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纏綿

2024-06-14 11:17:43 作者: 九郎

  「怎麼回事,出事故了?」

  「好像有人暈過去了,是個婦人。」

  「嗐,聽說她丈夫不在家,這修路的事就得她來了,看著瘦瘦弱弱的,一直幹了這五六天,本來以為她不行,會耽誤進度,不想倒是沒比別人慢,就是臉色一天比一天差,我猜著,就是要出事了!」

  「會不會出事啊,趕緊帶去村里找大夫吧!」

  一群村民跑過來,可是還沒等走近,田嫂子覺得炙熱的太陽底下,無端有駭人可怖,像是暴風雨欲來前的窒息,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嚨,渾身在被撕扯要成碎片一樣的恐懼顫慄。

  隨即,懷抱一空,懷中的人就沒了,田嫂子驚恐張大嘴要叫,突然就看見一個俊美英挺,一望,就感覺鋪天蓋地的那種恐懼的窒息朝她撲來的男人,把伍家娘子緊緊摟在懷裡,那頎長高大,尊貴無比,看起來就像是山一樣沉穩,太陽一樣耀眼的身形,竟然在隱隱顫抖。

  抱著伍家娘子,像是抱著什麼稀世珍寶,比他命還珍貴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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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是,當年那個,」不是田嫂子記性好,是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那種駭人的經歷。

  就是這個男人,五年前,掐著伍家娘子的脖子,要伍家娘子從了他。

  想到這裡,田嫂子面色一變,忍著害怕得打顫的牙齒:「你,你給我放了伍家娘子,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休想亂來。」

  她這樣說,邊上幾十個村民早就被嚇怕了,臉色慘白,這個男人太可怕,他們慘白著臉,根本連頭都不敢抬,有的膽小的,直接栽倒在地上,跪著。

  他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本能的就是臣服。

  而這些人害怕不能自禁的時候,那男人已經連帶著伍家娘子都不見了。

  「王爺,伍娘子她,」許知延跟著元璟珏丟了馬,飛身到了一處綠蔭處,看著元璟珏把人緊緊摟在懷裡,他心裡感嘆。王爺真是如吳管家所想,把伍家娘子當成了王妃?

  聽伍娘子緊閉著眸,面色慘白,乾涸的唇畔叫著「水,水。」他們兩都看得見伍娘子手上還有露出的肌膚上有擦痕,身上應該還有,「把擦傷藥拿來。」

  許知延把上等的傷藥遞給元璟珏,然後看元璟珏把人抱起來,往這裡可見的一條河延伸的茂密綠林里去。

  這裡也有水,卻拿了擦傷藥,往茂密綠林里,許知延抿了抿唇,眼裡有些複雜,王爺這算不算背叛王妃?可是兩人實在太像了,王爺抱著這個昏迷的身影,他知道,王爺失控了。

  溪水潺潺,茂密的綠林里幽靜一片,溪水兩岸綠樹成蔭,全是高大繁樹,只有溪邊是冒著尖兒的草坪,繁枝長長伸出來,遮了半邊河水,一件件衣裳被丟在一旁,滑嫩如玉,瑩潤賽雪的肌膚果露出來,姣好誘人的完美身段也全是暴露在那寬大的掌中。

  他半抱著她,她躺在草坪上,額頭還在滲著虛汗,她好熱,好渴,幾乎沒有血色的唇畔無意識難受呻|吟著。

  他聽著那難受呻|吟,心頭像是刀割一樣,忙把她放到潺潺溪水中,太陽曬過並不是太涼,也不是太熱的溫度,讓累得整個人幾近崩潰的厲雲清,舒服的喟嘆一聲。

  寬厚的大掌,正貼在她光滑細膩的裸背上,輸送著內力,看她臉色有慘白到蒼白,雖然沒有恢復血色,卻比剛才好了很多。

  元璟珏心微寬,就落在了女人太過美麗誘人的胴|體上,看著她,熟悉的感覺,抱著她,熟悉的感覺,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順著流水潺潺滑動過肌膚,不時發出喟嘆,又因為渾身不適而時不時呻|吟,讓他心臟漏拍一下,又一下。

  喉嚨滾動了一下,粗沉的呼吸,越來越不受控制,他眼神深不見底低頭,望著那蹙眉虛弱的人兒,這一刻,渾身的滾燙衝動,讓他模糊了那張臉,他本能感覺這張臉,在身體的變化下,變成了另一張他刻骨難忘的臉。

  而,變成那張臉,好像才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的他,理所當然的吻了下去。

  對,是,她的感覺。

  他,是在吻厲雲清,是在吻他刻入骨髓,深愛十數年的女人。

  厲雲清被溪水浸潤,昏迷前極致的難受消散了些,感覺唇上霸道的纏綿,幾乎讓她窒息,還有自己無意識的隨著這纏綿的呻|吟,這感覺,她很熟悉。

  意識有些回位半睜開眼,映入眼帘,是一張熟悉俊美異常的臉。

  她有些覺得是做夢,連帶著,從夢裡的元璟珏眼裡,她看到了,比她還不正常的不清醒。

  隨即,她痛得仰頭蹙眉,叫一聲:「啊。」

  他,要了她。

  她痛得緊緊摳著他硬如鐵的臂膀,仰起的頭,刺目的陽光從沒有綠蔭處射入眼,他強占的痛楚,眼裡被刺的痛楚,讓她痛著,不想清醒都難。

  她記得,她太累,昏了過去,卻沒想到,一醒來……

  「啊,」

  六年沒被人碰過,她真的很痛,哪怕她感覺得到他很溫柔,一如從前,但是實在有些受不了他。

  猛地用力摳緊他的臂膀,像是要摳到肉里去,事實上,卻是有些血跡,她壓著要出口的|吟,艱難道:「閬王!」

  這一聲,帶著憤怒,和此刻的嗜骨纏綿完全不同。

  格外突兀,格外讓人清醒。

  元璟珏從沉迷中清醒,看到兩人此刻的情景,又與那雙盈盈帶著憤怒的雙眸對上,這張臉,在此刻看起來,尤為刺目。

  他緊緊掌著她纖腰的手,僵硬無比,閉眸,閃過陰沉。

  他,竟然要了這個女人?

  他退開,把她毫不憐惜丟到岸上。

  自己起身上岸。

  厲雲清被摔在岸上,手肘擦得痛,別的地方更痛。看他迅速整理好衣服,把一盒膏藥踹到她身邊,聲音冰冷壓抑著複雜和厭惡:「這是藥膏。」

  他,毫不留情離開。

  哪怕荒野密林重重遮擋,周圍不會有人,但是太陽透過半邊未遮擋的綠蔭射下來,這樣暴露,她依舊覺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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