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婚之日
2024-06-14 09:55:00
作者: 鬼月幽靈
宮雲澤覺得自己的好兄弟此刻簡直沒眼看。
他拍拍臻赫冉的肩膀勸道:「臻小八你至於麼?」
臻赫冉推開宮雲澤的手哭道:「宮小六你別管我,我心中的苦悶你不知道。」
宮雲澤簡直是無語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你跟個娘們似的哭唧唧就不苦悶了?」
臻赫冉只感覺宮小六在自己的刀口上撒鹽,頓時哭的更凶了:「你別管,我就哭我樂意哭你管的著麼嗚嗚嗚……」
宮雲澤被氣的沒脾氣,說道:「成成,你愛哭就哭,真是姐姐多了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就跟個娘們似的。」
「啪」的一聲,臻赫冉將手裡的酒罈子往地上一摔,吼道:「你罵誰娘們?」
「誰哭就罵誰娘們。」宮雲澤冷哼一聲不樂意看他。
臻赫冉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宮雲澤一個沒坐穩就摔到地上。
一時間兩個挺大挺俊的公子哥就滾在地上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
這下正吃席的人紛紛看過來,一個個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主持婚禮的三皇子走過來,讓人將兩人給拉開。
呵斥道:「大喜的日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臻赫冉喝多了他走個路有搖晃,現在看到宮呈毓都感覺他是兩個人影。
晃晃悠悠道:「原來是止止的前夫啊,能給自己的前妻與四叔主持大婚你也是真心大。」
這本來就是個笑話大家心裡雖然都知道但沒有人去說,也不會沒有眼力勁兒的去說。
可現在就被臻赫冉當著眾人的面赤裸裸的說得出來。
四皇子只感覺顏面盡失,一張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眯了眯眸子今日的事算是記恨上了:「來人將臻世子帶下去醒醒酒。」
「是。」
他身邊的侍衛剛要動手,趕過來的鄂國公就阻止道:「不勞煩你們了,本國公親自帶他去醒酒。」
看到老爹,臻赫冉就很沒有形象的摟住自己的爹。
哭的就仿佛一個孩子哼唧道:「嗚嗚嗚……她嫁給別人了嗚嗚嗚……」
鄂國公怕別人聽到,趕緊將兒子扛起來就走。
臻赫冉卻在鄂國公的後背上指著四皇子罵道:「你沒長心,你根本就沒長心。」
四皇子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現在他還有一些理智,早就衝上去不管不顧將那小王八蛋大卸八塊了。
六皇子趕緊過來笑道:「四哥,他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宮呈毓瞪了這個弟弟一眼,然後就直接走了。
現在每個人看過來的目光,他都覺得是個大笑話。
看著玉止顏抱著牌位進來的那一瞬間,他差點痛苦的吐血。
心裡的難受誰也沒有自己多,可那又如何,為了未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只能硬生生的挺著。
黑夜,賓客紛紛離開。
門突然被推開,玉止顏皺了皺眉。
如此明目張胆,絕對不可能是七皇叔。
「止兒,止兒對不起我現在救不了你。」
男人痛苦伴著低沉的哭聲,瞬間讓玉止顏知道是誰了。
「四皇子,誰讓你進來的?」
紅色的蓋頭下,玉止顏看到宮呈毓腳步虛浮這明顯就是喝多了。
「出去。」玉止顏臉色一冷,直接攆人離開。
誰知,宮呈毓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不穩的往前走。
「止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噗通」一聲,宮呈毓直接在摔倒在玉止顏的腳下。
他一抬頭,就看到紅蓋頭下正低頭用眼神嬌嗔她的玉止顏。
明明是憤怒的瞪視,可在宮呈毓的眼裡心裡就成了嬌嗔。
玉顏絕色,就算將世界上最美好的詞語都用在她身上,都無法形容她的美。
腦海里突然想到,以前大婚的時候她也是蓋著大紅蓋頭這樣等他的吧?
