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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這個瘋子

2024-06-14 17:07:16 作者: 小鴨咪

  陸暄暄咽了口唾沫,緊張得望著沈朝,腦袋飛速旋轉:「大師哥,我那時候是想去找鄧將軍的,但我失憶了,不過我大概知道鄧將軍化名為什麼,逃往何方,咱們可以一起去找。」陸暄暄頓住,沉聲道:「不如這樣,你給小華佗先解了毒,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咱們的仇人都是一個,沒必要自相殘殺,你說呢?大師兄。」

  沈朝冷聲道:「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薛聞廣心急如焚:「再遲些日子,我兒身子就廢了呀!」

  陸暄暄看了薛聞廣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激怒沈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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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笑了,他坐下來,好整以暇的整理著袖口的束帶:「明日我們便就動身去找鄧玉峰,但你不給我解藥,我不可能放你走。」

  氣氛僵持住,沈朝面目寒如冰雪,眼中凝著怒意,他邁步來在秦風的面前,怒聲道:「你卑鄙的仗著你是阿星的心上人,以為我怕把她牽扯其中,就不敢飛書傳至京中匯報你的行蹤麼?我照樣有辦法既不牽扯她,又可以將你置之死地。」

  「卑鄙?」秦風抬起眼,雲淡風輕的問他:「是誰卑鄙?是誰派了那女人來我面前假裝小桃花?」

  沈朝神情一滯。

  秦風目光漸漸沉下,可他並不打算往下說了。

  有些事,彼此心裡明白就好。

  秦風:「把解藥交出來,明日我們就上路,如果沒有找到你的弟弟,你可以即刻飛書傳至京中匯報我的行蹤。」

  陸暄暄垂著眼看著地面,從沈朝不同尋常的反應來看,陸暄暄大概知道了,那一樣胎記的女人或許是沈朝授意派去的,但是陸暄暄清楚,如果小刀疤不是大漠世子,大師哥或許不會做這個。

  室內陷入一陣長久的寂靜,秦風說完了話抽身離開,他離開之前,朝著小華佗的父親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出來。

  房門掩上,陸暄暄抬起眼,對視上了沈朝複雜的目光,陸暄暄沒有選擇就此質問沈朝,只是輕聲道:「大師哥,我和你說實話,如果小華佗死了,我大概會內疚一輩子,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她眼睛紅紅的,轉頭看向小華佗:「但我知道薛家有人做了壞事,害了你們沈家至此地步,我知道我沒資格勸你放他一命,但我覺得,比起讓他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倒不如讓他去太醫院,有朝一日,皇上掌權昭告天下曾經薛聞洪幹過什麼壞事,以此來還沈家一門清白,我覺得似乎是更有意義的。」

  沈朝:「你相信阿楚還活著麼。」

  陸暄暄心中一緊:「我覺得秦大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並不像是編纂的。」

  沈朝:「如果你的心上人,是個普通的男人,我會直接告訴你他還活著,更不會派人去喬裝你。」

  陸暄暄點頭:「大師哥,我知道......」

  陸暄暄臉垂著地面,不再看沈朝了。

  「篤」地一聲,淡青色的藥瓶放在了桌上,沈朝轉身離開。

  小華佗死死盯著藥瓶藥,張大嘴巴:「快請我.....爹.....驗解藥.......」

  沈朝交出了解藥,自不會再摻假。

  這一夜未眠,明日大家準備一起動身前往北方尋找鄧玉峰,臨近破曉,陸暄暄正在房間裡收拾著衣裳,這房間裡空蕩蕩的,屋裡的陳設被她當了個精光,她心思有些煩亂,秦風大概是去安排車馬始終沒有回來。他們闊別十五年一朝得以團聚,陸暄暄有許多的話想和秦風說。

  最重要的是,陸暄暄適才沒找到機會問秦風,到底他說的是真的假的,眼下她收拾好了衣物,焦慮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她有點擔憂秦風說的可能是假話。

  因為那個小兵卒子如果是被鄧玉峰救下的人,會視鄧玉峰為大恩人,質子潛逃這麼大的事,犯在鄧玉峰的軍營里,鄧玉峰必將難辭其咎,當年鄧玉峰被要求釋兵權,當中一條就是以此問責。如果那個小兵卒子這麼幹了,那無異於是恩將仇報。

