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你逃不掉的
2024-06-14 07:55:17
作者: 度小豆
「你不知道怎麼溫柔,是嗎?好吧?」
杜天豪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怒火衝天。
她看著他。
他也在看著她。
看著她的眼睛,杜天豪仍然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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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眼睛像以前一樣清澈,但似乎蒙上了一層霧。在霧中看花,有些不是真的。
「你回來了,」杜天豪說,「我絕不會讓你有第二次逃跑的機會。現在,在這一刻,你為什麼要如此頑固地面對我?」
他只需要她溫柔的撫摸,僅此而已。
這幾天,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總是想著她。
現在她終於出現在眼前,甚至在懷裡,但她讓他很生氣。
杜天豪看著她,心裡一直在想,高藝柔應該是個弱者。他說話要圓滑,對他示弱,好嗎?
只要她軟弱無力,他就不會那麼咄咄逼人。
杜天豪也不希望與她關係再陷入僵局。
但高藝柔卻不得不和他抗爭,並不是她想要的那樣。
「你逃不掉嗎?」高藝柔突然咯咯一笑,「總有機會的。最後,當你離婚的時候,你還是想讓我走。」
「離婚?」
「不是嗎?那時,我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你,杜天豪。」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高藝柔,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是的,杜太太,但是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杜太太。」
高藝柔沒有忘記,當初在離婚協議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但得到的卻是無限期的等待。
「那也是杜太太!」
杜天豪看著她,感到呼吸的痛苦。他對她無能為力!
「喂,」他突然走近一點,「你這幾天躲在哪兒?」
「這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
「男人躲在哪棟房子裡?或者有人在黑暗中幫助你?」
高藝柔堅定地回答:「我一個人。」
杜天豪顯然不相信:「真的嗎?」
「如果你不相信,為什麼問我?這是我唯一的答案。沒人幫過我。這幾天我一直一個人,我自己也雇了司機。」
「你是一個要承擔責任的人,你這麼想,我不知道,張若若是你的搭檔?」
高藝柔臉色微微一變,看著杜天豪:「你……」
「害怕嗎?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你和張若若,最好離得遠一點!」
「這是我交朋友的自由。你為什麼要干涉我?」
「只要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懷上了我的孩子,你從身體到心靈都屬於我!」
「都是你逼我的!逼著高藝柔說:「你剝奪了我的一切和一切。杜天豪,我什麼都沒有。」
他突然揚起嘴角,冷笑道:「難道你還想要擁有什麼別的嗎?」
高藝柔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你……」
她還沒說完,杜天豪的臉就已經貼上來了。
「你離我這麼近是要幹什麼?」
杜天豪的忽然靠近給了她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尤其是他那個不懷好意的的眼神。
「我自己的妻子,離得近一點,不行嗎?」
杜天豪的語氣輕鬆極了。
就好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可是這樣的語氣出現在他的身上,卻偏偏給人一種十分恐怖的威脅感。
「有問題嗎?」杜天豪冷冷地看著高藝柔,「嗯?」
高藝柔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
「我……」
不等她把話說完,杜天豪便開口說道。
「這幾天,你在哪裡,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都跟什麼樣的人鬼混在一起,你的心裡也很清楚!」
高藝柔聽到後將頭扭到了一旁,不再看他的眼睛。
高藝柔現在只想擺脫他的控制,可是偏偏杜天豪的手非常有力。
絲毫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杜天豪卻把她按在牆上,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高藝柔,把臉轉過來。」
高藝柔聽後還是撇向一旁,絲毫沒有轉過來的意思。
「高藝柔,我再說一遍,把臉轉過來。」
高藝柔緊咬著牙,還是鬥氣一般地將頭撇向一旁。
杜天豪皺了皺眉頭,忽然用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全部扣住。
另一隻手則是伸了出來,將她得到臉硬生生地掰了過來。
「看著我。」
杜天豪的聲音十分冰冷,似是下命令一般。
「我不。」
高藝柔的眼神不斷地向周圍閃躲,故意避開了杜天豪。
「我是你的丈夫,看我一眼這麼難?」
