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震驚的消息
2024-06-14 15:29:38
作者: 四葉蓮
白慕言提到白春花,白氏面色一頓。
「姑母,侄兒不在京城的日子,小妹多虧您照應了。」
白慕言站起身,給白氏鞠躬。
他雖然怨恨父親,卻很感激姑母,這也是他修書回族裡的原因。
「我是你們的姑母,這些都是應該的。」
白氏把目光移動到別處,她想來不會撒謊,也不會隱瞞,若是再說下去,必定會被白慕言發現端倪。
雖然註定瞞不過去,白氏卻也不想現下給白慕言添亂。
「表哥,當初你與薛家女離京,那薛採桑呢?」
沈清寧看出白氏的窘迫,適時地轉移話題。
的確,以白春花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見人,至少得恢復半個月。
再者,從白春花的角度,恐怕也不想被兄長知曉。
「是啊,當初薛小姐是以你未婚妻的名義跟著去西北扶靈,你沒把人帶回怎麼對薛家交代?」
薛家搬到京郊鄉下,一大家子擠在一處,很是落魄。
那薛小公子又不愛女子,聽說和村裡的員外糾纏不清。
「她留在西北了。」
離京之時,白慕言與薛採桑已經說好,他會幫著薛採桑脫離苦海。
二人一同去西北,到西北分道揚鑣。
薛採桑一直對白慕言有情意,只可惜白慕言無心回應。
「留在西北?」
西北也是苦寒之地,沈清寧沒想到薛採桑竟然有如此魄力。
「是。」
分開後,二人沒有再聯繫。
薛採桑要的是自由,他給了。
這是事先商議好的,白慕言言而有信。
「如今薛家是龍潭虎穴,薛小姐離開也不失為好選擇。」
哪怕在外危險,沒有依靠,也比有一大群虎狼親人要好。
至少,自己的親事自己做主。
白氏感嘆幾句,略過話題。
「白府還留著,你若不喜,姑母就再給你找院子。」
京城內城寸土寸金,白氏有錢有人脈,手中握著幾套空閒的小院。
院子雖然沒有白府大,位置卻不錯。
白氏徵求白慕言的意見,若覺得白府勾起他的傷心事,就另擇住處。
「姑母費心了,白家的宅子很好。」
白慕言再次謝過,堅持回到白府。
宅院裡,還有周氏留下的物件,睹物思人。
「今日不見傅誠,侄兒想著去五城兵馬司碰碰運氣。」
若遇見傅誠,白慕言想先打聽一下,再去看妹妹。
一年多未見,也沒有書信聯繫,白慕言不確定白春花是否惱他了。
提到白春花,白氏面色一僵,她是個藏不住事的,差點脫口而出。
「表哥,你以這個模樣出現,不得把傅大人嚇到?」
沈清寧見此,故作輕鬆地道,「你剛回來,好歹休息幾日,拾掇拾掇。」
若不是對白慕言太過了解,沈清寧差點沒認出來。
「是了。」
白慕言摸了摸鼻子,他出門在外不修邊幅,衣衫好幾日沒換了。
白慕言朝著沈清寧行禮,被沈清寧躲開。
「表哥,咱們都不是外人,規矩就免了,怪生分的。」
規矩是不可破,不過是做做樣子,私下沈清寧一點不在意。
「皇上也太寵著你了,如此甚好。」
白慕言聞言,面上有了笑意。
娘不在了,渣爹毫無親情可言,白慕言為此煩惱過,抱怨過,甚至自怨自艾過。
現在白慕言想通了,他還有更重要更值得珍視的親人!
若一蹶不振,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你想通就好。」
白氏留白慕言在府上用膳,被白慕言婉拒了。
「姑母,等會兒姑母回府看到侄兒這般模樣,少不得要念叨幾句。」
想到沈為康念叨的功力,白慕言瑟縮了下。
他的行囊都留在客棧里,不如回到客棧梳洗打扮一番。
「那成,我派人去打掃白府,明日你就可以搬回去。」
白氏放心不下,又囑咐幾句。
送走白慕言,白氏再次嘆息。
想到白淮山所為,白氏不免心寒。
「他就這麼一個嫡子,怎麼就忍心往嫡子身上潑髒水?」
若是傳出去,白慕言迫害小妾和庶子造人詬病,將來為官之路也不會太順利。
周氏的死鬧上公堂,轟轟烈烈,根本捂不住,被京城百姓看了許久的笑話。
若不是沈清寧貴為皇后,沈為康少不得要被牽扯,被百官嘲笑。
「娘,您就放寬心,既然發生了,唯有面對。」
沈清寧心態好,寬慰了白氏幾句。
表哥回到京城,這是個好消息,白春花多了依靠。
對於白春花來說,沈清寧雖然親近,終歸比不上親兄長。
有女兒在身邊,白氏心情好了許多,晚膳時有了笑模樣。
飯畢,沈為康還沒回府,沈清寧也沒等爹爹,早早回了宮。
她以為白慕言回京一切會好轉,誰料翌日一早就被一個消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昨晚陪著洛雲斕批改奏摺到天明時分,為了休息,夫妻倆只得去空間裡補眠。
沈清寧睡得好,面色紅潤,她正在梳妝,周貴求見。
「皇后娘娘,小的今早出門辦差,得知一件事。」
周貴覺得,雖然消息沒傳到宮中,卻也拖不了多久。
此事,皇宮娘娘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周貴,你坐著說話。」
對於當年一起在衢州上路的老人,沈清寧總是有些偏心的。
周貴的腿雖然被治好,久站後還是會僵硬發疼。
「謝皇后娘娘恩典。」
相處很久了,周貴深知皇后的性子,也就沒有推脫。
「今日小的路過京兆尹衙門,碰見了白大人。」
周貴說完,面色有些糾結。
「我表哥?」
白慕言跑京兆尹衙門做什麼?
還不等沈清寧疑惑,周貴搖搖頭。
沈清寧立刻明了,對周貴道:「是白淮山?」
既然丟官罷職,可不是什麼白大人了。
周貴重重地點點頭道:「是他。」
「京兆尹衙門口圍滿了人,白……老爺是去告官。」
周貴是個實在人,不懂彎彎繞,不會隱瞞,和盤托出。
「白淮山一身白衣,提著祭祀的白燈籠,跑到京兆尹衙門告小白大人。」
還不等周貴說完,沈清寧驚得站起身。
白家父子之間的破事,怎麼又鬧公堂上了?
家務事自行解決,跑衙門評理,當京兆尹衙門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