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盧盛
2024-06-14 12:39:41
作者: 榛子張
回到陽間後,我才發現已經過了七天,我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幽冥待了這麼久。
陶喬正在公司里忙工作,我沒去打擾她,而是回到自己家去調查盧盛的事。
唐山海聽了我說的這個人後,不由地沉默了,片刻後他才說:「盧盛失蹤了。」
「他們全家一夜之間全都失蹤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連忙問:「你和這家人熟嗎?」
唐山海嘆了口氣說:「我們和這家人是很遠的遠親,他們家也是主修陣法的。」
「爺爺也在動用關係調查這家人的情況。」
我略想了一下說:「我去查查,你把他們家人的資料給我。」
等陶喬回來後,眼中立刻露出驚喜。
我拉著她的手,溫柔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還特意調侃道:「等以後咱們都不在了,我就把你也調到地府工作,這樣咱們永遠都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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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喬靠在我肩膀上,握著我的手說:「這可是你說的。」
次日早上,我趕往唐州市,去調查盧盛的事。
如果我連他在哪都找不到,自然也沒辦法將《降魂錄》傳給他。
陶喬和我一起趕到唐州市,剛到這邊我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降魂錄》中的鬼都被超度了,但我依舊能操控他們的能力。
幾乎和以前沒任何區別,甚至不用分心防備那些並沒有被完全操控的鬼。
所以我的感知比之前更加敏銳,輕易就感覺到了這座城市的陰氣比其他地方更濃郁。
陶喬看了我一眼,小聲問:「有什麼發現?」
「這裡陰氣很重,咱們去陰氣最重的地方看看。」
我小聲提醒了一句,拉住她的手,就直接朝著陰氣最重的地方瞬移過去。
等過去之後,我查看了一下地址道:「這裡就是盧盛家的區域。」
陶喬掃了眼周圍,有些疑惑道:「這裡不算偏僻,環境也很好,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略想了一下說:「可能不止盧家人都失蹤了,而是這一整片區域的人都失蹤了。」
果然我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就從角落中傳出來,兩個穿運動裝的青年,警惕地看向我。
我也有些意外,真沒想到這裡還有別人,陶喬也沒發現。
因為剛才我們都探查過,並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存在。
高個青年試探著問道:「是吳先生嗎?」
我凝視了他片刻後問:「你們是特安局的?」
高個青年立刻鬆了口氣道:「對,有辦法了。」
說話的同時,他快步走過來,拿出證件展開給我看。
高個青年叫盧齊昊,矮個青年叫游柏。
盧齊昊是唐州市的負責人,失蹤的盧盛是他的堂弟,也是他向唐山海求助的。
因為這一片區域十七戶人家,五十口人全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盧齊昊查了三天,焦頭爛額,沒有頭緒。
我點了下頭,快步走進了盧盛家問:「你們有沒有在這過夜?」
盧齊昊點了下頭:「這片區域的人失蹤的當天晚上,我就帶著三個同事在這裡蹲守了一夜。」
「什麼事都沒發生,一點線索都沒有。」
說話間我們走進了盧盛家的院子,這裡是陰氣最濃郁的地方。
我冷著臉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才朝著他們家屋子走去。
盧盛家住的是獨棟的兩層小樓,一家四口,盧盛的爺爺,他母親,他和他弟弟。
我在房間中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扇門的門口。
我側頭問盧齊昊:「這個房間是誰的?」
盧齊昊想也沒想說:「三爺爺的房間,就是盧盛的爺爺。」
我推門走了進去,這房間是整棟房子裡最亂的,桌椅板凳、書櫃檯燈散落了一地。
我繞過一堆雜物走到床邊,稍一用力,就將床推到一邊,掀開床下的地毯。
地毯下面露出來了一個複雜的符陣,盧齊昊看到這個陣法後,臉色難看了幾分。
「不對呀,前兩天我們都見著附近掘地三尺了,這裡搜了不止一遍,都沒發現這個陣法。」
我蹲在地上,仔細地盯著這個陣法看,隱約見看到這個陣法之中困著很多人。
有些人還在四處走動,但大多數人都已經倒下了。
於是我低聲道:「他們都在這個陣法里。」
盧齊昊目瞪口呆,我繼續道:「這個陣法叫歸元陣法,它本身就有意識,自主將周圍的人全都吸入其中,然後將這些人全都吸收,壯大自己的修為。」
陶喬連忙問:「要怎麼把他們放出來?找唐山海的爺爺嗎?」
我冷笑一聲:「不過是個成了精的陣法罷了,不用勞動老爺子。」
說完我徒手按在陣法上,周身幽冥之氣全都放了出來,幽冥之氣源源不斷地灌入陣法中。
這個陣法不斷的轉動,越轉越快,發出一陣嗡鳴聲。
等陣法徹底不轉之後,房間中立刻憑空出現了一群人,幾乎將整棟房子都擠滿了。
我虛空一抓,歸元陣的陣盤出現在我手裡。
房間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死了,只有兩個人還活著。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另外一個是盧盛。
盧齊昊將盧盛扶起來,激動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盧盛艱難地說:「水!」
陶喬立刻將自己買的礦泉水擰開一瓶遞給盧盛,盧盛一口氣就喝了一大瓶。
陶喬又遞給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瓶水,男人喝了幾口水後看向我:「你是道士?只要你收我做徒弟,讓我幹什麼都行!」
盧盛緩過來說:「有個邪修盯上了這邊,用這邊十多戶人家的魂養他的陣盤。」
盧齊昊咬牙切齒道:「看清楚他長什麼樣了嗎?」
盧盛緩慢地搖頭,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
我按住他的肩膀道:「盧盛,咱們談談。」
他猛然抬起頭看向我,隨後踉蹌著起身,他這副樣子明顯是崩潰了。
畢竟在陣法中,他肯定親眼見到自己的爺爺、母親、弟弟、朋友、鄰居一個接著一個死掉,而他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我也有過。
我們兩個單獨進了一個房間後,我扶著他坐下,道:「你想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