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重啟合作方案

  人生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支蠟燭，如果不勇敢地往自己身上點上一把火，那便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為此，趙平時常把自己置於一種危險的境地，並努力地燃燒著。

  但他真的沒有想到。

  自己竟然會因此而活成一個現象級的網紅，或許，真的是自己身上所綻放出來的光芒太耀眼，令人無法抗拒。

  五千萬的賞金獵人行動落下帷幕之後，安陸山的逃亡夢被徹底終結。兩百多斤的大胖妞等人則瓜分了五千萬的巨額賞金，從此一躍成為小富婆。而唯一一個傷者陳鴻飛，在轉到華仁醫院治療以後，現在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就此而結束。

  ＃賞金獵人行動＃

  ＃信趙平不腦死＃

  各大網站的搜索熱點，前排十個名額，趙平一個人霸占了第一、第二兩個重要席位，各大電視台也在樂此不彼地忙著蹭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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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電視台組織了法律專家，趁熱討論趙平用五千萬發起賞金獵人行動的行為到底有沒有逾越法律底線。也有電視台組織醫學泰斗，有模有樣地分析著趙平在手術室里給陳鴻飛注射的那管神秘藥水到底是什麼藥。

  人類的好奇心永遠都是強大的，尤其是事關生命之類的大命題。

  誰都想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藥，居然能讓一個停止了心跳、停止了呼吸的重傷員堅持好幾個小時而沒有腦死亡。

  幾天下來，趙平收到的節目通告比一線大明星還多。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一，趙平西裝筆挺地提著公文包回到趙氏集團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忙碌。

  屁股都還沒有坐熱。

  新入職沒幾天的女秘書秦可嵐捧著文件夾走了進來，匯報導：「董事長，今天早上又有好多電視台打電話來請你參加節目。」

  趙平攪著杯里的熱咖啡，問：「都是些什麼節目？」

  「我都記下來了。」董秘秦可嵐攤開手裡的藍色文件夾，匯報導：「朝廷台有一檔叫《走進科學》的節目，他們想邀您解密關於大腦不死亡的事……」

  「解密了還叫秘密？婉拒。」

  「好的，其實大部分不靠譜的節目邀約我都直接過濾了，剩下的還有《名人堂》、《開講了》兩檔口碑不錯的節目。以及，藍莓衛視的綜藝節目《跑男》，這個節目組開了出一千萬的出場費，想邀您做一期嘉賓。」

  「雖然你剛畢業，但也是年薪百萬的人，能不能拿出一點品味和檔次？」

  趙平緩緩擱下手裡的咖啡杯。

  嚴肅的目光。

  掃過她那玲瓏勻稱的身材，最後鎖定在她那充滿膠原蛋白的臉頰上，與她秋眸剪水的眼睛來了一場心靈對視：「如果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現在，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董事長，我……」

  秦可嵐小臉一紅，朱唇輕咬，慚愧低了下頭。

  趙平輕輕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想什麼呢？這不是用下身半思考問題的地方。你給我記住，你老闆我真的很累，沒時間教你怎麼做事。方芊回藥王谷搞研究了，我這連CEO都還沒找到。下午還要去機場接我媽，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白，婉拒所有節目的邀約。」

  抱著文件夾倉皇轉身的秦可嵐，尷尬地吐了吐小舌頭。

  趙平突然又呼道：「等一下。」將一張名片扔在桌上，又吩咐道：「你去聯繫一下這家獵頭公司，讓他們儘快給我挖一個有能力的CEO過來。」

  「好的。」

  等秦可嵐拿了桌上名片退出去，趙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初在北大的校園招聘會上看到這位學姐時，原本以為她很機靈。不料高估了她的應變能力，職場新人始終是職場新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成長為一名真正合格的董秘。

  喝完這杯咖啡，趙平埋頭審批了幾份文件。

  突然有人敲門。

  趙平頭也不抬了問：「什麼事？」

  秦可嵐優雅地站立門口，回報導：「董事長，華仁醫院的曹小姐約了你十點鐘恰談合作關係，現在她已經到了，在會客室等著。」

  「知道了，讓她再等會兒。」

  趙平不急不亂地審閱著桌上那一大堆的項目文件，涉及地產、酒店、人工智慧、生物醫藥等各領域。這些項目，都是以前趙棠掌舵豐兆集團的時候就已經存在，這段日子，趙平一直在調整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

