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千萬不能和他有任何關係
2024-06-14 12:57:39
作者: 靈岩曾
「國師,既然認識你帶回來了,就由你來安頓吧。」
滕宴爍拱手接旨:「是。」
齊帝擺擺手,把手撐在額頭上,問楚綰:「金烏古神還是沒有蹤跡嗎?」
「她快出世了,皇上你再等等。」
齊帝馬上正襟危坐,看向楚綰:「當真?!」
「當真。」楚綰心想:滅世神如果真的出世,她的身份肯定也瞞不住。
可不就是快了嗎?
「對了,你有空的話多和宰相府那位客人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她可以為你指點迷津,告訴你金烏在何處。」
等等……
宰相府那位客人?
誰啊?
她在離開之前,宰相府已經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皇上刻意提起,難道是又枯木逢春了?
她不動聲色地拱手,點頭應著:「若有空,臣會去的。」
齊帝知道她就是應付自己。
她和宰相府的關係水火不容,讓她前往宰相府和宰相府的客人結交,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齊帝倒也沒有強求。
如今他和孟迎秋爭奪大齊的政權,國師府和宰相府走的太近,肯定會出問題。
楚綰又是滕宴爍最疼愛的小徒弟,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朕累了,若沒有事了,愛卿就先回去吧。」
幾人拱手離開皇宮。
待他們都回去後,英親王才從圍簾後面走出來,負手站在齊帝身旁。
「皇上,雖說滕宴爍是大齊國師,但他現在已經是真仙境的大能,不僅如此,金仙境的大能也被他收歸麾下,以他們的能力,若是有一天突然造反,非我等能承受得了的,不可不防啊!」
齊帝深沉的眸子點了點頭。
「滅世神快要出世,那就讓滅世神好好和他玩玩。」他轉頭看著英親王,下命令,「去大肆嘉獎國師大人的勞苦功高,最好,把他宣傳成大齊對付滅世神的希望。」
英親王笑了一下,說:「皇上放心,臣這就去辦。」
……
楚綰一行人回到國師府。
管家在門口等候多時,見他們回來,趕緊迎了上來。
「大人,你回來了。」
滕宴爍點頭,對管家說:「這位是我國師府的客人,你為他安排一間上房,快去。」
管家領命後,帶著幾個僕人走了。
「靜安居士,想必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滕宴爍看向靜安居士,聲音不咸不淡地開口:「我讓他們先帶你去沐浴更衣,你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明天早上起來再說。」
「也好。」靜安居士跟著他們離開了。
最後是楚綰,楚綰歸心似箭。
人雖然在國師府,心早已飛到了隔壁楚家。
對上滕宴爍的目光後,她一把抓住滕宴爍的胳膊:「師父,我想回家和我父母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滕宴爍一想到楚家的溫素知和徐景同就覺得頭疼。
猶豫片刻後,說:「你是我的小徒弟,既然你回去了,我也不能閒著,我隨你一起回去看看。」
以前楚綰不明白滕宴爍的意思,如今知道了滕宴爍的心思,對他的目的也非常清楚。
她師父也沒有別的問題,就是吃醋罷了。
想到這裡,楚綰笑了一下。
「師父,就在隔壁而已,你這麼興師動眾,非要和我一起去,是不是因為害怕我和溫素知關係太親密?」
滕宴爍看了她一眼,說:「既然知道,就和溫素知保持距離。」
想起楚綰和溫素知的婚約,滕宴爍便覺得心煩意亂。
「溫素知和我並無私情,如果他知曉我和你的關係,他肯定會和我解除婚約的。」
更何況,她一個現代人,還能被別人左右婚姻?
若是一個普通人就罷了。
她可是大齊祭司,又是金烏,buff疊滿了。
誰敢對她吆五喝六啊?
更何況,都已經快要被滅世神所殺了,還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就不是有病,是純癲了。
楚綰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拉著滕宴爍手的時候,都堅定了許多。
兩人一起回了楚家。
楚原和吳氏趕緊迎了上來,看到滕宴爍也在,才急急忙忙停下來給滕宴爍行禮:「國師大人為何突然造訪?是有什麼事嗎?」
「無要緊事,陪綰綰過來看看而已。」
滕宴爍的語氣實在是太過親昵,由不得人不多想。
吳氏偏頭看了眼楚綰,而後才慢慢把目光放回滕宴爍身上。
心裡卻胡思亂想起來。
城中早有謠言,說祭司大人和國師大人在一起了。
吳氏以前總覺得他們是在隨便嚼舌根子,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他們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關係。
這對他們來說,並非好事。
不過在這時還是先不要表現出來,等過後再好好問問楚綰吧。
她按下不表。
滕宴爍在楚家刷足了存在感,又是讓楚原吳氏有事來找他,又是各種給楚家添東西。
一般人家,這麼做的不都是女婿嗎?
滕宴爍這是在做什麼?
再看看溫素知,他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並沒有任何反應。
好在,滕宴爍刷了一波存在感之後就離開了。
等到滕宴爍離開之後,吳氏才趕緊將楚綰拉到一旁,問她:「綰綰,你和國師大人是怎麼回事?」
楚綰笑了一下,問兩人:「你們覺得呢?」
「綰綰,他是你的師父,也是大齊的國師大人,你需得和他保持距離,千萬不能和他有任何關係。」
楚綰好奇問:「為何?」
這傻丫頭,還問為何。
「若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大齊的命運就全可以怪在你的頭上,說國師和祭司不倫,為天地所不容,他們就會以此討伐你,你只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承受這樣?!」
原來,母親不是因為道德不願意讓她和滕宴爍在一起,只是因為知道和滕宴爍在一起對她不好才問的。
這個問題,楚綰確實沒有想到。
如果自己只是祭司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認輸。
偏偏,她並不只是祭司,還是金烏。
她寬慰吳氏說:「娘,這事我心裡有分寸,你不必緊張。」
吳氏一聽楚綰這話,心裡涼了一截。
這不就等於承認了和滕宴爍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