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故作姿態

2024-06-14 13:24:29 作者: 錦竹

  1:速度回來

  花朵朵最近被史密斯教授批了,原因是她最近心不在焉,研討會上總是走神,史密斯教授先是忍著,以為她是暫時性,結果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史密斯教授直接揮鞭子了。

  學習完以後,花朵朵無精打采。元泉睨了她一眼,問道:「花同學最近心不在焉,可是擔心留學問題?」

  「耶?元泉同學居然也有關心我的時候?」花朵朵對於元泉突然的問津,煞是奇怪。元泉聽後,耳根子突然紅了下,囁嚅道:「大家同門一場,關心下有何不可?」

  平時也沒見你關心過啊?花朵朵很想這麼回答,但還是少打擊難得知道溝通的同學。她只能呵呵笑道:「既然這麼有心,請我吃冰激凌吧。」

  元泉一愣,望了望瑟瑟寒風的天,還有人來人往的人群都已經穿了羽絨衣。這樣的天,適合吃冰淇淋嗎?他瞄了一眼花朵朵,不敢多看,立即低下頭,「你不嫌冷,我就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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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吃冰激凌才有味道。」花朵朵笑嘻嘻地說道。

  「嗯。」元泉幾乎把頭鑽到地縫裡了。

  A大門口都是小店鋪,然而專賣冷飲的地方,只有東校門拐彎處的「茶工坊」。這是一家規模較大的冷飲店,占地面積大概二百多平方,老闆是個中年發福的女人,對待來這裡的學生都挺熱情的。這裡大多是些小情侶約會的地方。大學裡,能約會的地方不是小茶樓冷飲店咖啡屋就是賓館。

  花朵朵很少來這裡吃東西,一是她懶得出來,二是沒人陪。她以為元泉也是這類型的,不想兩人剛進去,老闆娘就熱情的吆喝著,「小泉,今兒這麼早來?」

  咋聽這語氣這麼老鴇味?元泉笑呵呵地說:「今天請同學吃冰淇淋。」老闆娘把目光轉向元泉旁邊的花朵朵,先是愣了一愣,隨後賊笑,「瞧這姑娘多水靈,小泉這姑娘咋追到手的?」

  元泉木愣一下,連忙擺手,「老闆娘,不是……」

  「姑娘,喝什麼?這頓我請。」

  花朵朵想了想,「木瓜冰激凌。」

  「吃木瓜好,木瓜能養顏。」

  花朵朵笑呵呵地點頭。

  「還能豐胸,你是該多吃點……」

  花朵朵繼續笑呵呵地點頭,「平時吃,就各種吃這玩意兒,就為了這個。」

  呆在一旁的元泉石化掉了。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花朵朵一邊吃,一邊問,「你簽證辦了嗎?」元泉正悶口吃草莓味的冰激凌,他頓了頓,略有遲疑地說,「雖然是公費去,但是要在銀行里存三萬,我家那邊還沒答覆。」

  花朵朵顯然沒料到。在她的認知里,元泉是農村的,性格比較孤僻,不怎麼愛搭理人,總是悶頭做自己的事。那時花朵朵跟其他的人差不多,覺得這人稀奇古怪,不大和善。現如今她驀然發現,他之所以性格如此,一來心裡的自卑,二來他自尊心強,貧富差距讓他不願意去接受朋友。其實,他還是個蠻好的人。

  「那你打算放棄這次機會?」花朵朵忍不住心頭的疑惑。

  元泉說,「看看再說吧,我不急。你呢?簽證下來沒?」

  「我?」花朵朵吃了幾口,「我簽證也沒下來,我爸捨不得我留學,直接叫我畢業嫁人,不用那麼強。」o(╯□╰)o

  元泉笑了起來,「嫁給顧學長很不錯?」

  「噗。」花朵朵差不點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這嫁人扯到顧景風,可否扯遠了?太扯淡了。

  「你怎麼了?」

  「不是,元泉同學,把我跟顧助教扯在一起,你有沒有搞錯啊?」

  「咦?你兩不是親過嘴了嗎?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一對。」元泉顯得也十分錯愕。然而他的這話,讓花朵朵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驚悚地問:「我跟顧助教親……親過嘴?」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想她花朵朵純潔如花,別說親嘴了,她跟男的擁抱都沒擁抱過,就算親過了,她怎麼不記得?扯淡……

  「我親眼看見的。那是兩年前的夏天,你記得那時馬上要籃球比賽,籃球隊每天練得很晚……」

  這個花朵朵當然記得,那段經歷讓她慘不忍睹。她本來可以回到宿舍,享受空調待遇,可那可惡的顧景風公報私仇,以「學術不過關,再審核」為理由,扣留她。這也就罷了,偏偏她讓他審核的時候,他在訓練,於是她只能在風中凌亂中幫他端茶倒水等他忙完。當年她全身被蚊子叮得血管都快破了,四十八個包!

