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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哄著一隻不聽話的小狼狗

2024-06-14 17:03:55 作者: 小鴨咪

  秦風沒有戴面罩,陸暄暄逆著光去看他,有光映在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里,他的周身被光芒嵌著一道朦朧的虛邊,她感覺他整個人幾乎和耀眼的陽光渾然為一體。

  風動,心也動。

  秦風的唇角溢著一抹不羈笑意,她幾乎有些失神的凝望著他,見他額頭凝著一層細細的汗珠,她抬手用袖子給他擦了擦,輕聲問他:「你上哪野去了?」

  「和黑水賽馬去了。」秦風左手把玩著手裡的羊皮面罩,右手把碎發往後捋捋,朝她一笑:「你都發現了是吧?也不是我故意瞞你的.....」

  「咳咳!」陸暄暄打斷秦風,扭頭對灶房裡的柳季榕道:「四娘,你先忙著,我和秦大哥回屋說兩句話。」

  「哦好!」柳季榕細聲應了一嗓子。

  秦風微微蹙眉:「她怎麼還沒走?」

  

  陸暄暄習慣性的抬起手,牽住了秦風的袖子,把他往房間裡帶:「是我讓柳四娘來的,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陸暄暄提前給秦風燒好了熱炕,扶著他坐下,替他褪下外衣,憂心忡忡的問他:「你和黑水塞什麼馬?」

  「玩玩而已。」秦風懶散的揉著脖子:「許久不舒展了,還真是痛快。」

  陸暄暄沉聲道:「賽馬也是賭,是賭就會讓人上癮,你可別上了癮。」

  「不至於。」秦風笑吟吟的問她:「你昨兒發現我臉上的傷疤掉了,嚇一跳吧?」

  陸暄暄深知賭博的危害,生怕秦風深陷泥潭無法自拔,她沒有回答秦風的問題,嚴肅的看著秦風:「你不是說要和黑水做生意麼?這就是你們的生意?跑去賽馬?」

  秦風笑著寬慰她:「你別怕,我輸不了。」他將話鋒一轉,問陸暄暄:「你把我帶進屋來就為這事?」他兩隻手支在身後,輪廓分明的臉上在期待著什麼:「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瞞你。」

  陸暄暄覺得秦風和黑水這麼廝混下去肯定就完了,趕緊和他說起了正事:「我今兒個去賣貨,見得裘衣銷路很好,又賣得上價,正好柳四娘會做裘衣,我想著,若是你去打獵物回來,讓柳四娘做好裘衣去販賣,咱們豈不是能賺更多的錢?」

  陸暄暄說著話,去看秦風的眼尾處,見得他眼尾還是暈著一片粉紅色,還怪好看的。

  秦風劍眉輕輕攏起來,靜默著不說話。

  陸暄暄又道:「我適才細問了一下柳四娘,他說他小時候在裘衣坊長大的,如何製作裘衣他清楚得不得了......」

  「陸暄暄,我就挺好奇一件事。」秦風驀然打斷了陸暄暄的話。

  「我秦風在你眼裡,跟驢棚里的小黑有什麼區別呢?」

  秦風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她這麼一句話。

  問的陸暄暄一愣。

  他語氣不善,直起身來,面色也沉下來,明顯是在和她賭氣。

  秦風:「我在你眼裡頭,就跟騾子跟馬沒區別。」

  陸暄暄摸不著頭腦:「你怎麼了?」

  秦風態度傲慢,站起來了:「還是說你乾脆就視我如同一棵搖錢樹是吧?」他劍眉挑起,一臉的煞氣:「是啊,誰會關心騾子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誰會關心搖錢樹的樹皮什麼模樣,能拉得動貨,能搖的下來錢,才是主要的,是吧?」

  陸暄暄這才聽出,秦風原是在期待著她看到他真容之後的反應。

  秦風一臉戾氣,朝著門外走,陸暄暄把他胳膊拉住了,嘴上說了聲:「你又凶我。」

  心裡頭卻在偷笑,心說他怎麼像個小孩兒似的。

  陸暄暄並不想繼續激怒他,於是以柔克剛,和風細雨的哄著他:「適才有柳四娘在,說話不方便,你又和我講和黑水賽馬,我心裡嘀咕。」她頓了頓,晃了晃秦風的胳膊,昂頭望著他:「我這不是想著和你說些正事,讓你別總跟那黑水走到一起去,再說了,我也想咱們多賺錢,讓你的眼睛早點兒恢復麼。」

  她知道他想聽什麼,專撿他順耳的說,她紅著臉,垂眸一笑,將身子輕輕探去,柔聲道:「我也想讓秦大哥早點兒看見我的樣貌啊。」

  陸暄暄話音未落,輕輕一推,就把秦風推到了炕上坐下,他先前還渾身戾氣,此刻卻又好哄得很,劍眉輕輕揚起,雙眸凝視著她說話的方向,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陸暄暄乘勝追擊,抬起右手,輕輕撫了撫秦風的頭,像是哄著一隻不聽話的小狼狗:「你跑去賽馬,輸了咱們吃虧,贏了若是被人記恨上可怎麼辦,你戴著面罩在人群里還很乍眼呢,萬一面罩不慎掉了,若被人認出來豈不是糟了?贏了輸了,咱們都不得利。」

  她沒想到小狼狗竟然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他的掌心修長,將她的手緊緊裹住,她將手往回抽,他加大力道握住:「別動,我手冷,給我捂捂。」

  他睜眼說瞎話,明明他的掌心比她的手還溫熱。

  秦風話鋒轉得也快:「能賣上價的也就是狐皮貂皮,若是我一人去捕幾十張相同顏色的狐皮貂皮,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捕到,再者,咱們還不清楚那柳四娘的手藝如何。不過我估計多半她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的,否則她何不去找個裘衣坊做繡娘?只怕她的手藝也未必多好。」

  陸暄暄:「可是他說他內行,他說他小時候就在裘衣坊長大的,看過無數裘衣呢。」

  秦風笑了,有些不屑:「她親手做過麼?這種東西,看著容易,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陸暄暄想起了柳季榕繡的胖鵪鶉,忽然覺得秦風說得也有道理。

  秦風笑了一下,慢聲道:「不過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是打算做裘衣,不過,我是打算開一間裘衣鋪子。」

  陸暄暄覺得秦風在說天方夜譚,開裘衣鋪子下得本兒可不小。最好是自產自銷,得有一間能製衣的作坊,養著幾個製衣的工匠,還得有錢收購獵戶的獸皮,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了:「開一間裘衣鋪子挑費太大,咱們哪有這麼多錢啊。」

  秦風:「所以這也是為何我跟那黑水去賽馬的原因。」他將手探入了懷裡,拿出了兩錠金子放在了陸暄暄的手裡,收回了手,秦風懶散的笑了笑,告訴陸暄暄:「今兒贏的錢。不過你放心,我變不成賭徒,我半生長在馬背上,是不是好馬,我聽它打個響鼻兒就知道。而且黑水那傢伙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他是個小混混沒錯,但能混成一霸,手底下能有那麼多人甘心跟著他混飯吃,自然也有他的聰明過人之處。這次賽馬,他也是為了拍縣太爺家的兒子馬屁而已。」

  秦風不屑一笑,道:「不過我看他也是白費力氣。」

  陸暄暄:「你怎麼知道?」

  秦風:「他送的是銀子,對家送的是女人。銀子冰冰涼涼的,女人柔柔軟軟的,銀子是臭的,女人是香的,銀子不會說話,女人能吹枕邊風。他當然是白費力氣了。」

  陸暄暄:「那你怎麼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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