「我覺得噁心。」
高藝柔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以後,會遇上愛我的人,我一定會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的。」
這句話說完,杜天豪的火氣頓時沖了起來。
高藝柔則是在心中竊喜。
她很清楚,這是杜天豪的軟肋。
杜天豪一直是個純粹主義者。他受不了屬於他的任何東西,不管是貨物還是人。被別人污染,甚至碰它,都是大罪。
杜天豪一看到她,就把手放在脖子上。
因為,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藝柔只記得她被時間掐得眼睛模糊。
但後來,杜某沒有再這樣做。
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再來一次。
杜天豪的手一直按住她的鎖骨,不停地撫摸:「高藝柔,你還沒跑夠嗎?」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把我束縛住嗎?你就不怕我再一次逃離你的掌控嗎?」
高藝柔堅持不住了。
他的手就像烙鐵,熱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其實,她的胳膊,腰,一直是一個細疙瘩。
他全身整潔,但襯衫有點皺。他看起來和平常一樣。他仍然是個乾淨的人。
杜天豪看著她,眼睛慢慢深沉,卻一句話也沒說。
高藝柔只覺得自己現在在他的手裡就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掐死的小動物。
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席捲了她的全身。
可是即便如此,高藝柔的眼神仍然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不能妥協。
高藝柔再清楚不過。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
高藝柔沒有向他求助。他只是說:「杜天豪,你這個混蛋。」
他還罵了她。不管怎樣,他看著她,尤其是看著這嬌柔的臉蛋。
總是給人一種秀色可餐的感覺。
杜天豪整個人的火氣頓時下降了不少。
可是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沒有鬆開。
那種失控的感覺,他真的是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於是,杜天豪越來越想把她留在這個屋子裡,不讓她再去任何的地方。
「高藝柔,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來的嗎?」
她低下頭,不理他。
他過得不好嗎?
高藝柔又何曾過得輕鬆了?
「我告訴自己,只要抓到你,我一定要把你鎖在這個屋子裡,不會讓你去任何的地方,好好折磨你。」
「你……」高藝柔驚呆了,不敢相信。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囚禁我?」
杜天豪嘴角掛著微笑,但眼睛卻冷冰冰的。
「我還懷著孩子呢。」高藝柔看到自己的處境完全慌亂了,「杜天豪,你也替孩子們想想……」
他慢慢地回答:「你忘了,我問醫生很久了嗎?」
高藝柔的眼睛睜大了。
第二秒,杜天豪直接伸出手來,杜天豪直接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向床。
高藝柔心裡沒有安全感。
誰知道杜天豪這是打算幹什麼。
這樣的場景,讓她害怕。
高藝柔隱約覺得自己今後再也逃不過杜天豪的手掌。
他設法把她弄回來了。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進入主臥時,杜天豪直接把她扔在地上,已經不錯了。
如果他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他甚至可能把她從二樓扔下去!
在他的身體下面是一個柔軟的羽毛被,在他的身體上是他的熱身體。
他的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高藝柔看著他,眼睛瞪大了:「杜天豪……」
「從此以後,你再也不用想著逃跑了。」他說,「那麼固執,那麼不願意承認失敗,遲早會吃虧的!」
「杜天豪你走吧……」高藝柔無力反抗,「你不要,我恨你,你會讓我恨你!」
他把手放在她的下巴上:「高藝柔,反正你不愛我!」
這句話,聽起來,總覺得有些絕望。
不管怎樣,高藝柔不愛對方。高藝柔恨杜天豪。
高藝柔不停地推他,使勁推他的胸口。他用手和腳,腳不停地踢:「你走開,走開,杜天豪。」
他冷冷地看著她,好像在看著無辜的獵物,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掙扎。
「夠了嗎?」
「杜天豪!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杜天豪低下頭,靠在她耳邊低聲說:「高藝柔,這是對付你的唯一辦法。」
說完,杜天豪抓住她的手和手腕,然後舉過頭頂,將高藝柔的手綁在床頭。
被緊緊地幫在這裡。
她的聲音里有一聲喊叫:「杜天豪,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手腕被一條領帶綁死了,這使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她怎麼能擺脫領帶?
