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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可有歡喜之人

2024-06-14 08:07:23 作者: 我想吃魚

  翠雲聞言應了一聲,拿著茶壺出去了。徐嘉怡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看向忙裡忙外的元香朝她招了招手,「元香,你先別忙了,過來陪我說說話。」

  「夫人。」元香走近了徐嘉怡身邊,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有什麼事情非得弄得這么正式的問話的。

  徐嘉怡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繡墩示意元香坐下說話,元香偏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站著聽就行了,見狀徐嘉怡也沒有再勉強。

  「元香,你今年是十六歲吧。時間過得可真快,我還記著你來我身邊伺候的時候,才不過六七歲的樣子。」

  見徐嘉怡說這話,元香面上也頗為感慨的點了點頭,「是,奴婢過了年就該十七了。」

  「十七了,不小了……」徐嘉怡有些傷感的拉過元香的手親切道,「元香,你可有喜歡或者是看上眼的人了?或者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別害羞,同我說說,我好替你留意留意。」

  「夫人怎麼想起說這些了。」元香紅著臉說道。

  

  徐嘉怡笑了笑沒說話,若不是前幾日去軍營里見到齊飛送絹花這事兒,她還沒想起來替自己身邊這兩個小姑娘謀劃婚事的事情。徐嘉怡沒回元香的問話,反倒是轉了話題,「前兩日不是收著了新的脂粉嗎,怎麼沒見你用?」

  「什麼脂粉,奴婢最近沒買什麼胭脂水粉啊。」元香說完以後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莫不是那個。」元香小聲嘀咕了一句,又揚了聲說道,「夫人是指齊副尉托翠雲帶給奴婢的脂粉?」

  徐嘉怡點了點頭。

  「應當是翠雲弄錯了,無緣無故,齊副尉怎麼會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呢!等齊副尉回來,奴婢是要還給他的。既不是奴婢的東西,奴婢怎麼好意思用。」

  「說不定沒弄錯,就是他特意送你的呢。」

  「怎麼可能。」元香嘀咕了一句,說完了之後見徐嘉怡一臉嚴肅的神色不似說笑,元香顧不上害羞,登時就急了想要辯解,「夫人!」

  「你別著急,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和翠雲都是自小跟在我身邊,陪著我一塊長大的。我心裡自是想將你們留在身邊一輩子的,可你們到底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要多替你們考慮考慮。」徐嘉怡溫婉的笑著出聲道。

  元香卻笑不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徐嘉怡磕了一個頭,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夫人,您是想要趕奴婢走?」

  徐嘉怡見狀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起來,誰知卻被元香避開了。

  元香以為徐嘉怡是真的想將自己嫁出去,心裡慌到不行,一邊磕頭一邊懇求的說道,「奴婢不想嫁什麼人,只想一輩子陪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若是奴婢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了,夫人您要打要罰奴婢都認,求夫人您別趕奴婢走好不好。」

  徐嘉怡頓了頓的手又伸了過去,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我什麼時候想要攆你走了?快別哭了,哭紅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

  徐嘉怡本想問一問她心裡對齊飛是怎樣看的,可見她梨花帶雨的忐忑模樣又將話咽了下去,斂了斂眸色。

  若是齊飛有這個心思再問元香也好。不然若是元香真對齊飛心生歡喜,那齊飛卻是沒瞧上元香,豈不是讓兩人更為尷尬。

  不過是送了一盒子絹花,算不得什麼的。

  徐嘉怡暗想著,等下次齊飛回來了,一定要好生將他叫過來詢問一番探探底才是,免得讓她在這裡胡亂揣測。

  心裡這樣想著徐嘉怡面上卻是分毫不露,沒再提這事兒了,捏著絹帕替元香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了,「好了,我就是想要問一問你的心意,替你早些覓得一個如意郎君,何時說過不要你在身邊伺候的話了?這麼大個姑娘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聽風就是雨。」

  「是奴婢多想了。」元香紅著眼眶出聲說道。

  等翠雲提著熱茶進來的時候,徐嘉怡和元香兩人都已經恢復了常態,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不過看著元香紅了的眼眶,翠雲卻是眼眸閃了閃,抬眸看了一眼正在看話本子的徐嘉怡,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風迷了眼。」

  說謊。

  屋子裡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哪來的風?