  「記得那天是剛下完大雨,在學校的湖邊小亭里,我看見你倆在親嘴。」

  花朵朵的下巴要掉了。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那天等顧景風訓練完,兩人本打算去食堂交談交談,不想剛走到湖邊下起傾盆大雨,兩人就地落腳在小亭子裡,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宿舍樓下大門關了,她還是讓顧景風幫她爬進去的,然後裙子當場刮破,露出她的草莓小內褲。

  還記得顧景風站在鐵門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原來你喜歡草莓,還喜歡身上?」

  當時只顧著羞,飛奔上了樓。

  那元泉所說的親嘴……應該是她睡覺的時候?花朵朵越想越驚悚,不會有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吧?

  「那天比較黑,我也不知道我看錯沒,也許不是你吧。」元泉見花朵朵那思來想去的模樣,心中的篤定也敲碎了,也許他是真的認錯人了?

  「咦?朵朵?元泉?」來人竟然是他們的導師史密斯教授?花朵朵徹底驚呆,元泉也傻了?

  「誒?你們怎麼約好來約會的?」史密斯教授滿臉的吃驚不亞於他們,他本來買完檸檬汁後打算離開,只是那目光隨意地一一瞟,便見到元泉那躲躲閃閃卻有害羞的模樣。然後瞄了眼背對他的背影,不是花朵朵是誰?

  「隨意吃吃。」花朵朵無比尷尬地笑道。

  史密斯教授笑說,「那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兩人齊刷刷站起來,鞠個躬,「老師好走。」史密斯一本正經地點頭,然後提著他的檸檬茶走了,走到看不見兩人身影以後,史密斯教授立即給顧景風打電話,「小子,你速度回來,你的妞要跟人跑了。」

  花朵朵今天上了遊戲比較晚,頭一次超過十一點再上。她一上,她的屏幕上便來了私聊,她滴大神的。

  【私聊】風逝:今天上得這麼早?

  【私聊】花朵朵:額,是晚才對。

  【私聊】風逝:不會啊,百忙之中抽空上遊戲,我認為很早了。╮(╯_╰)╭

  花朵朵怎麼感覺帶點諷刺呢?雖說她有那麼一點點忙,但他的意思好像說她不怎麼在乎這個遊戲而已。花朵朵其實確實不怎麼在乎這個遊戲,愛上的時候就來上上,不愛上的時候,就撇著不上。可偏偏在這不知不覺中,上遊戲成了習慣,就怕有人等她太久。

  這就是網路遊戲的魅力,知道在未知的那一頭,有個人在等她?

  【私聊】花朵朵:大神,我錯了。{{{(>_<)}}}

  【私聊】風逝:嗯?你哪裡錯了?(⊙_⊙?)

  【私聊】花朵朵:我不該總是讓你等。

  【私聊】風逝:呵呵,我等習慣了。

  這話聽得多讓人心酸。花朵朵感到十分抱歉,然而又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證明自己真的認錯了。

  【私聊】花朵朵:你來A市,我請你吃冰激凌。

  【私聊】風逝:現在A市溫度都快零下幾度,你確定請我吃冰激凌?

  【私聊】花朵朵:\(^o^)/越冷的天吃冰激凌越爽。

  【私聊】風逝:算了吧,我不愛吃。

  【私聊】花朵朵:~~o(>_<)o ~~那你想怎樣?

  【私聊】風逝:我要你送我玫瑰花,我只要11朵。

  花朵朵看到這行字,差點吐血,這……這是唱哪一出?她一個女生送男人玫瑰花?反轉劇?不帶這樣玩的。花朵朵一臉心酸,她活這麼大,年紀一大把,也沒男生給她送花,她居然自我「破|處」送花給男生,什麼世道啊。

  【私聊】花朵朵:為什麼要送11朵?好奇怪啊,別人都是送99朵。

  【私聊】風逝:想知道,查百度。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睡覺吧,我也下了,收拾東西打包回國。

  【私聊】花朵朵:好,88~~~

  【私聊】風逝:記得明天早點上,我們刷活動首飾圖。

  【私聊】花朵朵:嗯啊。(ˉ﹃ˉ)口水,大神( ^_^ )/~~拜拜

  【私聊】風逝:叫老公。

  【私聊】花朵朵:額。

  【私聊】風逝:嗯?不叫我點離婚去。

  【私聊】花朵朵:-_-|||老公。

  【私聊】風逝:下了,老婆麼麼~

  花朵朵關掉遊戲以後,果斷地百度了一下,看到結果愣了一愣……

  11朵玫瑰的花語是:我只屬於你。

  2:歡姐介紹男人

  花朵朵最近比較留意學校附近的花店,她跟徐歡歡出去的時候,總會往有花店的路走,然後一遍遍地打量那些擺在門口的玫瑰花,望眼欲穿。

  「小骨朵,你最近迷上玫瑰花了?」徐歡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見她在盯著玫瑰花看。

  花朵朵嘀咕著,「你說一朵玫瑰花多少錢?十一朵大概什麼價位?二十塊錢能買下嗎?」

  「誒?你要買玫瑰花?」

  「嗯啊。」

  「這麼悲劇?給自己買玫瑰花?太慘澹了吧?」徐歡歡一臉不相信,花朵朵長得其實不錯,剛來學校男人們是趨之如騖,要不是顧景風一直霸占著,想必她這朵花骨朵插在某牛糞上了。

