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真是可惜了
2024-06-14 16:21:24
作者: 紅糖糍粑
李虎子發話道:「顧兄一向節儉,不喜財物,小圖蘭王當投人所好,下次再送其他的吧。」
他撇了撇那一大箱子東西,泛著金光,說價值前兩也不當真不為過,如此多的錢銀,就這麼送過來,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這錢啊,都快可以養一支不小的軍隊了。
要是被有心人拿出去說事,解釋也解釋不清。
定北侯這裡不好插入,就從顧念江這裡進,打的一手好主意,不過太容易被人瞧出來了。
氣氛這麼緊張,林小念不自覺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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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孔其森早就知道這禮送不成,因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惋惜道:「好吧,那真是可惜了。」
裴恆和顧念江相視一眼,微微詫異,願意為要和他多周旋幾輪,卻未曾想如此輕易的勸退他了。
顧念江道:「好了好了,都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他這麼一說,剛才場上的硝煙味都不見了,安靜的聽他講話。
「這幅畫,獻給我在書院裡認識的兩個好兄弟,裴兄,還有兄。」
「至於靈氣所在嘛……」
大概就是那時候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雜念的情誼了,這個別人可能體會不到,但是她他感知的最清楚。
裴恆抬眸,眼中的笑意終於散出來。
大家起鬨著讓李虎子作詩,他斟酌許久才下筆,比剛才慎重多了。
畢竟他盡心而坐,自己也得拿出全部的心意。
裴恆不甘示弱,提筆寫起來。
兩道飄昂的自己疊在一起,加上顧念江的畫,組成了最好的畫作。
顧念江開心的緊,給今天的好多下人都賞了不少錢,後面還上了好多菜,招呼著大家吃。
馬孔其森除了中間送禮那會作了會妖,其餘時間安分守己,真不像要幹什麼壞事一樣。
仿佛一開始挑撥離間的話也不是有意為之而是心直口快說出來的。
經此一畫,大家都知道了原來和裴恆交惡的小侯爺變成了裴恆的至交好友,還有小詩仙名號的李公子,也有深厚的情誼。
總算到最後面欣賞歌舞,吃喝玩樂的環節了,這樣子林小念和阿鶴說話的時候就不用低頭那么小聲了。
她看見她難受的樣子,倒了一小杯酒給她:「只能喝一點點。」
酒要大口喝才有用,阿鶴嫌棄,推到一邊,到了林小念面前,林小念沒看見,直接拿起來往嘴中一到。
她只這一下,便覺得味道不對勁。
「那酒你沒喝?」
林小念盯著另外一個裝著茶的杯子,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酒的味道,真的難喝,入了喉嚨,像火一樣辣的疼,而且苦澀的味道,一直在嘴中蔓延。
林小念只能多吃了幾口味道重的菜,壓制住那個味道。
阿鶴吐了吐舌頭道:「小念,我沒想到你不喜歡這個,不過只喝了一點,沒關係的。」
林小念當時也覺得沒什麼,到了後面,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發酒瘋了。
歌姬裡面也有馬孔其森帶來的,西域那邊的舞大多豪放,歌姬裸露的手和扭動的細腰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林小念目光有些渙散,隱隱約約覺得李虎子在這些歌姬,她掙扎著起身,想要擋住他的眼睛。
然而動了動,她只是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阿鶴戳了戳她的手臂道:「小念姐,你醉了?」
怕女眷們喝不了太烈的酒,所以準備的都是果酒,這也是阿鶴剛才嫌棄的原因,卻沒想到林小念就喝了一點便醉了。
意識到灼人的目光,阿鶴抬頭,李虎子望著這邊,嘴型應當是再問,林小念怎麼了。
阿鶴比劃著名林小念醉了的意思,李虎子立馬坐不住了,擔憂的看著這邊。
宴會還有半個時辰才結束呢。
他接著用手比劃道:「那你讓她先睡一會。」
阿鶴點點頭,讓林小念靠在自己身上。
半個時辰過去,那些沒完沒了的歌姬才陸續下去,賓客也快散了,李虎子立馬起身,向顧念江示意自己要走。
顧念江瞧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輕笑道:「行吧你快找你的美人去。」
只不過走到一半,他便被人攔住了。
李晴兒站在去林小念那條道中間,沒有讓開的意思。
「李公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那是一個金絲繡的荷包,一看就知道下了功夫,紋路複雜。
李虎子眼底染上陰鷙,他沉聲道:「我不要,請你讓開。」
連李小姐這個名號乾脆也不稱呼了。
李晴兒臉色一變,語氣也不太好。
「李公子要是不收的話,把那我就不讓開。」
李虎子冷笑一聲,到道了句好,把荷包拿過去,李晴兒笑著讓開。
只不過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李虎子把荷包扔在了地上,右腳很不留情的踩了一下,目光隨著他的身影望過去,就會發現他去的是林小念的地方。
李虎子一言不發盯著林小念,問阿鶴道:「她怎麼醉的這麼厲害,你給她喝了什麼?」
阿鶴愧疚道:「一杯果酒而已,睡一覺就好。」
李虎子抱起林小念,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人沒醒,但是動了動,不安分在她懷裡蹭了蹭。
「黎小姐,人我先帶走,下次你們有時間再見。」
阿鶴不情願的道了句好,林小念有人陪有人愛,自己只能孤身一個人,她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路走到一半,阿鶴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回頭一看,曾潮偏著頭看她,好像很委屈。
阿鶴倒吸一口涼氣,繼續往前走,出了府要上馬車,他還是跟著自己。
「你到底要怎樣?」阿鶴轉身,朝他大吼了一句,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剛才在宴會上的委屈。
曾潮臉很紅,站都站不穩,不知道這一路上怎麼跟過來的。
「你醉了,看錯了人,我不是你旁邊那位小姐。」阿鶴紅著眼道。
語罷,她已經準備馬車,後邊卻突然傳來一句:「我認得你,你是小阿鶴。」
那一句小阿鶴溫柔纏綿,一如多年前他喊自己那樣,仿佛這兩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從未改變過一樣。
阿鶴轉身問他:「曾潮,你把我當什麼?」
一時挑逗的人?
為什麼要來找她,又為什麼要裝作絕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