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的陌生

  努力！再努力！

  這兩個句話一直在我腦中鼓勵著我。

  可現在這種場合我很尷尬，許忻貼她竟然貼在我身上睡著了。我本想挪動一下身子，我還是放棄了，本以為她是逗我的，結果她是真的睡著了。這種場合都能睡著我也是佩服了，看來以後要叫她許豬了。

  「浩兒，來吃飯吧，你肯定也餓了。」

  當我想開口的時候，她早已把筷子遞到我的手上。

  「浩浩，媽今天給你做了魚，這還是你爸昨晚去你二叔家買的。」

  據說二叔家三代都是賣魚的，可我不信，最多到二叔這一代就結束了。我那表哥可不喜歡殺魚，他比我大三歲，現在當兵去了。從小我就和他在一起在奶奶家生活，我還不了解他，他總是喜歡一些小巧玩具，要讓他去殺魚他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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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裝把筷子不小心扔下，老媽見狀拾起筷子給我餵飯。我早就看出來，她是想讓我自己試試能不能動手吃飯。我也不是假裝的剛剛拿的時候我就感到手疼了，只是一直忍著罷了，我可不想讓她失落。

  「浩浩你就不能往外面挪一下嗎？」

  老媽舀了一勺飯，給我餵著。

  我有點慌了，裝作手很痛的樣子。

  「老媽，我剛剛才和姐姐做完康復訓練腿和腳還有點疼，我....

  聽到我說鍛鍊，他就沒再詢問我，一直伸手給我餵飯。

  「好了，老媽不吃了，我要做康復訓練了，你回去照顧老爸吧。」

  我舔了舔嘴角上的米。老媽見狀拿紙給我擦了擦嘴。

  她嘆了口氣，開始收拾碗筷，可這時我被窩裡傳來許忻的小小的呼嚕聲。

  「浩浩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我的內心有點慌亂，連忙地吹著口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到她盯著我，我又連咳嗽了幾聲。

  「老媽你聽錯了，我啥都沒聽到，你先走吧。」

  「好，那媽就先走了，媽下午再來看你。」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走到房門時往後面望了一眼。

  看到她出了房門，我鬆了口氣。

  「唉！睡個覺都這麼不老實，果然是個豬。」

  這種場合都睡的著，不是豬那是什麼？

  當我一掀開被子，她正貼在我的肚子上打著呼嚕。

  看到她那模樣真想打她屁股一下，我十分費勁的搖了搖她的胳膊，可她就像沒感覺似的，還一個勁地蹭著就像在做著美夢。

  當我想開口叫她的時候我的房門開了。

  艹！

  「老媽！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本想把被子蓋住但也晚了，我尷尬地捂著臉不敢看她的臉。

  她噗呲笑了一下離開了房門，我真的好想解釋，可她離開了。

  「解釋？解釋什麼？」

  算了就這樣吧！我看著懷中的許忻呢喃著。

  怕如雪到來我還是把她叫醒了，心裡還是有點小害怕。

  她擦拭著眼睛就像沒睡醒一樣，她接著打了個幾個哈欠。

  「怎麼了？」

  看到她這樣子我真想伸手捏捏她的臉，我貼在了她的耳根旁。

  「你睡的很安心嘛！這你都睡的著不愧是許豬。」

  聽到我叫她許豬，她氣鼓鼓的伸出雙手在我的胸間輕輕捶打著。

  邊打她還便說著，「豬!豬！你才是只豬！江豬！大江豬！」

  「許豬，剛剛我媽可是看到你了，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我眼睛眯成一條縫，悠閒地吹著口哨。

  「啊！你可別騙我。」

  她停下手，那一臉的不相信盡寫在了臉上。

  「騙你幹嘛！剛剛你自己睡得那麼死，怎麼搖你都不醒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無奈地搖頭，裝作我也沒辦法的樣子，我也是真的沒辦法，誰叫她睡得都打呼嚕了。

