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有人要殺他

2024-06-14 10:46:17 作者: 金紫

  恰在這時賀鴻來了,於是他就被楚逸飛命令給堂弟敬酒。

  賀鴻一條胳膊吊著,走路一瘸一拐的。楚逸飛竟然讓他給賀灃敬酒,這分明就是為難他來取悅賀灃。

  但他不敢拒絕,只好用左手端起酒杯,賠著笑臉對賀灃說:「堂弟,我先干為敬了。」

  說罷,不待賀灃說話,他就一飲而盡。

  賀灃紋絲不動,冷笑道:「誰是你堂弟!喊你一聲表哥都算給你面子了。你為什么姓賀,心裡沒點B數!」

  

  對於賀灃的奚落和嘲諷,賀鴻只能硬著頭皮聽著,並不敢反駁。

  賀灃年輕氣盛,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當即繼續冷嘲道:「你媽養的兒女真出息啊!兒子給人家當狗,女兒給人家暖床,還好意思姓賀,真他麼給姓賀的丟臉!」

  賀鴻的臉脹紅了豬肝色,立在原地,如芒刺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逸飛見火候差不多,忙出言道:「都是一家人,說話互相客氣些。我拿你堂哥當兄弟,他妹子我更沒碰過一根手指頭。我可以對天發誓,灃兄弟別誤會。」

  「哈,對天發誓。」賀灃毫不掩飾話語裡的譏誚。「你還有啥事需要對天發誓自證清白的。」

  楚逸飛卻是滿臉的認真,盯著賀灃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比如說那天報警事件,我發誓不是我乾的。如果我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讓我身敗名裂,在圈子裡無立足之地!」

  賀灃和欒海峰同時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楚逸飛的用意。

  原來他把他們倆請來,就是為了澄清誤會。

  那天的報警事件,他們的確懷疑是楚逸飛所為。畢竟那天就他離開得最早,又為了那個陳雲蘿跟雲錚鬧得極不愉快。

  現在他鄭重其事地證明自己,看來的確是冤枉他了。

  賀灃原本就跟楚逸飛沒有什麼大過節,搞清楚了那天報警的人不是他,心裡的氣也就消了大半,當即展露笑顏,並且舉起酒杯。

  「我相信楚二少的為人!幹了這一杯,再無嫌疑!」

  欒海峰也舉起酒杯,哈哈一笑:「我們原本就沒有任何嫌隙。」

  三人舉杯同飲,也沒人邀請賀鴻。

  賀鴻只好放下酒杯,默默地退到一邊,繼續做他的保鏢領班。

  三人飲乾杯中酒,前嫌盡釋,又開始閒話了。這次他們討論的是雲錚。

  「雲少真進豪宇金盾武校了,賀少有沒有跟裡面人打聲招呼,照顧照顧他。」欒海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

  賀灃笑呵呵地:「我倒想,不過豪宇金盾的CEO是個耿直孩子,聽不進我的話。」

  豪宇金盾隸屬賀氏,但CEO秦羽尚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甚至達到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的境界。

  「聽說秦羽尚被貶了,現在豪宇金盾的CEO是夏陽,你奶奶的侄孫。」欒海峰聽到的小道消息。

  楚逸飛眸光閃了閃。欒海峰聽到的小道消息,他當然更早知道。但這些話由欒海峰說出來,遠比他親自開口要好的多。

  由於賀灃對他有些成見,他不太適合過多介入賀氏內部的事情。

  「切,那個假洋鬼子!」提起夏陽,賀灃滿臉的鄙夷不屑。「不提這些狗屁糟糟的事兒,咱們喝酒。」

  再飲過一杯,楚逸飛笑言道:「管他夏陽還是秦羽尚,無論誰做豪宇金盾的CEO,都不過替我們的賀少爺打工而已。」

  這話讓賀灃龍顏大悅,又多飲了一杯。

  旁邊的賀鴻被忽略得無比徹底,似乎再也無人記得起他。

  他前來這裡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為了接受賀灃的羞辱。而且還連累他妹妹跟著受辱。

  賀灃竟然說出賀鴻給楚逸飛做狗,賀詩意給楚逸飛暖床的話。

  三個人觥籌交錯,開懷暢飲,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低頭垂眼的賀鴻,他眼裡迸射出的陰狠殺氣。

  好不容易結束了酒宴,賀鴻如蒙大赦,逃也般地離開了。

  坐上自己的車,他就拿起手機撥通了季春蘭的電話:「姑媽,你托我的那件事,我會儘量辦妥!」

  *

  年底考核將至,雲蘿發現雲錚印堂的烏青更是黑得幾乎能擰出墨汁來。

  這表明雲錚大限將至,他極可能無法活著走出武校。

  發現這個可怕的事實,雲蘿心臟擂鼓一般,忐忑不安。

  究竟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難道說雲錚極可能殞命在挑戰教練的環節?

  思來想去,這是雲錚唯一可能出意外的事情。

  當然,平日裡也極可能出現一些意外事故。比如飲食,比如集訓。

  心裡不祥的預感無限放大,雲蘿草木皆兵。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除了睡覺上廁所之外,時時跟雲錚粘在一起。

  至於雲錚睡覺上廁所的時候,她則拜託曾興代為守護。

  曾興的臉比雲錚的印堂還要黑,並且一口拒絕了。「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還能掉馬桶里?或者睡覺鑽床底下!」

  「熊哥,我沒求過你什麼事情,就求你這件事。」雲蘿好話說盡,極盡哀求。「小舅舅是我帶進來的,他要出事我沒臉見二嬸。」

  提起小舅舅,曾興的黑臉稍緩,不過還是不開心,咕噥道:「明知道他是你小舅舅,你都不避嫌,除了睡覺上廁所其餘時候都跟他粘在一起……」

  「他有危險。」雲蘿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對曾興托出實情:「有人要暗殺他。我以為把他弄進武校就能安全了,沒想到……只能時時刻刻注意些。熊哥,他睡覺上廁所的時候我就把他託付給你了。」

  話說到這份上,曾興不好拒絕,悻悻地;「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誰希罕殺他。」

  「你不希罕,有人希罕。」雲蘿拉起曾興的一隻手,逼他承諾。「你發誓,他睡覺上廁所的時候,你必須陪著他。」

  曾興沒發誓,而是看向她握著他大手的小手。

  「咳,」雲蘿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但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習慣了。「別看些沒用的,回答我的話。」

  曾興被她握著大手,臉上的陰雲慢慢散盡,等到完全晴霽的時候,終於勉勉強強答應了。「有我曾興在,姓雲的小子睡覺上廁所的時候肯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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