  花朵朵一想到要給一個男人送花,就煩躁地揪頭髮。天地啊,她花朵朵還要不要在學校混了?拿著玫瑰花在學校東門傻呵呵地等人?還是殺了她吧。花朵朵哭喪著臉,一臉難過的靠在徐歡歡的肩膀上,拭淚,「我好悲劇啊。」

  徐歡歡拍拍她的肩膀,以為花朵朵這難過是為了沒人送她玫瑰花呢,她安慰地說,「不就是男人嘛?姐給你找一票男人,你自個選。」

  花朵朵吸吸鼻子,抬起頭看著徐歡歡,懵懵懂懂地問:「男人?」

  徐歡歡一臉鄙視,「瞧,一提男人,就來精神了?」

  「額……」

  「走。」徐歡歡立即拉著花朵朵往桌球室里走,花朵朵很疑惑地問,「這是要去哪裡?」

  「找男人讓你挑。」

  「啊~~~~」花朵朵還沒來得及驚訝,徐歡歡就拖著她過去,她只能風中凌亂的感嘆一番。

  A大旁邊有個桌球室,設計蠻豪華的,有兩層,第一層擺放了六台桌子,對全體開放。第二層是會員專業,有單獨的個人間,自由式。

  徐歡歡就直接把花朵朵拉上二樓,花朵朵一邊被拖著,一邊說,「給我介紹什麼男人啊?」

  「包你滿意就是了。」徐歡歡有些不耐煩。花朵朵接著問,「你又知道我對哪種男人滿意?」

  「不就是長相好、人品好、家境好,最好床品好嗎?」兩人說著已經到了二樓,走到一間屋子的門口,徐歡歡敲了敲門,然後對花朵朵說,「這裡面的男人,樣樣俱全,四好男人。」

  開門的男人穿著高領米色毛衣,把袖子挽起到手臂上,清爽的楊梅頭,只是嘴裡叼著一支煙。

  「耶?歡歡學姐?」開門的男子顯然有些錯愕。

  「嘿嘿。」徐歡歡賊笑一番,「你們老大在裡面嗎?」

  「在呢。」楊梅頭打量花朵朵一番,笑道:「這是那屆的學妹?」

  「跟我同一屆的。」徐歡歡白了一眼。

  楊梅頭一下子尷尬起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哎呀,這位學姐長得跟娃娃一樣,看起來好小。」

  「彪子,跟誰說話呢??」裡面突然有個男人喚道。徐歡歡立即對花朵朵咬耳朵,「剛才的那個努力把握。」花朵朵嘴角抽搐一番,冷笑。

  兩人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打著昏暗的白熾燈,有些烏煙瘴氣,全是煙味。幾個男人要麼坐在沙發上玩自己的手機,要麼一手拿著球桿,等待自己發球。

  現在是一位穿著黑色夾克,裡面套著一件米褐色薄衫的男人在打球。他姿勢很標準,加上他頎長的身形,看起來倒有點美型。徐歡歡附耳過來,「我們下一屆的學弟,家裡巨有錢,怎麼樣?」

  「嗯,還不錯。」花朵朵老實回答。

  那男子瞄準球,打了出去,進了。然後找個幾何位置,再打下一個球。接連幾下,都進了。一旁幾個待打的男生們連連叫好。

  好不容易失誤一次,這男人才有空把目光轉過來,對徐歡歡笑道:「歡天喜地,平時拖你來你都不肯來啊?」

  歡天喜地?花朵朵愣了下,這個男人稱呼的居然是徐歡歡在《時尚武林》里的遊戲暱稱?徐歡歡把正在納悶的花朵朵推倒那個男人面前,「無聲,給你個老婆,我家的小骨朵。」

  那個男人一臉驚訝,看著花朵朵那張娃娃臉,有些嬰兒肥,但大大的眼睛配上去,就顯得跟娃娃一般,加上花朵朵那木訥的眨巴著眼,讓這個男人瞬間萌掉了。

  「你好,我叫夏書珩。你下屆的學弟,不過不是建築系,我是橋樑系。」

  難怪咧,花朵朵沒見過。花朵朵笑道:「我叫花朵朵,你可以叫我學姐,或者叫花姐,」

  男人愣了一愣,重複花朵朵的名字,「花朵朵?這名字真特色。呵呵。」他把目光轉移到徐歡歡那,「貌似天玄區風逝大神的老婆就叫花朵朵。」

  花朵朵一聽,頓時汗顏,怎麼扯到遊戲了?