更何況她的實力還不如杜天豪大。
高藝柔轉過頭來,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你看,」杜天豪低聲說,「高藝柔,這樣你不是挺好的?我也不用再擔心你會亂跑了。」
高藝柔咬著她的下唇。
她真的沒有想到,杜天豪居然還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杜天豪看不到她這樣。他把薄薄的嘴唇從她的耳朵移開,然後去吻她的嘴唇。他充滿憐憫地深情地吻了她。
高藝柔只想哭。她被杜天豪壓迫和控制,受不了。
他的聲音停止了,迴蕩在房間裡。
「高藝柔,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懲罰你嗎?好吧?」
她沒有回答,她的身體軟弱無力,手腕上綁著一個深紅色的印記。
看到她不回答,杜天豪也不生氣。
他接著說:「因為,高藝柔,我不知道怎麼懲罰你,除非這樣。打你?罵你?我受不了。」
高藝柔眼中的光芒似乎在閃爍。
杜天豪沒有注意到,自言自語:「再說,我想你。我非常想念你。我從來沒有錯過過這樣的人……」
「杜天豪……」
高藝柔終於開口了,但當她發出聲音時,她被自己的聲音嚇壞了。
聲音居然已經充滿了顫抖。
高藝柔從沒有想過,她會這麼害怕他。
杜天豪一臉溫柔地說:「親愛的,你說什麼?是不是再也不會離這裡了呢。我能再聽到你說話嗎?」
這個時候他真的很喜歡她的音色,這讓他很開心,讓他想再問她一次。
高藝柔看了他一眼:「難道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最能騙人說情話嗎?」
杜天豪回答:「要看跟誰在一起。」
杜天豪說,「高藝柔,你是第一個。」
「是嗎?」高藝柔顯然不服氣。
「是的,我是個純粹主義者,我不喜歡隨意,你也夠乾淨的。」
高藝柔有些吃驚。杜天豪有點單純。她知道這件事,但沒想到他在這件事上也有潔癖的習慣。
她不想和他在床上討論這個問題,於是咬緊牙關。
「很明顯,只要你答應我,不會再跑,我就可以考慮放開你。」
杜天豪的指尖在她身上徘徊:「高藝柔,你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我的手心裡逃掉?」
「什麼?」
「我從來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想要逃出我手心的人,高藝柔,你明白了嗎?」
高藝柔看了他半天,說:「我明白我不會再走了。」
高藝柔一陣陣的後怕。
當初,他可以對魏心開槍,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確定嗎?」
她忍住心說:「你現在能把我解開嗎?」
「當然。」
他站起來,伸出手來,輕鬆地解開領帶。
高藝柔的手一松,她立刻扶起床坐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紅的手腕,輕輕地抓了揉。杜天豪坐在她面前,淡淡地看著她。
高藝柔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睛一直盯著她。
突然,她趕緊舉起手,扇了杜天豪的臉。
顯然,她要打杜天豪一巴掌!
高藝柔悲憤交加。他把她帶回來,在床上折磨她這是恥辱!
然而,原本想像中的清脆耳光,卻沒有響起。
高藝柔的手被抓住,距離杜天豪的臉只有幾厘米。
看著眼前那張帥氣的臉,高藝柔真想拍過去。
動物!
杜天豪的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管高藝柔怎麼努力,一分錢也動不了。
高藝柔咬緊牙關後悔了。
她沒有扇他的耳光,下次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肯定會更加防備!
高藝柔只恨她剛才沒快點。她需要快點,哪怕是一秒鐘。
杜天豪危險地看著她:「高藝柔,為什麼,你還想打我?」
「為什麼不呢?」
「別把我當回事了!」
我恨你!我恨你
杜天豪看著她,喉嚨結上下翻滾,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
畢竟,高藝柔還敢打他!
這是件大事!
