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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饒我一條賤命

2024-06-14 17:05:25 作者: 小鴨咪

  陸暄暄被醉心著急忙慌的帶了出來,睡眼稀鬆得一瞧,見得華佗堂外跪著一個一襲黑衣的女人。

  喲?是那小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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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暄暄問醉心:「她怎麼了?跪在那幹什麼?」

  醉心沉聲道:「我早起打掃,一開門就看見她了,她衣衫單薄,跪在地上凍僵了似的,我請她進來她也不進,非要見你一面。」

  陸暄暄打了個哈欠,對風飄飄道:「你先進來暖和暖和,我回去換件衣裳。」

  「風飄飄有事相求,若秦夫人不應,風飄飄就長跪不起。」

  陸暄暄點頭,說了聲你等我一下,轉身回去了屋子裡去。

  醉心也跟進了房間,朱日花也醒了,坐在床上,沉聲問陸暄暄:「是誰來了?」

  陸暄暄:「昨夜的一個舞姬。」她走到面架旁邊洗了把臉。

  醉心輕聲道:「我覺得她挺可憐的,看衣著像是風塵女子,一直在那跪著,可能一定是有要緊事求你來的。」

  陸暄暄頓了一下,抓了巾帕擦臉:「可憐?我沒瞧出他可憐來。昨夜吃飯,她小陀螺一樣的對著秦風使勁兒轉圈圈,我給她數著呢,她朝秦風拋了二十幾次媚眼兒。」陸暄暄把巾帕丟在面架上:「沖瞎子拋媚眼,白費了一腔力氣。這是見從秦風那撈不到好處,又想來跟我演苦肉計了。」

  陸暄暄可絕非是一個只知道吃肉的蠢女人。有些事,她不說,不代表沒察覺,她能一眼看出水蓮花對秦風的情愫,更莫說這風飄飄安得什麼心竅了。

  醉心輕聲道:「會是苦肉計麼?有沒有可能確實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適才瞧著她眼睛都哭腫了,衣衫穿得也單薄,挺可憐的。」

  陸暄暄嘴角噙著幾分揶揄的笑:「你覺得她可憐不如你收留了她在這華佗堂里給你們打打雜?她會轉圈兒,轉得可好了,秦風不愛瞧這個,小華佗估計愛瞧,你說呢?」

  醉心一怔,忙擺雙手:「不不不,還是不要可憐她為好。」

  陸暄暄拿起杯子漱口,床榻之上的朱日花頗為玩味的望著陸暄暄,半晌,她才開口:「你就那麼相信秦風?」

  陸暄暄沒接茬,她有條不紊洗漱,待得洗漱完畢,她才看向姐姐:「不該相信他麼?」

  朱日花遲疑一瞬,還是沒有開口。

  陸暄暄出去,醉心十分有眼力界,不攙和她們當中的恩怨糾葛,提著籃子果斷選擇出去買菜了。

  陸暄暄立在堂內,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門外的風飄飄,天光大亮,街面上已有人頭攢動,風飄飄的背後有人駐足觀瞧,陸暄暄對著風飄飄和藹的笑:「姑娘,請問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風飄飄渾身顫抖,眼睛蒙上一層霧靄,悽然道:「黑水把我贖了身,又變了卦,打算把我送回青樓,秦爺知道了這事,說能把我送去水蓮花那,可飄飄不願再回青樓了,求夫人,收留奴婢吧。」

  陸暄暄揚眉答得乾脆利落:「可以啊。」

  風飄飄跪在地上磕頭,陸暄暄假麼三道的把她扶起來,又帶著她回去了房間,把炭盆提起來,放在她的腳邊讓她暖暖身子,陸暄暄找來衣裳給風飄飄披上,朱日花此刻已經洗漱完畢,一臉冷冽的望著風飄飄。

  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一樣,緊緊地審視著風飄飄。

  陸暄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道:「我夫君昨夜始終和我在一起,什麼時候說能給你送去水蓮花那啦?」