  徐歡歡呵呵笑道:「巧合而已。」

  夏書珩把球桿放好,「學姐,賞個臉一起吃個東西?」

  花朵朵抿著嘴,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徐歡歡見花朵朵這態度,把花朵朵拖到一邊,嘀咕著,「這可是背上背著金條的金龜,你得抓緊啊。」

  「這麼好的金龜,你怎麼不要?」花朵朵白了一眼。徐歡歡的臉卻突然一紅,一下子扭捏起來,害羞的偷偷飄向那楊梅頭,嬌滴滴地說,「我不喜歡金龜,我喜歡那隻王八。」

  花朵朵順著望去,見楊梅頭也朝這邊看來,愣了愣,傻呵呵地對他們笑。徐歡歡笑得更歡了,「瞧,這隻王八笑得多可愛。」

  花朵朵暈了一暈。

  為了徐歡歡能釣到那隻王八,花朵朵只好捨命陪君子去吃一餐,來個四人約會。聽徐歡歡說王八和夏書珩是死黨,很要好。頭一次約女孩子吃飯,以她對夏書珩的了解,定會一起邀她和王八一起去吃。

  夏書珩讓花朵朵選地方吃一頓,但是花朵朵又不餓,實在沒什麼食慾,再者她還在努力減肥中,更不會在不餓的情況下吃東西。

  「不如我們去喝了飲料吧?」

  顯然花朵朵這個建議不待見,三個人都有點愣。還是夏書珩體恤,「好,正好我也不餓。」

  「可是我餓了。」王八一臉慘兮兮。徐歡歡見王八這麼餓,那個心疼啊,她拼命朝花朵朵使眼色,擠眉弄眼,差不多要把臉完全扭曲了。花朵朵握握拳,這有異性沒人性的徐歡歡,她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吃大餐。」

  夏書珩又愣了。王八和徐歡歡雙眼亮晶晶。夏書珩忍不住笑,「那去海王府吃個夠吧。」

  海王府里的東西死貴,但那裡的餃子遠近聞名,很多人愛到那裡解饞。上次花朵朵想吃海王府的餃子,跑去買,偏巧遇見史密斯教授在那裡吃餃子,事後當然是花朵朵要「孝敬」下史密斯教授了。

  海王府離學校很近,也在那商貿區內,也是唯一上檔次的餐飲店。花朵朵一行人一進去,幾乎都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來點餃子解饞的。海王府就餐很特別,是在收銀台上點餐,先收費後上菜。

  王八和徐歡歡一臉迫不及待地先上樓等待,臨走之前還囑咐花朵朵多點好吃的,今天要宰一頓夏書珩。花朵朵確實很「實惠」,對夏書珩超級不客氣,只見她噼里啪啦在菜單旁邊點了一通。就連收銀員都不忍心,好心提醒花朵朵,「小姐,你點了十四道菜了。」

  花朵朵愣了一愣,想著該說些什麼,反而身後一直看花朵朵點菜的夏書珩插上一句,「她太迷戀你們這裡的東西了。」

  花朵朵一下子不好意思,收手了,笑呵呵地說,「就這些吧。」

  結帳以後,兩人一同上樓,夏書珩笑說,「學姐對歡姐很仗義。」

  「啊?」

  「世界真是巧妙,在遊戲裡,歡姐一直想跟楊彪(王八)結婚,楊彪怕厲害的女人都是恐龍不敢結婚,結果見面以後,楊旭會臉紅了,更好笑的事,我們竟然在同一個學校。」

  花朵朵大吃一驚,「啊,你們認識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是那個『時尚武林』?」

  「是啊。我們是天健區的,你也玩嗎?」

  「嗯啊,我在天玄區。」

  「耶?天健區與天玄區還有半個月就要合區了,以後可以一起玩啊,你在遊戲裡叫什麼名字?」夏書珩顯然來了興趣,不過他心想花朵朵只是隨便玩玩的那種,他一直知道花朵朵的名號,經久不衰的第一名,史密斯教授難得收的女弟子。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風過無聲。」

  花朵朵大吃一驚,這號人物她知道,是天健區的NO.1,徐歡歡常常說,誰要是能勾搭這位大神,真是兇猛。當初在《時尚武林》鑽石大神排行榜上,排名第四。

  「你呢?」夏書珩似乎早料到花朵朵聽過他的名諱,會有如此的表情。

  「我啊?我就叫我的本名,花朵朵。」

  夏書珩撲哧一笑,「天玄區頂級大神風逝的老婆,也是叫花朵朵。」

  「哦,那個人就是我。」花朵朵漫不經心地說著,兩人也到了桌子旁邊,花朵朵坐下來,笑臉盈盈地跟徐歡歡說她點了什麼菜。

  「誒?書珩,你發什麼愣啊?怎麼不坐?」王八看著對面發愣的夏書珩,好心提醒他一番。

  夏書珩回過神,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怏怏然坐下。

  菜很快上了,四人開始吃了起來。中途,花朵朵想上廁所,剛一站起來,夏書珩也跟著出來了。花朵朵隨口問,「要紙巾嗎?」

  夏書珩先是一愣,臉一下燒了起來,「不……不用了,我是小的。」

  「小的不用?」花朵朵愣了一愣,她不知道男生怎麼上廁所。o(╯□╰)o她立即保持緘默,主要是看見夏書珩那臉要低到地板上了,耳根子都紅了。

  花朵朵也感覺不好意思,本想加快步伐,不想洗手間附近地板剛剛拖了地,尚有水漬,花朵朵腳底一打滑,本要划水一番,還好身後的夏書珩接住她。

  雙手吊住後仰準備落地的花朵朵。

  還來不及說謝謝,只是兩人交換了下顏色。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史密斯教授,卻見這麼詭異的親熱姿勢,還有「含情脈脈」的對望,頓時心血上來,指著面前兩人,渾身發抖,「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兩人像觸了點,立正身子,花朵朵十分尷尬地問,「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幸虧我嘴饞!哼。花朵朵,我命你寫一萬字的檢討,晚上六點半交給我,我在辦公室等你。」說罷,氣呼呼地走掉。