高藝柔這樣看著她也有點害怕,但她還是固執地抬起下巴看著他。
怎麼,能什麼,大不了,杜天豪能吃她嗎?
過了一會兒,杜天豪突然甩開了高藝柔的手:「我跟你的見解不一樣。」
高藝柔倒在一邊,倒在床上。
杜天豪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上,拉過薄被子,隨手蓋上了下半身。然後他露出上身,看了看高藝柔。
高藝柔撿起碎裂的連衣裙,捂在身上。然後她就沒有時間穿鞋子了。她光著腳跑去洗手間。
杜天豪仍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看著高藝柔跑進浴室。他的嘴唇微微彎起,然後撅起。
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
杜天豪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高藝柔認真洗漱,突然鼻子一酸,不禁落淚。
她做了這一切,她現在如此忍讓,到底是為了什麼。
誰會真正關心她,關心她?
她逃跑了,現在被抓回來了。她只能繼續控制杜天豪,跌宕起伏,沉下去,自救。
高藝柔關上蓬蓬頭上的開關,浴室里靜悄悄的。
外面也很安靜。
洗了這麼久,杜天豪沒有來敲門,甚至不理她。
他已經滿足了,哪裡會在乎她?
高柔站在鏡子前嗅了嗅自己。想哭的小感覺慢慢消失了。
然後她穿上浴袍,把自己綁出浴室。
聽到門鈴響,杜天豪微微揚起眉毛,知道高藝柔已經出來了。
高藝柔走進臥室時,杜天豪依然保持著那種姿勢,靠在床頭。
不同的是旁邊的菸灰缸里有一個菸頭。
他抽菸。
高藝柔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向衣帽間。找了很久,她找不到適合自己的睡衣。
這是杜天豪的房間。她怎麼會有睡衣呢
高藝柔敲了敲她的頭。她真的很困惑。
於是,她打算回自己的房間,想趁這個機會把房間的門鎖上,讓杜天豪進不去
杜天豪的聲音隱約響起:「找件襯衫或T恤穿上。」
高藝柔愣了一下。
「什麼?」
「你想讓我再說一遍嗎?」
杜天豪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哦…」
高藝柔咬牙切齒。杜天豪,難道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思!
他怎麼知道她在衣帽間裡在想什麼!
高藝柔挑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穿上。它幾乎和她的睡衣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高藝柔只想知道杜天豪到底有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高藝柔心裡罵了杜天豪好幾次,終於走出衣帽間。
杜天豪看著她,卻很滿意:「很好。」
高藝柔不理他,他又向她揮手:「過來。」
「我想吹頭髮。」高藝柔說,「濕了,睡不著覺。」
杜天豪說:「好吧,去吹頭髮吧。」
高藝柔情不自禁。她看了他一眼,跑去吹頭髮。
吹頭髮的時候,她難免會舉起手來。
當她站在這裡吹頭髮的時候,杜天豪只能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的側臉。
因此,這是杜天豪的一道風景線,也是一份難得的福利。
在主臥室里,只有吹風機發出的低沉的嗚嗚聲。杜天豪仔細欣賞。高藝柔沒有注意到,繼續吹頭髮。
放下吹風機的那一刻,高藝柔心裡還在想該怎麼辦。
她還能做些什麼讓她拖拖拉拉嗎?
高藝柔實在不想回去和杜天豪睡覺。
她又看了兩三個小時。天亮了。
但她是如何徘徊的呢?