  風飄飄雙手捧著熱茶,小酌一口,怯生生的回:「昨夜,他送您回來之後,又去找我了。」她抬起眼,又匆匆的解釋:「您別誤會,他絕不是去青樓尋花問柳,他只是說,看我可憐,動了惻隱之心,可以讓我去一個叫水蓮花的女人那裡開的青樓,還跟我說,那兒的姑娘,賣藝不賣身。他說水蓮花和他......」她吸了口氣,又嬌弱的捂住了朱唇,輕挑起眼望著陸暄暄:「飄飄一時失語了。」

  陸暄暄樂了:「沒事,你往下接著說。嗐,男人麼,哪個不三妻四妾的。」

  風飄飄頷首:「夫人可真是大度賢惠。」

  朱日花坐在遠處,那雙眼裡幾乎要射出火,她抿著嘴,蜷起十指。

  風飄飄:「秦爺說,他和水蓮花的關係非比尋常,我若想去那裡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嗯。那水蓮花是個小騷蹄子,不自量力,矯揉造作,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瞧著吧,我一定會痛打落水狗。」陸暄暄望著風飄飄笑。

  然而風飄飄並未意識到危機即將降臨,她絲毫沒有聽出來陸暄暄的指桑罵槐,她心裡沾沾自喜,暗罵陸暄暄果然是個只曉得吃肉的蠢貨,她抬起眼睛,無助的看著陸暄暄:「您能不能別跟秦爺說,是我說的麼。」

  「放心,我不說。」她笑起來,握著風飄飄的手,和藹的問她:「你歇好了嗎?我打算去河邊釣魚,我夫君就愛吃魚,我呢,常喜歡給他釣魚烹來吃,我教你怎麼做,今晚,你做給他吃,好不好?」

  風飄飄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跟著陸暄暄一路去了河邊,身後還跟著朱日花,朱日花面沉如水,冷若冰霜的凝視著風飄飄的背影,三人來在冰封的河畔邊,挑了個僻靜的地方,陸暄暄用手裡提前帶好的鑿子在晶瑩的河面上鑿開了一個洞洞。

  她將繩子綁在了一根樹上,右手握住繩子,左手提著魚竿,在冰窟窿前觀望一陣,對風飄飄道:「飄飄,你過來。」

  風飄飄走了過去,陸暄暄漫不經心的把繩子遞到風飄飄的手裡:「幫我拿一下,我去取魚竿來。」

  「好。」風飄飄握住了繩子,凝視著冰面之下的河水,心潮起伏,她真的想不明白,這姓陸的女人怎麼就會這麼蠢,一絲一毫的防人之心都沒有,離間她與秦風仿佛是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遲早有一天,她會親手讓秦風休了這個蠢女人。

  陸暄暄走到風飄飄的身後,照著風飄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她揣進了冰窟窿里,風飄飄驚惶哀嚎,死死抓住了手裡的繩子,這才得以不被冰面之下的河流沖走。

  河水冷刺骨,她倉皇無比,大呼救命,拼盡全力死死握住手裡的繩子,卻對上了兩雙冷冽的眼眸。

  朱日花和陸暄暄蹲在冰上,兩個人凜冽的眸光如出一轍的凝視著風飄飄,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風飄飄恐懼至極,灌了幾口河水:「救命!救命.......」

  陸暄暄歪著頭,拔出背後的菜刀,刀鋒在繩子上輕輕抵住,她揚眉,望著風飄飄:「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路,我把這繩子割了,把你餵魚。」

  「我選第二條路......第二條路。」風飄飄在刺骨的冷水之中沉浮。

  陸暄暄垂眸看著她,微笑著問她:「行,那你細聊一下,是我夫君主動找你的嗎?」

  風飄飄倉皇道:「不是...是我錯了,我騙了你,秦爺根本沒有去找我,是我跟著你們的,我真的不想回去青樓了!那些男人把我當成取樂的玩意兒,我真的不願意回去了,這才犯了糊塗,求求夫人,饒我一條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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