,回過頭去,這才瞧見那臥室的大床之上,兩個護士正忙著替顧夏暖止血,許多的藥棉紗布不停地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