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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害了相思病

2024-06-14 17:04:32 作者: 小鴨咪

  醉心把凳子搬來,挪到了床頭,小華佗撩袍坐下,右手扶著陸暄暄的腦袋。

  陸暄暄兩隻肩膀霎時緊張得聳起。

  醉心笑著坐在她身畔,轉移著陸暄暄的注意力:「陸姑娘,叫陸暄暄?是哪個暄字呀?」

  「日宣。」陸暄暄回她。

  醉心:「真好聽。我叫醉心。」

  陸暄暄緊張得笑了一下:「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小華佗扶住陸暄暄的頭,也跟著接茬:「陸姑娘,你可知道,麻沸散乃是華佗創製的,當中一味最關鍵的藥為曼陀羅,曼陀羅花又名醉心。」

  醉心垂眸淺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采:「你跟人家說這個做什麼呀。」醉心歪著頭望著陸暄暄:「陸姑娘你家住哪裡呀?」

  

  「青雲村。」

  醉心點點頭:「家裡父母可都還好?」

  陸暄暄的注意力都在頭頂那隻手上,她磕磕巴巴道:「都好....呃....不是,我母親去世的早。」

  小華佗拍拍手,嚇得陸暄暄一激靈,他笑了笑,道:「好了。」

  「好了?」陸暄暄詫然的坐起身來,她這一起身,霎時覺得腦袋清明了不少,也不似往日般昏昏沉沉,回頭去看,見得小華佗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杯中有一層淺淺的淤血。

  小華佗:「每天只能放這一點,多了對你身體有害處。」他擦了擦手,對陸暄暄道:「你躺下,我給你摁摁頭部的幾個大穴,摁過之後,包教你身輕如燕!」

  「.....好。」陸暄暄又躺下了。

  這一次醉心不再說話,而是將腳底的被子替陸暄暄貼心的蓋上,退至一旁收拾起了屋子。

  也不知怎的,小華佗替她摁著腦袋,她總是難以自持的想起秦風來。

  也不知他今夜會不會回家。

  陸暄暄想了一陣,抽回神來問小華佗:「我大概多久能記起以前的事?」

  「這個可說不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停頓住,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得太過籠統了:「什麼時候那杯子裡的血水足夠一盆,你應該就可以記起來了。」

  騙人的吧?陸暄暄心說難道是一盆淤血堵了自己腦袋瓜?

  她看了一眼收拾屋子的醉心,懷疑小華佗拿自己當冤大頭宰,甚至有可能什麼時候湊夠了贖醉心的錢,什麼時候給她徹底治好。

  診金也沒談攏呢,陸暄暄後悔自己給小華佗五十兩太過痛快,導致這會兒過於被動了,於是,陸暄暄把話往回拉:「我以後不會都要給你五十兩吧,要那樣我可沒有錢找你診治。」

  小華佗:「不會。你先感覺一下,明天晌午過來,咱倆再細聊。」

  晌午大概是不會有嫖客去青樓的,可是陸暄暄從小華佗的話語之中聽得出來,估計不是一筆小數目,秦風給她的銀子是不少,且他向來不問自己花在何處,她隨便捏造個吃喝了,他根本不會深問的,可她還想攢著將來開裘衣鋪子使呢。

  陸暄暄沒說話,腦海紛紛雜雜,若照她以前這般思慮,頭腦必定該得昏沉的,可這會兒並沒有,身體輕靈,連腳趾都覺得放鬆,確實效果顯著,陸暄暄一時有些糾結。

  陸暄暄診治過後,打算回家細細考慮。

  她回了家。秦家人以為她去賣獵物而已,並沒有起疑她做什麼。

  只是這一天一夜,仍未見秦風人影。

  陸暄暄夜裡坐不住了,挑簾出去,見得秦泰又在廳中打地鋪,便就和他商量:「我打算去裘衣坊找秦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道去?」

  「我?我通緝令還在衙門口懸著吶。」

  忘了這茬,陸暄暄一拍腦門,要去找秦力,秦泰告訴她:「爹睡啦。你別去找我哥了,明兒他早上打完了獵物回來不就瞧見了麼。」秦泰咧嘴笑了起來,昂頭問陸暄暄:「想我哥啦?」

  陸暄暄無心和秦泰閒扯,只道:「兩天沒見他了,也不知他去忙什麼。」

  秦泰:「明天就看見了。」

  陸暄暄晚上睡不著覺,左思右想,總覺得秦風可能在跟自己治氣。

  嘁,有他這樣的麼,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她思來想去的,竟失了眠,直至天蒙蒙亮才淺淺睡了一會兒,翻了個身卻又醒來了。

