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捧場子
2024-06-14 16:20:53
作者: 紅糖糍粑
他都已經調查到阿鶴身上了?
確實,如馬孔其森所說,曾潮來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來找阿鶴,但是他不能讓馬孔其森知曉。
雖然現在阿鶴還沒有找到,但是保不齊馬孔其森會先自己找到她,拿她威脅自己。
「大哥說的哪裡話,我自然會幫父親的。」曾潮輕輕一笑道。
「不過是一個是故人,提一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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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在十里鎮的事情,一定被調查了個遍,好在自己那時和阿鶴並未有很多的聯繫,相反和林小念更親近一些。
「那就好,記住你要幹什麼,回去之後,我會在父王面前說說好話的。」
馬孔其森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曾潮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兩人神色各異進來,顧念江同曾潮打招呼:「曾兄,這個月月底我辦畫展,你要不要來?」他挑眉道。
裴恆揉了揉眉心,他辦畫展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突然想起來而已,而且還沒有徵得父母的同意。
定北侯夫人恐怕會第一個反對,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就著急找人去。
曾潮本想著拒絕,旁邊馬孔其森掐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笑著對顧念江道:「小定北侯邀請我們,當然要給這個面子。」
顧念江撇嘴,馬孔其森當真和狗皮膏藥一樣粘人,甩都甩不掉,自己分明沒有邀請他。
他咂咂嘴,沒說同意,沉默已經代表了拒絕,剛才對曾潮還是熱情的態度,現在對上他已經換了一副臉色。
馬孔其森不怒,依舊是那副表情,笑著說:「到時候我一定會給小定北侯捧場子的。」
這話的意思是,他一定會去。
裴恆解釋道:「小圖蘭王不要著急,念江這個人,向來說什麼做什麼,他辦畫展,家裡人十有八九不同意。」
「您還是不要期待了,辦不辦得成是個問題。」
這話算是給他解了圍。
但裴恆有時候)真的很想把顧念江的腦袋撬開看一看,裡面裝的是什麼,這傢伙聽見他那話後,以為在諷刺他。
顧念江當即不樂意了,撇嘴道:「我娘都說了,只要我在這邊待滿一個月,就還回我的畫。」
也只是把畫還給他而已,但是顧念江直接認為她娘可以不管他了。
「畫展我一定要辦,我老大不小的人了,總不能處處被我娘管著。」
這話不錯,可說要分場合。
裴恆冷哼一聲道:「你辦就是了。」
他總覺得這個馬孔其森在故意接近顧念江,顧念江父親是定北侯,掌握一定的兵權,而且還抵禦著北方的入侵,包括馬孔其森所屬鮮卑一族。
兩個人之前毫無交集,若非說有,那也只是馬孔其森自己記得的那一點點。
只這一點情誼就可以讓馬孔七其森一直圍著顧念江轉,真的太牽強了,要麼就是這位小圖蘭王過意重情重義。
裴恆相信前者。
這傢伙到時候自己引狼入室,他就不管了。
「只要小定北侯展開了,我就一定去捧場。」馬孔其森輕飄飄落下一句話,便在自己位子上坐下。
期間,李虎子一句話也沒說。
顧念江賊兮兮的和他道:「虎子,你的字那麼漂亮,也會作詩,到時候就讓你在我字畫上題詩吧。」
李虎子淡淡撇了他一眼,想到這」傢伙說月底過去便不來了,就點頭答應。
算是同窗一個月的贈禮。
書院也有定期的考試,而且內容極其的廣泛,還是隨即考,恰好在下個月。
顧念江無比歡呼。
這就意味著,他可以不考。
顧念江覺得,就算自己真的參加了考試,那也是倒數第一,娘聽了之後估計會發脾氣,把自己罵一頓,又收好多字畫。
而且丟臉的還是他。
離月底還有五六天,顧念江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晚上回府的時候,小廝提著他重重的箱子,裡面有畫畫的工具,這幾日顧念江都帶著,偶爾會畫一畫。
進門時,他也沒想到,和出去剛辦完事情回來的父親碰到了。
他先行了個禮,而後輕聲道:「父親好。」
這聲音無比生分。
顧念江從未和他親近過,生分倒也正常,定北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微點頭,招呼道:「進去吧。」
定北侯看到了下人手中的箱子,沉聲道:「聽說你近日進了書院?」
顧念江心中腓腹,不是近日,這都快一個月了,他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可見這個當父親的,對兒子有多不上心。
雖然心裏面是這樣想的,但是顧念江沒說出來,而是安安分分的回答:「是的,父親。」
定北侯沒有責罰他的意思,只是叮囑道:「天衡書院都是認真進取之人,風氣好,你在那邊,就不要插科打諢了,免得影響了風氣。」
影響風氣?顧念江覺得被影響的是自己,李虎子總在提醒他要背書,要做這功課那功課的。
但凡他這個父親能稍微打聽一下,機會發現自己比以前用心一些,雖然算不上太好,至少沒那麼差了。
他垂眸,語氣里有些失望:「好,都聽父親的。」
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冷冷的,完全不是父子之間該有的,定北侯只和他說了幾句,便說不下去。
後面兩個人乾脆閉嘴不語,一路上只聽得見風吹的聲音。
進屋子,定北侯夫人已經擺好了飯菜,等著他們回來吃。
見父子倆一起回來的,她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而後是驚喜。
以前定北侯會回來的晚一點,哪像今日這般早,可是看兩個人之間的神色,應當還沒緩和。
有他在,顧念江吃飯反而拘謹,以前和娘一起吃的時候,他還會講些笑話說,現在是不敢講了。
她娘倒是熱情。
「老爺,最近念江繼可用功了,在書院一直認真做功課。」
她總是變著法子的夸自己這個兒子,就是想讓他重視他。
定北侯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完全沒有表現出一個作為父親該有的欣喜。
說到後來,他娘也說出下去了,一頓飯後半段時間幾乎沒人說話。
飯菜是熱的,可人心,總感覺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