  房門輕輕推開,燭火一抖,陸暄暄看向秦風。

  她走過去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有沒有騙大師哥?」

  秦風面帶疲憊,將房門關上,移目望著陸暄暄:「假的,我騙他的。」

  陸暄暄猶如五雷轟頂,這個瘋子。

  秦風眼見陸暄暄臉色變了,低聲道:「但我隱隱聽說過,昔年從皇上的口中,但皇上說的很隱晦,我又沒深問下去,當時軍營里恰逢有個小兵卒子總是用一種同情,又或是感同身受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當時讓我特別討厭,所以我對他有記憶。」

  陸暄暄:「那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真的了,那個小兵肯定額頭有疤是不是?」

  秦風搖頭:「我忘了,過去那麼多年了,誰還記得他臉上有疤沒疤。額頭有疤是我當年聽皇上說的。皇上好像和他是朋友,我曾經聽得皇上說起過沈家的事。」

  秦風拉住陸暄暄的腕子,低聲道:「路上說吧,我得去把柏若谷帶來,正好薛老爺子來了,讓他給柏若谷瞧瞧病,一路車馬顛簸,那傢伙瘦弱無力,別死路上了吧。」

  「帶著他做什麼?讓他在這先養著傷好些吧。」

  秦風帶著陸暄暄出去,二人翻身上馬,秦風策馬揚鞭:「我還欠黑水好幾千兩銀子呢。為了撈柏若谷,我把咱家的鋪子都押給給黑水了。」

  如果秦風不提這事,陸暄暄幾乎都快忘了他們還有鋪子的事。

  你是大漠的世子爺,將來辦完了事,回了大漠,總也有的是銀子給黑水。陸暄暄想說這句話,可她猶豫半晌,還是沒說出口。

  她最想問的,其實是一句:你真的不回大漠了麼。

  她記得秦風曾經在馬背上告訴過她,他不回去了。

  陸暄暄沉默了,她沒有問出口。

  「我說過我不回去,你不會忘了吧?等救了我兄弟,我就留在中原繼續做咱們的小買賣。」背後傳來了秦風的聲音。

  他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樣,見到她靜默著不語,便就猜到了她心底的擔憂。

  陸暄暄心下一動,垂著臉,輕輕抿住唇:「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前在玄令司也存了一些私房錢,還有陳其翼賞賜的玩意兒什麼的,加起來也能值些錢的,咱們到時候先還了黑水不就成了?我看那柏若谷還是先在家養病最好。」

  秦風:「不行,柏若谷欠的,就得他還,況且我也需要用柏若谷,讓他幫我給柳季榕畫個女人戶帖,咱們以走商的名義去。」

  陸暄暄坐在秦風懷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讓柳季榕裝女人?」

  秦風:「我需要讓柳季榕混進宮裡。單憑鄧玉峰一人之力勝算太低,所以宮裡安插咱們越多自己人,裡應外合越好做事。」

  「這怎麼可能呢,宮廷之中門規森嚴,他男扮女裝,怎麼可能不會被人發現?還是我去吧,我這種身份調去宮裡當差自然是可以的。」

  秦風緊了緊摟住陸暄暄的手:「你不准去。」

  陸暄暄知道秦風擔心她:「我沒事的。」

  「那也不行。沈朝肯定會答應讓柳季榕混入宮中,只要沈朝知會下面人,把柳季榕塞進尚衣監去做繡娘,應該沒人查他,宮女和太監層層選拔,查的十分嚴密,尚衣監有時也會從宮外選拔出刺繡極好的人。」

  「就柳季榕那種繡藝......」

  「據徐嬤嬤說,尚衣監幾乎形同虛設,皇上很多年都不上朝了,外人看,是他沉迷玩樂,可我知道,他絕非那種人。」

  陸暄暄:「可你怎麼知道大師哥一定會答應你?」

  秦風默了半晌,駿馬奔馳一陣,他才慢聲道:「因為他也怕你會去涉險。」

  陸暄暄將手覆在了秦風的手背上,緊緊纏住了他的指尖:「我有許多話想和你說,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不急,慢慢說,我們有一輩子的光陰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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