杜天豪的聲音又響起:「高藝柔。」
「你在幹什麼?」她沒有回應。
「別想怎麼避開我。老實過來。」
高藝柔轉過身來,看著他,一動不動。
杜天豪正要下床:「看來我需要親自抱著你?」
聽了這話,高藝柔趕緊走到床邊說:「我我,我,我,我自己可以去
杜天豪又靠在床頭上。
高藝柔走過來,看了看床。她咬牙躺下。
杜天豪翻了個身,伸出手,輕鬆地擁抱了她。
高藝柔哆嗦。
「那睡眠。」她說:「杜天豪,我想睡覺。」
他懶洋洋地說:「正好,我也想睡覺。在一起?」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睡覺的時候碰我
「但我喜歡抱著別人睡覺。」
說完,杜天豪就要把她摟在懷裡。
高藝柔能聞到淡淡的菸草味。
「等等,」她喊道,「我,我,我,我……」
其實,杜天豪心裡就像一面鏡子。他知道高藝柔在想什麼。他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身體接觸。
他沒有說清楚。他視而不見。
「怎麼了?」杜天豪說:「高藝柔,你今晚不睡覺吧?」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覺。」
「不睡覺就得睡覺!」
杜天豪的語氣透露出非常明顯的強硬態度。
他還暗地警告高藝柔,她今晚哪兒也不去!
「我告訴你,高藝柔。」杜天豪說,「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如果你再逃跑…「
如果她再逃跑,他可能找不到她了。
這一次,如果不是管家丟下她的手定位手機,高藝柔今晚就要從藝城逃走了!
他不知道他在藝城找她!
高藝柔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只是餓了。我想吃東西。」
其實,高藝柔也不想再去逃跑了。
她已經很清楚杜天豪的態度了。
如果在過度去激怒他,高藝柔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管怎樣,高藝柔想盡辦法拖延今晚的時間。
只要能夠不跟杜天豪長時間在一起,怎樣都是可以的。
想了很久,她才想到要吃飯。
杜天豪不能拒絕這個理由!
另外,她還懷著孩子。這是兩張嘴。她可以餓,但孩子們不能餓!
更有甚者,杜天豪經常說自己很瘦,要她多吃點東西。她以前懷孕嘔吐,每天不吃東西。
杜天豪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指摟著她的腰:「想吃點東西嗎?」
「好吧。」
「這麼晚了,你餓嗎?」
「是的,我很餓。我太餓了。」
杜天豪低聲說:「很簡單。我現在就讓別人來做。」
「……現在晚了嗎?有僕人嗎?」
「有個僕人在值班,」他說另外,把廚房裡的人都叫來,給你做點點心。」
高藝柔的聲音拉長了:「這麼晚了,還是那麼激動……」
「誰讓你餓了?」
杜天豪說,他會拿起身邊的座機,打個電話,叫人吃夜宵。
有空的時候,他問:「你想吃什麼?」
高藝柔突然伸出手來,按住他的手:「別人太麻煩了。算了吧。我不想吃東西,睡覺也不餓。」
「餓了就吃吧。」
「但這對其他人來說太麻煩了。打擾別人休息是不好的。」
杜天豪低頭看著她。
如果你仔細想想,他就會明白,高藝柔不習慣指揮別人,她對別人很體貼。
停頓了一下,杜天豪放下飛機,淡淡地看著她:「高藝柔,你想幹什麼?」
「我自己做吧,」高藝柔說,「我只要一碗麵條。」
說完,高藝柔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杜天豪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下床跟著她。
一樓的客廳一片寂靜,豪華的水晶吊燈還亮著。沒有看到僕人。
高藝柔下樓,徑直走向廚房。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看。她知道杜天豪在跟蹤她。
跟著,跟著,反正只要他不一個人睡在床上,她什麼都不怕。
高藝柔走進廚房,杜天豪站在門口,雙手抱著胳膊,靠在門上,淡淡地看著她。
她先開水,然後去冰箱拿麵條。
現在的事情也很晚了,要是吃其他的東西,難免有些不好消化。
杜天豪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不讓傭人幹這個?你不覺得自己動手很麻煩嗎?」
高藝柔苦笑了一下,輕聲地說:「你自己把冰箱打開吧。」
她拿出麵條,然後拿出配料,一個個放在流動台上。
過了一會兒,水沸騰了,高藝柔伸手去拿鍋蓋。
「啊……」高藝柔忽然大叫,連忙縮回了手。鍋蓋「乒桌球乓」幾下,掉在地上。
她的手剛剛就在抬起鍋蓋的時候碰到了鍋蓋。
滾燙的溫度頓時將她的手給燙的不輕。
杜天豪原本站在一旁看著她在做什麼。突然,他聽到她的哭聲就沖了進來。
「怎麼了?」
高藝柔拉著她的手,一點也沒聽見。
杜天豪幾步就衝到她跟前:「高藝柔,怎麼了?都告訴你了,家裡有傭人,你又何必要做這些?」
他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地拉著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
「天氣很熱,」高藝柔說,「放心吧,沒關係。我忘了隔熱。我太粗心了。」
高藝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小小的防燙夾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她怎麼就給忘了?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逞強,說不聽。你會讓我生氣的,高藝柔。」
高藝柔看著他皺著眉頭:「你怎麼生氣的?我只是把自己給燙到了而已,又不是把你給燙到了。你為什麼生氣?」
難道是因為心疼了?
