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有心之人

  「你說的對，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張一玫也很贊同明若初的話，但是對於李雨姝這個人和作品，她也又說了幾句。

  比如小姑娘到底還是初出茅廬，很多時候新意可以，技巧不足。

  

  張一玫還說：「不過你會收李雨姝當學生我也很意外，我以為從幾年前周若雅那件事後，你就不會再讓人跟著你學習了。」

  她還不清楚明家和李家的事，只以為明若初是心血來潮想帶一個新人。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什麼都不會的李雨姝，張一玫也和外界一樣有眾多猜測，只是對於八卦中說的那些東西並不相信。

  見張一玫說到這個份兒上，還是沒直接問，明若初索性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電話那邊頓了頓，才傳來張一玫的回覆：「的確好奇很長時間了，但是你一直沒主動和我說過，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明若初嘆口氣：「畢竟也是我的私事。」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一玫說完，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其實說起來是多年的朋友，但同事關係始終在朋友之前，明若初又是喜歡隱藏自己的性格，對張一玫沒有別人想像中那麼坦誠。

  只是她能信任的人不多，許多事外人看得出來，張一玫自然也能，所以明若初不覺得有瞞著她的必要。

  最後明若初只說：「下次我回工作室的時候我們好好聊聊。我做這件事不是因為想收學生，我沒那麼多時間。」

  張一玫也猜到什麼，也只回覆：「知道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若初，我問你這個也是因為最近有一些人動了心思，覺得你肯帶新人。」

  「比如？」明若初有些好奇，但同時也感到頭疼。

  不用想都知道會是哪些人。

  李雨姝出道大放異彩這件事，肯定是讓許多人眼饞，而她作為李家的千金小姐忽然進入設計行業，被明若初帶著，自然是身份不一般。

  加上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關於李家宴會的事，不知道還有多少家族也想給自家小姐混混顏面。

  不等張一玫解釋，明若初自己就能猜一個大概了。

  果然，張一玫也說是最近幾個大家族的人跑來諮詢，說是要入行有沒有什麼條件。

  明若初揉揉眉心，回復道：「你都拒絕了吧？」

  張一玫難得地支支吾吾。

  「打算讓我來處理？」

  「若初，畢竟他們是衝著你來的。而且我們RC目前入住國內，很多東西你也知道，環境不比當初在國外。」

  明若初思忖片刻，說：「我明白，我親自和他們說。等他們聯繫我吧。」

  自己找上門去拒絕也很奇怪，不如等他們再找自己。

  張一玫嘆氣：「國內這些家族之間聯繫真的很厲害。」

  「不，單純是你顧慮的多了。國外那些家族又好到哪裡去？無非是當初年輕氣盛，不是很怕。」

  明若初笑著說。

  她轉移了話題，安排工作室的一些業務，張一玫也看出明若初的心思，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明若初盯著手機，想到自己這幾天沒再問薇薇安的情況，又登錄海外帳號查看手下發來的周報。

  和H財團倒是一直在接觸，而且對方發來的合同也很公平合理，沒有什麼坑害她的意圖。

  看來這次，H財團是真的被逼狠了。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明若初眼底的情緒深不可測。

  選擇和H財團聯手是一步險棋，即便她做了充分考慮，如今還是有許多細節要商榷。

  良久，明若初給薇薇安發去回復，詳細交代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而薇薇安很快回應，表示明白。

  ……

  隔天。

  沈凌赫這邊也同樣在處理公事。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沈凌赫想到的有三件事。

  一是幫助明若初調查母親的問題，二是上次遊輪上對他們下手的人，三是塞繆爾和糜聲的種種。

  陸遙看沈凌赫一副冷靜思考的樣子，不免遲疑了一下詢問：「沈總，你有什麼吩咐嗎？」

  「急什麼？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去做？」

  沈凌赫挑眉看一眼陸遙。

  陸遙一下子緊張了，趕緊解釋：「不是，我是想著你趕緊給我吩咐了，我好去辦。」

  他被叫到辦公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但是沈凌赫保持思考，只是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卻一直沒有開口。

  想到這，陸遙摸摸鼻子，「你是因為蘇小姐的事情心煩嗎？」

  這幾天沈凌赫的情緒都不對勁，包括和蘇淺語解約也是，陸遙還以為他是後悔了。

  沈凌赫頓了頓，眸色一冷：「我什麼時候因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過。」

  「您和太太離婚不就有點後悔嗎？」

  陸遙說完才意識到是自己頭鐵，當即閉嘴。

  可沈凌赫的目光已經像是要殺人。

  盯著陸遙，他嗤笑一聲，「看來接下來的假期你都不想要了。」

  跟著沈凌赫辦事，陸遙本來覺得自己適應的很好。

  畢竟在工作上，沈凌赫的表現一直都是優秀的，不需要有什麼額外的交流，陸遙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說錯話的可能。

  如今卻……

  陸遙後腦勺都開始冒汗了，「不好意思，我不該這麼說話。」

  「知道就行。」

  「那沈總想好接下來怎麼辦了？」

  沈凌赫看著眼前的文件，提筆簽字，而後說：「解約的事就這樣去辦，如果她還沒有簽字的話就再等等，但是公告是要打出去的。」

  「好，我明白了。」陸遙趕緊應下。

  只是心裡卻有點嘀咕。

  之前沈凌赫和蘇淺語明明也算是好過一陣兒，蘇淺語剛簽約過來時，明顯是沈凌赫對她照顧有加。

  現在因為沈錚和沈凌赫鬧翻，蘇淺語太不知好歹。

  不過他也以為，沈凌赫會對蘇淺語無條件縱容呢！

  似乎看透陸遙心思，沈凌赫淡淡解釋道：「我和蘇淺語的關係還需要再對你解釋嗎？」

  他並不是在質問，反而有種別樣的耐心。

  陸遙搖搖頭，卻也看出沈凌赫願意和自己說，就順勢問：「不……只是我有點詫異。」

  沈凌赫手中的筆停住，冷聲追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