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國師身世

2024-06-14 12:51:12 作者: 靈岩曾

  「國師仙風道骨,怎麼會因為一個意中人就同意你我的計劃?」

  小皇帝聽英親王說完,有些不敢相信對方居然考慮。

  

  按他所想,縢宴爍不會同意的。

  英親王卻不以為意:「太后肚子不爭氣,皇位在你手上而不是在他,國師能知天命,他既然願意幫你,說明時運是在我們手裡的。」

  這番話說完,小皇帝才鬆了一口氣。

  「他肯助力就就好。」

  如若不然,齊蒙也不會讓曾經對太后有幫助的人,留活在世上。

  第二日楚婠如約早早就到了國師府,恰巧侍從們要伺候國師梳洗。

  楚婠靈機一動,順利接過去:「我來。」

  她悄悄打開縢宴爍臥室一條縫隙,朝裡面看了看。

  透過紗屏,縢宴爍背靠著自己好像還在睡。

  楚婠這下更小心翼翼,將擰好的熱毛巾抓在手上。

  清晨的美男圖自然不能錯過。

  窸窸窣窣的聲響落在耳邊,縢宴爍臉色黑了幾分,剛準備發火。

  誰想到一雙小手已經伏在他後背,指尖輕輕扣在肩胛骨處一點點往下。

  楚婠露出陶醉其中的神情,想像著寬厚的背脊下面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快到衣角的時候,忽然縢宴爍轉過身,抬手拎著她後脖領。

  聲音又冷又硬:「摸夠了嗎?」

  楚婠反應過來,訕訕笑了兩聲,連忙跪在地上。

  「師父,我錯了。」

  縢宴爍不理她,起身將走近屏風內。

  楚婠跟過來:「師父,我幫您更衣!」

  說時腦門被人狠狠按住,整個人被推出去。

  就聽見縢宴爍語氣不善:「還沒看夠?」

  楚婠再也不敢造次,趕緊低頭。

  心情卻好多了。

  果然每日逗逗美男,有利於情緒穩定。

  縢宴爍整理衣衫,換上新的道袍走出來。

  楚婠眼前一亮,「師父,這件從未見你穿過。」

  縢宴爍此時身上的道袍是淡青色的,如郊外竹海碧湖,襯的整個人謫仙下凡般,目不暇接。

  縢宴爍不理她,獨自坐在一邊。

  楚婠發現國師府雖然侍從很多,但縢宴爍很多事情還是親力親為,從來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模樣。

  自理能力出奇的強。

  「師父,你是從小就生活在國師府嗎?」

  縢宴爍忽然停住動作,目光戒備:「你想問什麼?」

  「沒有沒有,」楚婠連忙擺手:「瞎問的,師父不要在意。」

  見對方還板著臉,楚婠只好打岔:「師父,咱們今日去哪裡辦法事?」

  縢宴爍看她一眼,神色恢復如常:「

  今日你不用去。」

  楚婠點點頭:「那今日我們去哪裡訓練?」

  縢宴爍頓住,神情冷冷的,「你也不用去。」

  楚婠這才發現不對勁,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語氣也格外認真:「師父,您今日做什麼?」

  面對避無可避的回答,縢宴爍平靜道:「東湖近郊。」

  「那邊是大片荒地,有什麼好去的?」說完楚婠突然想起來,之前好像英親王的王府就在東湖,難不成……

  她湊近問:「師父,你去見齊桓?」

  兩人四目相對,縢宴爍從對方眼底看出那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這次他也沒有辯解什麼,提醒楚婠:「英親王是小皇帝親皇叔,你斷然不可在任何的場所直呼天家的名諱。」

  楚婠滿臉委屈:「知道了。」

  東湖近郊,幾百工人正為了新的祈福台開工,英親王身邊的文官正在向老百姓們遊說。

  被突然告知徵用土地幾百畝,常年靠莊家為生的農戶們正在向地府應天府求情。

  知府大人官腔打的正熱,信誓旦旦道:「這幾百畝田地雖然被天家徵用,但是你們放心,每戶按照規矩再多給三百兩銀子。」

  老實的莊稼人紛紛露出狂喜,三百兩銀子就是賣一輩子莊家菜地也不能賺到這個數,紛紛不再阻攔施工部隊。

  縢宴爍到達東湖邊,看到的便是這番景象。

  英親王見國師姍姍來遲,不僅不生氣,還親自出府迎接。

  老百姓中對國師的到來猶如神臨,都說是福祉降臨東湖,以後周邊定然風調雨順。

  至此再也沒有人阻攔,英親王挪用征地的事情。

  楚婠在遠處偷偷看到這番,皺了皺眉。

  看來師父是真的要和英親王同流合污了,她轉身,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不用訓練,楚婠回到府邸頓覺無聊。

  她拿出風流子留下的玉扳指左右打量。

  陽光下玉扳指上的紋路散發著異樣的光芒,楚婠將玉扳指放在面前,雙手在空中變化幾個姿勢,最後合掌落在胸前。

  周圍靈氣轉動,她整個人感受到玉扳指饋送過來的力量,閉上眼睛。

  忽然眼前像是被打開了一道天幕。

  年輕版的風流子站在識海中,他懷中有一襁褓嬰兒,正閉目酣睡。

  另一人看不清容顏,卻也是龍袍加身。

  楚婠從未見過,但是能讓風流子跪下的人,難不成是太上皇?

  兩人並未發現自己的存在,或許是玉扳指被她不小心打開了什麼記憶機關。

  所以楚婠能看到從前發生的事情。

  風流子看了那嬰兒一眼,眉間的皺眉怎麼也舒展不開。

  「這孩子並非是惡靈,聖上不要聽信胡言。」

  太上皇置若罔聞,「是與不是,在宮中也留不得,孤總不能拿大齊國運開玩笑。」

  楚婠雖然和風流子交流不多,但也猜到幾分老人家的性格,她低下頭悄悄打量,果然太上皇看不見此時的風流子情緒。

  也不知道自己的臣民此刻多麼憤怒。

  太上皇依舊振振有詞,最後一句話斷了那嬰兒的生死。

  風流子饒是百般不願意,還是領命回去。

  半路上,他突然轉身,跪在地上。

  「既然聖上已信任他人,不如就把國師的位置交給他們,放我自由。」

  說完未等太上皇開口,一道符咒已經消失。

  楚婠揉了揉耳朵,只剩下那中年大叔在殿中發怒,實在沒什麼看透。

  她閉上眼,再睜開時回到現實之中。

  玉扳指發出的光亮更甚,未免被發現,楚婠連忙將其收回衣袖。

  腹誹道:「師祖讓她看這些,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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