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他心思深重

2024-06-14 12:11:35 作者: 蘇九九

  也不知道老班主會不會包庇歐陽鶴。

  蘇寒吟還是說道:「我是想要過來詢問一下歐陽鶴這個人平時的性格怎麼樣?」

  老班主冷笑一聲,「他呀,性格冷淡,問什麼都不願意說,就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就問這個就可以知道人是不是他害得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勸你還是從別的方向來調查吧,就這樣還想當捕快呢。」

  蘇寒吟面色有些尷尬,「我們不是捕快,我們只是想要過來詢問一下歐陽鶴簡單的問題,我們沒有別的心思。」

  老班主呵呵一笑,也沒有再說話。

  沒有別的心思?

  他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真正沒有心思,也就不會過來了。

  老班主:「性子淡,對我也是,喜歡喝酒,來這裡經常不待長久,一走就是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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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吟沉默,這些話她都已經聽月兒說過了。

  蘇寒吟問:「還有嗎?」

  老班主想了想,搖頭:「想不到嘍,他這個人心思深,心裡總想著事情,我啊,捉摸不透。」

  蘇寒吟拱手感謝:「多謝您。」

  老班主苦笑:「謝什麼?人要是無辜的,你就把人放了,人要是真有事,就處置了吧。」

  蘇寒吟也知道在老班主這裡問不出什麼了,轉身去詢問了其他的人,其餘人對歐陽鶴的認識並不多,都是差不多的口供,對待歐陽鶴的認知都是一樣的。

  歐陽鶴平時瘋瘋癲癲的,大家對他的印象也是中立的,並不是多麼的好,也並不是多麼的壞。

  這麼一詢問,也詢問不出來什麼。

  蘇寒吟又去了老班主那裡:「我想帶走歐陽鶴的笛子。」

  老班主渾然不在意:「拿走吧,送給他,也給他一個念想。」

  笛子被月兒拿過來,蘇寒吟帶去了牢房。

  牢房裡,歐陽鶴被打的趴在地上,也沒有人管他,任由他一個人趴著。

  「歐陽鶴。」

  歐陽鶴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蘇寒吟手中的笛子,艱難的爬過去。

  蘇寒吟站著沒動:「歐陽鶴,你看著笛子,你在想誰。」

  歐陽鶴不語。

  蘇寒吟看著歐陽鶴。

  好一會兒,誰也沒說話,蘇寒吟已經沒有耐心了,轉身就走。

  蘇寒吟轉身就去了百合那裡。

  蘇寒吟將放到了桌子上,「說說吧,這個笛子有什麼來歷?」

  百合看著笛子,久久不能回神,「我要是知道他在這個鎮子上,我死也不會來的。」

  溫少桓看向百合:「那你們兩個人之前有過什麼?」

  百合垂眸,並沒有回答蘇寒吟的話。

  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屬於兩個人之間私密了,沒有必要再回答他們。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與這些人無關。

  溫少桓看著百合說道:「其實你也不用一直這樣隱瞞著,你也知道縣令的意思,縣令無疑是懷疑你和歐陽鶴之間串通好了。」

  百合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縣令的心思都能夠看得清楚。

  因為她和歐陽鶴認識,掌柜的卻是對她動手,這個時候歐陽鶴為自己殺了掌柜的,這是十分有可能的。

  任何一個人若是聽了,都可能會懷疑,縣令也不例外。

  溫少桓看著百合說道:「縣令是沒有對你用刑,但是只要你不說,那你就會一直被關在這裡,直到你說了為止,對於女子,縣令還是憐香惜玉的,但是對於你來說,那感覺又是不一樣的,你在這監獄裡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再出去的話,那些人看到你的眼神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你自己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百合嘆了一口氣,「我說,我十三歲那年就被賣了出去。」

  溫少桓聽著這話,並沒有任何的動容。

  因為他知道,窮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只是每一個人被賣的地方不同罷了,有的人被賣到了青樓,有的人被賣到了府中做丫鬟,還有的人選擇去宮裡面當太監。

  這一切,無非就是被逼迫的,很少有人自己自願做這些事情,這些他都習以為常。

  可是蘇寒吟聽著就有些動容了。

  百合繼續說道:「我是被班主買了下來的,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彈琴,學技術,他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要比其他人的好。」

  因為兩個人相差的年紀並不大,所以兩個人經常有話在一起說。

  他不問她的過去,她也不問他的。

  兩個人就這樣相處,比誰都要自由自在。

  除非是自己願意說,否則另外一個人永遠不會一直追問。

  百合心中也有些哽咽。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對歐陽鶴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而歐陽鶴同樣也是,只不過兩個將這種心情一直也埋在心裡。

  因為他們知道,這種事情一定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表現出來,肯定是要遭受班主的虐待。

  「後來,樂師看我姿色很好,就讓我去接客,我不願意,發生了爭執,那是第一次,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就把我關了起來。」

  百合說到這裡的時候,情緒也有一些哽咽。

  可是若是長時間不服從的話,那些人還是那麼容易說話的嗎?肯定是不一樣的,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是警告。

  「我被綁在房間裡,是歐陽鶴偷偷摸摸的來帶我逃跑的,我就跟著他跑。」

  「在那裡,我人生地不熟的,歐陽鶴同樣也不懂,我們就胡亂的跑,可是我們都是孩子,又怎麼可能跑得過班主的人呢?最終都是被抓回去,抓回去面臨的就是毒打,無論男女,只要逃跑被抓回去免不了打。」

  「可是我與歐陽鶴不死心,我們仍舊會逃跑,可是逃跑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依舊會被抓回去。」

  蘇寒吟聽著唏噓不已。

  這就是別人的生活,以及人生吧,她是無法插手做什麼的,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這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不容易。

  溫少桓在一旁聽著,就像是一個非常冷血的人,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為所動,聽了之後甚至是沒有任何一絲的波瀾,他就是一個局外人,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就連共情的能力都沒有,他就像是一個聽故事的人而已,甚至是故事都不好聽,根本就不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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