  翠雲皺了皺眉,卻是沒戳穿她的話,附和著點了點頭,「你去外間洗把臉再回來吧,眼睛紅成這樣也不好看。」

  年底的時候,楚長風和楚明雷父子兩個都待在了軍營里沒回來。

  不過尚書府送過來的年貨卻是在臘月二十八這日到了安平侯府,徐嘉怡得了家裡的書信和送過來的物什心裡歡喜,再加上臨近除夕,每天都是笑靨如花的在楓園裡忙裡忙外。

  爺們兒都不在家,楚老太太也沒有心思大辦,但安平侯府的年味卻是極重的。楚老太太照例給府上的下人們每人都發了兩個月的月錢作為新年紅封,還賞了些別的東西下去,一時間府里的眾人俱是眉開眼笑,見了主子也都是說些討喜的話討個彩頭。

  楚老太太這些日子格外的低調,許是因為徐瑤備嫁的關係,倒也不怎麼折騰徐嘉怡了,有時還會同她和顏悅色的說些話,倒是頗有幾分好婆婆的意思了。

  除夕那夜楚老太太叫了徐嘉怡和徐瑤兩個來榮陽堂用團圓飯,用過飯之後都留在了榮陽堂守歲,待過了子時到達新的一年以後,給了兩人一人一個厚紅封,就放了兩人回院子休息去了。

  正月里的日子就在走親訪友中度過了,徐嘉怡在常州沒有什麼熟識的人,都是跟在楚老太太身後去各府拜年,其餘的時候都選擇待在了楓園裡。

  二月的雖是已經入了春,可春寒料峭,徐嘉怡一個不注意,就染上了風寒,咳嗽不止。

  幾帖子藥喝下之後,咳嗽的症狀倒是沒了,可身上依舊覺著不舒服,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休息。因著藥物的原因,這幾日變得格外的嗜睡起來,一日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的。

  花嬤嬤覺著有些不妥,可徐嘉怡卻是用了「春困」的說法來安慰她,倒是讓她稍微鬆了一口氣。

  徐嘉怡醒了的時候,香巧守在旁邊正指導著翠雲做針線,說話聲也都刻意壓低放輕了。聽見聲響看過來就見著徐嘉怡醒了,當即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站了起來,「夫人您醒了,餓了嗎?廚房還溫著粥呢,奴婢這去給您弄些來。」

  徐嘉怡虛弱的點了點頭,翠雲當即就跑出去盛粥去了。

  見徐嘉怡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又有心無力,香巧忙搭了把手扶著徐嘉怡坐好,又在她的身後塞了一個軟枕,讓她靠著能夠舒服些。

  用完了一整晚肉糜粥以後,徐嘉怡才覺得發軟的四肢有了些力氣。將空碗遞了過去,徐嘉怡用手帕擦了擦嘴,問道,「今兒個初幾了?」

  「初五。」

  徐嘉怡微微蹙了蹙眉,記著蘇家孩子的百日宴邀請帖上寫的日子就是初六來著。她如今倒是沒病著了,可也沒好利索,人還虛弱著呢。若是過去再過了病氣給孩子就不好了。可想著蘇家下請帖時特意交代了讓她到時候一定要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世子。」

  世子?

  楚長風回來了?

  沉浸在思緒中的徐嘉怡回過神來,有些疑惑的抬眸往屋外看去,彼時花嬤嬤已經從院子外進屋,站在門口通稟了,「夫人,世子回來了。」

  下一瞬,楚長風就出現在了徐嘉怡的眼前。

  「回來了?怎麼之前沒收到消息。」徐嘉怡欣喜的露出了一抹淺笑,連帶著精神也好了些,「父親也回來了嗎?」

  「父親沒回來,我回常州有些是有些事情要處理,順便過來看看你。」楚長風邁步走了進來,建著徐嘉怡躺在床上眉頭微蹙,「怎的臉色這樣差,病了?」

  「沒有,這次能待幾天?」

  「兩三天吧。」

  兩人如同老夫老妻一般的說著話,旁邊的幾個丫鬟俱是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順手還將房門給帶上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不多時就聽見屋內響起了壓抑的呻吟聲,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

  屋內並沒有叫水,所以香巧也只是侯在房門外,沒出聲打擾,但也能讓屋裡人有吩咐的時候第一時間能夠聽到。

  事後,楚長風攬著渾身酥軟的徐嘉怡在自己的懷裡,腦子裡思緒萬千。

  楚長風和徐嘉怡同房的時候一直有採取措施,一是因為花嬤嬤和香巧他們千叮嚀萬囑咐徐嘉怡了。

  夫人如今年紀還小,身子還沒有完全發育,太早要孩子對她的身體也不好,要孩子的事情再等兩年;二是因為徐嘉怡自己的原因,還在尚書府做姑娘的時候,她親眼見過了海氏生產有多麼難熬和痛苦,又聽旁人說女子生產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更是害怕不已,下意識的不想要孩子。

  對於這一點,楚長風和徐嘉怡兩人雖然沒有商討過,但意見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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