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開府宴

2024-06-14 12:51:05 作者: 靈岩曾

  風流子掐指一算:「小丫頭,自由自在這四個字與你相衝。」

  楚婠頓住,抬眸望向門匾。

  「那您說換什麼?」

  風流子感到意外,他以為這黃毛小兒定然是對自由有執念。

  沒想到自己隨意提議一下,人家還欣然同意了。

  風流子又問道:「你為何想用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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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婠沒有馬上回答,孟滎和溫素知也走過來,聽見風流子的問題,紛紛好奇楚婠答案。

  春風拂過肩頭,白色道袍的絲帶被撩起,

  楚婠意味深長巡視周圍,讓幾人附耳過來聽。

  「城東新開了一家牌匾鋪,開業活動刻字買一贈一。」

  原本是楚府,可老闆說可以再送兩個字,楚婠覺得不要白不要,便把楚府的名字改了。

  自由自在,在這個世界裡達不到,嚮往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楚婠抬眸瞅見縢宴爍已經踏進庭院,兩人今日的道袍是同色,不過在她眼裡還是覺得師父穿的更好看。

  風流子直等到楚婠去追縢宴爍,才反應過來。

  他縷縷銀色鬍鬚,心道:「這小丫頭不簡單,將來也不知道徒弟能不能收服。」

  「師父!」

  縢宴爍背後傳來楚婠聲音,他雖沒有轉身,可也停下了腳步。

  楚婠笑容滿滿,從後面繞到縢宴爍面前。

  春風將兩人的道袍絲帶吹起,衣衫聯袂,儼然成了一處風景。

  孟滎和溫素知在不遠處看見這場景,孟滎忍不住問:「素知,好像國師大人也挺在意楚婠的。」

  在大齊帝都這幾年,縢宴爍從來都是獨自一人,從沒見他帶過哪個徒弟入宮,也沒見他為了誰出帝都。

  當時在宮闕門見到縢宴爍的時候,孟滎只覺得兩人關係不會簡單。

  如今好友又說和楚婠兒時有婚約,他二人說話時縢宴爍路過連個招呼都未打。

  孟滎都有點害怕國師給他們一道消失符,原地失蹤。

  思及此孟滎又提醒溫素知:「國師大人在帝都地位你是知道的,小心別惹禍上身。」

  溫素知看著遠處楚婠背影,心中誠然:「這件事如果婠兒不喜與我在一起,自然不能強求,至於其他的,」

  「我也不會怕。」

  空中幾道金光從高處落下,一層層罩在自由自在府的周圍。

  楚婠驚呼:「師祖這是什麼符?」

  縢宴爍只看一眼:「金剛符。」

  還是三道。

  楚婠不解:「師父,這符咒作用是什麼?」

  縢宴爍看向天空,金剛符是上古神器之一,此符咒可以金剛護體刀槍不入。

  哪怕是在戰場,金剛符一出,一人抵萬人兵馬。

  看來風流子很喜歡楚婠,難怪清晨非要一起跟過來。

  「這是鎮宅的,有了金剛符,地震海嘯,你這宅子都不會動彈分毫。」

  楚婠被縢宴爍的話驚到了,她轉身乾脆又給風流子拜了拜。

  雖然老人家嘴巴不好,可做事真是絲毫不馬虎。

  讓她占了這麼大便宜。

  風流子卻不在意,他在宅院東南西北布下四個金剛符,層層金光照亮了帝都半邊天。

  他飛下來之後,楚婠才乖乖起身。

  風流子走到縢宴爍旁邊坐下,對楚婠道:「小丫頭,你過來。」

  楚婠乖乖走過去,「師尊,有何吩咐?」

  「這是我去北海揍那個齊風老頭的時候,撿的一塊石頭。」

  風流子說著將袖袍里一塊翠綠欲滴的玉扳指扔到楚婠手心。

  玉扳指就算是她戴在拇指都大了一圈都不止,可明眼人能看出來價值不菲,大概只要風流子覺得是一塊石頭。

  孟滎和溫素知也將各自準備的禮物交與楚婠,孟滎送了一座駿馬雕像,整個底座都是黃金製成,溫素知送了一幅山水墨畫。

  風流子忍不住讚嘆道:「人如風骨,畫的不錯。」

  夸完還小聲在縢宴爍面前道:「你是人家師父,總不至於空手來的吧。」

  未等縢宴爍回答,楚婠連忙道:「這府邸都是師父送的,如果再要禮物,就不合適了。」

  風流子不以為意:「國師府歷任的財富都在他名下,這點房產算什麼。」

  縢宴爍語氣冷淡,「那師父就送塊石頭,不是更小氣。」

  風流子頓時發飆:「臭小子,別人看不明白,你還不知道這綠扳指是一道兵器符,將來若是她遇到危險,見符如見我,誰敢傷她?」

  縢宴爍反諷:「師父您到處結仇,難免不會有人看見這扳指大開殺戒。」

  「臭小子!」

  楚婠連忙擋在縢宴爍面前,替兩人打圓場。

  恰巧楚原夫婦邀請他們去飯廳用席,風流子又換成另一番姿態,笑嘻嘻去吃好吃的了。

  溫素知走到楚婠身邊,遞出一封信。

  「我父母路途遙遠,未能過來慶賀,他們讓我帶一封信向你問好。」

  楚婠訝然,沒想到溫素知父母還給自己寫信了,連忙雙手接過好好放進袖袍里。

  溫素知見她珍重,心裡暖洋洋的,看著楚婠的眼神更加溫柔如水。

  孟滎站在二人身後,將縢宴爍神情收盡眼底。

  忍不住為楚婠擔心。

  果然縢宴爍也走過來,甚至站在溫素知前面。

  他對楚婠道:「今日有事,我先走了。」

  楚婠微愣,這不是才來嗎?

  不給楚婠挽留,縢宴爍一道符便消失在原地。

  「師……」楚婠剛到嘴邊,只能停下。

  因為忙於修繕府邸,兩人已有半月未見。

  楚婠如今不再像之前那樣,分分鐘想離開國師府。

  她努力撐起笑容,將溫素知和孟滎請到飯廳。

  風流子左右看看:「我那徒兒呢?」

  楚婠解釋:「師父臨時有事。」

  風流子只覺怪異,今日無人祈福,他能有什麼事?

  剛坐下,楚婠想了想還是站起身。

  「我……」

  風流子瞭然,打斷她:「你乖乖吃飯。」

  楚原夫婦未能明白兩人意思,只關心道:「婠兒,怎麼了?」

  楚婠解釋:「平日裡師父入宮都是帶著我,今日一反常態,我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風流子搖搖頭:「今日皇宮無事,你不用事事都順著他。」

  楚婠囁喏幾下,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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