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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最後一個

2024-06-14 16:19:04 作者: 紅糖糍粑

  梁昭看了眼結果,和梁賞對視:「還是這位念兄更勝一籌。」

  其實如果大家不知道裴恆多筆名的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選擇李虎子那句。

  「外面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這邊,想知道第一輪拿了第一名的是誰。

  梁賞拍了拍手,讓人把桌子抬上來,在上面放了一個畫架子,把書法靜靜的擺放在上面。

  「大家覺得這個怎麼樣?」

  不直接念出詩句,把字跟著展現出來,從另外一個方面,對這個人的認可。

  那麼,那位念兄又是誰呢?

  「當念出自己筆名時,李虎子緩緩起身,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包括那位小侯爺,顧念江。

  

  葉沐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人眼光不錯呀,沒想到這個人第一輪就能拿第一名。」

  顧念江也沒想到,畢竟有裴恆在,一定是裴恆第一。

  他也過了第一輪,自認為寫得還可以,不過和李虎子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層次。

  裴恆往這邊看。

  李虎子的位置隔他很遠,這也就意味著,李虎子地位不怎麼高。

  他有些拘謹,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不知道他現在應該向梁昭行禮。

  顧念江和葉木成辰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湊過來,幫李虎子解了圍。

  李虎子如釋重負坐下來,這種場合他沒來過,所以有些規矩不知道很正常,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在梁昭解讀句首詩的時候,顧念江繼而和葉沐辰來兩個人把李虎子又垮了一頓。

  特別是困擾顧念江已久的字的問題,李虎子認真和他說了,顧念江感覺自己受益匪淺。

  看來以後還是得向李虎子多多請教。

  梁昭問起李虎子寫這句詩時的感覺,李虎子站起來,輕聲解釋,有理有據,說出自己寫下這首詩的靈感從何而來。

  顧念江看他坐下來,立馬給他倒了一杯茶,在不遠處的裴恆看著這些,心裡疑惑得很。

  這麼快就和小侯爺玩到一起了?

  「三弟,你知道剛才那個人的來歷嗎?」

  梁昭哪裡知道,看一眼來的名單,然後問問下人,他知道李虎子是今年的舉人第一。

  其實這個成績沒什麼,不過他注意到李虎子已經連續兩場考試直接通過,如果接下來的近視科也考中了的話,那就是連中三元前途無可信任。

  從這句詩的水平來看,李虎子絕對有那個本事,

  顧念江念了念自己的詩,覺得完全沒有可比性。

  宋應瀾還是不相信李虎子能寫出那樣好的詩句,再次提醒顧念江道:「小侯爺,這個人可作弊……」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帶走,顧念江看不下去。

  與其說李虎子作弊,顧念江倒是更懷疑當初的宋應瀾是作弊的,不然為什麼幾年了也沒出來一首好詩?

  裴恆不說話,靜靜的注視著這邊,還有第二輪,他想看看,這個筆名為念的人,到底是不是驚鴻一現。

  詩會第二輪和第一輪想比要難很多,好,在第一輪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人刷了下去,留下的人大部分會作詩。

  「我把第二輪的規則講一下,每個人分別作詩,必須在一炷香時間內寫出來,抽籤決定順序。」

  題目有五個意向,發揮空間很大。

  裴恆看了眼自己的簽,第八個,順序不好也不壞。

  但對於他來講,怎樣也無所謂。

  顧念江看了眼李虎子的簽:「十八……」

  他皺了皺眉:「李兄,你這個是最後一個,最不好了。」

  剛剛他問了梁賞第一輪留下來多少人,剛好是十八個,也就意味著李虎子是最後一個。

  他嘆了口氣,這個順序寫詩,大家已經欣賞疲憊,不想接著看。

  不管怎麼說,李虎子處境不太好,除非他的詩能讓人眼前一亮,可是前頭還有裴恆在。

  他剛好是第八。

  顧念江又看了眼自己的,心下一涼:「完了,第一個。」

  雖然顧念江對這一塊完全不上心,可作為頭目出場,要是寫的太過平庸,未免丟了他家北京定府的面子,到時候那個東西又要數落他了。

  這五個意象分別是春、江、花、月、夜。

  還好之前有準備。

  顧念江深吸一口氣,在葉沐辰四笑非笑的注視下上台,一炷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最後寫了一首關於月的,叫關山月。

  顧念江小時候和跟著父親在邊關打仗,父親打仗,他則是玩自己的,即便這樣,還是沾染了那邊的幾分血氣。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這句明月和天山相對,蒼茫描繪了一副廣闊的畫面,極具想像。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顧念江記得自己小時候,見的最多的就是生離死別,很多上戰場的將士,都不會再回來了。

  包括那個時候經常陪他一起玩的將領,再一次打仗中,身負重傷,不治而亡。

  關山得月是淒涼的。

  他垂眸,即便這首詩得到的讚美不是很多,也沒有關係了。

  梁殷拍了拍巴掌,其餘人跟著一起。

  「不愧是小侯爺,能將邊關那邊描繪的如此具體,當真真情實感。」

  可若說出彩,還算不上,只能說一句中規中矩,梁殷給了他很大面子。

  他回到位子上時,心情不太好,李虎子一眼看出來,安慰他道:「至少在這一刻,他活在了你的詩里。」

  接下來幾個,寫的詩都不算好。

  梁昭感到無聊,他現在的注意力只放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裴恆,一個是那個筆名為念的人。

  好像叫李虎子來著,似乎從很遠的小地方來。

  這倒說明了梁朝地域廣闊,才子遍布各地。

  在下面一位,是太后之孫,禮部尚書寒千之子寒伯遠。

  去年詩會,他寫的便不是很出彩,礙於面子,梁殷今日肯定會說一些褒獎的話,梁昭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無聊。

  面前的人坐下,拿筆,寫詩,念出來,看了好幾遍。

  寫出來得詩又沒有太大新意。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雲。」

  一首七言絕句誕生場上許多人眼睛亮了亮,其中便包括李虎子,不一樣的是,他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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