可是他卻有眼無珠去了玉玲瓏那裡,就連唯一一次還是自己中藥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嬌容。
他下意識爬起來就要去接玉止顏的蓋頭,青桃瞬間出現一把刀橫在玉止顏的紅色蓋頭之前。
該死她不過是出去檢查客人有沒有走乾淨,回來就看到留下的這個。
「滾開。」酒勁上頭的宮呈毓此刻只覺得青桃礙眼。
青桃那裡肯罵道:「四皇子闖入自己親嬸嬸的婚房欲行不軌簡直 不如。」
接著大刀直接往四皇子的面門劈去,雖然喝酒反應慢,可武功比青桃高自然輕鬆躲過。
「王爺,小的現在就去殺了他。」清晨氣的就要衝出去。
七皇叔皺眉:「別動。」
此刻暗中保護玉止顏的暗衛統統出來,直接就跟宮呈毓與他的侍衛打了起來。
玉止顏氣的,倒了一杯熱茶衝著四皇子的臉上就潑了過去。
四皇子被潑了一臉的茶水,瞬間也清醒了幾分。
玉止顏臉色的憤怒與譏諷非常明顯:「四皇子是想明日讓滿帝京的人都知道,你大半夜的不回府竟然闖到自己嬸嬸的洞房內欲行何事?」
四皇子瞬間酒醒一半,他趕緊給玉止顏行禮咬著牙道:「七皇嬸息怒,侄兒不勝酒力這就先退了。」
四皇子帶人離開後,玉止顏才鬆了一口氣坐在婚床之上。
然後拿著一邊的紅色蓋頭給自己蓋上,接著將牌位又抱了起來。
門口的七皇叔看了一眼被打暈躺在地上的桃夭,如果不是為了留著宮呈毓爭皇位他一定現在就殺了他。
房間的龍鳳燭突然滅了,玉止顏嘴角勾起她的新郎來了。
蓋頭被揭開,玉止顏道:「烏黑麻黑的能看見什麼?」
宮弦夜卻將一張臉湊呀玉止顏的面前,低聲道:「你的模樣在本王腦子裡。」
這句話剛說完,玉止顏手中的牌位就被宮弦夜打開。
玉止顏有些緊張,宮弦夜低頭吻住她的唇,解開她身上的衣帶。
顛鸞倒鳳之時,玉止顏腦海里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還又散發出來的味道都好像曾經經歷過。
可是她想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 她累到脫力,等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七皇叔已經離開。
桌面上依舊是七皇叔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在海南等你,本王的小 。」
玉止顏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腦海里想到昨夜的纏綿,依舊有什麼東西閃過可是她抓不住。
本來應該去宮裡謝恩,可是皇后有旨不允許玉止顏進入皇宮她只能留在家裡。
剛走出願意,就聽到一個管事嬤嬤模樣的婆子,正在指揮院子裡的奴婢丫鬟做事。
其實七皇叔假死後,這府里的人也都走了。
所以她嫁進來,她身邊的人也都跟著來了。
這突然多了一個婆子,在這裡管東管西的讓人疑惑。
這府里的瑣碎雜事一直都是王婆子跟陳婆子管的,這突然間多了一個婆子要管她們,這心裡自然不服。
王婆子上前道:「唉唉你是誰,誰允許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陳婆子點頭:「哪裡來的瘋子,你憑什麼指使我們府里的下人。」
那婆子轉身一身的錦緞就可看出不是一般的嬤嬤,還有她看人時眼睛是往上瞧的明顯看不起人的架勢。
「你們是管府里哪塊的,報上來以後由嬤嬤我來分配。」
「嬤嬤?」王婆子跟陳婆子兩人一臉不解。
玉止顏走過去道:「你是哪裡的嬤嬤?」
那嬤嬤看到玉止顏時,立刻露出恭敬模樣行禮道:「奴婢見過七王妃。」
只見她上前低聲道:「奴婢有話要單獨跟七王妃稟報。」
玉止顏已經猜測到了,這個婆子應該就是皇宮裡派過來監視自己的。
皇后曾經讓自己離開,而且她現在賜人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所以這人應該是皇上賞賜的。
果然,回到內間那婆子拿出明黃的聖旨,果然是皇上秘密賞賜給自己的。
這外面有人監視還不夠,現在貼身還要安排人監視自己。
皇上假病之事沒有隱瞞這婆子,很明顯這婆子是皇上信任的人。
既然如此,玉止顏就不能怠慢。
她趕緊一副很識時務的樣子,親自扶著那嬤嬤坐下。
「不知嬤嬤如何稱呼?」
那嬤嬤對玉止顏的懂事很滿意,回答道:「七王妃您叫奴婢晚竹嬤嬤就好。」
「既然晚竹嬤嬤是皇上跟前的人,自然沒有勞累您的道理,以後嬤嬤就跟著本王妃如何。」
晚竹嬤嬤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可是看到外面那規矩不嚴的下人很是不認同。
她道:「王妃奴婢是七王妃的人,並非皇上。」
玉止顏心想,這婆子心思還挺謹慎。
她笑道:「那是自然。」
晚竹嬤嬤又道:「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剛剛奴婢看到這裡的下人規矩散漫這可不行。」
玉止顏:「……」
看來這婆子是非要管閒事了,那只能讓自己的人先忍忍了。
……
南陽州府。
宮睿帶著玉玲瓏終於回到南陽王府。
正廳內,南陽王看著兒子呈上多增加兩成的賦稅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
他怒將合同拍在桌上,憤怒道:「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