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這是在殺人

  「是你們啊……大小姐不在，兩位改日再來吧！」

  沈管家看司芊芊的神色非常不滿。

  以前司家還沒破壞的時候，這個司芊芊可是好不威風，甚至有一次因為自己上的茶溫度不合她心意就讓他當場下跪，害他丟盡臉面！

  至於司家那兩個雙胞胎就更是了，從不把他們這些下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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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如今風水輪流轉，沈管家又怎麼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呢？

  「你……」司芊芊不瞎，看得出沈管家對自己的不滿。

  可是，她真的需要幫忙！

  「沈管家……」

  司芊芊一咬牙，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一條手鍊摘了下來，隔著門柵欄塞到沈管家手裡。

  「以前是我不對，請你行個方便。我奶奶病了，需要嘉怡姐幫忙。」

  「司老太太病了？」沈管家眼皮一抬，隨後笑起來：「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們家大小姐是真的不在家。」

  話畢，不忘收起司芊芊的手鍊。

  「嘉怡姐去哪裡了？」

  看在手鍊的份上，沈管家如實告知了她。

  「京都，秦家。」

  司芊芊遲疑一秒，問：「京都第一家族的秦家？」

  「沒錯。秦老先生好像也病了，我們家大小姐是帶名醫去探病的。」

  司芊芊內心焦灼，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嘉怡姐現在的手機號？我最近一直聯繫不上她……」

  「四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一個下人，哪能隨便給主人的聯繫方式呢？不過，等大小姐回來，我會聯繫你的。」

  「那、那好吧，請你一定要聯繫我。」

  「放心，我不會忘的。」

  司芊芊這才扭頭回到司管家的車上，沒看到沈管家臉上那不屑的冷笑。

  ……

  秦家。

  五個容貌英俊的男人齊齊跪在秦老爺子床頭。

  「爺爺，滬城沈家請來的名醫馬上就要到家了，您可千萬要撐住！」

  「咳咳咳……」

  秦老爺子重重咳嗽兩聲，聲音沙啞地說：「讓他們不用送醫生過來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已經是油盡燈枯……只可惜，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能找回你們的小妹……我死不瞑目啊！」

  五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滿是悲傷。

  他們的小妹珊珊，二十年前意外走失，至今仍然杳無音信。

  他們找了她太多年，到現在，他們自己都覺得，小妹恐怕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否則，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查不到她任何蹤跡？

  只是，老爺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見小妹一面，他們就算絕望，也不能放棄尋找。

  「爺爺，您放心，我們五個一定會竭盡全力，把小妹找回來的！」

  「只要您配合治療，一定能等到再見小妹的那一天的！」

  只是回應他們的，只有老爺子重重的咳嗽聲。

  只是幾人都沒察覺，門外一道修長纖細的身影正貼在門上，屏息聽著裡面的動靜。

  當聽到老爺子說的話後，女人的眼底綻放出寒光。

  又是那個她不曾見過的六小姐。

  多年前一場天災，她失去父母，被秦家收養。

  她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秦家六小姐的代替品。

  她不甘心只做個替代品，因此這麼多年來，她對秦家的每一個人可算是極盡討好，尤其是秦老爺子。

  但秦老爺子病重之際，竟然一次都不曾召見過她，反而多次提起那個秦六小姐……

  秦歡悅死死地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恨。

  秦六小姐，你最好是已經死了，否則，一旦讓我找到你，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秦歡悅眸中閃爍點點寒光，狠狠地邁步離去。

  她前腳剛走，後腳管家便帶著登門的沈嘉怡和她辛苦尋求來的名醫過來了。

  「咚咚咚——」秦管家敲響房門，聽到裡面有人喊「進」，這才敢推門進去匯報。

  老爺子一聽，當即閉上眼睛。

  「不用折騰我了！那麼多個醫生都治不好我，我已經不抱希望了！與其繼續被這些醫生折騰，倒不如讓我好好休息。」

  他累了，不想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爺爺……」

  「不用說了，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幾人繼續勸說，卻都被老爺子強橫地趕了出去。

  沒辦法，秦大少爺秦一寧只能先把人帶到大廳。

  「不好意思，沈小姐……」

  秦一寧揮手讓管家奉上禮物，很是抱歉地說：「家裡老爺子不肯配合治療，恐怕要改天等我說服他，才能見你們了。」

  沈嘉怡一愣，問：「秦老先生為什麼不肯配合治療？」

  秦一寧淡淡嘆了口氣，道：「爺爺性格頑固，自認時日無多，不想因為治療再吃更多的苦了。又因為多年的心病，整日鬱鬱寡歡，性格比之前更暴躁了，我們也不敢強來……所以恐怕還需要二位多等我們幾天了。」

  沈嘉怡連忙擺手。

  「沒關係的，我們多等兩天也無妨。就是不知道，您說的秦老爺子的心病是什麼？或許，我能幫上忙呢？」

  秦一寧躊躇一陣，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就把秦珊珊走丟的事情和盤托出。

  「當初爺爺帶小六去逛廟會……小六剛學會走路不久，對什麼都新奇，爺爺一個不注意，她就跑丟了。爺爺覺得都是他的錯，多來年一直耿耿於懷。」

  「原來是這樣……」沈嘉怡跟著嘆了口氣，道：「對了，不知道秦六小姐有什麼特殊的外貌特徵？或許我可以在滬城那邊幫你們留意一下。」

  「小六她……右手手背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有一個彎月形狀的淺色胎記。」

  「好，我記住了，如果遇到有這種特徵的人，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那就多謝沈小姐了！」

  「舉手之勞而已，如果能幫上忙，也是我的榮幸。」沈嘉怡彎唇微笑，看秦一寧的眼神帶了一分打量。

  這個秦一寧，被稱之為唯一能跟司冥相提並論的商界天才……她還以為，會是個跟司冥一樣沉默寡言的人，沒想到看起來性子相當柔和。

  跟司冥那個冰塊相比，這位，才是最絕佳的結婚人選。

  秦家雖然比不上鼎盛時期的司家，但卻是出了名的大家族，富了不知道幾代，人脈更是根基深厚。

  而且秦家五位少爺都是各界的頂級人才，不像司家，除了司冥，其他人都是廢物。

  司冥一倒，司家也就跟著倒了，但秦家卻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如果她可以找到秦六小姐，或者帶來的人能治好秦老先生的病，或許她跟秦一寧……

  ……

  滬城中心醫院。

  司遠焦灼地在檢查室門口來回徘徊。

  終於，檢查室的門開了。

  見瞿子昂從裡面走出來，司遠連忙疾步跑過去。

  「瞿醫生！我奶奶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