  花朵朵頓時垮下臉,現在是下午二點,還有四個半小時,也就是說馬不停蹄地得去寫了?花朵朵一向尊重老師,更別說她的導師史密斯了。她立馬向夏書珩道別,一溜煙打車回學校,寫一萬字的檢討。

  留下愣在原地的夏書珩,傻了眼。一直偷偷瞄著的史密斯教授,一手夾著餃子,一手拿著電話準備打電話,臉上煞是得意。

  「喂,小子,哥今天幫你個大忙,我讓你的妞四個半小時之內寫一萬字的檢討,讓她沒辦法偷|情了。你說我多聰明?欠我三斤餃子,等你回來補給我。」

  「噗……」史密斯突然把他摯愛的餃子吐了出來,瞪大眼,表情很是痴呆的樣子,半翕動著嘴說:「你已經回國了?在機場?」

  20:眼鏡蛇顧景風

  在A市國際機場內,行人絡繹不絕,顧景風一手拉著行李走出出口,黑色尼龍大衣,腰間系個腰帶,把他修長又筆直的身形展現的淋漓盡致。亞麻色的清爽髮型搭配白皙的皮膚,渾身散發出一種洋氣。他站在機場大門口,頎長的身子鶴立獨群,似乎在等什麼人。

  史密斯一下車,便朝那眨眼的人身邊跑去,語氣很是不滿意,「我的風少爺,你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顧景風笑了起來,「不是想你了嗎?」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著誰呢?」史密斯一臉酸溜溜,嗤之以鼻地說:「怎麼?這麼著急回來是怕有人搶你的妞?」

  「我是怕她跟人跑了。」顧景風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她現在一定在狂寫檢討書吧?」

  「是啊,說起來朵朵也真可憐。」史密斯臉上表露出惋惜的模樣,「被你這條眼鏡蛇盯上,連泡男人都沒機會了?」

  顧景風微笑,「多謝導師這兩年來對朵朵的『監督』。」

  「監督費!」史密斯朝顧景風攤開一隻手,手掌還抖了抖,表示他快點拿來。顧景風摸摸風衣的兩隻口袋,還好裡面有一塊一元硬幣,他遞給他,「給你男人。」

  「shite!」史密斯飆了起來,「這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這硬幣就像男人嗎?正面一根棒子,反面一朵菊花?」

  史密斯眉毛抖了一下,淚流狂奔,他還純潔,不帶這麼露骨的~

  兩人坐在機場附近的咖啡廳里。

  史密斯教授向顧景風匯報花朵朵這幾個月的表現,成績依然保持第一,平時跟徐歡歡有來往,並無其他異性。只是這幾天出現異常,不止一次撞見她與男生一起吃喝玩樂。

  史密斯滔滔不絕說著花朵朵的「出軌」史,極有張力的應用自己教授演講的口才,把故事經過說得極其生動。顧景風不動聲色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當聽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眉毛抖了一下,當又聽到她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眉毛又抖了。直到,聽到她跟男人一起上洗手間的時候,顧景風終於說了句,「一般她方便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幾次不舒服的意外。」

  史密斯教授斜睨他一眼,「你這次回來真的僅僅是簡單的拿完畢業證就走?」

  「順便把我的妞帶走,十個月後回來,給你帶個娃玩玩。」顧景風平淡地執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眼波平靜,倒是無關痛癢。

  史密斯教授不屑一顧,「這兩年的監督費加起來,一百七十六斤餃子,一兩也不能少。」這可是他的賄賂金,他假公濟私這兩年,他容易嘛?

  「先賒帳,最近比較忙。」

  史密斯大怒,「豈有此理,這也能賒帳?你不給我餃子,我把你的妞扣在國內,沒我的簽名,她不能出國。看你十個月後怎麼帶娃回來。」

  「這樣啊!」顧景風抬起頭,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史密斯教授,「那直接在這裡待十個月,生個娃給你玩。」

  史密斯教授又內牛滿面了……

  在史密斯教授蹭了許久的殷勤下,顧景風答應他在他在國內的這三個月內,把餃子還清。於是,史密斯教授安息了。

  「我的風少爺,聽說你把朵朵的那參賽作品改編後做了一套實體房子?」愛吃的史密斯教授一邊扒著剛上的糕點,一邊隨口問問。

  「嗯,誰告訴你的?」

  「你原來的徒弟,元泉。那小子不錯,通過GRE,可惜家裡拿不出錢存款,手續停了下來。」

  顧景風頓了頓,從隨身帶的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順便掉出一張紙,顧景風沒在意,只是把卡遞給史密斯教授,「你就說這是綠色通道捐助。」