  穿衣出去,仍未見秦風的身影,院子裡亦如昨日,馬車上仍舊放著獵物,今兒個的獵物只有一條麋鹿,也不用蓋毛氈掩人耳目了。

  陸暄暄賣了獵物去了華佗堂,小華佗樂呵呵的看著她:「感覺怎麼樣?」

  陸暄暄不敢說感覺很好,生怕挨了小華佗的宰:「不太好,我竟夙夜難眠。」

  小華佗一怔,眉毛皺起,說了聲:「不可能。」就讓陸暄暄坐下給她把脈。

  他斂了輕鬆神態,閉目凝神,搖頭:「你這是思慮過重。」他抬起眼來看著陸暄暄:「脈象凌亂,嘴唇泛白,雙目無神,你再這麼下去可就害了相思病了。」

  陸暄暄心事驟然被戳穿,死不承認:「你別渾說,什麼相思病?」

  小華佗笑了一聲,搖頭:「陸姑娘既找在下看病,就得跟在下交朋友,咱們之間一定不能互相隱瞞,唯有如此,你的病才能儘快好起來。」

  陸暄暄挑眼看他:「好啊,既如此,明人不說暗話,你先告訴我,我找你診治一共算下來得多少銀子?」

  小華佗揚起五根手指在陸暄暄面前晃晃。

  陸暄暄:「五十兩?」

  小華佗:「五百兩。」

  陸暄暄站起來了:「什麼?五百兩?治個失憶之症,你要我五百兩銀子?」

  小華佗:「方圓百里,唯我小華佗可治你的病。」

  這無異於印證了陸暄暄昨日的猜測:「合著我記起了一切之後窮的傾家蕩產上街要飯去了,有什麼意義吶?」

  她瞪了小華佗一眼,轉頭走了,小華佗一瞧,心涼了,本以為陸暄暄是個冤大頭,卻沒想到價要高了,他從名門望族裡出來,雖淪落至此,仍不知百姓疾苦,萬沒想到區區五百兩竟是足夠能把人嚇跑了的價,他站起來,追在陸暄暄身後:「陸姑娘留步,你瞧,我也是沒辦法,不如這樣,你既來了,我還收你昨日的診金,這兩次你再回去感受一下,如若真的覺得有效,接下來的診金咱們再細聊,行嗎?」

  陸暄暄質疑的望著小華佗:「你總細聊什麼呀。太貴了,我不治了。」

  「別別。」小華佗緊皺眉:「實不相瞞,我需這五百兩解我燃眉之急。」

  陸暄暄看了小華佗一眼,儘管小華佗說話委婉,但她也聽出了他是需要這筆錢去贖醉心。陸暄暄想起了昨日的醉心,又覺得這對亡命鴛鴦確實也挺可憐。

  可她的銀子是秦風流血流汗換來的,憑什麼給別的男人贖媳婦,陸暄暄望著小華佗一臉焦躁的模樣,覺得此刻主動權在她:「可我今兒就帶了十兩。」

  小華佗歪歪頭,有十兩總比沒有強,蚊子也是肉, 他想。

  他忍痛道:「行吧行吧,但是你最好去湊錢,如果明天還是這個價,那我不會醫治的,我也不是開善堂的,頭部經絡繁雜,最考醫術,我行針時也調用周身精力,五十兩一次已是最低價了。」

  「可以。」

  兩個人談攏了價,小華佗的治療與昨日無異,不過他清楚,唯有見了療效,才能重掌主動權,故而小華佗這一次的診治尤為精心賣力,放血之後,他摁動陸暄暄頭頂的穴位也尤為精心。

  陸暄暄昨夜未得安歇,這一番按摩,身上還蓋著被子,眼睛一合,竟睡著了。

  「誒?您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喉嚨不舒服呀?等我一陣啊,我摁完她就給您瞧病。」

  朦朦朧朧里陸暄暄隱隱聽得小華佗的聲音,她睜開眼,偏頭去看,影影綽綽的一束頎長身影。

  意識逐漸回籠,她瞪圓了眼睛,望著戴著面罩的男人。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倚著門框,薄唇緊抿,頭微微昂著,盡顯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儘管此刻他的臉上戴著面罩,陸暄暄仍能感覺得到那面罩之下寒光照人的雙眸。

  秦風的目光就落在小華佗的那雙手上。

  因為此刻,那雙手,正在摁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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