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病痛的根源

  劉珊珊做夢都沒想到人生還有這麼出糗的一刻，可她更沒想到，趙平竟然會….！

  「別都堵在過道！都讓開，讓空氣流通開！」

  對她置之不理~！

  「混蛋！」劉珊珊嘴角抽搐，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個華麗麗的轉身把趙平從人群里扔出去。剛才她著急於艷霞，起身起猛了，眼前一藍向後仰倒，要不是趙平眼疾手快從後面扶住她，她肯定得摔的很慘！可這趙平從後面扶她，竟然摸他的胸！

  

  最要命的是摸了還像沒摸到一樣！

  「該死的混蛋！「劉珊珊咬牙切齒的衝進人群：「趙平！」

  「去找老師聯繫她家長！我去叫車！於艷霞是貧血性休克，這病不能拖！「

  「你還愣著幹什麼！」看劉珊珊愣神，趙平喝斥道：「去找老師啊！」他大吼一聲：「於誠、曹國坤你們兩個體格大，過來抱她跟我出去！「我去叫車！其他人回到座位準備上課！「說完他分開人群：」都別在這愣著了！我們幾個去醫院，你們把教室秩序維持好！方怡，你去找老師來上課！該誰的課就去找哪個老師！「

  一連串的吩咐，讓人盲從，劉珊珊回過神，拼了命的往辦公室跑，此刻襲胸的事她也拋腦後了，方怡看她動，也回過神，跟在後面跑去政治老師辦公室，找政治老師來上課。

  趙平站在門口長出口氣，掏出名片迅速撥給李維國。

  李維國是當初幫著趙平打架的那位計程車司機，電話撥通的一刻，趙平來不及寒暄，電光火石之間告訴李師傅馬上趕到6中救人！

  李維國今天在菜市場蹲活，一聽是趙平叫車，二話不說，一腳油門飛竄6中！

  趙平看看眉頭緊縮的於艷霞，安慰道：「不要怕，馬上就好！「似乎是有所感應，於艷霞緊縮的眉頭舒展一下：「你們兩個在這等我，我出去等車！」趙平說完跑到校外接應計程車，曹國坤和於誠對視一眼，兩人輪流抱著於艷霞往校外跑。

  20分鐘後，縣人民醫院3樓走廊。

  李維國喘口氣從兜里掏出煙盒：「抽一根？」

  「這是醫院走廊，禁止吸菸！」趙平搖頭，神情緊張的盯著病房。

  病房裡，於艷霞的母親正在在床頭摸眼淚，於爸爸則一聲不吭的站在床尾。

  10分鐘以前，他們趕到醫院，聽說是趙平給女兒墊付的住院費，於爸爸死活給他大力欠條，這會，老兩口在病房裡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內心說不出的酸楚。

  於艷霞是家裡的大女兒，她下面還有個弟弟。

  為了給家裡節省點開支能讓弟弟也讀書，於艷霞每天就吃一頓飯，放學後還要去地里跟著父母干農活，時間一長，身體就吃不消，每次來例假的時候她都痛的死去活來的。今天她這是實在堅持不住了，不然還不會來醫院的！

  醫院，走廊里，李維國掏出煙盒看眼緊張的趙平： 「那女娃是你女朋友？」

  「是我同學！「趙平搖頭，看眼他說：」醫院裡禁止吸菸！「

  李維國笑笑，收起煙盒說：「不是你女朋友你給他交醫藥費，你小子行啊！上次打架是不是因為這女娃啊！」李維國還沒忘上次打架的事，看趙平不說話笑道：「放心吧，這孩子是痛經，這病說大不大，一杯紅糖水就能解決！「

  「真的？「趙平驚訝。

  「但是你也不能小看了：」李維國搖頭：「這病要是不根治將來落下病根會很麻煩！」

  「你怎麼知道這些？」趙平眼神詫異，計程車司機竟然懂婦科病！

  看他那質疑的眼神，李維國笑笑：「俺家那口子來那個的時候就像她這樣！「

  「那怎麼治好的！「趙平問。

  說起怎麼治好的，李維國可來精神了，他剛想掏煙盒，手一頓笑了笑說：「這病你要是放在這那治好可廢功夫了，要我說這病就是窮怕了，嘴饞的病！我家你嫂子鬧病的時候，我就給他熬點大骨湯，陪上碗小米粥再來點蘿蔔鹹菜。嘿！那沒治了！「