  史密斯教授收起卡,「哎,你還是這麼慷慨解囊。」

  「這算報答吧。當年要不是他,我現在該上天堂了。」

  「切,你這條眼鏡蛇會上天堂,該下地獄才對。」史密斯咬了一口蛋糕,「密碼還是你的妞的三圍?」

  「嗯。」顧景風也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送到嘴裡,史密斯這時瞄到那不小心帶下來的紙,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來看看,不禁嘖嘖搖頭,「我家風少爺,你得把你密碼改一下。」

  「為什麼?」

  史密斯教授把那張紙攤開放在桌子上,指著那張紙上面帶微笑,身材均勻的花朵朵素描像,「三圍變了。」

  「嗯?更加曲線了?」顧景風漫不經心地又叉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剛準備嚼一嚼,只聽見史密斯教授說道:「直板。」

  顧景風愣了一愣,「瘦成這樣?」眉毛不禁蹙了蹙。

  「胖的,肚子跟胸差不多齊平了。」

  顧景風眉毛抖了下,不說話。

  「不是我說啊,當年朵朵剛來的時候滿圓潤的,跟了你以後,被你辣手摧花多日,那體重直線降低,倒是身材曲線了。可你一走啊,這丫頭就胖的跟個球似的,你說這是什麼理?」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就是折騰她了?」顧景風忽然咪咪笑。

  史密斯不說話,叉了一塊又一塊蛋糕往嘴裡送,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顧景風喝了口咖啡,「導師,密碼還是要改的,過段時間,把腰圍加粗兩倍吧。」

  史密斯教授大驚,「那不跟懷孕一樣嗎?」說完,史密斯教授愕然,隨即又淚奔起來,可憐的朵朵,有條眼鏡蛇把你纏到家裡,生蛋去了。

  「我說風少爺,你這次來的目的是抱著揣蛋的決心嗎?」

  「不是,是生蛋的雄心。」顧景風微微一笑,細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讓史密斯教授渾身一哆嗦,感覺冷風刺骨,涼颼颼。

  只能祝福他,生蛋成功。

  「啊切……」花朵朵正在寫檢討書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還沒緩過勁來,又連打兩個,花朵朵橫著食指在鼻子上搓搓,嘀咕道:「難道有人要暗算我?」

  她瞄了一眼寫字桌上的時鐘,現在已經快五點半了,她才寫了八千字,真想內牛滿面。她只好悶著頭,狂寫。徐歡歡這時推門而入,把包包扔在床上,問:「小骨朵,你在幹什麼?」

  「寫檢討。」她悶頭繼續狂寫。

  徐歡歡好奇,一般向花朵朵這種優等生,從來循規蹈矩,不可能犯錯寫檢討的呀?今天難得犯錯,實在是罕見啊!她忍不住過去過去瞄幾眼,當她看到花朵朵那最後幾行的檢討,徐歡歡抽了。

  ——我感到萬分的痛苦,由於身體機能新陳代謝產生「廢水」急需排泄,不得以如廁一趟,可萬萬沒想到遇見了敬愛的史密斯教授。我知道錯了,上廁所的時候不應該私自拿餐巾紙上廁所。

  「額……」徐歡歡出了一身虛汗,「你就因為上廁所用了餐廳提供的餐巾紙被教授發現,寫一萬字的檢討?」

  「是啊,我那麼倒霉的遇見了教授,偏巧他看見我手上的紙巾。」想起教授那火炮般欲裂的眼睛盯著她手裡的餐巾紙,花朵朵就渾身發抖。那時候,她嚇得抓住夏書珩的手臂,不想,教授那雙憤怒的眼睛立馬投射過來,那時她納悶,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後來上了計程車,發現自己手裡攥著海王府餐桌上贈送的餐巾紙,她才恍然大悟。對於那擦嘴的紙她卻要擦菊花,是多麼噁心的事情,她能理解。~~o(>_<)o ~~

  「-_-|||……」沒有言語,讓徐歡歡不得不汗一把了。

  花朵朵突然想一段自我反省,又寫了上去。

  ——從今以後,我會改過自新,即使不擦屁股,也不用餐巾紙。

  徐歡歡見到這句,腿一下子軟了,虛脫地扶在寫字桌上,虛弱地說:「小骨朵,我上床躺一會兒,你回來後叫醒我。」

  「好。」花朵朵又開始苦思冥想這痛苦的「第一次」……

  當時鐘點到六點的時候,她擠出來的一萬字檢討終於出爐了。她把檢討裝訂好,如檢測報告一樣整整齊齊的,然後起身準備送過去。

  她歡歡喜喜地下了女生宿舍,在門口遇見了同班同學,「呀,朵朵你怎麼還在這裡?」

  「啊?怎麼了?」她瞄了下時間,現在是六點零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才到交檢討書的時間啊?難不成史密斯教授等得不耐煩了?