  逐步清除地產、酒店等沒什麼科技含量的項目，集中力量向前景較好的人工智慧、生物醫藥兩個領域發展。

  一忙就是半個小時。

  等批完所有文件趕到會客室的時候，見到曹舒妍的一剎那，大跌眼鏡。只見曹舒妍正手捧一部《格林童話》，看得津津有味。

  「像你這個段位的人，不是應該看醫學方面的巨著麼？就算是打發時間，那也應該看世界文學名著吧？」是的，在趙平眼裡，她絕不是一個膚淺到只會迷戀童話故事的女人，畢竟她是堂堂的醫學博士，華仁醫院未來的接班人。

  曹舒妍見到趙平帶著疑問過來。

  合起書本。

  優雅間，莞爾一笑：「難道《格林童話》不是世界名著？」

  「呃！……」

  趙平從來沒有想到，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自己，居然也有被人一語封喉的時候。

  不置可否，《格林童話》確實是世界名著。

  只是……

  沒等趙平想明白怎麼回答這個糟心的問題，曹舒妍又含笑道：「能把童話故事變成現實的人，值得每一個人去學習，比如說趙總你。」

  「你這個讚譽，真的是太高了，我受寵惹驚。」

  「都是真心話。」曹舒妍道：「上次在搶救陳鴻飛的過程中，你事先給陳鴻飛注射了一種藥水，這才創造出一個奇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給他注射的應該是眠魂花的花汁吧？有研究成果了，怎麼也不跟我們分享一下？」

  聞言，趙平笑了笑，沒急著回答這個涉及核心利益的敏感問題。

  轉頭叫人沖了兩杯咖啡過來。

  趙平坐下來，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你們華仁醫院，跟我們趙氏集團之間的合作關係，一直都是保持著一種供給關係。也就是說，我們趙氏集團把新藥研究成功之後，你們華仁醫院直接享用成果。這種合作關係，不科學。」

  「可我們也有派專家去協助你們研究，不是嗎？」曹舒妍溫婉地說：「我們並不是在無償享用你們的研究成果，我們也有付出相應的人力與物力。」

  早猜到她會這麼講。

  趙平不急不躁地回笑道：「你們往藥王谷派駐了生物專家，這不假，但這不是我理想中的合作關係。」

  「那你想怎麼合作？」

  「我希望你們華仁醫院能夠深度參與每一個生物項目的研究，並將彼此之間的責任區分開來。」稍作頓言，趙平又深思熟慮地說：「從現在起，我們趙氏集團負責新藥的基礎研究與開發，你們華仁醫院負責臨床實驗。」

  聞言，曹舒妍暗吃一驚。

  她不得不承認，趙平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其遠見與霸氣，遠不是昔日豐兆集團的那些人可以相提並論。

  趙平嘴上說是讓華仁醫院深度參與每一個項目的研究，給足面子。

  可實際上。

  這是在轉移風險。

  以前華仁醫院只派專家參與藥王谷的項目研究，出了什麼事，由對方集團自行承擔，跟她們華仁醫院半點關係都沒有，華仁醫院隨時都可以全身而退。

  但若按趙平現在所提的這個合作方式來合作。

  那麼，過去的一切格局都會被打破。

  確切地說，從今以後，華仁醫院所要承擔的風險，比趙氏集團所承擔的風險還要大，因為一款新藥研究出來之後，出問題，往往是出在臨床實驗環節。

  曹舒妍臨危不亂地回笑道：「趙總，你太瞧得起我們華仁醫院了，我們華仁哪有承擔臨床實驗的條件。」

  「如果你們醫院沒這麼條件，那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了。」趙平坦言不諱地說：「之前你出手救陳鴻飛，算我欠你一份人情。但是，人情歸人情，合作歸合作。說句不好聽的，坐享其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曹舒妍凝望著趙平那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霸氣姿態。

  想起了出門時父親的感慨：「趙平能一口氣吞掉豐兆集團，不簡單吶！你要做好讓步的打算。」現在看來，還是父親看得遠。

  思慮再三。

  曹舒妍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含笑道：「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趙平反問。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談笑間，曹舒妍跟趙平輕輕碰了下杯。等喝完這杯咖啡，曹舒妍又道：「關於眠魂花的成果，現在可以分享了吧？」

  「拿去吧。」

  趙平將剩下的小半瓶眠魂花花汁拿出來，擱曹舒妍面前，又道：「眠魂花的培植難度好高，要花瓣全黑了之後，花汁才有眠魂作用。迄今為止，我們只提取到這一小瓶花汁，上次救陳鴻飛的時候用了一半。」

  「之前有聽說過它的培植難度。」

  「這小半瓶你先拿去實驗一下，回頭給我們一份臨床報告。」趙平道：「根據以前的實驗結果顯示，實驗對象進入冬眠狀態之後，若超過391天，身體器官會開始衰竭。如果我們能解決這個弊端，那它的未來價值將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