高藝柔想到這裡接連搖了搖頭,放棄了這種可能。
杜天豪會愛她?
這事說出去,別人可能會相信,但是高藝柔是一百個不相信。
杜天豪沒有和她爭辯,反問:「哪個手指燙?」
「食指還好,只是有點紅,沒有水泡。」
杜天豪皺著眉頭,輕輕揉了揉食指肚皮:「你還想到水泡嗎?」
「我……」
高藝柔什麼也沒說,杜天豪早已牽著她的手,輕輕地吹著。
看著他殷勤的樣子,高藝柔咬著嘴唇,轉過頭來。
一霎那,高藝柔甚至懷疑杜天豪是真的愛著自己的,但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
她沒有忘記杜天豪剛剛是如何對待她!
所以她現在不想看到杜天豪的樣子。她不想心軟。
杜天豪放開了她的手:「好吧,你自己去擦點藥膏。客廳下面的柜子里有一個家庭藥箱。」
高藝柔點點頭。
「你會做飯嗎?」杜天豪一臉疑惑地看著高藝柔。
「我會的!」
「愚蠢的女人。拿一個鍋蓋都能給自己燙傷。」
「那是我不小心才燙到的!」
「女人真的很麻煩。為什麼有這麼多東西?」杜天豪說:「高藝柔,你在想什麼嗎?你分心了嗎?」
「不。」
杜天豪看了她一眼,顯然不相信。
高藝柔不理他,從廚房裡出來去找燒傷膏。
她剛才真的心煩意亂。她一直在想,為什麼杜天豪在廚房裡看著自己的吧檯
他想吃嗎?她還要麵條嗎?
結果認為,忘了保溫,給熱了。
杜天豪站在廚房裡,眉頭緊鎖,環顧四周。
他對廚房也很陌生。
別說廚房,連冰箱他都很少打開,說什麼,自然會有人恭敬地遞給他手。
看著滾燙的水,杜天豪的眉頭更緊了。
「女人是麻煩。」
他自言自語,開始捲起袖子
高藝柔跑到客廳,轉身來到藥箱,找到藥膏,輕輕地擦了擦,在那裡自言自語。
「如果不是為了拖延,我會去廚房吃麵條。損失不值得。我會把自己燒死的。」
高藝柔嘆了口氣說,擦了擦藥,到廚房去了。
她還沒到廚房,就聽到裡面好像有聲音
高藝柔趕緊走到廚房門口。她差點嚇到下巴。
是她的眼睛錯了嗎?
杜天豪,他和他在做飯?
「你在幹什麼?」高藝柔低聲說:「杜天豪,你……」
杜天豪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的眼睛瞎了麼,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嗎?」
「你會做飯嗎?」
「不會。」
他給了一個強硬的回答。
高藝柔走了進來,站在他身邊:「我來做。就站在一邊。」
「你什麼意思?」杜天豪瞥了高藝柔一眼。」我會來的。你到一邊去替我站著。」
高藝柔曾伸手想從手中奪下菜刀,但聽了這話,他完全糊塗了。
杜天豪懶得和她在這裡胡說八道。他伸手把她推開。
杜天豪站在鍋前。
「你……你真的可以嗎?杜天豪,你……」
「你說,我知道。」他低下頭,看了看開水,然後看了看配料你明白嗎?」