  李維國說的就好像他吃到了一樣。

  趙平聽完眉角一挑，心說對呀！ 骨頭比肉要便宜的多：「你拉我去市場買些牛骨回來！」

  「買那你不能去市場！」

  「不去市場？」

  李維國不屑的擺擺手：「「那幫孫子都猴精的狠，骨頭買的貴不說，那骨頭剔的比狗啃的都亮，我家有個親戚在鄉下養牛，你要是想買，改天我帶你過去！「

  「行！那說定了！「

  說話的功夫，倆人都到醫院門口了。

  李維國長出口氣點上跟煙，趙平看見校長在街道對面，沒敢接煙。

  「怎麼了？戒了！」李維國叼著煙含糊的問，看他立正站著笑道：「怎麼的，來首長了！」

  「我們校長來了！「趙平小聲說，然後大聲迎上去：」校長！「

  「校長？「李維國打量過馬路的中年人，50多歲，斯斯文文，穿的一身樸素怎麼看也不像是高中校長，倒像是貧困教師，在他印象里，高中校長那都是富的流油的，出門至少得坐小汽車，可這6中的校長也太儉樸了點。

  趙亦欽看見趙平，急忙問他：」於艷霞病情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她家長來了嗎？「

  「她沒事了，在病房休息呢！她父母都來了，也都在病房！「

  「哦！「聽他說於艷霞沒事，趙亦欽長出口氣，這才有時間打量李維國：「這位是？」

  趙平看他狐疑的眼神看李維國，趕緊介紹：「這位是把我們送過來的司機李師傅！「

  聽是幫助學生的活雷鋒，趙亦欽趕忙上前，誠懇的握手：「謝謝您李師傅，您可幫了我們大忙了！這孩子馬上高考了，這要是因為點病給耽誤了，那她一輩子可就毀了！謝謝您「趙亦欽握著李維國雙手，又是點頭又是道謝，說完還從口袋裡掏出100元錢：「耽誤了您大半天的時間，這點錢您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李維國嘴裡叼著的煙差點沒掉地上，這校長也太客氣了！

  他一手握著趙亦欽，一手推錢：「這錢我可不能要！這錢我要是拿了，那我成什麼人了！再說，打車的費用趙平都給完了！這錢我再收成什麼事了！「

  「您聽我說！「

  「還是您聽我說吧！「李維國打斷趙亦欽：」我收了您這100元錢，下午就得找朋友去喝酒，可您這100元錢要給那娃買點營養品，那她至少能早出院3天！「

  趙亦欽沒想到這話能從一名大老粗嘴裡說出來，不不由笑了。

  李維國看他笑，也笑了：「我是個粗人，沒念過幾天學，沒什麼文化，說話您別在意！」

  「不！您不是粗人！「趙亦欽誠懇的豎起大拇指：」您這是大文化！「

  李維國性格豪爽，「嘿嘿「的乾笑兩聲，回頭跟趙平比劃個打電話的收拾說：」沒別的事我就撤了，要不然那幫孫子該把我地方占了，回頭我給你打電話！「說完又跟趙亦欽告別。

  趙亦欽很客氣的謝謝他。

  目送他開車離開，趙平才給校長講於艷霞的病情。

  聽他說於艷霞是輕微貧血加上經期小腹痙攣導致的昏迷，趙亦欽一個勁的嘆氣。

  於誠個曹國坤吹著口哨從3樓下來，看見校長在樓下，一個激靈：「校長！「

  「校長！「

  「你們兩個老實點，在醫院吹口哨成何體統！還都穿著校服！「趙亦欽看看樓梯上的學生，低頭吩咐趙平：「你帶他們兩個趕緊回學校，我上樓去看看於艷霞！「說完想了下又補充道：「來時候打車花多少錢回去後找我報銷，回去不許打車了！「

  於誠從樓梯上下來，嬉皮笑臉說：「校長放心吧！我們才沒錢打車呢！「

  趙平他們離開醫院趙亦欽上3樓，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

  「趙校長！「

  「噓！病人需要休息！「趙亦欽比個噤聲的收拾走到病床前笑：」貴清嫂子，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問過醫生，孩子就是營養不良，回頭你上我那取2斤牛肉再殺只雞，給孩子補補！「

  「趙校長！我們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老於！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跟我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難道還想孩子像咱們那個時候一樣嗎！你和我都這把歲數了少吃一口沒什麼！可孩子不行！再苦不能苦孩子！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於艷霞的成績在班級排在上游，只要努努力，考個好的專科學校不是問題！這錢你收下！就算是我老趙為孩子出的一份力！「

  於爸爸猶豫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他哽咽了。

  趙平和於誠幾個從醫院出來看看時間：「反正下節也是楊百川的課，上不上都一樣！不如走著回去，還能省3元錢！「於誠說完看看曹國坤，後者直點頭：「楊百川那花花架子講那點東西書本上都有，我早背熟了！「他看看周圍：」不如咱們去百貨大樓轉轉，興許能碰上什麼用的上的東西！「

  「我看行！買幾個作業本回去也不枉來一趟市中心！你說呢平子！」

  於誠說完和曹國坤一起看趙平。

  「我沒意見！」趙平心不在焉，他現在滿心思都是改善伙食的事。

  趙亦欽從病房出來，硬是塞給於艷霞媽媽200元錢，出了醫院大門，他面色凝重，直奔縣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