  「那阿姨說了什麼？」

  她紅著臉不敢看向我，兩隻小手遮著臉。

  「哎呀！老媽說你這兒媳婦她很滿意。對了，她還說要去見見你爸媽。」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就一直看著那可愛的她。

  聽到這話她的臉更紅了，她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大衣和鞋子紅著臉離開。當她走到房門時，她停了下來。她轉身看著我。

  「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哼！」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喂！你倒是把門關上。」

  我很無語，怎麼走了不關門。

  可她就像沒聽到一樣離開，我更無語了。

  我又開始了康復訓練，距離時間也就只有五天了，我必須趕在一月十四號出院。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我一直堅持著。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一月十三號，我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就只有左手還有一點疼痛。在這期間如雪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更加的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在一月十四號，我出院了！

  就連之前的護士姐姐都感到不可思議，我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恢復，她給我豎了個拇指點了個贊。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這幾天的陪伴教導。」

  我朝她鞠了一躬，這一躬代表著我對她的感謝，也代表我對她的尊敬。

  她連忙擺了擺手，嘆了口氣。

  「弟弟去吧！姐姐也曾遺憾過，姐姐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你可要加油！」

  「一定會的！我一定會成功！」

  這不是說大話，這是一股屬於內心的自信。

  告別護士姐姐，我跟著老媽離開了醫院。一路上和老媽閒聊了幾句，和老媽在外面買了些菜才回家。

  回到家老爸不在家，老媽做了飯，我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的思緒很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入手，我一直在屋子裡繞圈。

  老媽看出了我的煩惱，但她並沒開口問。

  吃了飯，我拿上筆朝著學校而去。這正是考試日，我到時語文已經考完了，都在開始考數學了。

  許忻不跟我在同一個考場，可如雪跟我在同一個考場。

  我坐在考試桌上看到了一角的如雪，可她就像是沒看我似的一直寫著試卷。這讓我有點失落，看到她沒事我的心也算是鬆了口氣，我隨便寫了幾個答案上去後就一直盯著她看。

  直到「鐺！鐺！」聲響起，我起身來到如雪身前。

  她一直看向桌下，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如雪，你怎麼都不來看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想拉她的手，可她卻轉過了身。

  心痛！何其的心痛！我的心涼了起來，回到座位上躺了下來。

  這一天下午我就像是一個斷了根的花，一直躺在草坪上。沒有了根的滋養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終於等到下午放了學，我一直跟在如雪的身後。我多麼希望她能往後看一眼我，可她卻一次沒回頭，就像是從未看到我一樣。

  我忍不住地衝到了她的面前，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如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

  她伸手打斷了我，在那一瞬我們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為什麼？江浩你到是自己問問自己為什麼。別再來煩我，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她的語氣很是冰冷，仿佛是一股寒流從我頭頂淋下，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很想反駁她的話，告訴她我內心的真實感受，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奈的沉默。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一片茫然。是呀，為什麼呢？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開始在內心詢問自己，試圖找到答案。可是，我找不到答案，我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揪心，何其的揪心。

  她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迴蕩，我靠在一旁的電桿上。

  「為什麼？江浩，你該問問自己為什麼。別再來煩我，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細針，無情地刺入我的心，讓我痛得無法呼吸。

  我站在原地，看著如雪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那背影在我眼前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街角。我閉上眼睛，試圖平復內心的痛苦，但那股痛楚卻像潮水般洶湧而來，讓我無法抵擋。

  我回想起和如雪相識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中。我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的話語，想起她的溫柔，那些曾經屬於我的溫暖，如今卻變成了無盡的痛苦。

  我無法理解如雪的冷漠，更無法接受她的離去。我站在街頭，任由淚水滑落，心中的痛楚無法用言語表達。我知道，這是我終有一天必將要面對的痛苦，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也是我自己種下的苦果。我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揪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