  「顧助教回來了,你不知道?」

  「啊?他現在在哪裡?」花朵朵驚悚一把,她向上天祈禱,千萬不要與他碰面,她記得她還欠顧景風一餐肉。當年花朵朵常常蹭顧景風的飯,為了報答養育之恩,花朵朵曾對顧景風下了承諾,等她快畢業了,請他吃一餐肉,各種肉,爽死他。

  「顧助教在史密斯教授辦公室里呢,你去找找看。」顯然,同班同學以為花朵朵迫不及待要找顧景風來著。花朵朵聽後,花容失色,心跳驟然停止……

  這頓肉宴是跑不掉了。

  她極其悲催的騎著她的小單車去了史密斯教授辦公室。

  3:抽風的檢討書

  花朵朵惴惴不安地來到史密斯教授的辦公室,她微微低下身,貓著身子在門口不進去,偷偷開著一條縫,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場景。只見史密斯教授正在與一個男人在交談,那男人背對著花朵朵,一身黑色大衣,高筒靴,亞麻色頭髮,梳理得滿時尚。花朵朵思量著,這位該不是顧景風吧?

  可在花朵朵印象中,顧景風的打扮土不拉幾的,永遠運動裝或者陽光休閒裝,頭髮也是清爽的楊梅頭,不像眼前這位打扮很時尚的男子啊?

  越來越覺得納悶,裡面的史密斯教授突然來了一句,「這朵朵怎麼還沒來?」

  「想必是上廁所去了,她這方面最能。」

  「……」花朵朵原本不確認的心一下子堅定起來,除了這位毒舌顧助教還有誰會如此說她?她頓覺得內牛滿面,吸吸鼻子扣了扣門。

  「進來。」史密斯教授應道,見是花朵朵來了,頓時笑逐顏開,「哎呀,朵朵啊,你先等一下,老師忽然想上個廁所。隨便坐,隨便哈。」

  花朵朵愣了一愣,她在外面蹲點這麼久,也沒見他想如廁,她剛一進來,就有了?花朵朵頓時黑線起來,目送著史密斯教授含笑離去。

  室內一下子安靜許多,這樣的氛圍讓花朵朵稍有些不適應,她走過去,坐在顧景風旁邊,做出驚訝狀,「呀,顧助教?」

  顧景風側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裝腔作勢。

  「哎呀,一下子認不出來,變帥了。」其實誰都知道,顧景風是曾經連任的校草級別人物,一直都很帥,花朵朵這話簡直就是廢話。

  「你也變胖了。」他眯起眼睛,看著她。先不說那被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見不到那三圍,光是那大腿,他瞄一眼,就知道果然如史密斯教授所說,胖了。

  花朵朵清咳幾下,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別這麼直接嗎?」她說著的同時,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如今的她可是無人問津了。

  「有想我沒?」顧景風突然來了一句不著邊的話。花朵朵想都沒想,連連點頭。

  顧景風很滿意,突然從他衣兜里掏出個小盒子,小到可以盈握在掌心裡,把它丟給她,「送給你的。」

  花朵朵滿心疑惑,打開看了看,是一枚戒指,帶有一顆粉色的鑽石。這枚戒指其實花朵朵很熟悉,因為顧景風曾經無名指上戴過,她曾經開玩笑,「你結婚了?」

  顧景風僅僅是白了她一眼。她又仔細端詳,「耶?這枚戒指上花紋很特別,竟然上面是甲骨文?而且你這鑽石怎麼是粉色的?」

  「你管得真多。」那時,顧景風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現在他把另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給她,又是幹什麼?花朵朵用滿是疑惑地目光剜了他一眼。顧景風不輕不重地說:「當初不是嘀咕這特別嗎?不是一直也想要嗎?」

  「是倒是,可是……」送戒指怎麼感覺心裡那麼彆扭?

  「我把你那藍圖占為己有,這算報酬。」顧景風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幾口。花朵朵愣了愣,凝視著這枚戒指,思來想去,還是不能收,遞還給他,「那你給我別的,這個不能收。」

  顧景風眯眯眼,直接拿起盒子裡的戒指,抓起花朵朵的手,套進無名指上,「真囉嗦,跟個老大媽似的。」

  「我爸爸說,沒結婚不能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顧景風射出自己的手,展示他手上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你爸爸是不是還說,跟男人睡一覺就會懷孕?」

  花朵朵眨巴眨巴兩下眼,點了點頭,然後又覺得那是曾經忽悠她的,連忙想解釋,顧景風便說,「那你至今還認為跟男人睡一覺會懷孕嗎?」

  「這個是兩碼事。」

  「一碼事,我戴戒指,就說明我結婚了?」

  花朵朵狂搖頭。

  「那不是一樣?扯淡。」

  花朵朵一下子悶了,雖然心裡很想說這真不是一碼事,可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能默默流淚,認栽。兩年了,她還不是顧景風的對手,還是他捏在手心裡的兔子。

