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一窩小人

  村人煽動，要燒死蘇氏，其實她不恨，蘇氏也不明白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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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求被人維護，可死到臨頭，林堅作為她的夫君，始終沒有露面。

  所有人都可以認為孩子是妖孽，不被人所認可，但是林堅不行，他是孩子的爹。

  現在，蘇氏又被公公潑髒水，她整個人如三九天被冰水澆頭，全身上下刺骨的寒涼。

  哪怕身下是火堆，蘇氏都感覺不到半分暖意。

  「蘇氏，你嫁人以後，經常夜不歸宿，還要什麼證據？」

  既然給蘇氏潑髒水，這個髒水必須潑得徹底點，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兒子的性命。

  反正蘇氏死到臨頭，林老村長認為這樣不過分。

  再一個，林老村長說的都是事實，鄰居都可以作證。

  蘇氏聽後，愣在當場。

  的確，她晚上經常出門，前提是有人上門請求問診。

  長生谷里的女醫不多，女子有病症，蘇氏經常出門看診，有時候路途遠，回來晚些。

  她擔心打擾婆家人休息，便回了長生谷。

  這等事，蘇氏後來對公婆請示過。

  「你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好事，祖宗積德，晚回來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當時，蘇氏一直是林家人的驕傲。

  她沒想到在生產後，會有這種從天上摔下來的慘痛感。

  「我要見林堅。」

  蘇氏不再解釋，她累了。

  「蘇氏，咱們的人已經去找你夫君了。」

  孫景對蘇氏示意，「皇后娘娘在這裡，你有冤屈，皇后娘娘必定會為你做主。」

  「多謝皇后娘娘，不過民女冤不冤並不重要。」

  不管如何，孩子活不成，對於蘇氏這個當娘的說，是死局。

  是她對不起孩子，所以就算到下面，蘇氏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否則兒女這個樣子，成了孤魂野鬼，受人欺辱。

  拖延小半個時辰，四面八方趕來的人越來越多。

  城防軍已經到位，包圍了長生谷。

  「林堅人呢？」

  沈清寧已經喝了一壺茶，不慌不忙。

  「臣已經派人找到林堅，此人很是油滑，途中騙官差去茅廁跑了。」

  為把林堅抓來，官差費了好一番力氣。

  目前，正在趕來的路上。

  「好。」

  還有時間，沈清寧為龍鳳胎做了詳細的檢查。

  這個過程中，她查過醫藥空間的文獻，發覺腦袋長在一起共生的龍鳳胎，算是絕無僅有。

  現在有個問題，如果孩子可以保住，到底是讓他們共生，還是做手術分離。

  「皇后娘娘，您……您不覺得他們是妖孽嗎？」

  蘇老谷主給沈清寧磕頭，猶豫良久，這才問出口。

  「不覺得。」

  什麼妖孽，不過是百姓沒有見識罷了。

  「不過，胎兒長成這樣，蘇氏是否長期試藥？」

  聽說，長生谷的郎中如神農嘗百草，定然是吃了一些不好的藥。

  「被您說對了，草民的長生谷男子居多……」

  因為沒有婦人生產，老谷主對此一無所知。

  「現在不是追究到底是服用哪種藥材的時候，而是這一對龍鳳胎，老谷主打算怎麼辦？」

  想要讓龍鳳胎存活，共生無疑是最安全的方式。

  這在文獻中，有許多記錄。

  不過，這裡是大齊，共生的龍鳳胎，被認為妖孽的可能性很大。

  將來大了，洗漱，結婚生子等，都是問題。

  「您能有辦法把龍鳳胎分離？」

  老谷主不是沒有過此想法，只是兩個孩子共用一個腦袋，分開必死無疑。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過程太過複雜。」

  沈清寧檢查發現，雖然龍鳳胎的腦部結構相對完整，其中還是出現了腦部融合的情況。

  「你知道人腦是最複雜的，想要手術，必須去京城裡完成。」

  京城的醫館，有一些器材，還有比較好的消毒設備。

  再一個，腦部融合分離手術，一直是個技術上的大難題。

  「即便成功分離，也不能保證兩個孩子一定會活下來。」

  沈清寧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給老谷主講其中的難點，老谷主對此很是信服。

  「皇后娘娘，長生谷願意傾其所有，救治兩個孩子！」

  活不活看天意，但是不能不救。

  如果今晚孩子們還能活著，老谷主想拼一把。

  共生的話，將來面臨的尷尬場面太多，還要頂著「妖孽」的帽子，兩個孩子如果長大，看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也會傷心。

  如果手術失敗，那也是他們的命。

  「想好了？」

  沈清寧再次確認，其實也沒有選擇，只能放手一搏。

  其實面對這樣的「病人」，沈清寧還是很興奮的，這等於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她之所以把手術放在京城，也想通過這段時間，在醫藥空間裡提升醫術。

  「草民想好了，作為報答，長生谷里所有人，任憑皇后娘娘調遣。」

  老谷主說完，恭敬地跪下磕頭。

  二人正說這話，林堅被官差帶到現場。

  他到現場後，沒有看蘇氏和孩子一眼，直奔林老頭道：「爹，孩子不是我的，我的孩子不可能是妖孽！」

  這等奇形怪狀的妖孽，是從蘇氏肚子裡出來的，與他無關。

  「蘇氏一直與耿長風不清白，沒準是耿長風的！」

  林老頭很怕兒子說露餡，誰料林堅比他想的還要聰明，剛來便撤清關係。

  「對，就是耿長風的，兒子還見過二人抱在一起！」

  林堅一句話，蘇氏更加受不了，痛罵道，「林堅，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血口噴人，從沒有的事！

  「林堅，你的良心呢？孩子與我，從今以後與你沒半點關係！」

  蘇氏不是傻子，她看出來皇后娘娘明顯是想為她做主，可是她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人，只有在危難關頭，才能看清楚是人是狗。

  當年蘇氏在林中採藥，救了被蛇咬傷的林堅，林堅非說她是仙女，主動求娶。

  蘇氏以為嫁對了人，林家和睦，公婆開明，誰料一窩都是小人！

  蘇氏說過，她不怪林堅躲避，畢竟是人之常情。

  可是為何要在這種時候潑她一身髒水？

  「皇后娘娘，求您給民婦做主，林堅污衊民婦。」

  玉城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有驗證親子關係的本事，要麼就給她來驗一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