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聶小倩哭姐

2024-06-14 12:12:43 作者: 蘇九九

  只是如今在想這些已經無益了。

  吳智學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鍾縣令也因吳智學的無恥而憤懣不平:「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吳智學雙目無神,只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蘇寒吟這才在遠處開口,似乎是不想沾染了吳智學身上的骯髒氣:「吳夫人既是想搬出所有油壇,那理應先全部取出來才是,為何會在取出第一個時便打開了?」

  本章節來源於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吳智學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是他大意了。

  那油壇,並非是吳夫人打開的,而是吳智學的所為。

  吳夫人還未來得及取出第二個,便被吳智學殺害。

  蘇寒吟氣極,吳夫人怎麼嫁了那麼個沒本事沒擔當的男人?自己的命還交在了他手上。

  便是立於她這個局外人的角度,都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蘇寒吟環顧四周,這才冷靜下來。

  如果在她自己的世界裡,直接驗證一下那罈子上除了吳夫人還有誰的指紋,兇手是誰昭然若揭。

  可惜了,這裡沒有。只能憑人的智慧一步步推斷,而且一步錯步步錯。

  若是有指紋驗證,這個吳智學早被抓進去了,此時也不至於像個跳樑小丑般在她面前跳來跳去惹得人心煩。

  饒是蘇寒吟思緒百轉千回,也沒等來吳智學的回答——或是說她根本沒在等。

  回不回答,真相已經是意料之中的掌中之物了。而吳智學只是在逃避,逃避這個兇手不是自己。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吳智學卻突然道:「或許……是夫人突然想看看。」

  蘇寒吟冷哼一聲,這次沒刻意壓制著聲音,在場之人都聽出了其冷哼中的不屑。

  突然想看看?就好比如吳智學突然想殺個人?

  溫少桓輕輕拍了拍蘇寒吟的肩。

  也不知這件事哪裡觸到了她的逆鱗,他總覺得蘇寒吟自碰上這件事起,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如果可以自由殺人——可能不知道吳智學已經第幾次重生了。

  溫少桓不是太想蘇寒吟一直被這件事影響,但卻沒多說什麼。

  為了一個連自己的都看不起的人渣說話,如果讓媳婦兒覺得自己和他是一路人,那是真真大不妙了。

  還是保持安靜的好。

  也就是在此時,肅靜的環境下突兀地迴蕩著一個姑娘的哭聲。

  潰敗、無助。

  蘇寒吟微微皺起了眉頭,望了過去。

  倒不是嫌她吵,只是這哭聲,太容易讓她這個已為人母的女子引起了共鳴。

  望去之時,發現哭的人是聶小倩。

  聶小倩哭哭啼啼道:「我姐姐性子那麼溫婉,脾性那麼好,怎麼會死的那麼慘嗚嗚嗚怎麼,怎麼會這樣,姐姐我真的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姐姐……」

  蘇寒吟不忍地轉回了頭。

  生死總在一念之間,只有等到至愛至親之人永遠地離開了,自己才會突然發覺平淡的生活有多麼美好。

  那是正在經歷離別,甚至已經離別的人得不到的慰藉。

  吳智學似乎是想辯解,又道:「我與夫人夫妻情深……她怎會這樣離我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吳夫人的死與吳智學撇不開關係,他卻還在這惺惺作態。

  蘇寒吟挑眉,背對著他。

  簡直是看一眼便覺得自己的眼睛不乾淨了。

  這時,門口有人大聲呼道:「縣令大老爺,小的前不久看見這吳智學和趙氏一起上街哩。吳智學還給那趙氏買了不少東西。」

  鍾縣令眯眼,這吳智學,竟是與趙氏不乾不淨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怪不得會……

  蘇寒吟聞言,先是一愣,後嘆了口氣。

  也罷。

  心中的思緒冗長複雜,也不知是同情吳夫人,還是心疼,亦或是鬆了口氣。

  吳智學這種人,早早遠離才是最安全的。

  有些男人有了婚外情,會選擇放棄原配,而有些卻會念著原配夫人因愧疚而棄情人。

  再有些,就像吳智學這種人模狗樣的,為了情人而殺了原配也是極為少數的。

  偏就讓吳夫人給遇上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是上蒼不忍吳夫人日日遭受於這個惡魔的爪牙之下,所以才先行放其離開了。

  鍾縣令似是突然回過了神,道:「來人,去把趙氏帶上來!」

  趙氏大抵是怕事情暴露,或是怕吳智學把他們的事抖出來,便一直站在門外的角落處。

  雖然別人不太容易看到她的位置,但她卻可以十分清晰地看見裡面的情況。

  說快這時快,幾個人已經走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趙氏旁邊的幾個婦女認出了她來:「哎趙氏?原來你在這裡,你說你是不是做賊心虛?」

  旁邊那人也附和道:「都賴你這個臭婆娘,要不是你吳夫人那麼好的人也不會那麼早走了。嗚嗚嗚可憐的人啊。」

  鍾縣令的幾個下屬聞訊跑了過來,也認出了她,臉色冷漠道:「既然您在這兒,那麼,請吧。」

  趙氏臉色青紅交錯,被這個時候,被那麼多人認出來,可不是好事啊。

  雖然她未曾抬起頭,但也依舊能投射在她臉上的數道怨毒的視線。

  趙氏低著頭,往內部走去。

  鍾縣令「啪」地拍了下驚堂木,趙氏聞聲跪下:「民婦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啊,縣老爺您聰明過人可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啊。」

  鍾縣令還沒問話,那邊趙氏就已經哭哭啼啼的了。

  蘇寒吟只覺得頭痛,吳智學喜歡她什麼呢?會哭麼?

  鍾縣令還是道:「趙氏,你和吳智學什麼關係?」

  趙氏裝充愣:「這是誰?我不認識啊?」

  此後鍾縣令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依舊是被趙氏搪塞了過去。

  要不就是說吳智學是誰,要不就是自己才學八斗的怎麼會認識吳智學。

  總之道出來的話本身也存在矛盾,但卻沒什麼理由反駁。

  蘇寒吟漂亮細長的睫毛自然向下垂著,不知在想什麼。

  那邊鍾縣令也在被趙氏的無理取鬧折騰著,只得讓她先站一邊。

  趙氏不願說,吳智學也不願說,這無疑是樁不太順利的案件。

  溫少桓心道,其實有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定能撬開吳智學的嘴。

  活人是最忍不了疼痛的,既如此,用刑是最簡單的法子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