  說起來,史密斯教授如廁的時間太長了。花朵朵有些不耐煩地說:「顧助教,你去看看史密斯教授,他該不是掉進廁所里了吧。」

  「也許跟你一樣,忘記帶廁紙,出不來。」

  「……」花朵朵頓時臊紅了臉,想起她囧囧悲催的那次蹲坑。她輕聲咳嗽兩下,「你去支援他啊。」

  「好多年不做老好人了。」顧景風翹起一隻腿,交叉搭在另一隻腿上,「聽說朵朵最近桃花運很好。跟許多男生去約會?」

  「誰說的?才兩個。」

  才兩個?顧景風再次眯起眼,「要不要我們約會一下?」

  「今天沒空,我要玩遊戲。」經過多次的失約,花朵朵終於良心發現,懂得守約。

  「哦?什麼遊戲?」

  「要不要一起玩,時尚武林。」花朵朵笑容滿面,「我可以帶你啊。」

  顧景風保持微笑,「這麼巧?我也玩這個遊戲。」

  「啊?你什麼區?」

  「這個……」顧景風故意賣關子,左思冥想,歪頭歪腦,一副回憶的樣子,「有些不記得了。」

  花朵朵也不多什麼,顧景風忽然說道:「好像是天字開頭的區。」

  天字開頭?這款遊戲除了天玄區就是天健區。要麼他們在同區要麼顧景風和徐歡歡一個區,不過……天玄區和天健區不是半個月以後就要合區了嗎?也就是說……

  將來的某一天,她花朵朵要和這位顧助教同一個區?這不驚悚,驚悚的是她嫁人了,要是被顧助教知道的話……不知道為毛,花朵朵心裡惴惴不安,感覺自己背叛了一樣,這種心情是多麼的囧……

  顧景風欣賞般凝視著花朵朵那藏不住情緒的臉,笑逐顏開,「要不我捨棄原來的號,跟你一起玩?」

  花朵朵愣怔一下,「不要吧,這款遊戲就天玄區和天健區還有半個月就合區了,我正好是天玄區。」

  「這樣啊,哎,我還真不記得我什麼區,只是每次玩那遊戲,習慣性點橫排第二個區。」

  區的位置幾乎都不變,橫排第二個區是……天玄區。花朵朵一下子遭到雷劈一樣,不是吧,一個區的?會是誰?以她對顧景風的了解,他很要強,凡是喜歡完美無瑕,家裡也是錢,應該會捨得花錢投資一把……

  越想越驚悚,心裡不斷地牴觸一個事實。顧景風一定不是她老公風逝啊。

  這時久久未歸的史密斯教授回來了,嘴裡塞著從食堂里買來的煎餅,「你們聊完沒?」

  「啊?」花朵朵一時反應不過來,倒是顧景風,忽然站起來,「吃這麼早幹什麼?還單算請你吃海王府的餃子。」史密斯教授一聽,歡樂起來,把餅塞給顧景風,「我知道你坐了長途飛機,一定餓了。來,吃。」

  顧景風接過,並沒有吃,而是提醒史密斯教授,「朵朵找你想必是有事吧。」

  花朵朵這才記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連忙端端正正地站起來,鄭重地遞給史密斯教授檢討書,「這是我深深地反省後,檢討的報告。」

  史密斯笑眯眯,「哎呀,以後再發生這事,歸小風管就是了。」

  「我保證再也不發生了。」花朵朵「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顧景風。史密斯教授賊笑賊笑,杵了杵顧景風的手肘,「瞧,還不擰回家生蛋去?」

  「看她怎麼檢討的。」

  史密斯含笑,肯定是轟轟烈烈的保證,煽情肉麻的話唄。他先看了一眼,臉白了,再繼續為往下看,綠了,堅持再繼續看,黑了,當看見最後那麼一句總結性的保證,即使不擦屁股,也不用餐巾紙,史密斯不支靠在顧景風的肩膀上,渾身抽搐,「朵朵,你好樣的。」

  花朵朵抿抿嘴,一臉悔過的樣子。顧景風好奇了,史密斯這反映難道真如他所言,驚天動地,涕鬼神?他準備拿過去看,史密斯教授死拽著不放,悲愴地凝視著他,絕望地搖頭,眼裡還閃著淚花。

  「我看看。」顧景風一把奪過去,史密斯嘆息。

  顧景風看著花朵朵那口若懸河的檢討書,淡定地掃完以後,抬起頭,「朵朵。」

  「啊?」

  「你能認知這個問題,很不錯。」顧景風很認真地說。

  史密斯教授再次抽了……

  花朵朵抿抿嘴,不語。

  顧景風看了看手錶,發現快到七點半,思忖了下,想到一件事,忽而惡作劇地笑,「這麼快七點半了,我們去吃一頓飯怎樣?」

  顧景風一直注視著花朵朵的表情,似乎很在意她的反應。

  花朵朵眨巴兩下眼,瞄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七點半,吃個飯起碼一個多小時,她答應風逝大神八點多過去刷圖,要是不回去……

  「不行,我等下要去玩遊戲,刷圖。」

  此話一出,顧景風心情出奇的好,史密斯見著納悶起來,被拒絕了還這麼高興,難道是看那抽風的檢討後,受感染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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